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男主欧阳少恭by截止穷途-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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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蓬头中再次喷出水来,少恭措不及防,尽管已经闪开,却还是被水冲到了一半的身体。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投过来的视线相当复杂。
而于澄则是大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滴水美人啊少恭!”
“小澄——”少恭的声音中隐含怒气。
但是于澄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她立刻就扑到他身前,靠近他湿淋淋的身体,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认真的看着他的脸。
在这样的触碰下少恭低垂了眼帘,他握住于澄的手,嘴唇微张,但是气流尚未吐出就被堵截了出路。
于澄亲吻了他,然后退后一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的,我还在这里,不是吗?我在这里。”
、吹风机
作者有话要说:我去查了查发现黑户要上户口还真不容易,尤其是老板这样什么证件什么证明都没有的家伙……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唰唰的水声,但是这近乎暧昧的状态却没法在于澄脑海中形成哪怕半点儿璇旎的思绪。相反的,她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正思考着怎么才能让少恭尽量少出差错的融入到这个世界中。
证件什么的她一时想不到方法来弄到手,所以这一点暂且搁置,就先让他慢慢熟悉这个世界好了。对,要先教他识字。于澄苦笑,现在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反过来了,希望少恭这个学生能比自己勤奋好学天资聪慧一点儿,最好能过目不忘举一反三。
她明天大概要给他买本字典,百科全书还有上下五千年什么的,还要教给他日常生活的各种常识。尤其是他的说话方式,太文绉绉了,也许也应该改改。于澄想象了一下说着“你就说你想干啥吧”的少恭,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在心里把这个念头迅速驳倒。
算了,这一点还是让他保留着吧,温文尔雅到让人诚惶诚恐的少恭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少恭嘛。
正想着,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她抬起头,然后就看见裹着浴巾的欧阳少恭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身材很好皮肤很白,尽管她早就知道,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还是不免为之屏息,他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打了一个结,垂到胸前,水珠顺着发梢滴下,落到肌肤上,一路滚落,最后消失在浴巾的边缘。于澄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你没吹头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勉强有点干涩,而对这样的疑问,少恭则是投以不解的目光。
“何为吹头发?”
“就是……”于澄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大脑似乎被少恭发梢上滴落的水灌满而短路,根本无法思考。于是她索性放弃了这一行为。“没什么,你过来。”
她招了招手,这样子过于轻佻,是她在过去从不会做的行为。欧阳少恭略微蹙起眉尖,却还是依言过去,然后坐下。身下的床铺似乎格外柔软,是之前从未接触过的材质,他思索着,然后看到旁边的于澄翻身而起,跑到桌子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带着长长的线的奇怪的东西。然后她把那个线的一头插到了墙上一个形状奇怪的孔里面,接着她手里的那个东西就发出了巨大的、嘈杂的声音。
他警惕地看着那个东西,又看一眼如往常一样笑着的于澄,一时居然有些迟疑。但是这种停顿并没有持续太久,事实上,他的迟疑和恢复迅速到并没有被于澄察觉。他放松身体,任由她拿着那个发出可怕声音的东西靠近自己。
接着嘈杂的声音就在耳边回荡,同时剧烈的暖风吹到了自己的头发上,而于澄空着的手则在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好让暖风吹得更均匀一些。
这就是她所谓的“吹头发”?欧阳少恭感觉很不适应,他动了一下,然后于澄立刻关掉吹风,紧张地问:“弄疼你了?”
“未曾。”少恭道,又为自己近乎大惊小怪的举动感到奇怪,为了掩饰这一点,他扭头对着那个奇怪的东西投去充满兴趣的一瞥:“小澄的家乡还真是非常不同。”
“恩,那是当然。”于澄笑了起来,一股特殊的自豪充满了她的胸腔,使得她的表情不自觉的带上了些优越感,“事实上,现在,大概是你所处的时代的……差不多一千年后。也就是说,你现在在一千年后的世界。”
不过这种奇特的优越感很快就消失了,她再次笑了起来,不过这个笑充斥着无意识。
“好吧,其实除了一些技术上的进步,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就是了。”她的手重新回到了少恭的头上,轻轻地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我可以继续吗?”
