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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桃花庵下桃花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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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作为指挥,如有人能毁了高塔,长蛇无人指挥,不攻自破,云炜既然下此必杀之阵,想必指挥之人就是他自己。所以,你若进了阵,便要靠近高塔,辅以两个步兵方阵阻止丰国两翼精锐骑兵的运动;使其无法灵活运转,如此便有时间攻破高塔。再以强劲的骑兵出其不意攻击长蛇腹部。如此,便能破了长蛇阵。”
赵玉白听她说解,眼底泛上暖暖的意味。
双手搂住她的腰,道:“娘子对我真好。”
无非一把推开他,羞怒道:“你老这么不正经!算我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更新了  哦哈哈哈哈~~~~贴上一首小诗:致橡树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茕茕白兔(二)

兵临城下。
点兵三千,一身威严,于城上整装待发。
呼啸而过的风,吹起长枪的璎珞。
城上台阶传来轻响的脚步声。
走上城,眺望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士兵,排列成长蛇的形状,对方十几个士兵推来的高塔屹立于长蛇中央,高塔上的人手执红黑二旗,遥遥相望,定是不再认识她的。而她也站在他对立的一方,与他为敌。
人事变迁,竟是半点不由人。
“速战速决。”当着睽睽众目,她也只能借着给他打理铠甲的机会,说了这么一句,希望他能明白个中意思。
云炜和宁钦打仗,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云炜对宁钦的了解只怕不亚于任何一个宁钦的朋友。若是交手太久,定会露出破绽。
赵玉白用力抱住她,在她脸上狠狠一啵。
道:“这世上还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你的男人的!”
说到无非面红耳赤,而两人自然都忘记,如今他们在别人的眼底,那可是宁钦和夏。底下的将士都在窃窃私语,道是昨晚陛下就留在夏姑娘的营帐里,一夜都没出来,看来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毕竟大敌当前,儿女私情须放在一边。
那长蛇以数百将士形成。
赵玉白虽然轻功盖世,却不能随意用,单用长枪击散蛇首,此时,蛇尾便围上去,而两支精锐的步兵,便从两翼袭来,如此一番拖延功夫,赵玉白便飞身闯入了蛇腹,迎面而来便是两堵以削的锋利的竹子高砌的剑墙,从身前和身后袭击而来,高十米,宽十米,根本无路可逃,而他一枪刺入紧扶剑墙的小卒的肩膀,借着长枪的力道一跃而起,剑墙虽然杀伤力强大,可毕竟过于庞大,行动起来甚是不方便。
赵玉白翻身离开了剑墙,杀了那一堆小卒一个回马枪,被横扫一片的一面墙立即倒了下去,而长在墙身的剑便分毫不差地刺入双方扶墙的小卒!登时,一片不得已的自相残杀。
高塔上的人将旗子交给身边的一个将军,自己飞身而下。
与沾了一枪鲜血的人对视而立。
当年太平县黑瘦高的小子如今却一脸阳光英气,眉宇里也透着正气。他只见过他一次,可却知悉他的一切。
云炜虽然见过宁钦无数遍,可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想要击败眼前的人,疯狂地想。
这是男人之间的直觉。
好斗,好胜的本能让彼此都握紧手中的武器。
她站在高台之上,极目远望。
手紧紧捏着,出了冷汗。
边上更有一个儒雅的将士,就是那日在营中回答长蛇阵的人,他用手拍了拍无非的肩,道:“夏姑娘。你放心,陛下不会有事的。”
她一愣,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夏的身份。僵着身子没躲开他的手,也没说什么。那将士又道:“看来你已经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此前是我让你为难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低着脑袋,不去看这个将士。
倒是打的正过瘾的赵玉白,眼见着有人凑到无非身边,凑的还极紧,狠狠呸了一声,手上的枪也跟着一停滞。云炜的武器是双戟,狠狠一擦过赵玉白的肩,幸被赵玉白险险躲了过去。云炜冷哼道:“看来楚国皇帝还把儿女感情带到战场上来了。莫非不知道这可是会要命的!”
