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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你妹!替本宫挡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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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高爷无奈地被老婆赶了走。

然而此刻乐呵呵喜当爹的高爷也实在没心思计较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新晚了,干脆不防盗了,嗯,表怪我错别字哟。

继续去磨新文的大纲。

意如洗大人的文前天完结了,其实昨天想给撒花的,昨天的话被jj吃掉了。

小意完结,作为机油的岂能不撒花!

给力的小意,在春节前完结了。

文下的各位有木有同时是意大粉的(= =这个名字无敌了)?

然后后台偷偷摸摸扒小意的新梗看,第一次觉得有这样的作者福利不错哟~小意平时称呼我呢,刚开始叫“春姐姐”,然后我和她说已经有个“春姐姐”了;于是可爱的小意就叫我“江姐姐”。

= =

绣呀么绣红旗

防抽备份:

最理想化的模式是,金銮殿上的高爷一听说这消息,龙颜大悦,虎躯一震长啸一声,“皇帝陛下朕后继有人了!”

——这显然只能是个土大王的假臆想。

高津予自然不是土大王,皇帝不差老婆,作为生育能力正常的古代男人,同时他也不差儿子……

无论秦方好怎么想,也都觉得前途堪忧。

哪怕是信使,快马到了宫里,高津予也不可能星夜赶过来。

这一夜谁都睡不好,宫人们想着原本主子得势在望,忽然来了个孩子,会不会反开倒车……那么她们这些下人也要跟着坏事儿。

就连和孙御医来请平安脉的一众人都还云里雾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服侍于皇族总最怕的就是莫名得因着上面的主子跟着受牵连。唯一知情的孙御医,三缄其口,心里苦得和黄连似的。

秦方好更是愁苦得眉能拧在一块儿,却是因为怕孩子不好,硬逼着自己早睡下。

第二日,山上尽是翘首以盼的人,不久銮驾摆起,高津予倒是自己来了。

从山道入正门,直通于后殿。

秦方好坐在殿中,心中踟蹰。

这意踟蹰的时候,便听得御驾驾临的声响,抬头正看得高津予走入,秦方好有些不知所措,“陛下。”

“快坐下。”

自她离宫后,夫妇俩自然不能每日见面,这次相见,高津予显得更为疲乏,然而在疲乏之中却透着喜悦。

这样殷切地看着她,秦方好反倒不知说什么好,胡乱地找着话题,“您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日傍晚,天寒起夜风,多事之秋的帝王却仍为前线战事与谋臣等密谈。

忽的就被一小黄门用尖锐地嗓子报上,“恭喜陛下,陛下大喜。”

两仪宫中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这个时候报“喜”总让人先想到的是前线大捷。

信使来了个大喘气,“恭喜陛下,中宫娘娘有喜了。”

嘿,高爷,你喜当爹了。

喜当爹了的高爷,第二天果然赶着时间第二天乖乖滚过来。

秦娘娘还没明白过来高大爷的心思,然而高爷经过了一夜的镇定,发号施令相当周全。

不但叫出了苦逼御医孙大夫,这位老大人也实在被折腾得够呛,即便物质上未受亏待,那么大把年纪还提心吊胆着也够苦。

孙御医在旁,这一次连院判也一起来了。

再次确诊后,众人就等着皇帝发话,一时间气氛又凝重了下来。

“赏!”高津予心情自然不差,特别土暴发户似的先赏了御医,其余宫人自然有份,连秦方好都被记上一功。

倒弄得她有些红着脸,支吾着,“我生孩子……还用得着……”

“嗯?”

忘了,封建时代,女人生孩子是帮男人生的,和她想不想无关。

秦方好有些郁闷,她生自己的小孩,老了有个慰藉,还要得个“赏”。

“让宫人准备着回宫吧,”高津予并不知道他老婆这些弯弯绕绕的计较,“再过一阵,天寒欲雪,山道上就难下来了。”

无论如何,孩子总是在宫里生的,过了明路的好。

“您……”你这是想把这孩子留下来吗?

