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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九幽歌 黄泉摆渡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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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我便没有从这边的楼梯上去,而是转了个弯,往院子那边的小路去了。
不过实在心疼我的狗尾巴,便没舍得踩上去,只一个飞身便站到了走廊上。
我不无得意地一扬眉,捧着我的碗转身进了柴房。
方将手里手里的东西放下,却无意间瞄到了灶上似还温着东西,略一犹豫,我还是走了过去。
揭开一看,竟是枣糕。
那次与青河去阳间,本是无意间见着一个抓着枣糕吃得正香的孩子,我便多看了一眼,没想到他竟记下了……
我掰下一小块放到嘴里,只轻轻一抿,那香软的糕点就被舌头碾压开了,大枣独有的清甜在嘴巴里蔓延开来,便是早已将嚼碎的点心咽了下去,那股子甜味儿也未散去,我就又掰了一块儿放到嘴里。
好吧!我在心里头好好想了想,青河那小子也不容易,死得又早,如今又没了家人,好不容易来了个熟人,还是个被他抛弃了的痴心佳人,难免一时动容难以把持。
再说且不论这姑娘怎么到的我这儿,但怕早晚是得投胎去的,我多留她几日又何妨!
如此这般想明白了,我心里那点点的不愉快也丢到了脑后,端着这一盘子的枣糕,又在柴火堆里寻了本尚算完好些的书,我便直接去了屋后,话说今日倒是十分适合在林子里读个书,小睡一觉。
我这一去,中午也没能回去,就将就着那些糕点填了肚子,直到快掌灯,方端着碗,捧着书,晃晃悠悠地回了来,刚踏进柴房,便见着了在忙碌的青河。
青河见着是我,忙放下手里的菜,几步走了过来,边接过碗,边问道:
“你一早便出去,是有事?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若不是看见锅里的枣糕没了,我还不知道你回来过!”
青河语气里有些责怪的意思,但我还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确实是我来无影去无踪的,让他挂心了些,于是也就老老实实的把今日所作所为交代了。
“早上醒得早了,便去阿伯那里了,还拿了个碗回来,毕竟家里多了口人,碗筷不够了!”
“你……相思她……”
“行了!”
青河本来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口饭。对了!你那个子仲兄,怕是不日便会来寻你哭诉一番,若当真来了,你到时可得好好开解他一二才是!”
“子仲兄?”青河呆了一下:“他怎么了?”
我得意地一挑眉,缓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自然是因为一片丹心错付,明月奈何照沟渠咯!”
“丹心错付?”青河挑眉:“姑娘也懂得这个!”
“好说,好说,我也是读过几百年书的!”
青河轻笑一声:“那姑娘可看出了些什么?”
我压低了声音,说到:
“你家子仲兄今日见着了个美人,眼下正思恋着,可是那美人却是要投胎去了,就他那性子,若不哭诉一番,怕是不行的,你且等着吧!”
青河以一种十分奇特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颇是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原以为,姑娘对这些事是不大上心的,没想到原是我想错了,姑娘不是不上心,只是,那一点点的敏锐都用在了别人的身上!”
这是夸我还是在损我?我眨眨眼,正待要好好问他一问,相思却在此时走了进来。
“李大哥……咦?白姑娘也在,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没看到!”
青河没接话,转身忙去了,我想了想,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刚回来!”
相思往我身后瞟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不多时,青河便将饭菜端了上来,好在我这里虽缺了碗,但家什还是齐整的,没出现什么有人要蹲着吃的情况。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便各自端碗吃了起来,虽平日里我也是自个儿吃得开心,并不说话,但今日这般沉默,总让我觉得有些别扭,好在相思开了口,打破了饭桌上奇怪的安静。
“李大哥这手艺当真是好,连我这女子都要自叹不如了!”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相思这话我能理解,因为我便是自叹不如的那位。
正感叹着,那相思又继续说道:
“白姑娘想来是不知道,李大哥这手艺却是给逼出来的!”
