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女皇不早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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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不过是装腔作势,并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快要灭去的火焰已经烧不到他了。
“若要死,我会陪着她一起。他若想解恨,就别这般磨人心魂。”
司马睿修长的臂膀伸出牢房,一把抓住端着托盘的小太监,紧紧扣着他的脖颈,一手扇落他手中的毒酒,玉器碎掉,落地,兹兹啦啦作响。“告诉他,别用这般卑鄙的手段。”
那语气容不得商量,一行的数人早就吓得退去很远。王公公早就见识过二王爷的厉害,他都可以不畏惧皇权,这帮小太监又能拿他如何?
怯怯的退下,哆嗦着拾起地上的碎片而去。出了牢房好久,王公公才缓过气来,他这次看来是要被臭骂一通了。
圣旨都没来得及传,毒酒更没有看到面,但是秋涵已经明白皇上的意思。
若她不死,他岂能活?
“你若先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似乎早已猜到秋涵的心思,司马睿对着那堵墙淡淡一语,而后背着双手转过身去。
秋涵只觉得心头一颤,自尽的念头也一下子落地了。她双腿一软,靠着墙壁缓缓落下,生不能相见,死不能同穴,皇上到底要怎么样折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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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湘美总算是挺过疼痛,缓缓睁眼,适应着周围的光亮,一盏烛光跳跃着桔黄,金色的帐幔裹着温暖,那些低垂的头颅在警觉到动静的时候,都立马抬了起来。
“总算是醒了过来!”太子轻揉着太阳穴,慢慢舒缓疲劳,绽放一脸安然的笑容。扶着她坐起身来,披了件绣花袄在她伸手。
萧萧端着半碗汤药,落座床前,轻吹了几下就喂了过去。
“单秋涵没事吧?”第一句话,竟然是为了那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脑子还没有坏掉!”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若是让她知道秋涵的处境,她又会干出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女儿身被识破
单秋涵险些被赐死?
只见湘美怒火燃眉,双手紧曳着床单,欲要撕裂一般,若不是因为疼痛牵扯着她不能自已,她非得再去找那个母夜叉算账。
“岂有此理,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冤就枉一个好人呢?不行,我一定要找皇上理论理论。”
这是湘美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一骂皇上昏庸无能,二骂多勒嫁祸他人,三骂自己惹是生非。被子一踢,双腿一台就要下床。
“皇上正在气头上,你这样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君如深知湘美的脾气,明知拦不住,可是,还得把理讲清了。
抓起一件小夹袄,当着纵人的面就朝身上套去。太子和萧萧来不及回避的脸颊一片红晕。她咬咬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套上绣花靴就下了地。
已是入冬的季节,外面寒意正浓,她哈哈气,温暖着两只纤细的小手,脸上的伤口在触碰到那丝寒凉的时候又牵起一抹生痛。抬眼间,竟看见一辆马车横在太子府,多勒立在马头处,阴沉着一张脸,她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马鞭。
一出门便看见这活阎王,湘美觉得真是时运不济。“还没闹够么?大爷我没心情陪你折腾。”虽然很想绑着她去见皇上,可是,自己技不如人。
“你这个女人,到底用什么魅惑了萧哥哥的心?”
马鞭一扬,拦着湘美的去路。脸色一沉,犀利的眼光紧盯她的眉眼。太子和萧萧刹那间惊愣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多勒整整思索了一个昼夜,才恍然发现那个所谓的小白脸其实是个女人。从她骑在自己身上扇自己巴掌,到她毫不顾忌的和自己唇枪舌战,再到她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两个大男人的心跳,她应该早早的就知道她是个女人。
“呵呵,你开玩笑吧。大爷我可是新新好男人!”必须承认,湘美讲这句话一点底气都没有,虽然故作镇定,朗朗大笑,但是那眼神却很不自信。
多勒动如脱兔,马鞭一扬便卷着湘美的腰身拉到自己身边,萧萧都还来不及抬腿,她已一把扯散湘美的长发。
秀发飘飞,初露女子的秀美。湘美有种完全暴露的尴尬和羞涩,诧异、惊愣,甚至紧张。
“难道还要我亲自退去你的衣服,你才肯承认么?”虽然曾经有过片刻的怀疑和不可置信,可是,看着她怯怯生畏的模样,多勒断定自己的想法没错。
萧萧意识到事情越来越糟,很想上前,却又动弹不得,“多勒,你到底想怎样?”
