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户女奋斗记(全)-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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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遥对着莫冰道:若不是林小夏早就许给了罗翰林,怕是苏老爷子必然得把小夏拽进苏家门里。苏明涵这些日子,和文遥也是熟悉了,时不时就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听着文遥这么说,便跟在他身后道:“林家女儿,咱苏门无缘,那就抢儿子来吧。”文遥也不闹他,晓得他就是这么嬉皮笑脸的。而聪明如苏明涵又怎么看不出林文遥心中有人。
和梁王,文遥心内叹息,若说真的没有情,那便是自欺欺人。只是小夏说的对,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亲国戚谁能真对自己这种人上心呢。小夏几次欲言又止,总是让文遥多想想自己的未来,不要真把自己就交待给了梁王。小夏嘴巴毒,说梁王连棵遮风挡雨的歪脖树都不是。这些他都明白,却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等再返回扬州,已是半月之后了。到了扬州第二日,便听闻绝艳馆声名鹊起。先是承办了一场江南名士大儒的聚会,润玉公子的嗓音让在场所有文人骚客,觉得犹如琴音绕梁三日不绝。按着之前和润玉的讨论,润玉渐渐的开始靠声音和多年的学识,开解人。现代人压力大,古代的人压力也不小,商有商的难,官有官的难,文人也有文人的酸腐和不得志,所以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在古代也很重要,只是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重要性。
这些男人们发泄心里的苦难,无非就是青楼楚馆或是对月赋诗,无病呻吟……既然那么多的人,需要抚慰心灵,而抚慰心灵,首先需要一个笑容温暖,声音温润,善于劝慰的人,而绝艳馆便有润玉。雾华收留润玉多年,他也一直是块璞玉,偏偏林小夏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就发现他的优势,让润玉瞬间在江南鹊起。润玉的客人以文人墨客居多,也不乏那些标榜清流的官员。
大多人的概念里,文人骚客属于没钱的,小夏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后来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没钱的都在拼命劳作,或是奋起读书科考,而可以风流各地有名士文人之称的,都是家中有些底子,不为衣食忧愁的人。这样的人,才有能力风花雪月。这便是所谓的,只有物质生活丰富了,才有能力和心气考虑精神世界的丰满!
这些人又是些奇怪的存在,不在官场,却评论抨击各种制度,其实换了他们去做,不见得比在位的人做的好;且多愁善感,悲个春伤个秋什么的,玩的就是忧郁,既清高又五谷不分。可是偏偏一个社会少不得他们,他们丰富了思想世界。这些人一边标榜着清高,傲骨,一边留恋各种风月场,什么花魁美人,头牌相公,若没有他们也不会名扬天下。
让绝艳馆第二次声名大起的,便是在扬州养老的历经三朝,高阁老的孙女。女扮男装在馆内吃了一顿饭,大爱各种小点。听闻岁寒公子介绍,知晓晌午后到晚饭前这段时间,小馆主定为下午茶时间。按着小夏的解释,就是三五好友闺蜜,见面谈笑,绝艳馆提供场所、茶点。小夏曾私下教给岁寒,如何把白煮蛋变成爱心蛋;也曾吩咐,若是绝艳馆来了女性的食客,便免费送上。
