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户女奋斗记(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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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道:“后味清甜,用的是上等的粮吧。”
“还加了一些特别的草。”文遥状似神秘地轻声道:“咱俩倒是类似,都好酸。”
“这便是臭味相投吧,不亏为知己。”小夏把那一碟醋都喝了下去。
“可知这醋的来历?”文遥问道。
“愿闻其详。”
“传闻是一个叫黑塔的孩子,随着父亲学酿酒。这是孩子拧,父亲说怎么做却偏偏不着,结果自己酿出一坛酸浆子。黑塔尝了尝,酸中带甜,后味清洌,开胃健脾。因酿造了二十一天,酉时成,便取名叫醋。”文遥自己又舀了一勺,慢慢地品了起来。
小夏听着听着,突就明白了过来。文遥这是告诉自己,学制脂粉是个天长日久的事儿,速成不得,若是要做就必须塌下心来,真真正正的扎实努力。
“啊,谢谢你。”小夏叫着。
文遥抬眼看她,只道:“懂了?”
“嗯!放心。”
文遥历来就晓得小夏灵怪的很,这脑袋活分的孩子,必然都不定性。而那红颜夫人的一手绝活,岂是容易学的吗?没有个七灾八难,休能学好,那夫人的手一看就晓得有岐黄的底子,小夏若是要学,那成套的药草典籍就得把她掩埋了。小夏本是懒散的性子,若不好好束缚,怕是多少有点难的,希望红颜夫人能教好这孩子。
文遥摇头,自己怎么越来越把自己,摆在了兄长的地位上,什么都要如此这般苦口婆心,循循诱导地告诉小夏,想着什么能让她接受。还特意为此走了一趟,拜会了红颜夫人,才知夫人如今有意选一个人,教授一身所学。
打知晓红颜夫人属意小夏,便着手查了下这夫人的底细,却干净的让人觉得怀疑。仅仅是一个已婚女子独自开店,这点就如小夏说的,充满了诡异。在京城已有八年了,八年没有回过故里,没有人知道她真名叫什么,没有人晓得她来京城是为什么,这八年她就如一个普通的商户一般,干净的让人找不出一丝的不对劲。
太干净了,就是这份干净,让文遥对她的来历和身份起了疑心。好歹文遥能肯定,红颜夫人对小夏没有企图,不然文遥也不敢建议小夏去学。对于小夏的忧心,文遥忽觉得这孩子比起初见,长大了太多,她渐渐能开始撑起,一片她自己都不知晓的天地了。
正文 小夏的赖皮
“今儿又来了。”
红颜看了眼小夏,便不再理会,反正她日日午时都会准时报到。东看西看的,偶尔也问一些关于脂粉的事儿,那眼睛滴溜溜得,全在探索内院。上次就让她看见了些端倪,红颜的内院,多是一些这个季节盛放的花朵,院内的架子上,都铺开了各类的药草。
小夏看的新鲜,若不是顾着主人,怕已经提步入内了。红颜是从那块儿“贩卖希望”的招牌开始,观察起这个孩子的,这些日子下来,对小夏有了基本的了解:灵动、点子多,却耐性不足。细看过小夏的手,水葱一般的新嫩纤长,骨节圆润,指头有肉,的确是承袭这一门手艺的好手。
只是红颜对她这孩子心性,多少有点顾忌,总是怕她三分热度,六分儿戏,一分认真。红颜一直没明白,为何如林于祉、罗氏这般沉稳的人,会有两个这样欢脱性子的孩子。那林弘文自小便是个孩子王,耍人一套一套的,甚是无奈。加之从小语口中得知,小夏多少还是有些懒散的,心性上总是有那么一股劲儿,不逼上梁山,就什么都好说。这般性子,最最是学习的大忌,若不是还有那么一些的聪慧,真不晓得该是个如何了。
小夏来了几日了,也看明白了。这红颜夫人怕是有意试探自己,几次话要说出,都被她拐去别处,就是不给自己机会提拜师学艺的事儿。不过人家这一门手艺,岂是说教就教的呢,若是真随意,现在这铺子就该学徒成群了,也不会到现在还是红颜夫人一人。可想而知,这个女子是多么的挑剔喽。
好在小夏从韩睿那次,磨出了一个心得,那便是若想达成目的就得磨,看谁抗的过谁,不就是比耐心和诚心吗?大不了日日过来,就当偷得浮生半日闲。自己是酒色财气都不沾,独得一个闲也好。反正就是耍赖,配上现在只有十四岁的孩子样,真真儿的适合她呢。小夏这般想下,就越发的自在了,当烟色和自家铺子一般,进进出出,连喝水都自己来,甚至自备茶叶。看的红颜是好笑却说不得什么,谁让自己要验她的耐性呢。
今儿是第十天了,小夏又旁若无人一般的进了烟色,坐在了一侧角落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就窝了进去。红颜正在和一个客人,讲紫粉的用法。看见小夏坐的舒坦,和客人微微说了句什么,就从柜台里抽出了一本书,然后走到小夏跟前,把书放到她手边。
“十日内背下,便应许了你。”红颜道。
小夏低头看,上书两个大字:药典——草部。目的达成,小夏便对着红颜颔首而笑,拿着书转身一溜烟的离开了。红颜看着小夏离开的身影,心中思虑:十日会不会太短了呢?会不会太苛求了呢?
