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替本宫挡着-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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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战事
这天下最痛心不过的,莫过于如猎人般谋皮,最后以同类的生命谋求一己之利。
“南边的事我虽未见着,也不可多作妄测,却亦知道,如果百姓造反,那么必然是‘官逼民反’。”
好端端的人,只要日子尚有一饭一食,那么民众也不会突发奇想地造反,毕竟造反作乱的成本是如此之高。
真相竟然和秦方好猜测得相差无几。
曲翔国在前朝时因以良民首级冒充逆乱而被贬受罪,谁知在天下局势动荡,他逃到了南朝,高捧着魏帝统治者,前前后后的联系倒益发使他升官发财。
在这个世界上必然有一些人善于做政治投机,然而善于投机之人,却不一定具备了与其投机相当的务实能力。
此人在南朝再次在军中充当要职后,自然当战争发动时,他也必得履行保家卫国的职责——然而到了最后,曲翔国本以为的捞资本之旅,却只是面对强大外敌的一场长期苦战。
于是他又重施故技,用边境普通平民顶替,反正这片区域也是天高皇帝远,任他说了算。
冷漠一点说,在这个关键时刻,朝廷也早分不出精力来管这些“闲事”了——前有虎,后有狼,江陵辽军刚退,又来了金人侵略。
甚至只要曲翔国所做之事最后未有东窗事发,他这个“胜迹”在当下士气低靡的时候也能起到正向的作用。
问题是现在东窗事发了,南朝上层这才觉得焦急万分,此刻竟然是不处分肇事者,难以平民怨平乱;处分了肇事者则高级将领在边境砍了自己民众人头充数的丑闻会曝光,因而不但使得士气益发低靡,连得民心也向背。
无疑,此刻连北朝都对盟友的不靠谱表示不满,而魏国上层更是举步维艰。
姜绍辉此刻正为此而头疼万分。
本着一个忠直读书人的良心,姜绍辉两朝为相,确系想为民众做些事,侧面地也满足了一个封建读书人想要在青史上留名的抱负。
然而理智上他却又知道如果戳破了这个脓疱,那么遗害将直接糜烂,若捂在底下,时间久了也会渐渐好转。
——这个问题竟然是吹不得也打不得,最好的解决方法也只能剩下极力地遮掩着事实,直到时间淡去。
理智知道如此,姜绍辉却终是个有着封建读书人良心的老臣,找到魏帝秦石昌谏言,“民怨已久,既曲将军已立功,便请陛下召他回都。”
杀老百姓冒充战功的曲翔国自然是令人生厌而卑鄙的,明面上他是“有功”,魏国打肿脸充胖子也不能在此刻自己戳穿属下武官。
姜绍辉知道,区区曲翔国一武人是不足道的,朝内大家伤神并不是为了保他这么个人,而是在当下时刻必须稳住的形势。
然而再如何,在姜绍辉看来,曲翔国这人是绝不能再留在前线了。
忠耿老臣是这般建议的,魏帝秦石昌思虑后却否决了这项提议,“此刻把他召回,不更给人留下疑窦重重。”
曲翔国如果没有过错,为何朝廷要把他召回?不变相承认他出错了。
姜绍辉却是深思熟虑的,“陛下嘉奖前线胜将也属正常,此刻比要将其召回。”否则就是支持庸将鱼肉百姓,不利于当地平乱,并且姜绍辉也提出自己的想法,“可使朝中有德望者或陛下之宗亲至其地,这般也可平乱。”
派出朝中有声望、民声好的人,或者是皇室宗亲,足以显示朝廷的重视,也可尽快平息民乱。
然而,在秦石昌的心中,姜绍辉无疑除了花瓶的作用,在他的心中并无真正的信任。
魏国却仍是有一批负责实干的官员在撑起这个乱摊子。前有外敌,后有内乱,萧清岩也在伤神。
姜绍辉的建议显然是有其实用性的,最后在萧清岩的作用下,此事总算达到了个中间值:即罪臣暂且不召回,而另派朝中大臣去平乱,自然也是起监视曲翔国的作用。
如果可以的话,萧清岩甚至想自己去,然而他却在维系着魏辽脆弱的同盟。不久之前,正在南朝传出内乱的时候,辽国却在北线传来了初次捷报。
辽国毕竟是个中原大国,经济实力虽然不如魏国,综合国力却远远超过游牧草根起家的金人。
先期边境防御吃力也不过是因为辽国同时又在进攻魏,多线开战压力不堪承受,金人铁骑骁勇善战一时被打了个措不及。但辽国毕竟是国力强盛的大国,如今只要缓了一口气,南线无战事,那么集中优势,要对付外侵也容易——辽国军事实力并不弱,更何况金人此刻也没有取得中原补给壮大实力。
