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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盛世锦 作者:陌玉-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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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里有话,相信对此事讳莫如深的沈洛自然格外的敏感。
此话一出,果然见着沈洛本是提起的步子一顿,一贯带着温婉笑意面具的他,面色霎时间变的阴沉了几分。
不待他开口,何梦锦已经推着贺兰珏准备前行,同时,低声道:“狠辣无情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做了事情,偏生还要顶着别人的名头。”
点到为止,她不经意的转首瞥了一眼沈洛苍白的面色,便再不多说半个字,直接进了府。
相信以沈洛的聪明定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涵义,而听出来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也不会是追究她是如何得知他弟弟以及竹林密室一事,而是先要派人求证。
至于求证么,何家虽落得满门凄凉的结局,但总归是有幸存者丫鬟仆役的,还有皇宫里的老人,还有这些年来伺候平阳公主李嫣然的宫女嬷嬷们,甚至他还可以从李嫣然的嘴里套出话来。
这些,对于沈洛来说,都不是难事。
只要抛给他了这个疑点,以他的性子就没有理由不去查清楚。
何梦锦不是一个喜欢背后放暗箭迫害别人的人,但是要她至死都顶着莫大的冤屈,让那件事的始作俑者至今都活的心安理得,她办不到。
更何况,还是对着手染何家鲜血的沈洛。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何种目的,她绝不原谅。
杀人诛心,她要让沈洛亲自揭开这个谜题,让他知晓自己一手葬送的何家却原来是原于一场误会,而残害他亲生弟弟的凶手却是他娘子的妹妹。
而且,她要大婚远嫁,而他这个做姐夫的,却还要恭贺万福。
想想,何梦锦就觉得,好笑,讽刺。
许是她想的太过入神,连贺兰珏抬手按住了车轮都未曾察觉,突然的被迫停顿让她身子险些栽倒,等她稳住身形,顺着按在车轮上那只细致如玉的手看过去,堪堪望进那人漆黑如墨的眼眸。
迎着何梦锦即将喷火的眸子,贺兰珏悠悠道:“姑娘,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刚才,似乎在背后设计了我的未婚妻?”
他就这样从容优雅的坐在轮椅上,保持着回望的姿势,看着何梦锦,但即使是这般简单的动作,也让人觉得说不出的尊贵雍容。
但前提是,忽略那极其欠抽的语气!
何梦锦听他话里那个“未婚妻”三个字尤其的吐字清晰,邃,她亦学着贺兰珏的语气道:“哦?是吗?那可真真的抱歉,唐突了公子的未婚妻,那么,公子打算怎么对付在下呢?”
说罢,不等贺兰珏开口,何梦锦狡黠的笑道:“公子,你该不会再用断袖这一招了吧?”
不会再用断袖的名头,害的人家误会,给她招来不必要的白眼甚至仇恨么。
“断袖?”贺兰珏重复的反问道。
何梦锦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不觉得让令妹,甚至您的未婚妻,误会咱俩断袖是很麻烦吗?”
“我们这是断袖吗?”
“不是吗?”
何梦锦抬手往自己身上一引;示意自己的男子装扮,语气肯定道:“断袖。”
只见贺兰珏闻言,眼风淡淡的一扫她,再一抬手。
就在他抬手的瞬间,何梦锦已经以她能运用的最快的轻功一溜烟的退到了老远。
有了前车之鉴,不得不防备。
站稳了的何梦锦心头唏嘘,他这如今为了装样子困与这轮椅上,看他如何的绝顶功夫,如今都对她构不成威胁,只要她闪避的快。
刚这样想着,再抬头看贺兰珏,本以为他要出招或者耍什么阴谋,却没有料到,这人当真只是抬了抬手。
他抬了抬手,同时对着何梦锦招了招,笑意盈盈道:“完整无缺的袖子,哪里断了?”
何梦锦:“……”
随着她们前后脚进院子的贺兰诗:“……”
**********
因为昌邑世子被杀一事尚未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贺兰浩至今还在大理寺关押,虽被收押,但何梦锦也听到他在里面的待遇跟在外面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是限制了自由罢了。
其实,既然摆平了李洛那老狐狸,现在随便找个替身或者由头就可以将之放出来,洗清他的冤枉,但是想着他这般毫无脑子的狂妄,就是放出来也难保不再出其他的岔子,而且,一个月之后,说不准昌邑王联合广平王就要借此由头而出兵演那么一出戏,何梦锦觉得就更不能将他放出来,所以也就暂时把他抛到了脑后。
回了住处,何梦锦就将贺兰珏贺兰诗两个不省心的交给了贺兰齐安顿,她自己也找了间屋子,梳洗一番,晚饭也没吃就倒头睡下。
连日来冒着风沙奔波,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她随意的梳洗了一番,就这样沉沉的睡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间听到房顶响起细细碎碎的砖瓦摩擦声。
那是脚步踏在瓦上所发出的声音。
也就是说,房顶有人!