秦方好很想问他,然而当着众人,她总还知道何时该说什么话,夫妇间的事自然要私下说。

接着就是由高皇帝下令了,“这消息暂别走漏。”种族偏激分子还是很可怕的,特别来一个恐怖袭击什么的。

便没有这些恐怖分子,一个汉人中宫生下的嫡子,也足够西辽本族人会心生不满。

也就是对朝中的汉人势力而言,中宫正位才能在风向上对他们更有利。

“从今日起,北山宫中许进不许出。”

许多秘密,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那边就再也不能算秘密。

皇帝下的封口令果然效率就高得多,不一会儿众人便各回到岗位上,中宫回宫的日子不会太拖,因着高爷自己便说了“天寒欲雪,山路不好走”,所以中宫收拾不多久便即刻返宫。

在离开之前,知情的众人许进不许出,其实大家也心里明白,不过是轮岗不能回家罢了。宫中这样的事其实也不少,有时候前朝需要封锁的消息更频繁。

而暂时不能回家也便罢了,更多时候当局为了封锁消息,对于旁观者都便当场处置了,事实上也死人不但能守秘密,后事料尾更省力。

然而一来,中宫怀孕是喜事,总要为孩子积福留个口彩,二来一个后宫怀孕毕竟还算不得军机与国家命运之事。

等处置完了这一切,夫妇俩才得空在一起说话。

秦方好这时候对着高津予倒有些不自在,还是高爷自己先说,“委屈你了,消息先别走漏,这总是在宫外,总要确保万无一失。”

“您这是……”

“怎么了?”

“这个孩子……”这时候她却有些支支吾吾了。

“你想说什么?”

“您不介意他……”秦方好觉得尴尬,咬牙说了出来,“我是中宫,还是魏皇秦氏的女儿。”

“天潢贵胄,有何不可了?”

相信高大爷是迷信讲究伤了脑,倒还不如相信高大爷在找个措词罢了。

比起什么“名门”、“皇室”血统的高贵,高津予的职业是皇帝,更该想到的是这个孩子的母系血统。

当今天下便是为了这个而同室操戈。

明明是生于同一片土地的人们,却要因为如此这般的计较而同室操戈。在战场上死去的,都是江南江北的子民……

“外面纷争若此,我也不是个眼瞎的。”秦方好说道,站起拢着外衣对窗而立,肩头微颤,“我又哪里不知本分……原本,嫁入宫中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是中宫……”不是皇后。

“岂不是在中轴之上的?”高津予搭着她的肩,安抚着,继而由后环住她的腰,“中宫,美后妃之德。正位入主交泰殿,有何不妥?”

遮阳的垂帷投射下斜影,树叶稀疏地在帷上摇晃。

此间的清风,吹拂着女子微烫的脸。

“您真是……”她真的没想到。

“你以为我会害了自己的孩儿?”高津予在她耳边笑弄着,“梓童,须知孤也是汉女之后。”

高津予的母亲、祖母都是汉女。

“……”

一时间,秦方好倒说不出话来了。

这就像一体育老不及格的女生,老盼着800米考试那天天能下雨。结果那天阳光灿烂……老师给通知说,800米考试改成阶梯测试试点了。

根本就白担心那回!

秦方好心里真是说不清的纠结。

我勒个去,她纠结了这么一天一夜到底是在纠结矫情个毛线了啊。人家高皇帝根本不在乎孩子他妈是汉人。

但继而想想,高津予这话里的漏洞还是在的。

即便不在乎她是汉人,可她还是前朝皇后,还是南国皇女……这么些个压死人的名号,就够愁了的。

如果高津予从来都不在乎这点的话,为什么……从来都不明说呢?

说穿了,人的情感都是不断在变化的。

初识秦方好的时候,高津予固然是敬重、欣赏的,然而这种欣赏无关风月。更何况这是个别人的女人。

到了后来,两人的关系逐渐改变,秦方好对高津予的感情变化尚且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况要考虑着诸般因素的高津予……

两人都是理智至极的人,没有任何的“一见倾人心,二见倾人国”的惊心动魄,任何的情愫都只在于日常生活中细水长流。

人都是互相处出来的。

如果是作为中宫刚嫁过来的时候,秦方好有了孩子,两人尚且不熟识,一边是为帝国命运负责,一边是个背景不友好的女性,对高津予来说,要如何取舍一目了然。

然而,经年累月之后,再作同样的决断,人心中细小的情愫总会召唤出最细柔的情意。

“把孩子好好生下吧,别操太多心。”

秦方好的忧虑,作为丈夫的高津予很明白。

孩子生下了要怎么办,这是作为父母共同面临的问题。

喜当爹不是第一回,高津予无疑是期盼这个孩子的,“总要慎重,委屈你几日……”

“我还会计较这个了。”解除危机,秦娘娘这会儿松懈了下来,“总要到宫里才算稳妥。”

“你晓得我意就好。”

得了高津予一句保证,秦方好比什么都舒坦。

也由此变回了正常孕妇心态。

夫妻俩柔情脉脉够了,秦方好觉得有些倦,便催促着人,“你快回去吧,现在这会儿回去了,明天好赶着早朝。”

高津予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赶我走呢?”