我抬头询问地望向相思,相思见我好奇,便解释起来。
“当年李大哥与萧将军迎战戎狄,军中出了叛徒,将我方的行军路线给泄露了出去,我们在中途便遭了埋伏,大军一番厮杀,好不容易才将对方的包围撕开了一个口子,逃了出来。
我与将军的一个副将却没能跟上,被阻断在了敌方控制着的山谷里,没想到萧将军却折返了回来,本来他是想要带着我们翻过山谷回去,只是我这身子不中用,竟是病倒了,拖累了他们。
后来李大哥因为不放心,把军中事务安排好之后,便带人寻了来,我病得厉害,又吃不下干粮,李大哥只好日日在山里寻些野菜山菌,或打些野味,亲自做给我吃。
我们在山里转了个把月,没曾想,竟将李大哥逼成了这等的好手艺。白姑娘,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我放下碗,扫了一眼无事状的青河,对着相思点了点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挺好笑!”
说完,我才将碗端了起来,只是怎么都尝不出方才的味儿了……
饭后,我也不想留在这里碍事,便早早回了房歇息,没曾想竟辗转到了半夜,好不容易,才睡过去。
没有睡好的结果便是第二日醒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略动一下,就似被揍过一样,哪儿都酸痛,头也有些昏沉。在床上挣扎了些时辰,方爬了起来,待洗过脸,才觉着清醒了些。
推开门走出去,却意外地见着了相思,当然,她不是在我门外,而是在院子里。
听得开门声,她转过身来,见着我,露出个十分愉悦的笑来,只把我笑得一阵眼晕。
“白姑娘,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下到院子里,向她走了过去,近了,却见她手里拽着根狗尾巴,而她脚下,竟还有好大一堆,我当即炸了毛。
“你在干什么?”
“你说这个?”相思顺着我的眼睛看去,又将手里的狗尾巴举了起来:“我见这小院荒芜得厉害,竟是长满了杂草,我正好无事,便替姑娘清理一下!”
我瞪着她半晌说不出话,她那样子也忒是无辜了些,我说相思姑娘,这可是我废了多大的力气种下的呀,你拔得可愉快?
我那个痛心,相思姑娘又说了起来:
“我看姑娘这里阳光似不是很多,不如种些四季海棠,颜色艳丽,又好养活。”
我深吸了一口气,逼得自己语气缓和些,才开了口:
“我这狗尾巴就是我种的花,你为何给我拔了!”
相思一愣。“这是花?这不是草吗?”
没等我为我的狗尾巴辩驳几句,她又接着说道:“姑娘定是被人给骗了,这狗尾巴,便是种在花圃里,也是杂草,成不了花的!”
相思这话说完,我却当真冷静了下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露出个笑来。
“你这话说得不对,我说它是花它便定是花,因为在我看来,它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花,若是旁的,管它再美,若看得人不觉得,它便连草都不如,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相思姑娘?”
那相思楞了一下,脸上的笑也淡了几分,略微沉默片刻,便又将笑容挂在了脸上。
“白姑娘你说的对,是花?是草?却当真全凭了看的人。”
见她如此干脆,我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也没了留在这儿的心思,便冲她略点一下头,转身出了门,。
身后,相思却叫住了我。
“白姑娘要出去?”
我没有回头,只答应了一声。
“上工去!”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至于朝食什么的,本姑娘没那个胃口,让那该死的青河自己吃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休整阶段~ 明日停更一日 其他时间本文日更~ 感谢支持~ 另外 节日快乐~ 大家~


☆、安莲

本来去渡人,定是要魂灯的,若不然,我如何知晓他在哪个渡口,总不能挨个查去,只是木管家昨日只交代,让我去接那什么仙君,却不曾给我指条明路,直到上了船,我还有些不太相信他那番‘定能接着’的说辞。
不过到底还是给他说准了的,我虽没了魂灯引路,却当真寻到了那个仙君的位置,说不上来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凭着那种奇怪的直觉,我在岸边见到了他。
在找到他之前我还觉得心里有些不大安宁,但那一丝不平静却在见着他本人时散了去,这感觉当真是来得有些没头没尾了。
我自嘲一笑,摆了摆头,待将心里的杂念清了出去,方向岸边靠了过去,而那人许是早便察觉了我的到来,并不惊讶,已早早候在了那里。 
本来我还以为,天上来的仙君,若不是个一脸沧桑的老头子,也定当是个只拿鼻孔对着我等,这些个成日与鬼怪打交道的家伙,没想到,眼前这个,非但长得俊俏,还甚是知礼。
这不,我还未来得及问他,是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什么仙君,他倒先主动介绍了起来。
“姑娘,可是来接我的?我乃落英山渡恶天尊门下,安莲!”
