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户女奋斗记(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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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门上那五个大字:烟色脂粉铺,还真不知道真是个啥铺子呢。
正门的斜对角,挂着一个很厚的旧章绒布料帘子,严严实实的从上遮到地面,把内里和外间分割的很彻底。小夏晓得后面是一间小院,便是红颜夫人的住处,和制作脂粉的地方。小夏打量了一圈后,才发现红颜夫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不觉的就尴尬了起来,自己也太肆无忌惮了,虽说是自家的门面,但如今怎么也是人家的铺子呀。看着小夏回神注意到自己,红颜把手中拿着的一个荷包,放在了小夏面前。
“这是今年的租子,一共五两,你看看。”声音很轻柔,带着笑。
小夏低着头,道:“不用数了,应是没问题的。”
“去年没有太多的盈余,本该是涨租的,我晓得最近别家都涨了呢,只是我暂时也只能支付这些了。”红颜开口。
“啊?”小夏抬头,看见红颜如罗氏一般温柔的眉眼,心突然就暖了起来,“没有,真的没有想涨租的。”
红颜看着小夏慌乱的摆手,不自觉地笑的更温和了,这些日子关于林家大小姐的传闻太多了,每个都有鼻子有眼的,有人说她雷厉风行,有人说她不拘小节,有人说她不近人情,有人说她扯高气昂,绣坊的丫头们会说她忙起来不分日夜,平日倒是懒散的很。几日前小语来,提起她,也是连连地夸,直说自家小姐古灵精怪……要是古灵精怪,红颜还真信,那双类似林于祉的眼睛,分外灵动,这会儿看来,却道是个孩子呢。
“你对脂粉可有兴趣?”
红颜突然地问话,让小夏没转过弯,怎么突然从涨租说道脂粉了。
“我这脂粉铺,不仅仅卖胭脂水粉,主要是卖洁面脂、面脂、疗面脂、手药;生须、洁须、乌须、润须和香身之物。”红颜解释着,转身进了柜台,从第三格里取出一个青瓷小罐,走回到小夏身侧,把罐子递给她。
小夏打开罐子,一股药草味扑面而来,还有点微微的酸味。小夏看着里面黑褐色的膏状体,问道:“这是?”
“以前总听你父亲提起,你生而不顶重发,这是我才调配的洁发生发膏,沐浴之时用,三日一次,你去试试看,应有帮助的。”
小夏拿着罐子又看了看那里面。
“都是些药草熬成的,没有水银和朱砂。”红颜看着小夏有点迟疑的样子,出口解释。
“那,谢谢了。”小夏开口。
“就当感谢林家多年的帮助吧。”
红颜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走进柜台,开始忙碌。接着就有客人上门,小夏起身告辞,一直到进了绣坊,都没明白红颜夫人问的那句:你对脂粉可有兴趣的意思。把银子送去账房,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晚上,罗晋鹏到家烧好热水,小夏才抱着青瓷罐进来。小夏一边吃着饭,一边回应罗晋鹏关于今日都干了什么的回应。小夏说着自己一天遇见的好玩的事儿,或是不满的抱怨,罗晋鹏就静静的听,然后告诉小夏关于今日弘文的状况,难得的惬意。
小夏去沐浴间里洗澡,想起红颜夫人今日送的发膏,便拿来用。用勺子舀了一勺,抹在淋湿的头发上,擦匀了,会有细微的泡沫出来,并没什么异样,小夏又舀了一勺,揉搓了起来。等洗好澡,弄干头发,才发现这次的头,洗的极为干净,发梢能闻到一股中药的味道,头皮很舒服。
连用了几次后,小夏发现自己的头发变的容易梳开了。一早起床,不用花什么力气就能顺利梳通,不似以前总是被打结的头发,气的要拿剪子剪开。等一罐用完,已是一个月后的事儿了,弘文正好回家,看见小夏的头,围着她转了个圈,大惊小叫的说着姐姐的头发长了。
小夏的发,在家里历来都是个麻烦事儿,发少又泛黄,还缺乏光泽,极为的不好看,毛毛糙糙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够柔软。罗氏以前也请大夫看过,说是先天不足之症。小夏被弘文这么一叫,忙照镜子,这才发现头上的发际线边,有些微微的绒毛,是新长出的头发。心道,这中药膏还真是神奇呀。
正文 神奇的古代妆容
“晋鹏,你说,姑娘家的零花儿,是用来买衣裳还是用来买首饰还是用来买胭脂水粉?”