取得了胜利,压力稍缓,朝内则就必又有人说些事后的聪明话,例如,既然金人也不是不可战胜的,那么当日辽军在南边只要再熬得一时就能统一天下了。
对此李兆丰却觉得可笑至极。
金人不过万余人,边关辽军却实际要有二十万人。这么多人,却常常受到敌方以一当百的攻击,到了这一刻也只能在敌军实力损耗疲敝的时候反击。
“金人原系出虎部,游牧草原因时节草料而迁徙。”嘉福殿中李兆丰便这么与高津予分析密谈,“他们做不得长久之战。”
游牧文明本来就不能供养许多人口,这边是农耕文明的好处,农耕文明在最大程度上满足了民众吃饭的问题。
在草原上放牛羊,就这么些粮食够养活多少人呢?金人人口少,也属于自然规律,游牧文明的粮食是个大问题,不能像中原文明一样养活大量的人。
北朝内政如今在担心后勤补给的问题,到底大国底子厚也不会迫在眉睫。而金军的损耗只会比中原两国严重得多。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当日如果陛下置金人不理,此刻我朝未必有今日之局面。”
以一当百,灭亡西域诸小国的时候,不过几百几千骑的出虎部落就能灭亡对方几倍的兵力。
实在不可预测,如果北朝不重视的话,边境会遭受怎样的重创。
李兆丰便建议,“如今我军大捷,正可趁胜追击。”
“便如卿言。”高津予对此决策也很是果断。
一连着追击,辽军骑兵虽然未必如一生马背上度过的金君强悍,但重视了对方后,以数量相逼总算把金军逼得狼狈不堪,其部落首领(即“大汉”)也在逃亡路途上箭伤发作而死。
日后这也造成了金辽世仇的主要原因,盖因此战。
辽军边关大捷,继而金人在北边被打跑也无处可去,只得继续西南而下。
数日间,彦蓝关陷落,若照此速度一路向东,南朝局势堪危。
在此时刻,魏国朝中仍有对盟友寄予幻想之人,“可遣使至辽。辽,我翁婿之国也。主翁有难,儿婿岂不来助?”
辽帝不但是魏帝女婿,更何况咱们大魏的公主还颇得辽帝喜欢,此刻还怀着身孕。
“幼稚至极,”萧清岩却这样对主上分析,语气相当不屑,“辽,虎狼之国也。遣猛虎而趋豺狼?实在是荒谬。”
这不是驱虎吞狼,这是引蛇入室。
魏帝秦石昌对此并不感兴趣,他担心的只是自身的安危,“卿有何计?”
金军东来,秦石昌和上次江陵对峙辽军一样,早吓得六神无主,想要逃到海边去了。
萧清岩对他家主君的脾气也摸得清楚,这一次若不是他拦住,魏帝大概又要来个“迁都”了。
萧清岩又能有什么办法?
可怜萧郎一身才略,风雅若子都,此生却是来给魏帝来收拾乱摊子的命。
“陛下且稍安勿躁,总之决不能引辽军南下。”
上一次都被人打着进门户到了江陵,这一次决不能再让人进家门了。
找盟友赶走外敌?做梦呢,要辽军刚打跑战胜了金军,转眼就趁机南下,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就算不趁机南下,辽军平白无故的,凭什么不得半点好处给南朝收复失地呢?就为了所谓的结盟?所谓的大义?或者,所谓的翁婿情?
辽、魏之前还是兵戎相见的敌人,都负有吞并对方的野心。
其他人萧清岩不知道,高津予这位表哥他生来就不是做慈善的。
南朝的问题只能自己解决,不可能靠得了任何他人。
萧清岩想得也很透彻,这会儿逼得萧郎都感染上了些亡命之徒的暴戾。
志士仁人,大家都尽心地为国而争吧。朝中中流砥柱们更不放着魏帝去“迁都”——真的到了亡国的那一刻,哪怕拖着这位皇帝自杀,也总是个皇帝“殉国”,而不是皇帝扔下民众逃跑。
秦石昌实在被逼得无法,干脆也铤而走险:约定与金人结盟一同打辽国。
结盟消息未大范围传播,北朝在南却亦有眼线内应,魏帝欲要舍弃辽国而与金人结盟的消息也最终被北朝上层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战事概括——我已经尽力把这些步骤省略再省略了去看看《宣穆皇后》,本文的战争描写简略得和过家家似的作为一篇小说的话,某一些步骤是必须要和读者解释的。然而写网文,其实大家要的不过是个爽 = =
不写步骤,亲们会说“剧情好莫名”;写了步骤,大家又要说“剧情好没劲”
后面基本来来说,等小秦孩子生下不久后,本文就会完结了。
完结大吉!
