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下流胚!-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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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想做她一个人的星星,他要做所有人都看得到的星星……
王静瑶适时拉着如玉的手,柔声道:“别再跟着他错下去了,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早些投胎转世,来世必能遇到真心疼爱你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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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华安寺,邵寂言到的时候,如玉已经在老地方等他了,他四下看了看,急匆匆地赶上去,道:“出什么事了?不是说了王丞相那儿已警告我两次了吗?你再忍耐几日就好,只三五日了。”
如玉没像前两次那样哭哭啼啼的扎进他怀里寻求安慰,只望着她委屈的道:“王丞相的话就那么重要吗?他不让你见我你就不见我了?”
邵寂言怔了一下,道:“怎么说这话?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婚事,怕他那边出什么变动吗?”
“是为了咱们的婚事,还是为了你的婚事?”
邵寂言蹙眉疑道:“你怎么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的,咱们的,可不都是一样的吗?”
如玉道:“不一样,我想知道……你是想娶我,还是想娶丞相的闺女?”
邵寂言终于明白出了什么问题,紧张地道:“是沈墨轩找你了?还是……还是王小姐跟你说了什么话了?”
如玉不答,只追问道:“你告诉我,你是真心想娶我,还是想做丞相的女婿?”
邵寂言道:“你别听别人胡说,他们那是故意说来蛊惑你的,我对你是十二分的真心,我想娶的不是什么王小姐,不是什么丞相的女儿,我想娶的就是你,就是如玉。”
“那沈小姐呢?你对她也是真心的吗?也曾真心想娶她做媳妇儿吗?”
邵寂言神色一滞,说不出话了。
如玉道:“那一次我上了翠竹的身,我偷听到了你和沈小姐的话,你说第一次见她就喜欢上她了,还说等高中之后要去找他爹爹提亲……你是真心的吗?”
邵寂言一脸赧色,实在不知该如何答话,他想要矢口否认,告诉如玉他从头到尾都只喜欢她一个人,没有什么沈小姐王小姐,他只喜欢她。可这样却是承认了他当日那些卑鄙的心思,让她怀疑他对她的感情是否也掺了假。可他又实在不愿继续欺瞒她,更别说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谎称对别的女人如何真心了,她肯定也会伤心。
如玉见邵寂言面露愧色,微微垂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觉心里一阵寒凉,双手紧紧地搅在一起,凝着他道:“你是说谎的对不对?你不是真心喜欢她,你是想做沈尚书的女婿?你是想利用沈小姐,是不是?”
邵寂言下意识地去握如玉的手,道:“如玉……我……你听我说……我以前是错了……我知错了……我……”
如玉道:“你只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邵寂言愣住,他从没见过如玉这个模样质问他,他有点儿怕,他觉得只要他承认了,下一刻她就要甩开他的手绝决而去。
如玉等不到邵寂言的答话,心中愈发的难受,她很想听他说话,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只要他跟他肯开口,她都会乖乖的听着。可是他不说,他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这让她觉得他这是对她的心虚愧疚,或许真的被王小姐说中了……
如玉努力的想忍住,可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掉了下来,她没去理,只颤抖地道:“那我呢?我也同沈小姐一样吗?说要娶我做媳妇儿的话也是骗我的吗,你是假装喜欢我的是不是?”
邵寂言摇头,急道:“不是,如玉,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如玉姑娘,别被他骗了!”一个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二人转身望去,只见沈墨轩径直走进了院中,身后还跟着个道士。
邵寂言大惊,这道士可不就是当日那位道长吗?只不知怎的和沈墨轩在一起,心道这一切或都是沈墨轩设计好的圈套,他暗道不妙,本能地将如玉挡在身后。如玉见有道士,也顿生了恐惧之心,抓着邵寂言的衣裳往他身后缩了缩。
那道士神色坦然地道:“姑娘不必惊慌,贫道法力微弱,若是姑娘不愿,贫道是万万没有本事收你的。”
邵寂言闻言稍稳了心,却怕他们耍什么花招,只想拉了如玉赶紧离开。如玉已然吓得没了主意,只下意识地贴在邵寂言身后跟着他走。
沈墨轩抢上两步拦住二人,却是不理眼前的邵寂言,只越过他的肩膀望着如玉道:“如玉姑娘,你可还要跟着这种小人错下去吗?”
