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妃哪里逃惜玥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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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在一起的画面……这画面现在想起不再是一种想让她呕吐的感觉,而是……酸涩。
那个千尘是美,美得连女人都比不上,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啊。他千尘再美,能有我何依落胸前四两肉吗?哼,我的应该也不止四两呢!还是说,妓院里的那些女人的话都是骗人的?
何依落抱着脑袋使劲儿地摇摇,越想越想不明白。突然她灵光一现——也许是自己这么久的努力没有任何收效所产生的挫败感吧——嗯,她点点头。如此这样下去,自己离出宫之日什么时候等到个头啊?
出宫之日?出宫?诶,自己现在不就是在宫外呢吗?
何依落陡然警醒。对啊对啊,自己现在正是在宫外,已经出了宫了!而且还就自己一个人!哈,竟然糊涂了,还以为非得要回去啊?
何依落一下子跳起来,为自己的后知后觉很是兴奋。心里正赌着天大的气,于是立马决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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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京城她没来过,可是,鼻子底下一张嘴,想要去哪里也难不住她。从小街里出来便是一间连一间的热闹门店。京城毕竟是京城,已经深夜了,这里还是繁华如白昼,妓院、赌场、酒楼、茶馆,喧闹声不断。
何依落心里一喜,料定自己没跑错地儿,果然,找了两个人一打听,就问到了福源客栈所在的就在这条街的街尾。
在同州时,小白他们整天幻想着要是有朝一日进了京城,一定要找个有吃有喝有玩有乐的地方住着好好享受。那时候何依落还打着他们四个人的脑袋说只要好好跟自己混,总有一天带他们去。没想到,还真有这一天。
“店家,打听个事。你这里有没有住四个小混混,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吃喝玩乐乱花钱。”
“哦……你说的是那四个住天字号上房的小公子啊!”果然有特点,一听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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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不像个女人
果然有特点,一听就知道了。
何依落呵呵苦笑地点点头,心里骂着这几个“败家子”真是不出所料,还天字号上房呢!
“老大!”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兴奋的大叫,何依落一回头便看到了黄毛。顾名思义,这黄毛以前就是一副毛发稀疏枯黄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这时候却是红光满面,整个人胖了三圈,除了那黄不拉几的头发还乱糟糟着。
黄毛两三步跑过来拉着何依落转了三圈,终于确定没看错,才又兴奋起来:“老大,真是你啊,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怎么,咒我老死在那里面啊?”
“不敢不敢。哈哈,我就是突然看见,有点认不出了。”
“我才认不出你了呢,瞧你一副腐败的样子。他们三个呢?”
“前面赌场呢,这几天手气好,连战通宵。我是回来取银票的。”
手气好还用回来取银票,骗鬼去,真不知道把自己给他们的银子挥霍了多少。何依落白了他一眼,这时候也没心情再骂他,只说道:“我在上面等着,你立马把小白、小豆子和大嘴给我叫回来,有要事。”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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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一炷香功夫,四个小弟就都跑了回来,一个个穿得花里胡哨活像京城的纨绔子弟。几个人一聚到房间里,先是七嘴八舌大声喧闹嘈杂了好一会儿,接着就免不了被何依落一个一个骂了一通,才算了事。
小白最油嘴滑舌,呵呵笑着一脸的讨好,“老大消消气,你不是说过要带我们来京城吃喝玩乐的嘛,我们要不玩得尽兴,可不辜负了您老人家的遗志。”
“我可没死呢,什么遗志?”
黄毛过来顺势就给了小白嘴上一巴掌,接着也舔着脸说:“老大今儿怎么出来的啊?看这样子……嘻嘻,不认识你的话,还当是**楼的小倌。”
“啪”一巴掌就抡上他的脑袋,何依落正为这事气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豆子最小巧机灵,转转眼珠探问:“老大,这是谁惹你了啊?是不是宫里有人欺负你?哥几个给你报仇去。”
何依落撇撇嘴,“皇上!”
四个人同时吸了口冷气,相互看了几眼,小白说道:“不能吧,我们在京城可都听说了,都说皇上新宠了个刚入宫的妃子,那是爱得不得了,老大,除了你还有谁?”