林小夏坐在后院的枣树下,一边吃着零嘴,一边对正在给青菜浇水的罗晋鹏闲磕牙。
罗晋鹏挽起袖子,把溅起的水珠从胳膊上拂去,“我可不是姑娘家。”
“我就是那么一问。”小夏撇撇嘴。
“不过听那些小绣娘说起,除去支给家用,剩下的一般都是用来买小首饰和水粉。”
“一般人家多久才去买件衣裳呢?”
“若是我,一季不会超过两套。”罗晋鹏不知道小夏又琢磨起啥来了。“一身成衣,在一般人家也算一件大开销了。”
“咱家的胰子皂,多久用完一块?”小夏看见水,想起了每日洗漱用的胰子来。
“差不多一人一月吧,”罗晋鹏看着她,蹙眉“你的用完了?家里还有呢。”
“咱家的胰子皂,也是红颜夫人那买的吧?”
“是,夫人那的胰子皂分量足,用的时候久些。”
“哦。”
罗晋鹏浇完水,把清凉的井水拎去一边屋檐下,把一个西瓜放了进去凉着。回身就看见小夏若有所思的样子,黑眼珠子时不时就会转上一转,嘴勾起一角,一副小狐狸算计烧鸡的样子,好玩极了。今日太热,书院放了半日假,不成想回来就看见,没去铺子里的小夏,问了才知晓是被人堵了,要求她做物什的人多,她觉得烦了,便干脆跑回家躲清静了。
自从用了红颜夫人给自己的洁发生发膏,起了效果后,小夏就开始琢磨起了,干点副业这样的念头。这几日跑去红颜夫人那边几次,又买了一些那膏,夫人自然又送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给她,这次送的,就有浸了中药汁的胰子皂。每日用这个洗脸、洗手。脸上还没太大的效果,但是手却越发的细滑了,这东西果然很神奇呀。
在她的那个时代,女人护肤动辄就是成百上千的花费,女人为了美和廋,绝对的不予余力。就算时代变化,女人从古自今应该都是如此吧。若是习得这门手艺,那便是一辈子的财富;若是做的好,会金银满仓吧。
虽说成衣铺、绣坊是林家祖业,但是说白了,若是没有绣娘和裁缝,自己便屁都不是。若是少了这些人,自己那些点子便无处施展,也就是所谓的被架空了。而且管理那么多人,面对那些复杂的小团组关系,多少都不是小夏自己的乐趣。
都说斗不过天,便与人斗其乐无穷,小夏却是个骨子里懒散的性子,对于这些是打心眼里不喜欢。以前那个时代,自己就不是个当CEO的主儿,难道到这里就能当了,显然是不可能的呀。小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明白自己的优劣,如今便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了。
现今林家成衣、绣坊越加的好了起来,她自己那一摊也开始渐渐上了轨道,小语已经能很好的掌控了,除了必要每月十个的林家大小姐设计单,剩下的,几乎由小语带着梅兰竹菊四个丫头,都可以处理的井井有条。
这会儿小夏自己倒是闲暇多了起来,在推陈出新上只要差不多一段时间出一种新品,便可以满足一定的需求。毕竟林家现在也算不上多大的商户,比起那些动辄上百成千的订单,林家也就比小夏来到前,大了那么一些些。按着爹爹的意思,如今这般已经是过快发展了,还是要稳扎稳打的好,省的麻烦找上门来。
小夏自然也有自己的算计,虽说小语一直很忠心于自己,好在这孩子是个孤儿,但林家绣坊收留她的时候,她也有七岁了,七岁之前的过去,谁也不晓得。还有现在是左膀右臂的梅兰竹菊四个丫头,都是南城清白人家,可是谁能肯定,人家就不会有点二心什么的。
小夏自己都不能控制,被各种喜欢的物什诱惑的念头起,凭什么要求别人对林家忠心耿耿,关于人性这个,是不得不防范着。出来混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切不可无,绝对的至理名言。掌家就是这点不好,什么最坏的打算都要想到,都要提前防范着。小夏极为不喜欢这般的勾心算计,说白了,就是烦!
