农夫,你家屋顶有流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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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屋里没有人应,少女又是疑惑又是着急就想越过袁母往茅屋里闯。
凌婉歌清楚的看见袁母与莫老头的脸沉的更难看了,莫老头毕竟是男子不方便,于是袁母立即横手挡住了那少女的去路。
少女当即变了脸色,转眼瞪向袁母:“大胆,你居然敢拦本……居然敢拦我!”
“还请这位小姐自重,这是男子的私房,你一个姑娘家不便硬闯!”袁母淡漠的瞥了少女一眼,一副拦到底的架势。
少女被袁母这话说的脸色一红,在旁人以为她终于知道羞耻的时候,她却反而骄傲的挺起了胸脯鄙夷的与袁母对视道:“那有什么,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吗?”
袁母对少女这话委实不解,只因为这少女正是南临国西辽王的掌上明珠,慕容清雅!因为从小就喜欢找各种理由缠着袁熙,所以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都这番大张旗鼓的来了,还在这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事情甚是让人不解!
看样子,他们在这的清修也快结束了……
见袁母皱眉不语,少女得意的裂开红唇笑道:“去年腊月初八,我与熙哥哥便已经订下婚约了,现在我是他的未婚妻!就连婚期,钦天监都已经再拧了!”
“你说什么?”几乎是异口同声,袁母与莫老头皆惊愕的望着眼前的华贵少女。那过大的反应骇的少女下意识往后一退,一脸受惊的捂着心口。
一旁的侍卫见此,齐齐做出拔剑的姿势,一时间狭窄的空间里充斥的皆是剑锋出鞘的铿鸣声,吓得想浑水摸鱼凑近听八卦的乡民们四散惊起,纷纷跑开了。
有几个胆子小的,跟着喊道:“妈呀,杀人了!”
“我,我不和你们说,我要见熙哥哥,熙哥哥——”少女吓了一下后缓过神,想着自己人多势众便也胆子大了起来,也不理袁母二人,只自顾自的对内室喊。“熙哥哥,你在里面吗?我是雅儿,你怎么不出来见我啊?”越喊少女面上的表情越是激越兴奋,心想:有好几年没遇见过熙哥哥了,熙哥哥以前就长的好看,现在一定更俊美了吧。不知道熙哥哥看见长大的她,会不会很开心?听说这几年隐居在外练功,想必也是出关的时候了吧!
“哎呦,别介,自家人自家人!”这边少女还沉浸在自己的美丽幻想里,门口便传来了争执声。
本来被这一出闹的满目问好的凌婉歌正郁气着,原本听说袁熙有个不愿意履行婚约的高龄未婚妻!这会儿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赶着倒贴的妙龄的?之前听袁母拒绝莫老头用她的清白给袁熙过度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有多纯情呢!
可是转而一想,不对啊!她明明给袁熙把过脉,按理上说他已经中毒三四年未曾清醒,也听说他们一直住在这村子上。
这姑娘打哪儿跟袁熙订婚的?
而后联想到袁熙背后的真实身份,想着自己被迫嫁过来的一些因素,琢磨着,袁熙自己恐怕都是不知道的——这是父母之命!
是的,她已经看出来,袁母可能并不是袁熙的母亲……
这时听见门口的争执声,凌婉歌也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这一回头,不禁皱起秀眉。只因这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她那无良的表舅表舅母。
“哎呦,婉儿在呢,舅舅舅母来看你了!”这一回头,又正好被蒋家夫妻捕捉到眸光。两夫妇立马谄媚的朝着她亲热的招呼起来,接着就想蒙混过关闯过重重护卫进到园子里来。
谁知那些护卫不为所动,依旧挡着他们。
凌婉歌站在那还没有发话,那周氏便唱开了话匣子:“呦,婉儿啊,你是不是还在生表舅母的气?怪表舅母没有多留你几年,紧赶着将你嫁了过来啊?瞧,我这不是糊涂吗,也是为着你的名誉着想……早知道……早知道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答应让你嫁给袁熙这个大傻瓜的啊!”
周氏说着便是一阵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悲戚不已的样子。
038章 袁熙醒了?!
那边周氏唱做俱佳的闹着,蒋贵仁配合着踢骂她几句,更扬言说要休了她,想以此博取凌婉歌的原谅。最终目的,也只不过以为凌婉歌自京里来了个有钱有势的靠山,好以此攀附权贵。
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周遭的气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们胡说什么?”这声娇喝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少女的!