没想到京城的人都这么八卦,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消息。何依落一屁股坐在了当中的桌子上,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出口:“那是皇上让我和他演戏来着。皇上还真的是不喜欢女人,可是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让天下人都知道,多没面子啊。所以我们约定的,只要我让他戒除了龙阳之好,对女人感兴趣了,他就可以放我出宫找我师兄去。”
大嘴憨憨的笑了:“哦哦,我知道了,老大你这就大功告成了,所以出来了。”
“我自己偷跑出来的。”
“啊?”几个人的下巴都掉到了胸口,小白不得不问:“老大,那你现在是想……”
“废话,我既然都跑到这儿了,现在就叫你们一起跑出京城啊。”
几个人呵呵笑着全都会意地连连点头称是,黄毛搓搓手,“老大那你这次带了多少银子出来啊?”
何依落摇摇头。
“珠宝首饰?”
何依落再摇头。自己是跟着肖奕扬坐马车出来的,除了身上这件花衫子估计还能值点钱,就身无分文了。“我宫里金银珠宝搁了四大箱,可惜都没带身上啊。谁想着有这机会就突然出来了呢。”
“那……那可怎么跑?我们连雇个马车的钱都没。”
“什么啊?我原来给你们稍出来的东西呢?别说是马车,够你们四个人一人讨一房老婆的了吧!”
“这这这,京城花费大,老大你是不知道,一壶酒就要五十两。”
“屁啊!”何依落不淡定了,叉着腰就站在了凳子上。
四个人七手八脚将她拉坐回桌面,一张张脸笑得像花儿一样。
“老大老大,您现在可是堂堂的皇妃娘娘,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谁要当皇妃娘娘啊,我要当那破娘娘还用跑到这儿来吗?你们几个败家子再给我提‘娘娘’俩字我跟你们急啊!”
“老大啊,那你就是说和皇上的约定没搞完,自己逃跑了?”
何依落横了小白一眼,大有一副他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
“哎呀呀,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那可不关我的事。我倒是想给他好好完成呢,他就知道耍我。刚刚知道我从哪儿跑出来的吗?妓院!他竟然跑去妓院和一个**幽会,这还要带着我掩人耳目。我白痴啊我?我要是这么下去就没头了,他是根本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我再努力也是白努力。”
大嘴忍不住好奇,“老大,你都怎么努力的啊?”
“我……”何依落哽住了,有点说不出口,“废话,就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啊。”
没想到几个人竟相互看看,咯咯笑起来。
“笑什么笑?”
黄毛将她瞅了瞅,“老大,就你这样儿,怎么看也不像个女人啊。有男人要对你有兴趣,那还真奇了怪了。”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不像女人了?”
“女人都是细声细语、嗲声嗲气,扭着小腰这么走路……”黄毛一边说着还一边像个软脚虾一样学起来。
何依落抬起一脚踹他屁股上,“恶心样儿,我才学不来呢。”
黄毛揉着屁股讪讪地说:“那也难怪皇上对你没兴趣了。”
小豆子眼珠又是一转,出起了主意,“要不学那样儿也成,老大,你也可以做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勾引一下下。”
勾引?自己刚刚在妓院的雅间里……算不算是勾引啊?有什么用?
何依落一沉默,周围的四个小子就活跃起来了。
第一零三章 玩死你不偿命
何依落一沉默,周围的四个小子就活跃起来了,“就是就是,老大,小豆子说得没错,皇上这条件开得一点都不难,你怎么不早点给哥几个说呢。”
“你现在逃跑算是什么事?为这点事还落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一辈子被追杀,犯不上啊。”
“是啊,你得圆满完成了任务,光明正大地出宫,那多风光啊。到时候皇上肯定还会赏你几马车的金银珠宝,几辈子都花不完。”
何依落眨眨眼睛瞧瞧他们几个,心下犯了难。其实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自己也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跑,可是……“那我能怎么做啊?”
几个小子互相传递了下眼神,似乎总算是为她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而松了口气。于是大嘴看看小豆子,小豆子看看黄毛,黄毛用胳膊撞了撞小白,小白想了又想,一拍脑袋,“得,有了。”
几个人同时将脑袋凑到了中间,屏息好一阵,他终于开口说了两个字:“湿身。”
何依落呆呆地再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明白。于是,五个脑袋再凑得更近,嘀嘀咕咕你一言我一语地念叨了起来。何依落一会儿瞪眼,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咋舌,一会儿捂着嘴巴就差没叫出来。
末了,四个小子同时击掌,“老大,就这样,记住了啊,不信他不就范。”
何依落耳根微红,说话也不利索了:“这样……这样,能、能行啊?”