“咳,还不是为了……”秦方好改了下口,“还不是你自己说的,如今消息不好走漏,你留下……越发显得动静大了。”

得了,高爷无奈地被老婆赶了走。

然而此刻乐呵呵喜当爹的高爷也实在没心思计较这个。

☆、62橘子与枳子

住山美景怡情,回宫的仪仗摆开。

抬于轿中,即便不用人亲自走路,抬轿子的还是熟练活,在山路上不颠簸却总是不容易。

唯有隔着轿帘看着隐绰中的山景色。

东方霞光冉冉,朝云漫过天际,林中山鸟争鸣,野禽但闻见其声。漫山遍野的秋日白草,晨起秋景萧瑟之中,又于山中一览而下,便有番壮阔的气势。

山外是多事之秋,秦方好抚着腹中的小生命,无疑“中宫”与“中宫之子”的两个名号会给这个多变的局势带来更多的刺激。

与南国的战事,总是难解难分,两国至此都未得到过实质性的胜利。

她靠在轿子里,闭目养神。

有时她也会想,这种中原民族同胞间的同室操戈要到几时才能休止。

魏皇能代表中国吗?辽帝能代表中国吗?

说是为了民族而开战,然而前线阵亡的,确确实实都只是中国人。北朝的皇帝是少数民族,可打仗保卫北国乡土的却都以汉人为多。

南面的汉人杀死了北面的汉人,北面的汉人杀死了南面的汉人……这流的都是中原民族的血。

为何细数历史,总是同室操戈的多呢?

南朝也好,北朝也好,开战的目的无论包裹着什么外皮,都不过是为了各方的野心罢了。

历朝历代的王朝,都只是开创了自家王朝店而已,中原这片土地上,从无一个以“中国”为国名的朝代!

汉帝国、唐帝国,却无一个以这片土地命名国家的王朝,都只是以开王朝店的目的放于首要位置。

以至于到了18、19世纪,欧洲人笑称“中国”只为一个地理概念而无实际的国家概念。

秦方好这么想着昏昏欲睡。

越是明白这些,越是明白政治,她就越会为那些白白流过的血泪而痛心。

人的痛苦无不来自于自身——即便觉得痛心,她仍是明白自己没有改变这种现实的能力。

倦乏之时,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根本无须中宫自己出声,作为首席大宫女,舒云已经呵问起了前方,“何事停下?”

还未等人回答,四周响起了胡琴的声响,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这曲调……”秦方好惊醒,“让她来,停下,快让她来。”

舒云一时还不明白主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又听前方侍卫来报,“看着是一位姑娘,跪于道边,笔划着意思要见中宫。”

普通在洛阳城里的时候,堂堂中宫的仪仗怎会被一介草民贸然地拦下?也就因山上下来,山道狭隘倒只能礼节从简。

便是这样,中宫也不是随便哪一个民女想见就见的,更何况是一位有孕的中宫。

反常的,秦方好却说道,“让刚才那位拉琴的姑娘过来。”

“娘娘?”

四周守卫着的人不少,一个身份微妙的中宫在当下的这个时机出事是件大事,一个身份微妙又怀孕的中宫要在当下出事,更是能大做文章的事。

那一位民女荆钗青衣,头戴着帷帽皂纱,短垂于肩头为浅露。

看不清面容,然而看着身影秦方好却认了出来,“阿珑。”

阿珑撩起细纱,微笑,娴静如山茶花一般的女子。

走到中宫面前,还有十步之时,被人拦下。

秦方好正待向周围喝止,阿珑却忽地于地跪下,将手中的箩筐举过头,恭敬地奉献。

“阿珑……”忽的,秦方好不知如何言语。

事过境迁,两人现下的身份,便只是在这十步之间,也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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