小夏翻开书,本以为是一本枯燥无比的,各种药材汇总的典籍。翻开才发现,这是本手写书。里面记载了每种药材的药性,以及用于脂粉的配方、比例。还有有毒、微毒、平缓、寒凉、微寒、大热……每种性质都用红色圈注了起来,读来倒是很醒目。
本觉得自己要死记硬背,可是看这样的书册,却越看越有兴趣,渐渐的就记住了不少。而且主要是前后呼应,若是后面看见有的方子,有前面记载的药草,想不起药性了,还可以翻回去再看一看,看着看着一个下午就看了好多页过去。
“她竟然去和人学制作脂粉?”韩睿不信地又问了一遍。
“是的,主子。”韩晨阳又重复了一次,“是和绣坊旁,烟色脂粉铺的红颜夫人学。”
“还死皮赖脸的磨了十日……”韩睿不可置信。
如今林家铺子日益飙涨的好成绩,她还有什么不满意,按着林小夏素来的性子,不该是乐的日日在家数银子,抱着闲,好好休养吗?然她却去学了制作脂粉。脂粉,韩睿怎么都没想明白,这是为何?这个林小夏,难道真那么难捉摸吗?
“听闻红颜夫人的脂粉口碑一直很好。”韩晨阳道。
“哼,士农工商,她如今从商转去了工,倒是上了个档,是长本事了。我到看看她,什么时候爬上农。”韩睿哼笑了一声,把手上的镇纸敲的刷刷响。
韩晨阳没敢对主子道,林小夏还真去郊外打听地了。这些日子自家主子对林家的关注,过于多了,尤其是对林小夏这个人,多少不是什么好兆头。晨阳自己也仅仅是个下属,怎么都不好提醒主子的行为。自家主子是无所谓惯了,好在总是有分寸的,韩晨阳便想多看看,在行劝阻。只是对于林小夏这个人,韩晨阳多少不那么放心,陌上公子对她的关怀,罗晋鹏对她的心意,如今又有了自己主子的意味不明,怕是个祸水呀。
若是林小夏听见韩晨阳对她祸水的论断,必然要呲牙。所谓红颜祸水,都是一个个的倾国红颜,如褒姒、汉宫飞燕、李夫人,那都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主儿,而自己身无半两肉,面无桃花艳,丢大街上,整个一个转眼不见的路人甲。说的好听一点,是姿色平庸,说了难听一点,就是让人毫无**,这样的自己若是成了红颜祸水,岂不是天下第一大的笑话,要不就是这大齐的男人,眼睛都有问题。
偏偏韩晨阳却觉得林小夏在一众女子中,格外的特别,无论是心思,还是行为,显然都出格了很多,不似一个平常的大齐女子。越是这种女子,初是不显山露水,一旦抗起来,就会欲罢不能。韩晨阳觉得如今自家主子对林小夏,便是如此感观,兴趣上来就往往压不住了。
“你知晓林弘文那个装书的挎包吗?”韩睿看着手中林小夏的绣记,道。
“知晓,如今也算一件不小的事儿了呢。”韩晨阳不觉露了笑,这个林小夏真不知怎么个想,竟然把生意都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书院这清净地儿,都被她占了进来,也不知是该夸还是该斥责了。
“她倒是有些许的小聪明,却不知她家,竟然都许着她胡闹到这个份儿上。”韩睿话中有那么一抹赞赏。
“林弘文倒是极为维护家人,对他这个姐姐很是上心。”韩晨阳说道。
“你负责书院的杂项,怎么看?”
“主子,我以为不宜以书院的名义去订购成批量回来。”
“哦,怎么说?”