只是在默默祈求,但愿这个母夜叉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莫名的慌张让他心神不定。
“哈哈!我想怎样?天大的秘密,我想不止我一个人想知道吧?!”多勒狂妄的大笑起来,而后马鞭一头紧紧的抵住湘美的下巴,那眼神中除了愤恨,还有嫉妒。
当看着萧萧那般在意的神情,她的心开始急速冷却。曾以为自己会慢慢走近他,却不知他们的距离竟然这般远不可及。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笑了笑,朝着萧萧看过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生死置之度外
那种眼神包含着太多的内容,萧萧有些看不透,可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头明显掠过一丝惊慌。
迎着多勒那逼人的眼光,他白色的官靴向后退了小半步,握紧了拳头想要自己镇定,却已经措手不及。
“怎么?我真的那么可怕么?萧哥哥,她的命,可都掌握在你手中。”多勒的马鞭抵触在湘美的下巴更加用力了,她只是轻飘飘的眼神看了萧萧一眼,就可以断定他回绝不了自己的要求。
湘美似乎也明白了几分,拳头一紧,朝着多勒的小腹就是一拳,然后抽身跳到一旁,“没想到你还是这等小人。我陆湘美不由你绑着去送死,我自己去见皇上。”
她心意已决,既然自己已经暴露,就不能再牵扯着萧萧不能自由。怎么说都要替秋涵鸣冤,那就一死了之好了,受这种女人威胁,她很是不甘心。
“湘美,不要。”这不是儿戏,萧萧绝对不允许她去送死。况且,她还是皇上的上官贵人,隐藏身份这么久,罪上加罪,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转而面向多勒,“如果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会任由你处置。”虽然极不情愿,可是,他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作为交换条件。
答应的这般利索,多勒的马鞭却无力的落到地上。她原本不过是试探一番,可是,他却毫不犹豫。
“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伤我的心?”眼睛湿润,视线模糊,她放荡不羁,玩世不恭,可她自认对感情是全新一对,可是,那个男人却从不正眼看自己。
“别在我面前唧唧歪歪,你没有权利这样支配自己的幸福,我也无福消受。”
抛下他们,别过身,疯狂的朝着皇上的宫殿而去。这件事情,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处理,哪怕结果怎样悲壮,都不要别人受到牵连。
虽然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可是,萧萧却明显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至少,可以证明这个女人还在为自己着想。
发带挽起自己的长发,依旧是个翩翩美男子。
太子随着湘美,他在心里酝酿了很多种对白,可是却没有一句能说出口。任性的湘美,似乎决不能容忍任何人的阻拦。
“我要见皇上,我有事要奏,让我进去。”甚至用闯的方式去面对那群禁卫军,她所做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意识范围。
由着太子带路,禁卫军也没敢怎么得罪她。好在王公公带路,进了云霄殿,她无暇顾及一切,只是一心惦念着自己心头的事情。
入了殿堂,竟然依旧不见皇上本人,只是淡淡的紫檀香弥漫开来,暖炉升腾着热气,让湘美原本怯怯的心开始慢慢舒缓,变得心平气和。
“皇儿也来呢?不知道爱卿有何事要奏?”卷帘后突然冒出一个低沉的声音,湘美回头,只是隐隐看见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并不能分辨出他的模样。
“皇上,罪臣该死。请皇上明察,是罪臣不知好歹拔了皇上的龙须,还请皇上放过奕贵人。”
就那样双腿一弯,膝盖落地,她将生死置之度外。
第一二十九章 挣当替罪羔羊
“你?朕现在心情不好,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皇上有些不可置信,面对跪在自己眼前一脸坦然的湘美,他只当他在开玩笑。
“皇上,是罪臣一时胡闹,下了迷香,闯入暖阁,半夜拔了皇上的胡子,罪臣句句属实。”
毫无畏惧之意,她一脸正色。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么就在死前为秋涵做件好事得了。
