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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呸!下流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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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是检举陈亭焕之罪。若这样事情便闹大了,莫说陈亭焕会掉脑袋,牵扯下去,势必要引出朝廷派系之争,沈得年的政敌绝会趁机落井下石,沈氏父子获罪被贬几乎是毫无疑问的。而试题泄露案一出,今次恩科必要重考,他可趁机崭露头角再夺三甲。再者,因他的检举而搬倒了沈得年,他或能得到其朝堂政敌王丞相的青睐,那可是当朝一品,比沈得年更权高,更根深的人物。

一边是沈小姐,一边是青云路。

邵寂言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初从如玉那儿得知试题泄露的消息,他震惊之余便是满腔的愤懑与不甘,只觉得自己一心以为可让他鱼跃龙门的恩科被歹人作乱,他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可悲的牺牲品。而现在,在分析了形势,坚定了心思之后,他忽然觉得踌躇满志,只觉这是老天赐给他的一个机会,时不我待!

他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在殿试开始之前拿到陈亭焕卖题的罪证,然后交给王丞相,之后的事情就不是他的能力范围了。邵寂言想,既然陈亭焕卖题是通过他的外室梅姑娘,那么梅姑娘那里或许会有什么蛛丝马迹。况且梅姑娘一介妇人,没陈亭焕那么老道机警,从她那儿入手最合适。

他原想让如玉先入梅姑娘家中打探,只要寻得证据的所在,他再想办法取出来便是。然当他将这个想法告诉如玉之后,她却出乎他预料的一口回绝了。

邵寂言有些吃惊:“你不想帮我?”

如玉脱口道:“我自然想帮你了。”

邵寂言想了想道:“这不是什么坏事,虽说是擅闯民宅,但咱们是搜集证据。他们泄露考题谋取私利,这是犯了国法了,咱们揭发他们是正义之举,阎王老爷不会记你的过,说不定还会记你一功呢。”

如玉道:“我知道了……”

“那你可愿意了?”

如玉仍是摇头。邵寂言眉头微蹙,愈发糊涂了。如玉有些为难地道:“有件事我没告诉你,那个陈老爷和沈家是亲戚,他是沈小姐的舅舅。”

邵寂言愣了一下,随口道:“是吗……”

如玉点只当他才知道,便道:“是啊。按你说的陈老爷犯了国法,肯定要被皇帝老爷治罪了,沈小姐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舅舅受罚。你不是喜欢她,还要娶她做媳妇儿的吗?她若知道是你告的状,肯定要生气不理你了,说不定就不愿意嫁给你了。”

邵寂言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选择有什么错,他虽有私心却非蓄意陷害陈亭焕,是陈亭焕自己触犯国法,理当得这个结果。可这会儿望着如玉一脸的真诚与单纯,让他觉得自己的自私与虚荣立时无处可藏。

如玉见他不说话,又好言劝道:“寂言,要不……算了吧。反正你也考中了,他也没害着你,你就假装不知道,只当是为了沈小姐就好了。将来沈小姐知道你放了她舅舅一马,定要更喜欢你的。”

邵寂言又愧又窝心,只道:“你很希望我娶她吗?”

如玉被问得一怔,随即淡淡地笑道:“是啊,你喜欢她嘛。”

邵寂言语塞,心脏似被人狠捏了一把,滞了半晌只幽幽开口道:“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能娶她,而娶一个人也并不一定很喜欢她。”

如玉没听明白,怔怔地望着邵寂言,努力理解他话中的意思,许久才露了些了悟之色,道:“我明白了,你喜欢沈小姐,但是她的舅舅犯了国法,你要伸张正义所以不能包庇他,但是这样就要让沈小姐伤心,她就不能嫁给你了。”

邵寂言愣了,扯了扯唇角,露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多少带了些自嘲。

如玉却觉他是在苦笑,愈发为邵寂言和沈小姐这对“苦命鸳鸯”而心疼惋惜,想了想,道:“要不你把这件事告诉沈小姐吧,让她去劝劝她舅舅,或者陈老爷愿意自首呢,这样或能罚得轻些,你和沈小姐还能做夫妻的……”

“如玉。”邵寂言打断她,他不想听她再说下去了,她说得越多,越让他觉得羞愧,他不想被动摇。

邵寂言望着如玉认真地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主意已定,不管你帮不帮我,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别再说下去了,好吗?”