“林大小姐的本意,是要彰显每一份的独特。若是置一批书院专供,就成了一水的一色了,想必她不会接这单生意的。”
“我以为她视财如命,竟还有这般的时候?”
“前日,属下曾去林家铺子取成衣,听闻林大小姐刚绝了一门,成批三十份的同样绣品,理由便是这般。得知掉钱眼里的人没赚到银子,真真儿是惊讶。”
“少数也是百两,她还真舍得。”韩睿笑了,“不如咱给帮她赚回来?”
韩晨阳吃惊,“主子,您……您是要把送寿礼的,许给林家铺子做?万万不可呀”
“有何不可?”
“若是有点差池,怕是会害了林家铺子十几口人呀。”
韩睿转念一想,自己的确是大意了,便道:“罢了,你拿主意吧。”
韩晨阳松了口气,主子这次是怎么了,竟然随意了起来,哎,祸水呀。
小夏抱着和文遥说好得设计图,出了文遥院子,看着天色还早,便一路闲逛了起来。先是去桂香斋买了绿豆糕,然后去盛熙楼买了卤肉,晚上加餐。这些日子,小夏的定制赚了不少银子,连带着小夏也开心了不少。
之前询问的关于四五等地儿,若有了银子了,按这个趋势下去,下个月结余后,就足够银子买下三百亩五等地喽。等弘文一年后,在修远书院站稳脚跟,林家差不多就可以由商户转为农户了,找几个佃户把地分租出去,就等着当地主了,多惬意呀。小夏计划这未来的美好人生,乐的一路傻笑。
刚到了绣坊门前,就看见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小夏疑惑,咋了,忙快步走了进去。就看见吕娘的对面,正坐着一个发福的中年妇女,一脸的不耐烦瞅着吕娘,看见小夏进来,噌就站了起来,一把就钳住了小夏的胳膊,道:“你就是林小夏吧?”口气极为不善。
小夏厌恶地看着,自己被拽住的手腕,用力地甩了下,却没甩开,冷冷地瞪着来人,道:“您是哪位呀?”
小语一看小夏回来,迅速移步到她耳侧,说道:“水色绣坊的掌柜,也是掌事大绣娘。”
小夏蹙眉,这和自己有啥关系。
小语把声音放的更小,蔫声道:“三流绣坊,小姐不记得夕兮姑娘的舞服了……”
这么一提,小夏猛地想了起来,这人怕是来找麻烦的。
小夏对着那妇人,道:“烦请放手,我还跑不了!”
那妇人上下打量了小夏一眼,只说了句:“先跟我去会长那评理去!”
小夏怒了,这人怎么这般不识抬举,下了猛力地甩了过去,却因为年岁过小,没有甩掉,小夏眉心皱成了川字。
“水掌柜,请先放开我们东家!”吕娘看见妇人这般对小夏,也极为不客气了。
“你们林家绣坊素来就会抢生意,如今东家一出马,抢的更欢了。若是放开了,还不定怎么跟我耍滑呢。”水掌柜就是不放,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那就得罪了!”声儿刚起,连接外铺和内院的帘子就被掀开,刘远笑着走了出来,几步就跨到了小夏和水掌柜之间,抬手瞬间就听水掌柜“嗷”的一声,小夏的手腕解脱了出来。小夏甚至没有看见她刘叔是怎么做到的。
刘远隔着衣袖抬起小夏的手腕,看了看,笑道:“只是红了点,回去擦点药油便好。怎才回来,还等着你去账房学划账之法呢。”
刘远身形一侧,正巧将小夏护在身后,让水掌柜无可奈何,只得恨恨地盯着刘远。
“水掌柜,我林家素来不会欺行霸市,也不会欺瞒客人,你的指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林家从不曾破了行规。”吕娘极为严肃地开口,字字清晰。
“你说我就信吗?”水掌柜抚着手,哼出一句。
“随你告,我们清者自清!”吕娘说罢,起身对着一侧的小语,道:“看茶送客!”转身拉着小夏往内院去了。
站在原地的水掌柜气地跳起来骂:“你等着,我管你姓林姓吕,等着好看吧!”
正文 麻烦和秘密
小夏抬头,看着坐在内里的;账房刘远,心中疑虑万千,刚才不过一瞬,他就让自己脱离了那妇人的钳制,快如闪电,竟然全然不清楚是如何做到。他不是个文弱书生吗?若他这般的书生,应和爹爹一般,手无缚鸡之力才对呀!那一瞬间,绝对不是错觉,小夏肯定。
小夏环视了一圈,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