关于副业这块,小夏没遇见红颜夫人之时,其实就已经开始想了。如今在红颜夫人这里,看见这些神奇的妆容,心思必然要动上一动。小夏这几日细细的观察,红颜夫人的脂粉,都是亲手制作,可想而知她有一脑袋的知识,这些东西放在脑袋里就是自己一辈子的。
若是自己能有这样的一门纯手艺,那么就算以后突发性,被铺子架空了,她林小夏也不至于让家里人和自己流落街头,三餐不饱。绣花什么的学起来,如今也不会有大成效了,毕竟都十四岁了,她自己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但是对于动手DIY这些,小夏还是很喜欢的,也许真是个不错的出路。
新的一轮补货绣品绣好,小夏和小语整理了一个下午,看着太阳西斜,小夏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想了下,这会儿大家都该没什么事儿了,就让小语把这次赶工的小绣娘,都聚到绣房里,说是有奖励给她们。因为大家极为辛苦,小夏愿拿出银子发给大家,每人十五文钱。可别小看十五文钱哦,在大齐三个肉包子也不过两个铜板,十五文已经算很大方了哦。
小夏坐在绣屋里,看着小语把每个人的份儿,串成一串,然后抱着盒子和小夏进了那个专门给小夏干活的中等绣房。
“一个人一个人的来领,这是小姐自掏腰包的,所以咱儿就不记了。”小语先是交代了一声,便开始坐下,让绣娘们一个个的过来领钱。
小夏等着大家都领好了,才开口询问:“咱们平日都怎么花呀?”
小语侧头看自家小姐,最近她的好奇越来越没谱了。
“我准备拿着去旁边脂粉铺买面脂。”一个脸红扑扑的小绣娘道。
“那铺子面脂好吗?”小夏问。
“小姐,你是不知道,灵灵用她家的附子面脂膏,肤白了好多呢。”另一个抢着说了起来。
“咱儿不就图个肤白如雪吗?都说一白遮三丑呢。”
“我用那说是补气的疗面粉,都个把月了,这脸色不似以前黄了呢。”
“那红颜夫人家的东西,真就那么好?”小夏又问。
“可不是呢,以前都不知道,只打来了这里,就随着小姐妹一起用夫人家的,果然都渐渐有了起色呢。”
“我用了那乌发的,最近头发倒是真黑了不少。”
“我主要是用手药,咱儿这种工,手最金贵呀。”
“我用口脂,这天总是口干,夫人让用一种紫草口脂,如今还算润呢。”
……
小夏听着小绣娘们,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心中对自己的副业又加深了肯定,这行业显然是极为有前途的,女人便是如此,有点闲钱必然会先用在自己的外在上。小语看着自家小姐越笑越贼,心里晓得这会儿又得出新鲜了……
“若有的剩,便去把那簪子买下来。”
“我也看上一对耳坠子,要十文呢,一直没舍得。”
“我要给娘亲去买点好吃的。”
“要给妹妹买个巾子。”
“买点布,好给牛哥做双新鞋。”
……
真是五花八门的需要,但是小夏还是听明白了,先是胭脂水粉、再是首饰小物、然才会有一些生活用品。林家的绣娘,大部分都是来自南城一般人家,甚至有些是连一般都算不上的贫苦人家的孩子。就算如此,女孩子天生的爱美之心,也不会被磨灭。这些鲜亮的年轻容颜,让小夏对自己的决定,有了一股冲劲儿,那是和接收铺子不一样的劲儿,那是属于想要自己努力的一种力量。
“文遥,你说我的想法到底可行吗?”
小夏支着脑袋坐在文遥对面。
“哈,”文遥笑,“你询问了那么多人了,且心中以有了主意,又来问我干何?”
“可是……”小夏搔搔头,“我觉得你会给我更多的建议。”
“七嗞五味中你喜哪一味?”文遥没有回答小夏,倒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酸。”小夏答。
“怪哉怪哉,你还是头一个说喜欢酸的女子呢。”文遥用扇子轻敲桌子。
“很怪吗?”
“女子多喜甜。历尽千帆的,会喜苦;口重的,会喜辣。唯独这酸,并不是常喜之物,酸在那大一些的酒楼,都叫忌讳呢,你且去听听那上菜得小二,必然会问:客官,可要加些忌讳?”文遥说着打开面前的罐子,一股清甜的醋酸味溢出。
“你酿的?”小夏之前一直知,文遥在小厨里鼓捣着些什么。
文遥点头,用木勺舀出一些放在白瓷小碟里,阳光下泛着茶色琥珀的晶莹,推到小夏面前。小夏用手指沾了一些含进嘴巴里,半晌才道:“后味清甜,用的是上等的粮吧。”
“还加了一些特别的草。”文遥状似神秘地轻声道:“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