若论行兵布阵,他不一定比得过云炜,可若是单枪匹马地单挑,那云炜一定不是他的对手,若非是顾忌宁钦的安全,他才不会虚与委蛇这么久。他啧啧几声,道:“做别人手里的兵器,自然不能要感情。要不起感情。”
这话正是踩中云炜的痛处,说实话,在云炜的眼底,从来没觉得那个自己有几分敬佩的楚国皇帝这么面目可憎!他一怒,手里的力道更加重了。赵玉白轻松地挑开他的双戟,摇头道:“愤怒可是很糟糕的情绪。”
双戟从手上滑落,冰冷的枪直指云炜的咽喉!
而高塔也在此刻被彻底击毁,长蛇阵大破!
冰冷的汗水从云炜的额头上滴下来,他不信,竟有人这么快地破了他的长蛇阵,而且只是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鸣金收兵的声音传来,却不是丰国的,而是楚国!
只见那高高扬起的“宁”字悬在最高处,而一身黄袍的帝王手挽满弓,一道犀利如闪电的箭穿越战火,斩断那半挂在空中的“云”字!他身边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而相距十几步,更是站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她在笑,如凋零的春花,又如涅槃后的凤凰。笑的苦楚却又带着重生后的喜悦和洒脱。
云炜永远不能忘记,那女子淡淡的眼神,明明这么熟悉却不是在看他的,而是,看着他身边另外一个,刚刚战胜他的男人!
“你到底是何人?!”
收回长枪,赵玉白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掀,对着云炜说道:“打败你的人。”
这是羞辱!羞辱!
他恨他,说不出为什么,也许是因一军主帅,却在万千将士面前被他击败,而且,他胜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又也许,是因为城上那幽幽的目光,柔柔地看着他,而不是他。
赵玉白受不了一身繁重的铠甲,竟边走边卸甲,虽说狂妄,可如今,又有哪个敢去主动招惹这刚刚大胜的人?
那副将见赵玉白竟放了云炜,急的叫道:“赵公子!你怎么能就这么放了云炜?!”
云炜半点不领情,大喊道:“你今日放过我,来日我定十倍奉还!”
“谁说我要放过你的?”赵玉白指了指几个小兵,道,“你们请云将军来我军小坐片刻吧。”
赵玉白走了几步,就急不可耐地用了轻功,飞上城墙。
此刻,人们始觉,这人根本不能拿来单挑的。
这分明就是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嘛!
而他飞身上了城墙,第一件事就是将无非抱在怀里,敌视着刚刚接近无非的儒将,还有……宁钦。
那儒将认错了人,可他毕竟不知其中有这么偷龙转凤的一招,是以,除了一些尴尬倒也没什么。可是,宁钦不一样,他切切实实地伤害过无非。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宁钦才感激地对赵玉白道:“舅舅,谢谢……”
“慢。”赵玉白说,“首先,我抓宁钦来,是换他手里的火莲,拿到火莲我就放了他。其次,上次你答应我的火莲没能取到,所以加上这一次,你一共欠了我两个人情。”
一句话噎在嘴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宁钦一直不敢去看无非,这个曾经让自己心动不已的女人。
夏这几日累的够呛,见了赵玉白,泪花就出来了,道:“公子,姑娘,这次你们说什么也不能留下我独自一人在楚国了。”
宁钦不发一言地瞪着夏,而她的目光却是看向一旁傻傻站着的儒将。
那儒将几次想要启唇说些什么,却终究是碍于宁钦在场,什么也没说。


☆、茕茕白兔(三)

主将被擒,自然溃不成军。可是就在当晚,云炜的妻当朝公主竟披了铠甲上战场。战书下了一封,让人不得不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无非听到这个消息,便是想起了当初那个小将说的,云炜和公主在白壁关相守月余,生死与共。
到了夜里,有个小卒给无非送来夜宵。
她正在挑烛寻了一本搁置在案头,积了少许灰的书,头未回,对那小卒道了一声谢。可那小卒放下夜宵后,却还不离开,道:“姑娘,这是赵公子让我给你送的夜宵,请您趁热吃吧。”
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无非回眸看了那小卒一眼,见他长的眉清目秀,若是个女子,倒是极美丽的。
“谢谢。”
打开一看那夜宵,竟是精致的桃花糕,心笑赵玉白倒是心细。
她拿起来咬了一口,只觉得味道有些怪。
那个小卒在一边将一叠叠的桃花糕都端出来后,整理了食盒,说道:“军中刑罚残酷,小人给那个云炜送饭的时候,看到他情况甚是糟糕。”
话说到这里,无非是真的觉得有些奇怪了!
