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心庶女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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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速之客
沈向晚无声笑了笑,低垂的眸子华光掩映,应无痕恐怕还没意识到,仅凭他南齐太子的身份就可以令她今后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姐,月影公主来访。”沈向晚与应无痕掩在袅袅清茶中各自思量的时候,秦连又迎来了新访客。
沈向晚伤在前胸,一直半躺在床榻上,对于这位未得见真颜的和亲公主,此刻亦未表现出常人一般的好奇与兴致,只是神情淡淡的道:“小连,请公主进来。”
秦连应声便将门外少女迎进室内,少女莲步款款高贵天成,沈向晚抬眸看去,只见公主娥眉雪肤玉面含笑清眸灵动,沈向晚扬了扬眉,暗赞一声:好一朵精致的皇室牡丹,如果说应无痕带进来的是一缕精刻玉琢的阳光,那么应月影携入的就是一抹柔和细致清辉熠熠的月色。
沈向晚暗自点了点头,此女当真容色无双,纯真中带几分天然妩媚,清艳中透几许祥和端庄,无论是容色妩媚气质皆属万中无一之选。
应月影也同时观察着床榻上的少女,虽说这位沈小姐身骨子仍拘着在孩童之相,容貌不算绝色,但那张清丽面容却浮着一层淡淡清冷华贵的气质,尤其一双清涧般透亮的眸子,似乎随意的那么把人一望,便被她看了个清透,叫人惊心的同时更不敢将她小瞧了去。
应月影暗自惊奇的同时,不待沈向晚说话,便笑意嫣然道:“月影在此多谢沈小姐对太子皇兄的救命之恩。”
沈向晚抿了抿唇,苦笑了一下,眼神情绪莫名瞟了瞟应无痕,淡声道:“公主不必多礼,太子殿下已经跟我道过谢了。”
应月影觉得沈向晚话语里似乎有些言不由衷的无奈,目光自应无痕与沈向晚二人脸上流转,随即道:“据大夫说,沈小姐这伤只怕得十天半月才能好转,在此期间若有什么需要,沈小姐只管提出来,月影和太子皇兄都会尽量做到的,是吧,皇兄?”
应月影扭头目光灼灼盯着应无痕,见他只是温和的笑:“这是自然,为兄断不会亏待沈小姐这位救命恩人。”
沈向晚对应无痕意味深长的眨眼视若无睹,应月影或许并不清楚昨日“救命”细节,来探访她纯属出于礼貌,这些话自然也客套居多,偏偏她还不得不在应无痕暗含揶揄的目光下虚应着,这样的场面真让人无语的累。
幸好,沈向晚自诩脸皮够厚,再尴尬她也神色不变,而第三个感谢她救命之恩的客人此刻正好也来了。
正是和亲使团中的南齐五皇子应无言,沈向晚一见此人,笑容便不自觉冷了几分,这人进来敷衍性的道了声谢,一双眼睛却露着猥琐的神态瞄上她胸前,举止轻浮放浪眼底戾气横溢,实在与他的身份不配。
应无言只打量了沈向晚一眼,便不掩轻蔑极为不屑转开了目光,随即沈向晚发现一件甚为怪异的事,应无言发现月影公主也在的时候,他看公主的眼神,贪婪中隐一丝掠夺,狂傲中藏着不甘,情欲里浮现着扭曲的爱慕。
感受到异样灼热的目光,应月影沉下俏脸不自在别开了应无言拆吃的视线,求救似的看了看应无痕,应无痕虽然仍旧温和笑着,沈向晚却从他温和的笑容里感到冰一般的凉意,在他蕴着警告的冷冽眼神下,应无言才将视线不满地从月影公主身上移开,转身便要走出去。
这时,门外又来了一人,正是护送和亲使团的将领卫旭,他先是严谨有礼谢过沈向晚,然后再一一向应无痕三兄妹行君臣礼。
自从卫旭一进门,沈向晚便发觉姓应这三兄妹之间有些微妙的变化,先是应月影情意绵长而又幽怨哀婉的看了卫旭一眼,再是应无言一双藏住诡念的眼睛愤愤又不怀好意在应月影与卫旭二人面上扫来扫去,就连一向笑意温和的应无痕也暗暗蹙了剑眉,面色莫名沉了几分,眼神蕴着冷冽寒意扫过卫旭等三人面上,僵着的笑容微微冷了下去,眼神里警告无奈痛恨之色皆有之。
卫旭似乎对这一切仿若未觉,挺拔身躯站得笔直,却有意无意站在应月影与应无言之间,挡住应无言窥视吞噬的目光。
沈向晚看着这诡异一幕眸光流转心思浮沉,垂着眉睫浅浅勾起了唇角。