寻常的人有事找,都会直接敲门,贺兰珏是不会客气的在她发现之前就直接出现在她房内,那房顶的声音……
何梦锦猛的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第一百二十六章 陷阱

PS:
谢谢书友130803122110278童鞋的平安符O(n_n)O~
说实话,每次看到后台一路掉下去的收和订阅心灰意冷不想码字的时候,看到还有人在等着我的更新,还有人支持,心头又会泛起绵绵的暖意,激励我一直写下去,把这个故事认真的写下去,谢谢!
最近的节奏会一路紧凑,不靠谱的某人保证起码的日更会有的,握拳望天,加油!
外面漆黑一片,无星无月,只有呼啸着的寒风,应该已近深夜,这时候,会是谁?做什么?
何梦锦一边飞速的抬手抓过放在枕下的匕首,一边在脑海里想着诸多的可能。
同时,她人也已经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摩挲到了窗边。
屏住了呼吸,四下里只有房顶上那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就在她刚弯着身子到了窗边,那声音一顿,何梦锦的心也跟着一顿。
会不会是她的动作声音大了引起这人的警觉?
这个疑惑刚冒了出来,又听得那脚步踩着瓦片的声音重重一响,旋即,何梦锦见着窗子外一道黑影擦着雕花纸糊的窗子一闪而过。
这人要跑!
既然让她发现了,怎么能就这样让他跑了,何梦锦想也不想推开窗子就追了出去。
只见那人一袭黑衣夜行服,几乎跟这夜色融为了一体,若不是何梦锦眼尖,险些就辨别不出来。
他落到院子里,又两脚蹬上墙头,踩着对面屋脊飞蹿了出去。
见他走屋顶,何梦锦从下面院子拔腿就追。
屋顶上虽然跑起来畅通无阻,但却没有院子里来的近便。而且在这么个关键时刻,难得何梦锦还记得掩藏自己功夫。
只是,追出院子,何梦锦前脚刚迈了一步,身子却是突然一顿。
不对头!
那人若不是来害她的,为什么见了她要跑?
可是若是来害她的,也该是有些身手的,面都没见着拔腿就跑,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看那人施展轻功这一路飞檐走壁的。功夫决计不弱!
这样想着,何梦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因只有一个。
调虎离山。
蓦地。她想起之前有人对贺兰浩的嫁祸,想起这京都诡谲的人心,只穿了月白色睡袍的何梦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随即,她飞速的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还未到门口,就见着朱红的门扉露出了一角缝隙。
刚才匆匆追出,却也是记得自己是破窗而出,这门还是自己入睡前关的好好的。
门栓都栓的很好,没理由被风吹开这一角。
贺兰浩贺兰珏的房间分别是在紧挨着她的左右院落,若有不测。只需要她喊一嗓子,就能有个照应。
没有了后顾之忧,何梦锦才假意若无其事的抬手去推门。同时匕首从袖中滑落,紧攥在掌心。
随着门扉吱呀应声而开,映入何梦锦眼帘的,没有暗藏的杀招,没有埋伏的刺客。暗黑朦胧的布景。没有丝毫异样,如果不是这门只轻轻一推就开了。门栓不再,何梦锦当真要以为是自己想错了。
伴着扑面而来的阵阵幽香,就在何梦锦睁大眼睛扫视了整个屋子的之后,赫然看到床上多了一个人。
在看清那人是谁之后,那一瞬间,何梦锦的脸色比那人还白了三分。
那人眉目如画,精致绝美的面容如同天神倾尽心力一笔一划的惊心雕琢,在初见之时,那般惶恐不安的情况下,她都能被看呆了去,这天下,还能有谁生的如此绝色。
贺兰珏。
此时,他动也不动的趟在那里,一贯夺魂摄魄的眸子紧闭,似是在承受痛苦。
何梦锦下意识的紧走了几步,到了跟前,抬手一探他的脉搏,脉息紊乱,全然是中毒的症状!
怎么会这样?
难道……
一个猜测刚从脑海里冒出,何梦锦尚且来不及细想,只见刚才还黑压压的外面此时豁然亮起了火把,一声惊呼乍破了这深夜寂寂。
“捉刺客啊!有刺客!”