如玉抿着嘴,点了点头,却忍不住垂眸小声嘟囔道:“沈小姐很可怜……”抬眸见邵寂言望着自己,又满脸歉意地道,“我不说了……我听你的。”

*

虽然邵寂言有如玉这么一个绝佳的探子,但想要得到陈亭焕的罪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罪证这种东西即便存在,陈亭焕也好,梅姑娘也好,都不会把它当个好东西随时拿出来欣赏。要想寻到可做证据的蛛丝马迹,光凭看的不成,非要亲去翻找不可,而这一点却是如玉这个鬼魂做不到的了。

陈亭焕的外宅虽然不大,但到底不是他能轻易进去的地方,除非是买通府里的人作内应,只可行性甚低。邵寂言想了很久,有一个念头猛然闪进了他的脑子里。

“啊?”如玉听完邵寂言的主意,瞪大了眼睛,随即鼓着腮帮子道:“哼!上次你还为这事儿把我骂了一顿!说什么永远也求不着我这个,这会儿又让我去上人身,你可是自打嘴巴了吧!”

邵寂言理亏,只讪讪笑道:“这次是我的不是,我也不是说话不算话,若不是这次情况特殊,我是断断不会让你去的,我也不愿你身上难受。”

如玉撅着嘴瞪了邵寂言一眼,别过头去。

邵寂言凑上去,道:“只这一回,算我求你的,也不需你亲自动手,你只上了梅姑娘的身,趁着天黑人少把我放进去,其余的只交给我就好了。”想了想又道,“只你上次说活人并非人人皆可被附身,也不知这梅姑娘行不行,若是她不行,只好退而求其次,去看看府上其他的丫鬟小厮……”话未说完便见如玉瞪眼要生气,又赶紧哄道:“啊,是了,是了,你是规矩的女孩儿,不上男人身,那咱们不看小厮,只看丫头和老妈子就好了。”

如玉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道:“其实……上身的人也不是很难找……虽说一千个人里不一定有一个体质极寒的,但是女人的话,会有赶巧的时候……”

“什么赶巧?”邵寂言忙问。

如玉脸上一红,扭捏地小声道:“本身体质较寒的女人……遇到葵水那几日就比较容易被鬼上身……上次我上翠竹的身就是这样赶巧的……”

邵寂言听了大喜,女人嘛,体寒者多,看来此计可成。便道:“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她府上女人不少,找个体质虚寒的想也不难,要是梅姑娘本人就最好了。”

如玉皱了眉,脱口道:“我才不上梅姑娘的身!”

邵寂言道:“怎么?”

如玉戚着鼻子道:“梅姑娘很脏!”

“啊?”邵寂言愣了,没听明白。

如玉一脸厌嫌地道:“她是从宜春院出来的,不是正经女人!很脏!我才不上她的身!”

邵寂言望着如玉认真的表情,忽然有些想笑,不上男人身,不上妓/女身,她倒真是很“讲究”。

如玉一本正经地强调道:“我可不上她的身!也许有什么暗病染给我。”

邵寂言无奈笑道:“你是鬼了,她就算真有什么不干净的病又怎么可能染给你,你不过是借她的身子用用罢了。”

如玉仍是坚定地摇头:“不要!不要!”

邵寂言道:“其实,风尘女子也未必都不是正经人,有些女孩儿是穷苦人家出身,不得已被卖进了青楼,也是怪可怜的。有很多女子是卖艺不卖身,不比寻常女孩儿低贱多少。纵是有些卖身的也都有各自的苦处,大多是命薄之人,值得咱们同情。”

如玉忽地眯了眼睛,睨着邵寂言道:“你倒是清楚,你可是在青楼有相好的吧。”

邵寂言一怔,失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

如玉道:“我知道好多你这样的书生都爱逛青楼。纵是不逛青楼也都早早有了相好的,好些富人家的少爷十五六岁就有了通房丫头呢!你都二十四了,有个把相好的也不奇怪嘛……”说着又故意做出无所谓的模样试探道,“你……有没有过啊……你跟我说,我不笑话你的。”

邵寂言暗笑,心道我若真有什么,你是不会笑话我,但会生气瞪眼不理我。只叹了一口气,信誓旦旦地道:“我跟你保证,我没有过什么通房丫头,青楼是去过,不过喝酒聊天,绝没做过你认为的不正经的事,更没有什么相好的!”说完又冲如玉微微一笑,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如玉听了心里舒服,面上只摆出一副不关心的模样,别别扭扭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是怕你染了脏病什么的……”