接着是不明内情的当地知县也来探访沈向晚,众人免不了一番客套寒暄,萧逆风跟在知县身后,除了进来时眼神含恨瞥了眼应无言,便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知县极尽能事巴结着应无痕,好在月影公主识趣,暗示众人沈向晚有伤在身需静养,这才还了她一室清静。
沈向晚对这位千娇百媚的南齐公主有着淡淡好感浅浅怜惜,可叹红颜薄命,之前公主一进门,她便发觉公主神情泛着哀婉,一个二八芳华的美丽少女香肩上压着维系两国和平的重任远离故土,到异国嫁一个可能比自己父亲年纪还要大的男人作妾,在虎狼环伺的皇宫里从此每日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然而在卫旭进来后,她发觉还不止那么一回事,这对少年男女明显早已两情悦却被棒打鸳鸯,难怪遇刺那日,卫旭紧护着轿子,为此还曾招来应无痕心底不满。
这世上人事,总没几分能如人意,这样想着,沈向晚在同情应月影的同时,又想到了萧逆风,想起他盯着应无言时眼底流露的怨恨,心情也怏怏不快起来,直觉这广济县小小驿馆将会不平静。
夜,静谧无声,苍穹如墨,幽幽暗夜下清辉冷月往大地镀一层朦胧光华,突然,一抹颀长身影踏着矫健脚步几个起伏间,飞掠至驿馆后院东厢房顶上,稍稍停留了一会,揭开瓦片窥视一二后,迅若流星般落在了沈向晚房里。
沉香缈缈如烟似雾里,他手指微动,瞬间点了丫环与沈向晚的睡穴,接着坐在床沿,借着从窗缝挤进的月光,细细端详起沈向晚的容颜。
他一边看一边摇头,暗自沉吟:这小丫头长得还不赖,就是身体底子太差,一定是长期饿的;想起他据资料所知的情况,整个庄子的人都以欺负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小姐为乐,眼底蓦地掠过一丝阴戾之意;突然便理解那日她故意撞上刀口的用心,不过,这丫头就算使苦肉计,也不必对自己狠心到这程度吧!
他淡淡叹息着,轻柔地将沈向晚的衣衫自肩膀处掀开,直至露出狰狞扁长的伤口,他皱了皱眉,瞧这伤口,就算痊愈日后也难免留下疤痕;轻若无声叹息了一声,上药的动作越发温柔,生怕触痛酣睡的少女。
上完药,他又坐在一旁写了些什么,然后支着腮看着少女沉睡的容颜良久,自言自语的喃了句:“小丫头,希望你得偿所愿,也但愿你不会令人失望,这药就送你用了。”
直至颀长潇洒的身影清风一样消失在驿馆,沈向晚仍在美梦中酣睡不醒。
然而,她的好梦终不能完美,五更天的时候,同样沉睡的驿馆突然喧闹起来。
火把无数,人声嘈杂,脚步匆忙里,有无数人张着嗓子高声喊:“有刺客,有刺客。”
“来人,快去保护太子殿下”
“你们,注意保护公主,千万不能让刺客伤了公主”
各种各样的嚷嚷声里,沈向晚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心想这些护卫倒是知道趋利避害,太子是南齐一国储君,若是应无痕这个一国储君有什么损伤,他们回南齐肯定得治个满门抄斩的罪,而月影公主是和亲的主要人物,她若有损伤,这亲便和不成,两国更结不成盟,所以这公主也是万万损伤不得了,唯有那个放荡不羁的五皇子应无言,听了这么久,她连半句也没听到有人叫要派人保护五皇子。
这个应无言还真是个倒霉的主,沈向晚冷冷笑了笑,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低头看了看,她记得睡前身上的衣衫并非现在这模样,目光一偏,看见矮几上一只小瓷瓶下压着一张纸条,她脸色倏然变冷,咬牙切齿的侧过身,正想抽了纸条细看。
丫环小眉揉着眼睛醒来,不满地嘟嚷道:“什么事这么吵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沈向晚睢了她一眼,蓦地想通一件事,不禁心神一凛,不好,刺客如此高调潜入驿馆刺杀,只怕意在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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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妹纸们不太喜欢你那!
羽:那怎么办?
编:问妹纸她们呗!