随着那声音响起,同一时间,院落外面同时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铠甲摩擦声,兵刃出鞘声。
仿若精心布好的一场戏,只等着那一声号令,便哗啦啦齐齐登台开唱。
这背后之人,一箭双雕的计策倒是用的不错。
把她调开,然后将中毒的贺兰珏挪到她屋子里,再以追刺客的名头前来搜捕,然后,看着她和贺兰珏,她倒真是百口莫辩了。
白日里贺兰诗还同她开着断袖的玩笑,这下子若是发现贺兰珏出现在她床上,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莫说这名头是坐实了,就是她蓄意下毒要谋害当朝的准驸马,广平王的二公子也是死罪一条。
这人好歹毒!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那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何梦锦更担心的是贺兰珏到底怎么样,他那样的人也能中毒?
因为担心他,所以她本是冷静的性子突然间觉得一阵子慌乱,不过,也只是一瞬,外面响彻整个府邸的缉拿声容不得她多做考虑。
何梦锦抬眼,正瞧见火光越发明亮,那些人已经进了院子,她当即飞身闪到门边将门关好,电光火石的瞬间,看到了那一队打着搜查名号进来的人马,正是驻扎在府外的御林军,而当下领头的,也不是别人,刘子骞。
何梦锦的心瞬间沉了沉,眼见着那些人目的明确的直奔自己这房间,她再不迟疑,转身,对着床上猛的一扑,将昏迷中的贺兰珏一扑,一推,再同时抬手将厚软的大被子一盖,将他盖了个严实,同时也让自己侧了身子对着外面,将贺兰珏的身形严严实实的隐藏在自己背后。
昨晚这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门外将将就响起了叩击声。
“请问,孟公子可是醒了?”说话的是刘子骞,虽然说的客套,但话里却是半分恭敬都没有。
果然是这样,何梦锦忍不住恶寒了一下,表面上却假装打了个呵欠,很是不愿的埋怨道:“你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醒都难。”
“请恕子骞冒昧,刚才有黑衣刺客闪身进了孟公子这院子,此前已经出了昌邑世子一事。再不能旁生枝节,为了广平王各位公子以及郡主的安全考虑,也为了孟公子您考虑。还请配合我们。”
“配合?”何梦锦冷哼一声:“要怎么配合,我睡在这屋里好好的,并没有见过半个黑衣人的影子,说不定刺客逃往了别处,你们还是去别处搜搜。”
她语气也不和善。摆明了一副不让刘子骞搜查的态度。
刘子骞将声音压低了两分,带上了一层冷意:“是我等的职责,别处自然会去搜查,但是孟公子如此阻挠我搜查,莫非,这房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见不得人……何梦锦嘴角抽了两下。睡觉睡的好好的从天而降的这么一个大圈套,她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就被逼到这样,居然还反过来诬赖她见不得人!
胸腔里汹涌着火气。同时也泛起丝丝缕缕的酸楚与难过。
这难过一路蔓延,在心头攻城略地,将那怒火也给浇灭了去。
这人,是她青梅竹马的玩伴。
是自小除了二哥之外,一直陪着自己胡闹玩笑的朋友。
是昕儿的亲舅舅。
曾经的他磊落光明。笑起来,比春光明媚。永远带着落落的洒脱与纯净。
这才不过一年光景,这人的变化如此之大。
是他本性如此,她一直没有看懂他,还是那个记忆深处杏花疏影里陪她听曲唱戏捉弄富家子弟的少年已经死了?
何梦锦努力眨了眨眼,好让酸涩的眼睛不至于落下泪来。
重生这一世,除却突然间被迫要面对那么多箭雨刀锋,被迫一夜间成长,她觉得,自己似乎也越发脆弱越发敏感越发爱哭了。
刘子骞变了,她又何尝不是。
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爱笑爱闹不知道忧愁为何物,整日里调皮惹事的何梦锦,已经死了,死在了沈洛的剑下,死在了李泽昭那一张满门格杀勿论的圣旨上。
心头的感慨也只是一瞬,就在眨眼的功夫,她就将之悉数抛到了脑后,这世界如此残酷激烈,哪里容得她有时间悲春伤秋。
更何况,此时守门外的刘子骞也不给她那个时间。
不等何梦锦开口,他已经自外推开了门。
房门被打开,午夜里呼啸着的寒风带着火把燃烧产生的烟尘,顷刻间涌进这屋子,瞬间,也将何梦锦的心凉了个彻底,她半支着身子坐起来,对着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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