蒋贵仁夫妇被这贵气逼人的少女一呵斥,顿时一愣,想着自己来的最终目的,自然不敢得罪人,但是看少女生气的样子,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果演下去才能让对方消火。所以,便僵在那里,神情显得十分尴尬。
少女见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侍卫才松了手,放两人进来。
蒋贵仁夫妇进来以后,也不找少女,而是自以为很有眼力劲的扑到了厨房门口的凌婉歌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婉儿啊,我苦命的孩子啊!是表舅对不起你啊!不该怕那婆子威胁,将你嫁过来啊……”还好凌婉歌闪的够快,不然还真就被抱住了大腿,当了人家的擦鼻涕抹布。
那边的少女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当即对着两个哭诉的人呵斥:“谁再哭就把他们的舌头给本小姐割了!”
一句话,果断消音。没有人理那边因为太卖力唱作,又因为收势太猛,被自己眼泪鼻涕呛到的蒋家夫妻。
少女径直盯着凌婉歌,那眼神瞬间凌厉的似乎是想将她从头到脚剐一遍。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少女冷沉了声音单刀直入的问,看凌婉歌的眼神又添几分鄙夷了。她之所以认定袁熙在这里,是因为袁母……而她认知里一向不用侍女的袁熙,身边怎么突然多了个卑贱的村妇?还有刚刚那两人的话,真是让她烧心!
“我前天刚嫁过来的,这里算是我的家吧,我自然是在这里!”凌婉歌却是不解少女的质问,不卑不亢的应道。
一听这对话,一旁的周氏夫妻才觉察出有些不对味了,却是大气不敢喘的在旁边蹲着。
少女一听这话,美眸瞬间爆瞪,凌婉歌几乎看见了她眼睑内描摹细致的墨线:“你嫁给谁?”
“这位小姐想来是外地人,不知道,这茅屋里统共也只有一个适婚男子,自然是我家相公——袁熙!”
“袁——”少女一听,当即跟着惊愕,但只咬了一个字,却是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继而猛然转头去看旁边的茅舍,才发现,门窗上还有未曾揭去的大红喜字。这些无一不在迎合着眼前凌婉歌所说的话,让她无可反驳。
“我不信——我不信……”少女兀自喃喃了一句,继而又恍然转醒,也不管凌婉歌就往袁母的方向冲去对着袁母喊道:
“她说的是其他人是不是?不是我熙哥哥!”
说完也不管袁母应不应,又转向凌婉歌道:
“你一定在撒谎,你这么粗鄙的村妇怎么配得上我熙哥哥?就是我熙哥哥迫于无奈娶了你,也定是不会要你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出这种话,其实已经算是大胆了,何况是千里迢迢跑到别人家里来闹?
但看这慕容清雅几欲抓狂的样子,显然是受的刺激不小。
粗鄙?凌婉歌不用低头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一头青丝没有华丽的发饰,只一根木赞簪成一朵斜髻,身上穿着的是素色衣衫,围着围裙。因为先前一直在忙碌,所以窄袖高挽。和眼前这位大小姐的行头一比,当真一只是七彩凤凰,一只是土养的鹌鹑。
她本来应该无视这些话,反正这终究也是袁熙的家事,说起来,她其实什么也不是。可是,听这少女的口气,下意识的就是心里不畅快,跟着便开了口:
“事实是,我确实和袁熙拜了堂,也同床共枕了!而你口里说的熙哥哥,许是姑娘认错了人!毕竟,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看姑娘的样子出身肯定非富即贵,否则的话,依我家相公一介农夫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姑娘您?”
凌婉歌当做没有看出慕容清雅与袁母其实是认识的样子,无辜的眨了下眼。但是,看慕容清雅的眼神可没有丝毫的艳羡。
慕容清雅听了凌婉歌后面的话,却是有些怀疑起来,但回头又看了看面容沉肃的袁母,继而又是一阵犹疑不定。
犹豫了一下,慕容清雅指着袁母道:“让她口里的相公出来见本郡主!”这口气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甚至豁出去的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郡,郡主……”一旁听见这称谓的周氏夫妇二人当即一惊,继而互相对望了一眼,便白眼一翻,双双晕厥了过去。
凌婉歌只淡撇了他们一眼,第一次有些敬佩这两夫妻默契无间的配合。那得多恩爱,才能如此心有灵犀的看对方一眼,就能够立马心领神会的齐齐装晕啊?!
