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丞相驾到(璃子苏)-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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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shi我了,终于表明心迹了~
战北长歌阔风起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战争之末
琅苏的军营里此刻笼罩在一片阴沉之中,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了主座之上一脸冰碴子的年轻帝王,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境地。
夏阳珩坐在一旁,手心一直都紧紧握着,手掌上已经是道道红痕却仍旧没有察觉,心里满满的都是璃音被劫走之时的样子。痛苦的闭上双眼想要甩掉这一切,却更加清晰的听到她被掐住脖子之时急促而艰难的喘息声。眼眸颤动,另一只手紧紧摁住剑柄,只想去找几坛酒来。
苏相被刘子非扔到路边,被随后而到的援兵找到获救的消息传来之后,众军营里的人都不禁长长松了口气。见到面色终于有所缓和下来的皇帝,众人刚想起身说些什么,却发现这位年轻帝王已经踏下宝座朝营帐之外而去,他们甚至连“陛下”二字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
夏阳珩则早已握着剑跳起身来,于是众人眼前又是一花,转眼之间只见他们的少年将军也是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身影。
众人不禁咂了咂舌,不过雁齐的奸细暴露再加上被劫持的丞相大人安全返营,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然而奸细竟然是如此有分量的大学士刘子非,众人心内不禁又沉重了几分,便各自怀着些许复杂的心情,纷纷散了去。
璃音前脚刚被楚慕庭翰的援兵送进了自己营帐,后脚正主便来造访。看着匆匆而来的二人,璃音还未来得及张口请安,便觉一道身影忽的就到了自己身前,居高临下的低沉着声音道,
“可有伤着了?”
璃音的视野暂时被那绣着蟒金九爪龙纹的衣襟所充斥,瞳孔终于收缩至正常的程度,刚想要后退两步开口道声陛下,却惊觉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脖颈。
随着楚慕庭翰进来的夏阳珩原本见到璃音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然而此刻见到站在他身前的帝王忽然如此动作,年轻将军清澈的眼眸暮然睁大,心里在最初的不可置信过后又隐隐升腾起一丝不妥来,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悄悄迈了一步。
楚慕庭翰伸手将璃音的脑袋往一边压了压,手指抚上那人因为头弯到一边而露出的雪白脖颈,上面依稀还残留着当初被刘子非掐出来的红痕。
年轻帝王的手指微微有些凉,璃音被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握在腰间从而动弹不得,脖颈上的肌肤被这人冰凉指尖滑过,带起一串鸡皮疙瘩。
咬了咬牙,璃音垂眸紧声道,“微臣很好,也未受伤,陛下可否先松开微臣?”
青衣的帝王面上表情依旧冷寒如冰,只是嘴角却崩裂出一条缝轻轻上扬,也不言语,手中动作却也未停,在那雪白的脖颈侧面停留旋转不够,渐渐的朝正面一点一点摸去。
璃音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紧了紧眼眸不再犹豫,一个矮身半个旋转,暗中施力绕开楚慕庭翰钳制她的双手后退两步,微微躬身一个抱拳施了一记礼,“陛下前来可是找微臣有事?”
楚慕庭翰眼角沉了沉,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人肌肤上的温热细滑之感。侧过头来紧紧盯着面前站得端正的米色长袍少年,眼神一点一点的冰冷危险起来。
璃音默不作声的继续躬着腰,感觉到对面帝王的视线好似寒冰穿透而来,竟然扎得她心底也冒出了几丝寒意。
正在此时,站在楚慕庭翰身后一直未动的夏阳珩忽然上前一步轻轻扶袖一拜,“陛下,如今奸细已除,是否该尽快定下下一步的作战方略。”
楚慕庭翰置若罔闻般的站在原地,复又盯着璃音一会,夏阳珩紧了紧唇,想要再行说些什么,却只感觉面前的帝王转身一挥衣袖,身边带起了一阵风来。
感觉到周身的气压都因为楚慕庭翰收回目光的动作而松了一松,不待璃音缓一口气便听见帝王边转身边沉声道,“朕稍后再来看望丞相。”随即便朝门外走去。
夏阳珩按着剑柄的手顿了一顿,回头冲璃音投过去一笑便也转身跟上楚慕庭翰的步子朝外而去。门帘掀起又落下,营帐之内转眼之剩璃音一人。直起身来淡淡呼出一口气,璃音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走到案几旁边倒了一杯茶仰头饮下。如今楚慕庭翰对她的态度变得愈发奇怪,到时卸去丞相之职的动作要更加小心和迅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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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锦袍的男子在营帐之中来回慢慢的踱着步子,温润如玉的一张素脸之上敛去平日里惯用的笑容,微微露出一丝紧张。