☆、中宫的出路
“实在是异想天开。”当高津予首度知道这消息时,竟一点也无任何被背叛的气愤,继而只是觉得可笑,“南面州县对金而言已是唾手可得了,魏帝还竟想着与他们结盟……实在是可笑至极。”
对金人来说,他们不过再坚持一会儿的功夫,南面的土地便尽入囊中,还哪里需要南朝先“合法”地结盟,支了他们打北朝。
就算是想渔翁得利,那也要得看金人愿不愿意作鹬、蚌。
要说因盟友背叛而气愤,高爷也早不在乎这个了:秦石昌的信誉于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连人主都能出卖,此人尊崇的不过是利益法则罢了。
秦方好到这一刻还不知道自己娘家将要出的昏招,事实上魏帝与金人结盟之事目下也不过是密谋罢了。更因高津予的吩咐,不要透露这消息使得中宫娘娘担心事,故而她根本就蒙在鼓里。
事实上她一生都没能知晓这个秘密,这个时代并没有维基解密——在更迅速的时候,魏帝的计划被迫中止。
只要有萧清岩一日在,他就还不会放任主上出此昏招。
“与金人盟约打北朝?”萧清岩实在不知他家的主君如何脑进了水才能突发奇想到了这一步。
虽然萧清岩不建议找辽军来收复失地,但这也不等于他就愿意和外来侵略者合作。
自然作为外来侵略者,南朝如若邀请结盟便是变相地等于打开了家门,驱外敌而入。
在众多忠贞之士的反对下,魏帝的这一项计划最终并未实施,但兵临城下的险境已是迫在眉睫。
自身兵力不强,这个时候,也只能向北朝盟友求助。
和先前想得一样,如果没有好处辽国也不是做慈善的,白白给人出血出力扫除侵略者,然后等战后乖乖地奉上战果,南朝收了失地,再慢慢积蓄国力——北朝人则傻傻地滚回去,一边负着战亡士兵家属的抚恤金,处理一系列战争后遗留下的内政,一边等着南面坐大打回来。
区区岁币或是财政早已经满足不了辽国的胃口来了,三十万岁币对魏国来说无关痛痒,对辽来说也不见得是如何大的一笔财富。
北朝的上层要的无疑是更实质的好处。
联盟至此,好处尚待进一步商榷,辽军却已经应盟军要求南下了。
倒不是这群玩弄政治的人忽然实诚了,救兵如救火,这般瞬息万变的时刻,北朝如果再迟迟地和南朝扯皮开条件,最坏的结果还未等这些文官们扯皮出结果来,南朝已经被金人灭了。
在这一点上辽人也把握着尺度,如果救援得太晚,那么盟国已然覆灭,那他们行军到一半的军队返还连报销路费的人都找不到。
高津予不想与金人东西而治,更不想与金人划江而治!
留下一个时常要与他们打口水仗的魏国,总好过留下一个军事实力更强大的金人建成的富庶南方经济地域好。
而与此同时的北朝皇宫中,秦方好却已然进入待产期。
妊娠后期,便是宽松的汉服都被隆起的腹部呈起。
身边的宫人老嬷嬷们整天地和秦方好念叨着古代孕妇保健一二三,聊得最多的话题便是中宫腹中胎儿的性别。
中宫之子便为嫡,虽然目下更以战事瞩目,但权贵却也不会忽视这个中宫之子在日后立嗣时的作用。
其实早些时候正有了高津予的态度支持,此刻秦方好却是一点都不担忧。
生男生女早无所谓,她甚至和周围之人开起玩笑,“都说男孩早产,女孩拖得晚,我这孩儿都足月,许是个女孩吧。”
在封建时代,生男孩自然是一种祝愿,特别对于秦方好这样没有其他孩子头胎的情况。
早些的月份,对中宫有着善意的人都会用着各种的玩笑祝愿着她所怀是个男孩,最显见的就是肚尖肚圆的讲究。
然而更科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