19

19、第十九章 。。。 
 
 
入夜,邵寂言藏在陈亭焕外宅的小门外,没多会儿,便见那小门吱杻一声被推开,有个女子从里面探出头来,向他这地方招了招手。

邵寂言忙闪身出来,轻手轻脚地跑过去。虽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如玉,但乍一见了梅姑娘这陌生的模样仍不免发虚,待如玉偷儿似地拽了他的袖子,抿着嘴露了胆怯的模样,才让他安心,果真是如玉无疑了。

如玉小声道:“我才看了,除了两个守夜在打盹儿,其他的都睡死了。”

邵寂言松了口气,让如玉一路引他去了陈亭焕的书房。虽如玉这会儿顶着女主人的皮囊,但两人到底做贼心虚,也不敢点灯,只就着洒进来的月光四下翻找。

如玉每翻出个带字儿的都要拿去给邵寂言鉴定鉴定,生怕自己认错看漏了。一来二去邵寂言便让她别再找了,只站坐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若有人来了也好应对。

邵寂言独自翻了小半个时辰,只差把这书房拆了扣砖缝儿了,却是半点儿线索没有。如玉一直乖乖地站在门口放风,见这光景不免开口道:“是不是不在这屋啊,要不咱们去别处找找?”

邵寂言道:“若有什么紧要的东西,陈亭焕一定不会随便放,书房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若是这儿没有,或是他早就把证据毁了。”

如玉道:“陈老爷那么疼梅姑娘,也许把东西都给梅姑娘了。”想了想又道,“我若有什么宝贝的东西全都放在枕头底下,那样贼才偷不去呢!”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邵寂言,他单想着陈亭焕了,倒忘了他犯此杀头大罪全是为了养这个女人,连卖试题也是通过那梅姑娘,或许真有重要的东西在她哪儿。便道:“是了,亏得你提醒,去她屋里看看。”

两人又蹑手蹑脚地进了梅姑娘的屋子,如玉头一个先翻了枕头床铺,一无所获,颇为失望。邵寂言却是直奔了梳妆台,他想女子最宝贝的东西大抵是自己的首饰了。这梅姑娘是风尘出身,又是个重财的,若要藏了许多银票或许放在首饰匣里。

果然,他很快便在一个装着各种珠宝的首饰盒下面发现了个暗格,里收了了一叠银票,当中还夹着个小册子。细看下上面记的却是这位梅姑娘近几年收到男人所赠财物的明细。而近一年的便全是陈亭焕的名字了,小到钗环绫罗,大到房契地契,一件件记得清清楚楚。最近的几项,详细记着哪日哪时她做中间人帮陈亭焕卖试题,收了某人多少银子成交,其中陈亭焕自己留了多少,又给了她多少。

邵寂言看得叹为观止,真真是个贪财的女人,也亏得她这么精打细算,才给他留了这个绝佳的证据。

邵寂言喜形于色,对如玉道:“还是你聪明!果真在她这儿。”

“找到了?”如玉惊喜地凑上来,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像个账册似的也没太看懂,只扯着他的衣袖道,“既是找着了,那咱们赶紧走吧,做贼似的,我有点儿害怕。”

她这话音才落,忽听院外响起了拍门声。如玉吓得一激灵,一把抓了邵寂言的胳膊,紧张地道:“来人了,来人了,怎么办啊!”

邵寂言也是一惊,紧忙将那册子并银票揣进怀里,对如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望。如玉摽着他的胳膊,怯生生地跟在后面。

未几外面亮了灯,有下人跑来门口回道:“奶奶,老爷来了。”

“啊……”如玉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才要叫出声,便立时被邵寂言捂住了嘴。

如玉整个人被邵寂言揽在臂弯里,却也顾不得心慌羞涩,只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眨巴眨巴眼:怎么办啊?

*

喝了酒的陈亭焕被下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到屋前,伸手推门却见房门从里面锁住了,他酒劲儿上来,用力垂了两把。

未几,屋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随之被打开,但见梅姑娘有些惊诧着慌地道:“怎的这么晚来了?”

陈亭焕晃晃悠悠地道:“怎的,晚了就不给开门儿了?”

梅姑娘忙换了笑容道:“哪儿能呢,老爷能来我高兴着呢。”说着吩咐下人道,“老爷醉了,打些水来伺候老爷醒酒。”

陈亭焕一挥手,醉醺醺地道:“都给我走,用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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