大齐对女子的束缚,没有其他朝代的严格。许是因为大齐有女子书院,且韩氏血脉中有夷族血统,对于女子管束也很开通,只要不是涉及到道德底线,都有的通融。未出阁的女子,家教严格的,也可带着面纱出外游玩。高阁老的孙女,因吃到了绝艳馆的食物,便邀请扬州城内的几个密友,相聚在绝艳馆。据当日在绝艳馆用下午茶的客人讲,其中不乏侯门大户、高官之家的小姐。
当中一个小姐,和雾华定下了七月中生辰会,要用馆内场地宴客。第二日有仆人送来定银,雾华才晓得,那小姐是江湖上有名的思乐山庄——庄主的女儿。一时之间,绝艳馆不再拘泥于楚馆这样的范围内。按着小夏定制的轨道走上了全面发展的道路。
小夏把自己在苏家这段时间抽空写的菜谱小册,给了岁寒。
“这是?”岁寒看着一笔一画,甚至还配图的菜谱小册子,问小夏。
“这是我抽空写的,既然这三院开始被大众知晓接受了,那么菜品不能一直守旧。我写了一些出来,没有空再和你一起商讨了。”小夏指了指,继续:“每个月要出一个新品。这里的,大概能撑个一年半载没有问题。若是我又想到其他的,会写信来。但你也要想哦,我觉得你的食补养生,值得发挥一下。”
小夏想了想,又道:“不同年龄身份的客人,选菜要有偏重。比如就高家小姐这样般的,新品为主,常见为辅,适当加入一些养生类,这样适合她回去告诉家人,无形中为咱宣传出力了。口口相传,最为牢靠。”
小夏又和闻香交代了一会儿,现在闻香负责整个馆内的设置,公子们的妆配,以及各种承接场地聚会的布置。小夏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各种主题派对的设置,都一股脑儿的告诉闻香。但是想了下,还是在回京的路上,也写个小册子吧。这样记录的清楚,他也看的明白,再找信差送来就好。
小夏和雾华说了说自己对于绝艳馆的打算,那就是时时要有新鲜的东西,这样才能吸引住一批又一批的客人来。小夏中意于从传统的节日里找噱头,比如中元节前后,可选一个日子,搞一个假面派对!或是河灯会。这个是借鉴西方的万圣节……和雾华翻着黄历,又掰扯了几个日子,选出了几套方案。毕竟绝艳馆才起步,不能太招摇,还是踏实一点好。小夏所选的几个方案,最后还是让雾华到时候再决定,先稳住根基,然后再说其他。
因小语的信,林小东家的私家定制,已经堆积的处理不来了。小夏和文遥不能继续磨蹭在江南了。这几日小夏就和赶场子一样,每日辛苦的奔波,费尽各种脑细胞。这会儿要去莫冰那里,不知他有什么事情,着了小厮来问:小夏大概什么时候能空下来。小夏匆匆吃了一点面,就往莫冰院子去。路过夜思和润玉的院子,便想去看看夜思这几日如何了,有没有别扭。
人还没有踏进院子,就被一旁花丛里的润玉拦住了,他指了指院内,小夏伸头一看竟然是文遥和夜思……她不明所以狂眨眼睛,润玉拽着她靠近了一点,这一听差点没把小夏弄抽抽了儿,原来夜思喜欢上了文遥……
“因我是个小倌儿,因我这身子不洁?”夜思低吼着质问。
文遥已被逼着步步后退,看着夜思眼中那一抹绝望。心上一疼,不舍!上前一步,轻轻圈住夜思抖动如风中飞絮的身子,轻柔的抚着他的后背。夜思被文遥的动作怔住了,这是何意?抬起泪湿的眼盯着他看。文遥默默地叹了口气,用一只手遮住夜思清亮骇人的眼眸。
“夜思,我从未嫌弃过你,洁与不洁,在心。你从来都是最干净的,只是我这心不洁。”文遥低头颔首亲吻着夜思的额头,“连以后都没有的人,谈不起承担谁的爱。许咱们可当一世的知己,但凭真心。”
文遥松开夜思,眼中闪着有些凄凉的笑意,小夏看呆了,为何文遥这么忧伤,难道还有什么自己不知的吗?难道文遥还在被谁要挟吗?为何会说身不由己没有未来这种话?小夏有些迷惑,她一直觉得自己解决了文遥所有的问题,看来并不是所有。突然想起文遥曾说:孤身在京城的人,谁没有过去呢。
夜思拽住文遥的手,哽咽着低声道:“若你有一日得了以后,我可以陪着你吗?”