邵寂言恼怒地抓了沈墨轩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道:“沈墨轩,你太卑鄙了,有什么只管找我,干什么要为难她?”
沈墨轩也是一脸的怒色:“今日这一切全是你为满足私欲一手造成的,不是我要为难如玉姑娘,是你欺骗利用她的感情,是你在为难她!你不单害了她,还伤害了我妹妹,害了我和静瑶,你这卑鄙小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邵寂言挥起一拳,直打在沈墨轩的脸上。沈墨轩向后趔趄几步,也是激起了胸中郁愤,上前扯了邵寂言便打。两人都被愤怒冲昏了头,素日的斯文全都抛开了,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凶狠。
如玉在旁吓得直哭,无措地喊邵寂言的名字,只邵寂言这会儿哪儿又听得见。
“住手!”那道士一声高喝,声音并不很大,却极具威慑力,厮打在一起的两人这才分开。
那道士来回看了看二人,叹笑道:“二位一位是前科榜眼,一位是新科探花,都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炙之士,这会儿竟若市井莽夫一般大打出手,真真是让贫道开了眼。”
两人被奚落得面露愧色,可抬眼见了对方,仍是横眉冷对气愤难消。
道士摇了摇头,不理二人,只转而望向一旁惊惶无措的如玉,和颜悦色地道:“姑娘,适才贫道已经说明,贫道法力微弱不得强收姑娘离开,这会儿贫道只问姑娘,可愿跟贫道走吗?”
如玉踌躇了一下,怯生生地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道士笑道:“去姑娘该去的地方。”
邵寂言慌忙挡在如玉身前道:“如玉,别听他满嘴胡言,你哪儿也不许去,只跟我在一块儿,咱们就要成亲了……”
一旁的沈墨轩插话道:“卑鄙!你怎能牺牲别人来成全你自己!”语毕又对如玉道,“如玉姑娘,我知我没资格求你这个,可我与静瑶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请你发发慈悲成全我们吧,何必为了这个卑鄙小人的虚伪感情行那不义之事?”
如玉垂了眸子。
“不用听他的话。”说这话的却非邵寂言,而是那道士。
如玉三人闻言,全都怔住了,但闻那道士接着道:“姑娘可以为了自己的幸福做你想做的事,这没什么好羞愧的。”
“云清道长……”沈墨轩傻了。
云清并不理他,只对如玉道:“姑娘不必听沈公子的话,也不必听邵公子的话,你只听你自己心里的声音,你想留没人赶得走你,你想走也没人留得住你,一切只凭你自己的意愿。”
如玉迷茫的望着云清,看着他对自己善意的微笑,她有些出神,眸中渐渐蒙上了一层迷雾,思绪似是飞到了别的地方,好像根本就听不到邵寂言在她耳边的声声呼唤,许久,那迷雾慢慢从她眸中散开,她似是了悟了什么似地轻轻点了点头。
邵寂言慌了,拉着如玉的手,几是乞求地道:“如玉,别走,我知道错了,我全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听你的,咱们把身子还回去,我做许多许多的善事弥补我的过错,只要你别走……你信我,我没欺骗你的感情,我是真的喜欢你!”
如玉弯了嘴角,柔声道:“我也喜欢你。”
邵寂言用力的抱住如玉,这样她就走不了了,哪儿也去不了了,她信他了,她终归还是信了他的真心。
如玉同样用力的抱着邵寂言,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紧闭的眸中滑下一脉泪水。
云清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手中的葫芦嘴,一缕芳魂进,一缕芳魂出。
邵寂言仍紧紧地抱着怀中之人,忽觉怀中一沉,还不及反应,便被用力地推开,紧接着一个大嘴巴甩在脸上。
他怔住,眼见着“如玉”看也不看自己转身扑进一旁的沈墨轩怀中,哭哭啼啼地唤道:“墨轩……”
沈墨轩紧拥佳人安慰道:“静瑶,我再不离开你了……”
邵寂言似是痴傻了一般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转头望向云清,几步抢上前扯了他高声喊道:“你把如玉怎么样了!她信了我了!你听到的!她信了我了!你为什么还要捉走她,你把她放出来!放出来!”