羽:○ο○
☆、第5章 香消玉陨
沈向晚想了想,招来小眉到跟前,严肃而条理清晰的交待了几句,小眉点了点头飞快开门跑了出去。
“应无言,尽人事听天命,就看你的命该不该绝在今夜了。”沈向晚在小眉出去后幽幽叹了一句,突然想起攥在手心的纸条,摊开一看气得眼睛都绿了,当场冷笑连连,银牙暗牙恨声道:哪来的混蛋自作主张扒了她衣服给她上什么疗伤圣药,她哪里需要这混蛋多事了,有南齐太子在此,她什么好药没有……;这混蛋上了药还敢说她身材堪比豆芽菜实在不够看!还说什么让她安份养伤,他会顺便替她了结挂心之事。
沈向晚将纸条撕碎扔进火里烧成灰仍不解恨,这件事情若是有第三人知道,她就是一头撞死也保不了清白名声。
毁掉名声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坏了名声之后她怎么回上都去复仇!这混蛋,让她知道他是谁,总有一天她非活剥了他的皮不可!
沈向晚在房内气恼难平,外面同样纷乱得人仰马翻,临天亮的时候,驿馆才总算平静下来。
小眉急匆匆跑进门,看见沈向晚面色沉凉半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敢大声扰她,沈向晚淡淡看她一眼,平静问道:“小眉,事情办得怎么样?”
“小姐”小眉喘平了气,才慢慢道来:“奴婢按照你的吩咐,暗中见到太子殿下,说明了这可能是刺客声东击西的诡计,请求他将公主与五皇子集中一起,以免分散护卫的力量,太子殿下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他先去找了月影公主,卫统领与萧捕头带着护卫与捕快一同护着他们与五皇子会合,但是……”
“公主起初不同意,太子殿下费了一番唇舌他们才过去,然后他们去的时候,大批刺客已经缠住五皇子,哦不,看你的神情,刺客虽然没有得手,但五皇子还是受了伤,小眉,我说得可对?”
小眉看着沈向晚冷清的眉眼下平静冷淡的面容,吃惊不谓不小,“小姐,你真是神了,简直跟亲眼目睹一样,说得与事实分毫不差。”
沈向晚不置可否笑了笑,她哪里神了,不过是从日前几人关系中猜测到最有可能的结果罢了。
再说,小眉脚步虽匆忙神情却不见惊恐悲伤,自然说明刺客没有得逞,但却忙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平静下来,这间接也显示了这批刺客的实力之强悍,准备之周密,既然如此,在他们大力围攻之下,应无言又岂能全身而退,没有身首异处那已是不错的结果了。
应无言自从被刺客所伤之后,性情更加暴戾甚至到了肆意妄为的地步,应无痕一面安抚他一面向当地知县施压,声明不查出凶手便一直待在驿馆不起程前往上都。
两日后,上都紧急下达圣旨要求广济县知县务必尽快查明真相捉拿真凶,广济县一时被弄得鸡飞狗跳,此外,应无痕也约束应无言外出的行动,加强驿馆守卫,在这种低迷气氛下,月影公主偶尔会来沈向晚房里走动,沈向晚从她的言辞中,看穿她既欢喜又担忧的矛盾心态。
应无痕虽然被刺客的事闹得烦心,对沈向晚却依旧好吃好住的供着她养伤,这天晌午过后,一直东奔西顾忙于查找刺客线索的萧逆风突然来见她。
萧逆风一进屋,俊朗的脸庞上立刻浮着几分神秘的欢喜,近前压低声音道:“向晚,我有一个对于你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要告诉你。”
沈向晚神色淡漠,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哦?这话怎么说?”
萧逆风故作深沉的板正身子,表情很是诡秘的道:“今天早上,有人到县衙告密,说是曾看见庙会那天逃脱的刺客逃往你们家那个庄子去了,而且第二天刚巧碰到那个刺客从庄子上离开。”
沈向晚抬眸看他,冷笑一声:“按你这意思,是我家庄子的人收留刺客了!”
萧逆风看进她森冷莫名的眼神,心下一阵愕然,当初不是她要求他务必要放跑一名刺客,还要“保证”刺客逃进她家庄子去的吗?
沈向晚眼神暗晦看着他,又冷冷道:“查实了吗?”
“嗯……知县大人已经让人查实了。”萧逆风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便如实回答。
“查实了!”沈向晚淡然轻笑,看他的眼神盈着流转清波,萧逆风对着这一抹幽深清波一时怔了起来,沈向晚已然再次浅笑道:“敢情好啊,知县大人后来是如何定案的呢?”
“大人念在你日前救护南齐太子有功,庄子上的人又是在不知道刺客身份的情况下收留他,所以判罚庄子上每人打二十板子,但管事夫妇因失察之过则每人罚打三十大板,另罚五十两纹银充当衙役劳务费。”
沈向晚浅浅笑着,若有所思道:“打板子?还人人有份,县太爷罚得真妙。”想必那个告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