文遥笑笑,“若真有那一日,我便应了你。”
小夏默默的走开了,跟在身后的润玉,看着小夏,笑了笑:“这一点都不奇怪,除了林馆主,夜思便是谁也看不上。当年多少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都求不得,他有自己的坚持,一贯如此。”
小夏侧目看润玉,问:“难道不傻吗?为了这种坚持,也许一辈子都要孤独。”
润玉摸了摸小夏的头,“你才多大,就学着似乎堪破红尘的忧郁了。”
小夏伸手,去轻触润玉上扬的嘴角,“我喜欢有故事的人,因那些经历会让一个人变的美,美的惊心动魄。你们每一个人都有故事,无论是悲痛欲绝也好、不知所措也好,走出来就一切不同了。你肯定不知,你的笑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你的声音可以抚平伤痕沟壑。我要的,是你们每个人好好的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无限的可能。”
润玉露出笑,似乎能穿透寒冰,怜惜的揉开小夏蹙起的眉头,“林小夏,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希望你是一个山间精怪,长不大的孩子。”
“啊?”小夏换成了一贯没心没肺的样子。
“无所谓了,无论你有多少不同的面,我只会觉得很幸运,因为你的出现。”润玉轻弹了下小夏的脑门,“下次不知何时才能见,也许一年也许两三年,可我总觉得这里会是你的下一个归属。快去吧,莫冰还在等你。”
莫冰看见小夏出现在院门口,就起身迎了上前。小夏和莫冰算是熟了,莫冰是寡言的人,就算心里有什么事儿,也不见得会说出来,其实在小夏看来,他就是自虐到伤伤痕累累的那种人。莫冰把茶水递上,因为江南的斗茶会要开了,莫冰这次决定出战,代表绝艳馆。所以一回来,就忙碌的各种选茶。小夏喝着茶,看莫冰从院子的小木栅栏内,搬出一个花盆,放在她面前。
“这是白芽奇兰,当年家母费尽心血也没有看见茶成苗。我这些年用了各种办法,终于看见它长出新芽。我看过你带来的土,应更适合它生长。最好是在有些山峭的附近。”莫冰看着盆中小小的嫩芽,眼中有说不清的情绪。
“你要让我带走它?”小夏明白莫冰的意思。
莫冰点头,“既然有更适合的地,便该给它。妞妞,茶树是有感情的,一旦扎根在哪里,便会生子,移走就枯。它该有更属于它的地方,而不是为了我的私心留下。”
小夏安抚的拍拍莫冰的肩膀,“那你每年都要记得来看它。你知晓林家京郊茶园的位置的。”
莫冰给了小夏这些年来,对白芽奇兰的种植心得。就茶经中的记载,小夏知道了这株茶便是连苏家茶园都没有,号称瑶池遗落。这几棵小小的芽苗,是莫家两代人的努力,才换来的,珍贵无比。小夏忽然觉得自己出奇的幸运,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仅仅是些力所能及,却得到了莫冰的至诚相待,得到了茶中的天下无双,自己何德何能呀!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家里有客人要来,可能会忙,说不定没时间码字,若是赶不及就停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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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个人缘法
车马飞扬的黄土,掩盖了身后的眷恋。在扬州近两个月,置备下了产业,处理好了茶种,还带回了一株神品,小夏和文遥坐在车马里。文遥最后一日,去拜祭了家祠。新的伙伴,新的开拓,古人说的对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开阔了眼界,似乎心也宽了。一石显然也处理好了,罗晋鹏交代的事宜,回去的路上,一直很开心,似外飞的倦鸟终于归巢。文遥却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出发前,收到家中信函,得知罗晋鹏升任户部侍郎,无疑是在太子盘根错节的势力中,插入了一把利剑。车马还没到京城,传闻却四面八方的飞来。四处都在说: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前状元罗若拙,配合大理寺连着破了两个贪墨大案,为国库入账五百万两白银。相当于大齐半年的税银。而圣上钦点的大理寺丞林弘文,凭借着出色的推理和精湛的仵作之术,在大齐号称少年青天。
林小夏看着文遥,道:“咱不过出去近三个月,怎么这些个人一个个都出息大法了呢?”
文遥看着手中的佛经,笑而不语。
“总觉得似乎是因我不在京城,他们才翻天覆地的。”小夏有些抱怨,手中的笔在马车的颠簸中,颤颤悠悠的写着,给闻香的小册子。
“想多了,”文遥轻拍小夏的头,道:“晋鹏本就有才华,早晚都要登极顶峰。而弘文,和你相似,一旦认定就勇往直前,如今这些是努力的结果。”
“文遥,大哥,”小夏停下笔,叫着文遥的名字。
“恩?”文遥还在品看金刚经。
“入林家,你可有不愿过?当我的家人,会不会是强求你呢?”小夏还是很想问文遥他的委屈。
文遥蹙眉看小夏,问:“为何这么问?”
“你身不由己,你看不见将来?”小夏想起那天对着夜思的文遥。
文遥明了,这丫头是看见了自己和夜思的事儿,叹了口气,拉过小夏,轻抚着她的散发,道:“小夏,今生成为你的家人,本是我想都不敢的奢望。如今实现了,高兴都来不及,怎会不愿。不要瞎想,我会代替养父照顾你。”
小夏把头往文遥怀里蹭了蹭,拽着文遥的衣角,这是以前小夏常对林于祉做的。
“我也有过去,我欠了一份恩,曾答应只要他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