“放肆。”手中史书摔落在地,啪嗒作响。皇上一掌落在梨花木椅上,整个人暴跳起来。听她所言似乎清楚那天的所有过程,皇上当然信以为真。可是一个区区小臣都可以这般肆无忌惮的闯入自己的寝宫,这只能让皇上怒气再加几分。
似乎早已预测到结果,面对这般阵势,湘美依旧镇定自如,只是,她不曾抬头去看一眼皇上。
太子见势却不能那般自如,他深知父皇的脾气,这等事非同小可,父皇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父皇,是儿臣一时贪玩糊涂做了错事,连累了奕贵人,又害得行云兄替儿臣待罪,原本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孩儿一人的错,还请父皇明察秋毫。”出乎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意料之中,太子屈膝跪地,挡在湘美之前。
突闻太子这样一讲,皇上只觉得整个脑袋又大了一圈。难道,那日晚上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知晓?碍于面子,皇上会做出很多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皇上,是罪臣的错,下迷药,拔龙须都是罪臣一个人做的,跟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人做事一人当,虽然这次是无奈替别人顶罪,但是她不希望再牵扯到旁人。推开太子,又跪倒前面。
太子虽然跪地,但是身子又向前挪了几步。“皇上,是孩儿一个人的错,是。。。。。。”
“住口。咳咳——”皇上脸色铁青,原本站起的身子又猛地落回到椅子上,咳嗽了两声,一时气喘不顺。
下面二人总算安静下来,推来推去,却依旧没有结果,皇上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看来这件事还另有蹊跷。
“朕累了,不想听你们吵闹。来人啊,将行云关入天牢等候发落,太子送回太子府,不得出府半步。”话语无力甚是无奈,她摇摇手,而后便由着王公公搀扶着进了里屋。
“皇上(父皇)。。。。。。”
二人还想继续争当替罪羔羊,可是,皇上却不予理会,早已没了影踪。
皇上指令不可违背,侍卫只能监护着太子回太子府,而陆湘美,也被侍卫压着朝牢房而去。
当萧萧摆脱多勒而来,却不曾想到结果变成这般不堪。关入天牢,等候处置,对了一心想死的湘美而言,她到底还有多大的希望?萧萧的心紧了紧,又转身折回。
区区一个奕贵人,到底有多大能耐,竟然让几个男人肯为他出生入死?皇上揉了揉眉头,在他看来,似乎一切都因奕贵人而起。
这个上官行云到底是什么人?
ps:湖北进入停电高峰期,人家欺负我乡下人啊,每天停电两次,汗哒哒滴。后面情节都设置好了,却不给我打字的机会。谢谢大家支持!!今日晚上来电了,我会补上所有落下的章节。
第一百三十章 一切坦然自如
湘美总算是大开眼界了,金熙国的天牢,有种黑狱的阴森恐怖。
四面石壁的方形小屋不过是狱卒看守的一个出口,往里,便是一眼看不到镜头的泥土隧道。墙壁上每隔十步的距离会有两展煤油灯照亮,由着侍卫带领一直向里行走,很多的岔道口,有种置身迷宫的慌乱。再往里,便可以听到粗鲁的打骂声以及铁链撞击地面的当当声。
原本黑暗的过道煞那间变得豁然开朗,有自然光的摄入,一切都通亮了许多。湘美放眼看去,扫视了很久才隐约看到秋涵的牢房。
“进去,好好呆着。”狱卒一声恶吼,便推着湘美入了牢房,然后便是哐当作响的铁链,牢房被锁住。
湘美置身的位置刚好可以同时看见对面的司马睿和单秋涵,他们似乎对周围的任何事情都已经不闻不问了,依旧背对着墙而坐,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甚至动也不动。
湘美抬头,四处打量一番,这一人见方的空间,三面土墙相隔,茅草推及的地铺蟑螂和老鼠乱串,这里的待遇还真是差到极至,看守森严的牢房,岔道口密集的结构,若要是逃狱似乎有些不大可能。
“喂?这脑袋还没有掉了,好歹也和我说句话。”脑门卡在圆木之间,大开着嗓门朝着二人喊话,对她而言,似乎天牢也没什么可怕的。
两人缓缓抬头,侧身,目视的竟然是湘美若无其事的恬静自如,有刹那的惊异,“你怎会在这里?”司马睿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我?呵呵,是为了你们俩的幸福专程而来的!若是感激我,就好好活着。”
说不出的感觉,在她看来,这对苦命鸳鸯终归要走到一起,虽然自己的明天已经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