朝门帘处望了一眼,派出去接应的人已经走了一刻,然而到现在还是没有动静。
忽然,雁寒萧似有所感的朝着门帘处望去,之间门帘被人从外面掀起,是他派出去接应的人。刚开口想要询问,却在见到接应之人身后跟进来的一个身影之时,呼出一口长气。
挥了挥手,接应的人们立刻点头行礼躬身退了出去,营帐之内顿时只剩下雁寒萧和那最后进来的一身布衣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
那布衣书生慢慢抬起头来,雁寒萧在见到这人看似健全无伤的样子之后,面上的紧绷之色顿时退去大半,嘴角露出一丝朗笑,
“绯刀。”
刘子非回了他一记点头微笑示意自己无碍,便朝营帐之内的案几处走去,伸手熟络的执起茶壶替自己斟了一杯,仰头咕咚咕咚便一口气灌了下去。
雁寒萧朝营帐门口处又望了一眼,敛下眼眸,紧了紧神色。
“臣失职,没能将他带回来。”
刘子非灌下第二杯茶,伸手去给自己倒第三杯之时,突然悠悠的出了声。
雁寒萧眼神一愣,回转过身看向那边弯腰倒着茶的书生。心下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算了,你能平安回来便好。”
手中的茶杯紧了紧,刘子非执着茶盏直起腰来转向雁寒萧,并未着急喝下手中的第三杯茶而是开口道,“本来已经顺利将他掳了出来,但半路突然杀出来一群神秘蒙面人,个个身手不凡。不过看样子似乎目的并不在我们,而只是想将那少年丞相夺回。”
顿了顿,刘子非轻轻转动了两圈手中的茶盏,“殿下,绯刀本是无意干涉您的想法,只不过…这少年身上实在谜团太多,对殿下未免是个威胁,殿下还是莫要太过靠近为妙。”
雁寒萧的目光渐渐放得悠远,双手背于身后慢慢转过身子望向营帐的门帘之处,眼中横波流转,然而少了笑容的遮掩,那眼神却愈加萧索苍凉。
心下又是微微无奈的一叹,少年的身影一时模糊一时清晰起来。微摇了摇头,雁寒萧的面色肃然了几分起来,一身深蓝色锦袍在无风的营帐里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
“既然你身份已经暴露,便随着我回都城去罢。刚接到线报,父皇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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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卷正式结束了哦。下面一卷会是最后一卷了~谢谢亲们的支持,新年要到了,子苏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梦落无家添薄酒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不负她
琅苏王朝二十一年秋末,琅苏与雁齐胶着了几个月之久的战役,终于因一道雁齐皇帝雁寒宣锦病重的消息而匆忙结束。葵阳城因为已经被雁齐大军牢牢占据而久攻不下无力回天,在这场战役之中作为牺牲品划入雁齐领地。葵月城自此成为琅苏与雁齐之间的新关卡之城。
这次战役之中双方均是损失惨重,琅苏在战争末期因为大学士刘子非的叛变而屡次战败,兵力急速削减,因此不得不被迫同意了雁齐提出的停战协议,雁齐则以十年内不再进犯琅苏作为保证和交换。
自此,琅苏帝王从此次战役中吸取教训,积极加强军事储备,提高军民身体素质和应战能力,展现出这位年轻帝王把持朝政的铁血手腕以外的强硬军事手腕。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这一战之后,琅苏元气大伤,楚慕庭翰等君臣迅速班师回朝,抚慰民心调节民生,修身养息。而雁齐皇室此刻则因为雁寒宣锦病重昏厥,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愈发激烈起来。
雁齐皇室九子在近年诡异的频发状况,死的死伤的伤,有能力一争皇位的便是最为名正言顺的太子雁寒萧,以及三皇子雁寒铎。太子雁寒萧胜在拥有太子之名,以及为人温和勤政口碑极佳,而三皇子雁寒铎身后则有庞大的氏族势力以及一股强大的神秘力量,再加上为人精明大度,也获得了不小的呼声。
雁齐皇室此时在平和的表象掩盖之下,已经俨然有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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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参见主子”
一身暗紫色劲装的男子人未至,声先到。最后一个字收尾之时他便已经似是凭空出现在院落之中,无声的跪到坐在藤椅上的一袭华紫衣袍男子面前,单膝支地,低头恭敬的行了一礼。
坐在藤椅上的男子略微有些慵懒的斜着半边身子,白玉手指撩起坠于胸前的一缕青发垂放到脑后,细长的桃花眼眸微微眯起,薄唇即使仅吐出几字也依旧性感无边,
“起吧,易石。”
易石点头起身站了起来,阳光透过院落中央那颗硕大的梨树枝干投射到他脸上,那是一张年轻朝气的脸颊,皮肤却因为常年隐于暗处而显得白皙,仔细看甚至能看到那白皙的面皮之下隐隐流动着的血管和青色筋脉,本来年轻的脸上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以及深刻,那是常年厮杀的人所拥有的独特戾气与谨慎的杂糅体。
易石看着面前坐在藤椅之上略显慵懒的主子,一张如玉脸庞在朦胧的树荫下显得有些虚幻。猛的意识过来自己竟然大不敬的直视着主子,易石立刻垂下眼眸来,心中暗暗懊悔。作为主子手下紫尧卫的统领之人,怎能允许自己出现如此疏忽。
想起此番前来的目的,易石紧了紧嘴唇双拳微微握起,抬起眼眸鼓起勇气道,
“主子,您的话…当真?”