看了那个小卒一眼,却听他道:“姑娘刚刚服下的是月中的解药,如今过了大半个月,主人很关心姑娘的进展。也希望姑娘能帮助云将军逃离楚国军营。”
无非心头一怔,难道自己所作所为都在别人的眼线里?
“这是牢房的钥匙。”那人塞了一把钥匙到无非的手里,可她却像握着一块火炭,想要扔出去。
那人转个身便谦恭地低头出去了。
有风吹入营帐,掀开那本闲置的书,上头正是一句——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她摇摇脑袋,将钥匙夹在书中。
如今,她是一条心走到底了。看起来楚国军队的编制存在问题,先是一个军师细作,如今连杂七杂八的人都混进来了。她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营帐的帘子,如今最不能做的就是打草惊蛇。应当寻个机会找赵玉白商议。
可那句军中刑罚残酷,还是让无非心里凉了一凉。
走出营帐,便往牢房的方向去了。
“姑娘,这云炜是穷凶极恶之徒,而且是重犯,军中规定任何人都不能探视……”守牢房的小卒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嘱咐无非,“这让上头发现是要责罚小人的,姑娘抓紧时间问,问完了就赶紧出来。”
只见云炜四肢皆被铁链锁住。
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是无非,嘴角一勾,道:“居然是你?”
这个人,曾经是她用生命爱着的人。
可现在,他的身上再也没有半点熟悉的感觉。
她原本只是想看他一眼,看完了就走。
宁钦他们的确对他用了刑,可是伤势没有那个人说的严重,无非扫了一眼,便打算离开。云炜在她的身后叫道:“慢着!我们是不是认识?”
无非抬了脚步,走近他。
“这个问题,云将军不是问过吗?”
他勾唇笑,尽管四肢被锁住,却还是能一把握住无非的手腕,带着几分残酷,道:“你的眼神,你喊我云哥哥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人。我说过,再见到你,我不会放过你。”
无非用力挣扎几下,却丝毫不起作用,只能道:“云将军莫非忘了自己是阶下之囚吗?”
“阶下之囚。哈哈,我若是被困此处,你又是如何来见的我?”他慢慢靠近,在瞥到墙角那道白色衣袍的时候,邪肆笑道:“絮儿的演技真高,让那个赵玉白为你如此倾心。”
“你胡说什么?!”
他的笑越发残酷:“絮儿,主人的计谋你已经成功了一半不是吗?云哥哥可是好想你,好想你再盛来的一杯美酒……”
说完,便将无非压在身下,制止她双手双脚的动作。
而下一刻,便被一块石子击中,动弹不得!
无非猛地推开了她,一眼的不敢相信。
以至于赵玉白铁青着一张脸,将她拉出牢房的时候,她还是怔在那里。
“花无非,你去探望云炜?”
她心里很乱,只胡乱说了句:“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一时心软?顾念旧情?余情未了?!”他双手用力握住她的肩,嫉妒的火苗烧了所有的理智。呵……他对她再好那又如何?区区几个月的相处,哪里能抵得过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她对他一直不理不睬,即便那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她知道自己要死了,破罐子破摔!
他提点多次,可她就是不愿意坦诚,到底是她真的忘了所有关于他的事,还是根本不愿意承认!又或者,是他,认错了人?!
这不可能,他不愿意承认。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根本不爱他!
他宁可是自己认错了人,而不是在她的心里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那个伤害她,背叛她,利用她的男人!
“赵玉白!你胡说什么?!”
是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是以,她才如此感到委屈吧?
“我胡说什么?!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他一把挥去了桌案上的东西,将人钳制在桌面和他的胸口只见,无非惊呼了一声,只因腰被桌缘狠狠一磕,疼的眼泪都要流下来。只听到清脆一声响,无非手上的压力便消失了。
再见赵玉白,却看到他一脸雪白地盯着地上摊开的书,和那把钥匙。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呵……花无非,你到现在还要瞒着我。什么都不和我说。我的一片真心就只能被你这么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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