那人的声音带着些舒缓,听起来让人如沐春风,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一件素白的长衫被他穿得颇具风华,朗星月目,品貌谦谦,自有一股云淡风轻的翩翩气度,偶然一瞥,眼波微转,又在眼梢间带着些惑人的风流媚态。
“姑娘这般看着在下,可是在下哪里有不妥之处?”
“啊?什么?”
好吧,我这看得有些投入了,一时没大听清他说的话,便只好厚着脸皮又问了一遍。那人笑了笑,说道:
“没什么,只是,姑娘可是能让在下上船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半天光顾着看人家了,还没招呼他上船呢,于是我那千年来都没红过的脸有些热了,忙点了点头,赶紧让他上了来。
我今日实在有些失态,他上船后,便也没好意思再看他,只默默划着自己的船,没想到,他倒是个健谈的,竟主动搭起话来。
“在下安莲,姑娘还未曾告诉在下芳名呢!”
我偏头望去,见那安莲也正含笑望着我,那眼睛像是有无数小勾子,将人牢牢锁在他的目光中。微微不自在地转开目光,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了句:
“白曼,我的名字……不是芳名……”
“呵~”那人轻笑一声:“白曼,轻歌曼舞的‘曼’?”
“不是,不是那个‘慢’,没有左边那半儿……”
我觉得这人果然不能貌相,看这仙君通身的文化气息,竟是个不识字的,实在可惜了。
许被我如此直截了当地指出错误给伤着了,身边之人沉默了许久,我正思考着是不是要出手拯救一下他破碎的自尊时,他却突然放声笑了起来。虽然我不大知道他具体在笑什么,但女人天生的敏锐告诉我,他笑的是我……
我皱眉橫了他一眼,他可算停了下来,只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望着我,说道:“白姑娘……在下受教了!呵呵~”
虽然他这话说得颇为谦逊,但我实在没能从他语气里听出里半分的受教来,于是我也十分有脾气地背过了身,没再搭理他。
“白姑娘?小曼姑娘?可是生气了?在下并非有意取笑,还请姑娘不要多心才是!”
他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着了,因为入我耳的,竟只有那一声小曼……很久很久以前,似有人也曾这么叫过我,但是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了,只是好像在梦里听过……
他说:“小曼,乖,听话,你若今日把这篇小字写好了,我便弹琴给你听!”
他说:“小曼,我看看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脏成这样?”
他说:“我的小曼是最漂亮的姑娘,自然会有人为她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他说:“小曼,对不起,是我的错,才造就了你今日的痛苦,对不起……”
他说:“小曼,对不起,我不能留下你,你不是她,再怎么像,也不是……”
他说……
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有的话能让我高兴许久,有的话却也能让难过非常,可是我竟忘了,他是谁……
“白姑娘,白姑娘,你怎么了,白姑娘?”
我望着眼前那张、陌生的脸以及他脸上的一丝担忧,喃喃问他:“不是小曼吗?”
那人楞了一下,正待开口说什么,船却剧烈晃动起来,而我的心疾居然在此刻犯了,这一痛,彻底把我从莫名的回忆中拉了回来,自然也立马感受到了黄泉不同寻常的波动。
只是眼下我连站稳都困难,何况制住船,若不是身边之人扶着,我怕是早已滚了下去,正咬牙强忍着痛,耳边传来那人轻声地询问:“姑娘,你可还好了?眼下在下需要做些什么!”
我摇了摇头,吃力地睁开眼,正想嘱咐他几句,却见一个巨大的浪头竟向我们的船扑了来,那浪卷了数丈高,在昏暗的天地间,它夺目的色彩竟是分外耀眼。
望不见边的巨大波浪翻腾起来,如一只巨兽张开的大嘴,正蓄着势要吞噬它的猎物。而我们的小船晃荡地厉害,它似也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竟要将我们甩下去才甘心。
随着那翻腾起的浪花,层层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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