司空挽挑了挑眉,身子依旧半斜在藤椅之上,“有何异议?”
易石闻言,纵使平日里是沉稳如山指挥千军万马不改神色之人也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抬头朝站在主子身侧的侍卫望去,只见风落无声的摇了摇头,递过来一个略显沉重的眼神。
易石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最终退后两步复又向地上跪去,纵使心中极度不甘却也丝毫不敢在藤椅上的男子面前有丝毫放肆,
“主子,您筹划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为了这一战,恕属下愚钝,如今主子您好不容易让琅苏与雁齐均是元气大伤,雁齐那边我们有三皇子暂且不论,可琅苏那边此时却是都城凛镶帝王未归,守备空虚,正是一举攻下的好时机。我们紫尧卫训练多年,为的就是今日这一战,兄弟们早已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等的就是主子您一声令下。属下…属下不明白,主子为何下令放弃攻打,若是失了此次机会,我们怕是再难得此机缘…”
“易石,”藤椅之上的男子斜斜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细长眼眸微微眯起,“好大的胆子。”
跪在地上的易石身子不禁躬得更深了些,主子的话语气虽淡却夹杂着不可忽视的压迫感,让身经百战的他额间也不禁冒出一层细汗。
然而手心仍旧紧紧握着,易石紧咬牙关,依旧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
“易石自知此话大逆不道,冲撞了主子还望主子恕罪。然而易石只是替主子不值,这天下本来已经尽在主子掌握之中,只要主子的一句话便唾手可得。兄弟们都如易石一样,为了主子上刀山下火海,舍了血肉都在所不惜…”
“够了,”
司空挽终于冷冷的再次出声,坐正了身子,撩了撩衣摆站起身来。冬季将近,树木枯黄,一树梨花早已经凋谢殆尽,只剩发黄的树叶和开始略显光秃的枝干。
微微抬头仰望泛灰的天际,长身玉立的华紫衣袍男子终于垂下眼眸,淡淡的吁出一口气来,想起那人的身影,语气不禁放缓了几分,
“易石,你和兄弟们跟着我也有多年,便知争这天下的不易。然而又岂知实乃攻天下易守天下难,即便攻下这天下,偌大土地若守不住,岂不是愧对了兄弟们的鲜血?”
嘴角咧开释然一笑,“这天下便交给能者掌管能者烦心操劳去罢,这也是她教给我的。”
况且,我不会负她。
这些年积攒在胸的那些仇恨,他原本以为会是内心深处最为强烈的情感。然而那次在他见到那女子被摁在雁齐军营之中的尘土地上,被那双脏手肆意撕扯着衣衫之时,一切的一切都立刻显得脆弱无比,一击即碎。
或许那时他才真正的看清,原来他失去什么都可以,却惟独不能失去她。
失去她的痛楚,他无法想象。
易石的手心依旧握得生疼,一旁的风落无声的看着这一切,垂眸不语。他跟在主子身边时间最多,虽然主子的决定一开始他也不能理解,然而后来冷静下来细想,却也渐渐想明白了。
主子对那女扮男装的少年丞相的感情,想必已经是深入脊髓了吧。
院落里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