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歌 黄泉摆渡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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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是二层高的一小楼,小楼门大开着,来往的人不断,我抬眼打量了一下它的牌匾,上面写着“雲來客棧”四个字,我便毫不犹豫地扶着他走了过去,话说这厮看着虽瘦但有肉,着实不轻,老天爷,我可算是要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5月完结 加油!!和谐~~ T T
☆、客栈
进了客栈,小二便迎了上来,只是才一见着我二人,他就木杵杵地定在了当场,半晌说不出话,眼见着周围的人都因奇怪往这边看了过来,我有些恼了,忍不住皱起了眉。
“小二哥,我们住店!”
青河的话可算把那小二的神魂拉了回来,那小二因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先是看了青河一眼,又偷瞄我一眼,见我盯着他,脸红得更艳了几分,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我见他只顾着低头脸红,也不见要招呼我二人的样子,彻底火了,语调更是冷到了极点。
“可有空房!!”
那小二似被惊着了,猛抬起头看我一眼,又急急低下去,呆愣了一下,才慌张答道:“有……有的……”
“带路!”
“带……带路……哦,好……好,姑……姑娘这边请……”
说着那小二忙转身为我二人引路,只是转得急了,险些被自己的脚绊倒。
难道凡人的智商已经到了连路都走不好的地步,难怪身边这个能够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智慧果然都是比较出来的,姑娘我再不会因为背不出一首完整的诗词自卑了,好歹这路,姑娘走得甚稳,且为这些可怜的凡人留条活路吧。
那小二一路跌跌撞撞地引了我二人上了楼,身后突出传来比方才还要热闹的嘈杂声,直到我们进了屋那些声音才消失了干净,我先抚着青河在床上躺下,正要再为他渡些气,却发现那小二还立在屋子里并未离去,眼下正傻呆呆地看着我,我转过头去,他又移开了目光,我皱了皱眉。
“还有事?”
“没……没……没事了……”小二又是摇手又是甩头的,生怕我不相信似的,嗓门还大得要死。
“多谢,你出去吧!”
“出……出去……哦,是……是!!”
说着,那小二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门口,我方要转头,他却又折了回来。
也不敢往屋子里看,磕磕巴巴地说道:
“姑……姑娘,若有什么……什么需要,吩咐便是……”
我点点头 发现小二并未看我 ,遂只好出声应答了声:“好!”
那小二惊喜地抬头望了我一眼。
“多谢姑娘!”
说着将门带上满脸喜色的退了出去。
我瞅了那门半晌无语,这凡人是不是太热情好客了点,我吩咐他,他还给我说谢谢,这儿的风俗委实不是我等鬼魂精怪能够理解的,代沟果然有些深啊!
我转头,却见那青河正望着我,嘴边还挂着饶有兴致地笑,若是他脸色不是如此难看,我怕自己就是不会不小心重手弄死了他,只怕也不能忍住失手教训一下他的。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便抓过他的手为他渡起气来,许是真的太虚弱了,不一会儿那青河便闭眼睡了过去。
我低头打量他,只见他脸色带着好似化不开的忧愁,醒着时嘴角常带着笑还不曾注意,如今他睡着了,嘴角拉直了,脸上的愁容便显露了出来,我忍不住伸手在他眉心隆起的褶皱上划了划,那人皱着的眉头这才渐渐散了去。
我有些欣慰的收回手,算这小子识相,姑娘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皱眉了。
直起腰,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又见着身边这人静谧的睡容,一时间困意袭来,抬手揉了揉昏昏的额头,袖子滑了下来,正好露出手臂上带着的珠子,凝视了它半晌,最后长叹一声,冲着他低喃到:“我定不欠你的。”
背靠着床柱,选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我便也闭上了眼,不过为防我为他渡气那手松开,在闭眼之前,我好歹记着施了个法术,好教我能放心睡过去,而不必担心手会在梦中无意间放开了。
“小曼,你这是要干什么?”
“如果我把我们的衣服系在一起,那你就不会趁我睡着了抱我回去啦!”
“可是……我解开了你也不知道啊?”
“唔……也是,所以我把我们的头发也系在一起,这样你解的时候我就会有感觉了!”
“……所以你把头发绞短了?”
“恩,我聪明吧,就比肩膀超出这么一点点,这样你解我的头发,我定能感觉到!呵呵!”