“肯定行。”说着他们就将她从桌面上拖下来往门口推。“老大你回去吧,改天风风光光出来的时候,我们去接你哈。”
何依落还游移不定着,已经被推出了房门口。这一出来,抬头正看到了对面栏杆处歪歪斜斜坐着一个人,手边显然是临时摆着一张小木几,上面有着茶壶茶杯和小碟,而那个人正悠闲地磕着手里的葵花籽。
何依落差点背过气去。这一边站着狄琨,一边站着小喜子,中间坐着的肖奕扬将手里的几粒葵花籽扔回小碟子,慢悠悠地站起来。
看到他那副飘忽不定玩死你不偿命的样儿,何依落立马后悔了,满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跑!
刚想拔腿往楼梯蹿,只觉得腰际一紧,再一个翻转,整个人凌空而起,打横被他抱得结结实实。
“喂!放开我!”何依落手脚并用,又踢又打,竟然对他毫无作用。只见他唇角噙着笑,抱着她就往楼下走。
小白、黄毛、小豆子和大嘴彻底看呆了,直到一行人消失在客栈大门口,他们“老大”愤怒的叫嚣声渐行渐远,才恍悟过来,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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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殿御书房批完奏折回到广德宫已经深夜,小喜子忙奉上安神的茶,肖奕扬接过来喝了半杯,才坐着舒展了下腰身。
小喜子很有眼力劲儿地过去给他捏捏肩,“皇上,这都连着忙了三天了,该好好歇歇了吧,不然身体吃不消。”
是啊,连着三天了,都在因为营川贪污案所牵连出的一系列问题而暗中调查着,越是深入,越发困难,越遇到壁垒,越觉得其中牵扯得深广,也就越发谨慎了。
“什么时辰了?”
“要亥时了。”
肖奕扬修长的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滑动,来来回回,终于站起了身,“锦园宫去。”什么休息都不如瞧瞧那丫头的样子更让人放松的,就算她生气、愤怒,也别有一番风味。三天了,那丫头的气也该消了吧。
“皇上皇上,慢走。”
“怎么了?你不会还为朕担心那丫头给朕脸色吧?”
“不是啊皇上,是因为落妃娘娘她不在锦园宫。”
“哦?”
“娘娘在郁芳宫呢。”
肖奕扬挑眉。难得难得,想起那天从客栈带她回来时,她简直就像是恨不得咬死他一样,在马车上又踢又打,那架势,让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成了强抢民女的土匪。这时候来郁芳宫,不会是觉得还没打够吧。
唇角微露一丝玩味的笑,肖奕扬反身往里面走去,“什么时候来的?”
“天刚擦黑的时候。”
“什么表情?”
“这……娘娘一直都很热情。”
“热情?唯独对朕还是九天寒冰呢。”
小喜子忙偷偷自打了下嘴巴,这话都不会说了。可难不成皇上还吃起了他的醋?小喜子忙陪着笑脸跟上,“皇上,娘娘过来一直等到这阵儿了,心意可见一斑。而且……这忽冷忽热,冰火两重天,才叫好玩不是吗?”
肖奕扬嗤笑,转身屈指“梆”地敲了一下他脑门,“你就鬼吧。行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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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芳宫的装饰总是最清新最雅致的,满园的花儿草儿无需修葺,自然地生长着,还未走近,便满鼻悠长的香。
檐下的灯火隐隐绰绰,不耀眼不花哨,刚刚能让人看清脚下的路和月色下随风微微摇的叶蔓。
肖奕扬沿着石子路缓缓而行,远远看去,凉亭里没有何依落的身影,只怕那丫头会突然从哪里窜出来再给他一个“惊吓”吧。这么想着,不由得已经微微泛上笑意。
走进凉亭,看到桌上的酒杯、茶杯像是已经被摆得七零八落,花草香内,还混合着淡淡的醇酒香,想是她一个人等得无聊,便拿着这些东西玩,然后又忍不住馋了酒,便喝了两杯下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