不过,她也无暇顾及这两个其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
只顺着情势发展望向那一脸紧张的慕容清雅,跟着开口:“我相公有病在身,恐怕不方便见客!”
这句话出后,却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慕容清雅口里的郡主身份能够如此视若无睹?是不是她生来胆子就太肥了?
不仅如此,就连对面的袁母与莫老头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冷漠的看了慕容清雅一眼,而后依着凌婉歌的话,袁母跟着道:
“小儿确实是抱恙在身,不宜见光吹风,还请郡主莫要为难老妇,放过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让我们过个安详日子吧!”
“小儿?你儿子?”慕容清雅对袁母这样的回答惊错不已,刚想发作什么,却是突然瞪大眼睛望着袁母的身后愕然愣住。
站在厨房方向,位于慕容清雅身后的凌婉歌也是惊住,只因为让他们争执不休的袁熙已经自己从屋里走了出来。
出来的袁熙,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衣长袍,一头墨发没有束缚的散在他宽阔的肩膀以及身后。期间还有未干的水滴自他的刘海滴落,经过他清隽俊美的脸庞流连而下,不禁让人感觉,他像是刚从朦胧的烟雨中掀开雨帘走出,身上犹带着属于自然的宁静气息。
白色的袍脚因为他矜贵优雅的步履轻轻荡漾,如流云浪波,尽带出几分缠绵缱绻的味道。众人不禁看得痴傻,只望着突然自己走出来的人,忘记了反应。
袁熙垂眸走至门边,而后微抬羽睫,只轻轻一眼瞥来——
凌婉歌蓦然一惊,不是因为他瞳眸里如洗碧波的潋滟,而是,她惊觉他这一眼居然是在看自己?!而且,她下意识的感觉:这清冽与深沉复杂糅合的眸色,原来那个傻瓜袁熙是不可能拥有的!
039章 无情拒绝
凌婉歌蓦然一惊,不是因为他瞳眸里如洗碧波的潋滟,而是,她惊觉他这一眼居然是在看自己?!而且,她下意识的感觉:这清冽与深沉复杂糅合的眸色,原来那个傻瓜袁熙是不可能拥有的!
对上这样的眸子,凌婉歌顿时有种心虚的感觉。而不待她主动避开眸光,袁熙已经移开了视线,望向那个华贵的少女。
“熙哥哥……”慕容清雅乍见袁熙出来,先是一副不敢相认的忐忑样,待多看了几眼后,便羞怯的红了脸——果然啊,这真是她朝思暮想的熙哥哥,果然比之几年前,褪去了稚嫩,多了成年男子的优雅成熟。
如今袁熙更是俊美无双了,慕容清雅想着这样优秀的男子已经与自己订婚,不久的将来更是自己的夫婿。便好似踩在了云端飘飘然起来,已然忘记人家还有妻室这回事。
一旁的袁母和莫老头见袁熙此时的样子,早就已经激动的红了眼眶,怔怔的站在一旁。
“郡主是吗?不知这位郡主光临寒舍有何指教?”袁熙却是一副根本不认识的口吻,客套有礼的对慕容清雅道。
慕容清雅一听这话,顿时惊愕住。
袁熙见她的样子,却是清淡温和,却又疏离千里般的又开口:“若是郡主无事,便请回吧,在下有病在身,妻母又身体孱弱,无法迎奉大驾,这就送客了!”这声音明明温煦如暖风般柔和好听,却是让当事人感觉不到半分温度。
袁熙说完也不再看慕容清雅,而是望向凌婉歌的方向。
凌婉歌被他这第二眼一看,突如醍醐灌顶,当即正了神色,小跑步奔向袁熙身边,扶住了他抬起的一边胳膊,担忧的开口:“你怎么出来了?你大病未愈,当心身子啊!外面风大,赶紧进屋吧!”
说着,两“夫妻”当真要相携进屋的样子。
那架势看起来,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但是只有凌婉歌知道自己此时的慌张,只因那似是不经意的搭上她手臂的大掌上,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的热度烫的她有些乱了心神——刚刚她说的那些话,这人听见了没有呢?而后又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事了?
慕容清雅一见这情形,猛然清醒,赶忙上前一步欲拦住袁熙,却被袁母快走一步,挡住了去路。
“熙哥哥,我是清雅啊,你不记得了吗?”慕容清雅情急之下,慌忙问道,却见袁熙微侧过头,正眼也不给一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