所以,请你不要再把我一个人丢在黑漆漆的地方了……
朦胧中,我仿佛看见了那个人无奈的苦笑,真的,差一点点我便要相信他是妥协了,只是最后我还是又被他悄悄抱出了门,就像他的心里永远不会为我停留片刻一样,即使我有多么恐惧黑暗,他也永远不会陪在我身边……
梦里那种悲伤太浓重,浓重到我快喘不过气来,我睁开眼也没能从那种悲伤中醒过来,我有些失神地望着床幔,一时分不清我是否已经醒来。
不过……我怎么会躺在床上,我不是……不是坐着的吗??
我猛地一个起身,却忘了手上还拉着一个人,于是才起到一半儿,又被那个人托了回去,屁股狠狠地撞到了床沿上,耳朵也被他的肩膀撞得生疼。
“嘶~”
我反手捂着耳朵,却把别人的手背贴了上去,我只得放弃照看我的屁股,将空着那只手用在了安抚我的耳朵上,妈呀,真的是肉痛啊,肉痛!!我耳朵此刻定红彤了,摸着都烫手呢!
“白姑娘,你……没事吧!”
青河略带迟疑的的询问在我头上响起,我放开耳朵撑起身来,含着泪狠狠瞪了他一眼,方解开了我二人手上的咒语。
那青河担忧地望着我,也坐了起来。
“白姑娘,你可有事?”
我也不回答,只瞪着他,边揉着耳朵,边不着痕迹地扭了扭屁股,暗自庆幸,还好撞上的是屁股,屁股肉厚些,若是腰,怕此刻我就真该抱着老腰哭了。
“姑娘?”
我还是不理会他,认真揉了一会儿,待感觉耳朵不似方才烫人了,才放下手来,低头看那青河,嘴巴有了些血色,许是方睡过的原因,脸上有微微的红晕,一双水润的眼睛挺无辜又满含担忧地望着我,那样子……咳,倒有几分话折子里说的什么钗玉斜橫,秀色可餐那意思。
本来要出口的责怪也给咽了回去,偏头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我清了清喉咙,方故作淡定地开了口:“我们走吧,现在没事了。”
“好!”
那青河起了身,站到我面前。
“姑娘的耳朵没事吧!”
“……”
耳朵是没事了,那你知道姑娘我此刻屁股有多痛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那青河一眼,不想回答,但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略顿了一下,还是冲他点了点头。
“无事!”
那青河扫了一眼我的耳朵,表情还是没有放心下来,我只得又加了一句。
“不痛了……只是,有些烫。”
“那便好!”
那青河说完,我二人间一时沉默了下来,我略觉尴尬地侧过身,道:“走吧,日已偏西 ,此时你出去也没事了。”
说着我便要往窗边去,想着白日在街上被人指指点点的场景,实在别扭,还是用飞的避开好些。
不过我没能走动,那青河轻拽了一下我的衣袖,阻止了我的行动,我挑眉望去。
“姑娘,我二人方才是众目睽睽下走进来的,若就此在屋子里消失了,怕会引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我皱眉想了想,也是,具说人间最可怕就是流言,其杀伤程度,不亚于皇帝老儿的金口玉言,我若凭空没了,没准改日便能在冥府茶楼里听到什么白衣女鬼与俊俏书生不得不说的故事来。
那青河见我神色略有松动,便笑着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
我抿抿嘴,也跟了过去。
我肯定不是我的错觉,就在我二人出现在楼梯口时,楼下瞬间安静了下来,尤其是我在因为屁股痛,险些摔倒的时候,那整齐划一的吸气声和更加密集的打量,我发誓,这绝对不可能是我的错觉。
“没事吧!”
青河扶我一把,我摇了摇头拂开他,有些不自在地抬头扫视了一圈,见他们都正抬头望着我们,心里越发不安,动了动肩膀,瞄了一眼那青河,却见他还是一脸无事的样子。于是那一刻,我深深觉得我有些对不起我那千年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修为,在深刻的检讨了自己的错误之后,我也将平日里的冷脸端了起来,其效果嘛,还是不错,有好些人见我板上了脸,便低下了头去。
我暗自窃喜,跟在青河后边下了楼,就在快要走出去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我疑惑地望向他,发现他脸上有些难色,我心里一跳,难道出了什么事。
这时一个穿着绸装的中年男子向我二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方才为我们引路那个小二,那男子走到青河面前停下,支支吾吾地开了口。
“两……两位,这是要走了?”