“恩。”少恭微微一笑,尽管他知道于澄不可能看见这个笑容。
令人不适的嘈杂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但是这一次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
“你要走?”欧阳少恭轻声重复,他的眼帘微垂,投出的目光近乎冰冷。
但是心事重重的于澄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恩”了一声,接着补充道:“因为我在这里还只是一个学生,而且我们学校的管理很严格,如果我夜不归宿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不过你放心,我明天一大早就会来找你的,你早点睡吧,睡前记得关灯。”
事实上她现在回去就得先挨一顿骂,然后还要为明天的请假找好借口,或者干脆逃课?反正也只是另一次批评罢了,她并不是很在乎那个,或者至少她现在不在乎。
“或者如果你不想睡的话,你可以试着认认字?这里的字体有了很大的变化。”她拿起桌上的宾馆手册,露出一个充满戏谑的笑,“现在轮到你当文盲啦,少恭。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教你识字的。”
“那就麻烦小澄了。”少恭微笑,他没有再对于澄的离去做出什么挽留,他所做的只是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掩上的门阻碍了他的视线。他长久的盯着关上的门,不自觉的发出长长的叹息,然后后仰倒在床上。
头发已经干了,这里的东西倒真是方便,他无意识的想,可是心绪杂乱如麻,让他怎么也不能平静。
然后他听到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他的目光扫过去,那敲门声还在继续,于是他起身过去开门,接着一个人影就闪了进来,一把拍上了门。
“嘿,是我。”是于澄,她又回来了。她回来干什么?与喜悦一同涌上心头的是疑惑,但是这种情绪没能持续太久,因为她直接扑上来抱住了他,这让他的思绪有了短暂的停滞。
“虽然我明天就会再见到你,但是……”她没说完,明明下定决心要说出口的告白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的脸慢慢烧红了,却还是无法再发出一个音节。
刚刚急匆匆的下楼,出门然后往学校冲,但是当冰冷的夜风袭击她而她无法找到温暖的依靠时,巨大的失落感包裹了她。她踟躇着,感觉到了对刚刚离开的那个人无可抑制的思念。她颤抖着,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着叫嚣着。她不想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想回到那个不再具备任何特殊意义的学校去,她只想尽快的回到他身边,抱住他然后再也不松手。
她是如此的怀念他的温度,以至于这种踌躇没有占据太多的时间,她扭头跑回宾馆,一口气上楼然后大力砸门。
少恭的身体就如同想象中一样温暖,而他也伸手回抱住他。如此靠近的距离,她能感觉到靠近的心跳。
“小澄?”她听到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些微的疑惑。
而冲动所带来的激情已经开始冷却,她的呼吸恢复正常,大脑也开始思考。于是她知道,松开手回到宿舍是必然。
“晚安,我忘了告诉你这个。”她说,然后退开一点,飞快的亲吻了他的嘴唇,“晚安吻。”她笑了,接着就推开他跑了出去,如同到来时一样迅速。她不能再停留也不能回头,再看少恭一眼都会让她失去离开的勇气,而那不能让事态发生任何的好转。
关于如何处理整件事情她还是没有头绪,说实话她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如实坦白的告诉自己的父母。毕竟他们是成年人,而且是最信得过最能帮助自己的成年人,或许他们会帮助自己——但是真的会吗?首先,父母会相信她所说的话吗?其次,就算相信,他们真的会帮助少恭吗?那个在他们眼中算是让自己早恋的罪魁祸首?
她真的真的非常怀疑这件事会发生的可能性,相比起来,他们会带自己去看医生同时对少恭发火甚至提出要见他父母——她忍不住笑了,少恭真的有父母吗——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而如果落到那种地步也真的是太惨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这么做吧,她皱起眉头,感觉这个万不得已可能会很快到来——首先她没有足够的钱,银行卡里的余额并不那么令人满意,至少少恭可能不能一直住宾馆了,她或许应该在学校旁边给他租一间房。
也许她能告诉父母自己不想住宿舍了,要搬到外面去?这样他们就能支付自己的房租,而自己可以和少恭同住——天哪,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种骗父母的钱出去跟小混混同居的不良少女!