云清道:“邵公子,贫道刚刚已经言明,没那个法力强收如玉姑娘,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愿。”
“你胡说!”邵寂言发疯似地抢了云清手中的葫芦,一边拔了葫芦嘴拼命的往外倒,一边喊道,“如玉,你出来,咱们回家……我不做官了,我带你回家……咱们回西柳巷去,咱们还像从前那样过日子!我什么都不要了!就咱们两个人过一辈子……你出来!如玉!你出来!”
到最后喊声变成了哭声,如玉仍是没有出现。
一旁的沈墨轩和王静瑶看到渐渐失去理智的邵寂言,怔住了。
云清只从旁淡淡地道:“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你二人缘分已尽,何须强求。”
邵寂言身形一垮,失魂落魄的呢喃:“你胡说……是你把她藏起来了,如玉舍不得我……她不可能不要我……不可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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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两个月后,京南三十里,清风道观。
近午时,戌道从山下打水回来,见邵寂言站在门口,便像往常一样放了水桶,舀了一瓢水递给他。
邵寂言接过喝了,将水舀还给戌道,行了个礼。
戌道把水舀仍回水里,复又担起水桶往上走,待要进门口,又转头看了邵寂言一眼,叹了口气进了院去,做完饭食,摆好了桌椅,便请师父和几位师兄用饭。
饭间众人若往日一般默默不语,忽地,云清开口道:“多少日子了?”
众徒弟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师父在说什么。坐在桌尾的戌道想了想,回道:“师父可是问门口站着的那位公子吗?自那日随您回来,已经一个多月。每日天不亮就在那儿站着,直到夜里才离开,第二日仍是那个时辰过来。初时还应话,嚷嚷着要见您,这一个月连话也不说了,给他吃的就吃点儿,给喝的也接着,不给也跟不知道饥渴一般干站着一整天,看着怪可怜的……”
云清道:“只问多少日子,可让你说这么多了吗?”
戌道了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了。
云清放了碗筷,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淡淡地道:“让他进来吧。”
戌道怔了一下,欢喜地应了一声,紧忙跑了出去,推了院门笑道:“公子,快进来吧,师父答应见你了。”
邵寂言大喜之下有些发愣,才一抬脚便身形一晃险要栽下去,亏得戌道上前将他拉住。
邵寂言定了定神,与戌道道了谢,跟着他进了道观,一路来到云清的房中,甫一进屋便向云清行了大礼,拜道:“多谢道长成全。”
云清道:“贫道不能成全公子什么,然修行之人,实不愿见公子长久作践自己的身子,该说的贫道早与公子说了,你与那姑娘缘分已尽,不得强求,自奔前程去吧。”
邵寂言道:“晚生从前被权欲所蔽,如今思来追悔万分,还望道长给我机会改过。”
云清道:“欲念自在人心,公子如何不与贫道相干,只与自己交代便罢。”
邵寂言想了想,行礼道:“晚生明白了。”
云清道:“既如此,公子请回吧。”
邵寂言仍是躬身行礼:“还望道长成全。”
云清道:“贫道初识公子之日,便曾劝过公子,人鬼殊途,切莫与鬼魂相交。今日之果全是公子意欲所致,盼公子放下执念,早得解脱。”
邵寂言道:“有了此番经历,晚生始觉荣华富贵皆无常之物,如今自不敢说视功名利禄如粪土,却也淡了素日执念。然富贵可断情难消,晚生一介凡夫俗子,终归无法超脱世间情缘,请道长念在相识一场,成全我与如玉这段缘分。”
云清道:“公子学识渊博才思敏捷,如何听不懂贫道之言?并非贫道不愿成人之美,实因人鬼殊途,贫道法力微弱,爱莫能助。”
邵寂言垂眸怔了片刻,回道:“晚生知道了,晚生再不勉强求回如玉的魂魄,只求道长不弃收留晚生的魂魄在这观中便是。”
云清蹙眉道:“公子何苦以死相逼?”
邵寂言道:“晚生并非以死相逼,只明道长所言人鬼殊途,亦晓我与如玉阴阳相隔,终不可逆天而行,既然如玉再不得还阳,只有晚生往阴间与她相聚,只求道长收留,容我二人做一对鬼夫妻。”说完便屈膝叩首在地。
云清睨着邵寂言,似嗔非嗔地道:“依公子所言,这道观倒成了你二人婚配的洞房不成?”
邵寂言额头抵着地面,含泪道:“晚生绝无此意,实是情丝难断,走投无路了。若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