这话虽是对着青河说的,但那人却一直看着我,我皱了皱眉,避开他的视线。
“你身上可有银子?”
说这话的是青河,我偏头看了看他,见他一脸的凝重,惹得我也紧张了起来,我想了想,因为并未想到会在人间久留,身上自然是没带银子的!
再看了看正目光炯炯地望着我的那人,想必就是来要银子的了,正为难着,我突然想起个东西来。
也不管旁人惊异的目光,我伸手解下了束发的锦带,递给了那人。
我这锦带,还是阿伯给的,说是从哪个有钱的小鬼那里赢得来的,上面又是金丝又是珍珠的,定能付清我们的花销。
不过也不知我这锦带哪里出了问题,他们见着时都一副吃惊的表情,那男子也不伸手接过去,只一个哆嗦就拽着他身后的小二跪了下去。
“草民见过贵人,冒犯……冒犯之处,还请贵人见谅!”
其他人见这两人跪下,也跟着跪了下去,我吓了一跳,当机立断地、暗度陈仓地几个磨蹭躲到了青河身后。
青河颇为头痛地四处扫视了一圈,又满脸无奈地瞅向我,我很是无辜地望着他,方才你也看见啦,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对视片刻,那青河扶额长叹一声,接过发带,扯下上面最大那颗珍珠,放到了那跪着的男子面前,就拽着我快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这次能修改上~~ 保佑我~ 阿门
☆、李家
我回头瞅了瞅,有些为难地道:“……他们还跪着……”
“不趁着他们低头逃掉,难道等他们起身看着我们从哪里离去,好教人来抓我二人。”
抓我们??我可是给了钱的!!
我瞪向青河,青河扶额,晃了晃手里的锦带,我不明所以地瞅了瞅锦带,又瞅向他,他一声长叹:
“你这锦带,绣的可是龙纹,只有皇家才可用的,且你这上面还挂了南珠,南珠乃贡品,又岂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
所以……
“我们既非皇家,又非权贵,若遇上个眼利的,说我二人,盗取内物,冒充皇室,招摇撞骗,我们二人只怕得往牢狱里走一遭了。”
我恍然大悟,我虽能用法术逃了,只怕会给这些凡人造成不太好的影响,损了修为。
想通这一节,我冲那青河投去赞扬的一个目光,那青河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眼下我们还是寻个无人之处隐了身形吧!”
我望了望四下那些毫不隐晦打量我二人的眼神,点了点头,当即拽着他往小巷子里去了,方一离了凡人的视线,我便隐了形。
从小巷子里出来,我拉着青河正大光明地从那些鬼鬼祟祟往里面瞅的人眼前走过时,真的是感到了无与伦比的愉悦。
“你家怎么走?”
我微微偏头,望向青河。
“就由在下来引路吧!”
于是我二人便掉转了身份,方才还是我牵着他,现下是他牵着我,走在了前面。
怕旁人因看不见我们而撞上,他走得十分小心,还不时侧身将我挡在身后。
我望着他的后背,有些失神,记忆里唯一和我走得比较近的男人是阿伯,但阿伯也只是偶尔敲敲我的头,拍拍我的肩膀而已。方才想着一些旁的事不曾觉得,如今这人一跃到了眼前,怎么都觉得别扭,就像捡的一只需要你保护的可怜兮兮的小猫,一个转身它便成了老虎,还保护了
着你一样,这个位置的调换让我心情有些复杂。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记得转过了好些弯,他终于在一个大门前停了下来。
我回过神,抬眼看了看那黑漆的大门,又望了望沉默的他,长出一口气,将心里的杂念清了出去,方打起精神拽着他直接向那大门走了过去。
那青河也被我这一拽醒过了神,跟上我的脚步走了上来。
在门口时我二人略停了一下(主要是他……)方走了进去。
穿过门,就见着一个双鹤大理石屏风,转过屏风走过一个小院儿,又穿过长廊进了垂花门,沿着一条青石板的大路走了小半刻,他方在一间重檐顶的大屋前停下。
我心下了然,这便该是他家长辈的屋子了,只是奇怪的是,这里进出的人怎么这许多,方才一路来都没见着几个,敢情全聚这里来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