不,还是有点不同的,少恭不是小混混,他充其量就是个小白脸。
她大笑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然后她回到了学校,毫无疑问的挨了顿臭骂。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经历,在班主任斥责她不好好学习要怎么考大学的时候,她忍不住想笑。
大学?那真是一个相当遥远的词。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如果自己将持续的在这里呆下去,那么考大学就是必须的。即使少恭在这里,那么她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男朋友——而且他现在还是个黑户,没有任何证件,大概还是生活残废——除此之外别无不同。她还是要考大学,要读书要工作,什么都没有变化,除了不用费尽心思谈恋爱或者相亲。
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会穿越,但是无论如何,必须做好不会再穿越的准备,也就是说,她必须要好好读书然后考大学。
莫名的绝望突然笼罩了于澄,她皱起眉,感到一阵深沉的胃痛。
不,先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优先的,还是少恭的事。
、少恭你剪头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出这样的东西,我简直太没人性了【自打脸
谨慎观看!
拒绝一切形式的查水表送快递和物业管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给班主任打电话过去——好久没用过电话,拨号的时候她的手都在抖——编了一个很令人信服的谎请了假,班主任似乎忘记了昨晚责骂她的事情——她就说昨晚跑出去玩冻感冒了,真是毫无破绽的谎话——啰嗦了几句就准了假。借口出去看病,她就跑出学校去找少恭。
她很激动,真的非常激动,在这之前她从未和少恭分别这么长的时间——足足十个小时,她几乎一整夜都没有睡着。少恭的样子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无论她是否闭上了眼睛。
跑出校门之后她又折了回来,提了两笼包子和两杯豆浆——她没敢买更具有现代特色的早餐,她也真的无法想象少恭捧着煎饼果子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然后她一路跑到了宾馆,冲上楼把房门砸的砰砰响。
门没有立刻打开,她刚想再砸门,却又停下来,理了理自己吹乱的头发和衣服。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屈起手指打算敲门,眼前的门却一下被拉开了。
一个有点眼熟的人出现在视线中。
是的,眼熟,但是没办法一下子辨认出来。
她呆滞在那里,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发出了没有实际意义的音节。眼前的人蹙起眉尖,轻声道:“小澄?”
“啊?啊啊,对,少、少恭——早上好!”于澄这才回过神来,她赶紧拉扯面部肌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然后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而直到现在她的心跳也没有恢复正常的速度,她还需要那么一点时间来消化自己刚刚所看到的。
少恭他——他——他变成了短发!他把他的长发剪掉了!那一头乌黑如缎光亮如鉴的长发!那一头甚至让她嫉妒过的、凉丝丝的手感赞到爆的头发!他是怎么做到的?古人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他是怎么下的了手剪了它们?
“可是有何不妥?”少恭看着她,面露犹疑。
她还是呆呆的看着他。
虽然说剪短了头发的少恭还是一样的引人注目,甚至配着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看上去颇有些忧郁文青的味道。但是那种过于清爽的感觉真是太违和了,她真的不能接受那些一直占据着他的脖颈和胸前衣服的头发一下子都消失了。
她看着他修长弧度优美的脖颈,感觉心跳莫名的加速,而胃里涌起了冰凉的感觉。
“少恭,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她问,那些惊讶没有办法完全掩饰下去,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然后她把早餐放在桌上,接着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用力之大甚至让椅子在地上滑动了一小段距离,“你把头发剪了?”
“恩。”少恭点头,他抬手摸了摸短短的发梢——就在昨天她还对着从他长长的发梢上滴下来的水珠发过呆,但是现在那种场景已经再也不会出现——露出温和的笑来:“我看这里的男子都是短发,想来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