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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锦衣娇 (完结)作者:清歌一片[旧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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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子功!

她脑海里立刻跳出小和尚劈叉过顶金鸡独立的一副画面——也不知道从前打哪里看过来的。

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男人若没受刺激,一般早晚自然勃起,尤其是清晨时分。他刚才的意思,就是说练了这功夫,就会打消下去。但是……所谓童子功,难道不是要保持童子身才能练的功吗,难道不是只有和尚才会去练这种功夫吗?

“你……练童子功?”

她抑制不住惊诧,一下从枕上爬着坐了起来,睁大了眼望着他。

谢原点了下头。

“我小时候就去福建少林寺学艺,一直到了十六岁的时候,朝廷和蒙古开战,我家是军户,我要去打仗,这才回家的……”

这下轮到温兰发怔了。

少了她咄咄逼人的问话,谢原刚才一直在往外冒的汗总算止住了。暗暗呼出一口气。等心跳平稳了些,见她还不动,便试探着叫了她一声:“小兰……”

温兰回过了神。

“你练童子功,怎么还娶老婆?”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在她的注视下,谢原刚刚好不容易才褪去的热潮又涌了上来,脸再次热了起来,略带了些忸怩地道:“我……是少林俗家弟子……师叔说,练童子功也是可以娶亲的……”

“所谓童子功,并非意指童子之身,而是说修炼之后,使人到老也能如童子般灵台空明,养精益神。”

谢原怕她不懂,想了下,又耐心地向她进一步解释。

好吧……原来是自己孤陋寡闻,想歪了。

她哦了一声,看他一眼。见他此刻脸还是有点红,神情略带羞涩,直直望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却闪闪发亮,带了种遮掩不住的热切和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在外的手臂皮肤忽然一紧,仿佛一阵凉风吹过,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忍不住伸手轻轻揉擦了下。

“你冷吗?快躺下去。”

他立刻这样说道。

“啊不冷……”温兰轻轻咬了下唇,心里的邪恶因子再次抬头,决定再刁难一下他。

说老实话,她先前觉得自己对他一直只是淡淡的一种喜欢。这也很正常。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基本也没哪个女人会讨厌。但也就如此而已。对这个新婚夜,原本就没抗拒,但也没什么大期待。觉得反正嫁了他,往后和他好好过日子就是。没想到现在,看到这个站起来比她要高一个头都不止的大男人,在她面前却是一副任你蹂躏的羞涩样……想想,就觉得有点兴奋。

她微微咳嗽一声,抬起脸望着他,一本正经地道:“这样啊,我懂了。你刚才的意思是说,遇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要练下那种功夫,所有杂念就会心无旁骛自然消去,是吗?”

谢原有点难为情。但还是点了下头。

“你们少林寺的功夫,真厉害啊,我也想学……”她装模作样惊叹一声。

“嗯。少林寺的功夫确实深妙。只是我天资愚钝,不过学了十之一二而已。别的功夫想要有所成,须得苦练,你身子娇弱不适修习。倒是这童子功讲究心法运气,并非只有男子才能练,女子也能修习。你虽然没有根基,但只要循序渐进,坚持下去,假以时日,对强身健体也是大有裨益的……”

温兰见他一本正经地接自己的话说下去,滔滔不绝。想象着以后和他相对练功,练到两人都清心寡欲了然后各自道声晚安睡觉的场景,差点没笑出来。强忍住了,绷着脸道:“那好,你现在就教我。要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我立刻拜你为师。”

谢原目瞪口呆。

这可是他的洞房夜啊,他不想收徒弟!可是他的新娘竟然要他教什么童子功。别说他现在心猿意马难以自控,就算真的入了定,练得心火全消自然睡了过去,那这个新婚夜不就泡汤了?

他一千一百个不情愿。

“下次……好不好?”

他望着她,几乎是恳求了。心里很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这么多话。

“不行。我现在就想学。”

她摇头。

谢原暗叹口气。

她就坐在他的对面,身上裹那么丁点的布料。他只要伸手出去,立刻就能把她扯到自己怀里。先前的几个月里,他不止一次在梦里幻想过这种场景,到了后来,连自己也有点搞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躺在床上的幻想了。但是现在,他却硬生生伸不出手去……

温兰见他只发呆。既没扑过来强迫自己和他洞房,也没真的照自己的话开始练功,便催促道:“快点啊,我等着学呢!”

谢原没办法,勉强压下心里各种乱窜的想法,打起精神,照了自己平日晚间睡前修习的那样,朝着她慢慢侧卧下去,口中说道:“清晨盘膝,晚间卧姿。你跟我样子学。双手拇指中指轻搭……”

他竟真的照自己的话,开始正儿八经地教她练功了。温兰忍了许久的笑意终于爆发,“哎哟”一声捧住肚子,伏倒在了枕上闷笑。笑了一阵勉强抬头,见他也不摆练功驾驶了,只呆呆看着自己,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只好一边忍着笑,一边伸脚轻轻踢了下他的腿,道:“我跟你闹着玩呢,没见过你这样老实的。再说了,我真要学也不至于急着这一刻。倒是你,一身酒气,刚才好像出了不少汗。你赶紧去冲个澡,回来咱们就睡觉了。”

谢原大喜过望。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丢下一句“你等着我”便到了门口,轻微地吱呀开门声中,人已飞快地闪身而出。

温兰想着他刚才呆头鹅般的样子,人都躺下去了,忍不住还拉过被子蒙住头笑个不停。过了一会儿,听见门又被开启的声音,露出头,看见他已经打着赤膊站回了床前,上下只着一条裤子,宽阔肩膀上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几滴水珠在烛火映照下,就和他现在望着自己的眼睛一样,闪着晶莹而奇异的光。

“我回来了……”

他低声向她汇报。

屋子里静悄悄的,她甚至能听到他越来越粗浊的呼吸声,忽然有些紧张,便闭上眼睛嗯了一声,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身畔的床再次一沉,她立刻感觉到他还带着潮气的散发着强烈男性味道的躯体朝自己靠了过来。



30、第 30 章

正在这时,床边靠墙的另侧那头忽然起了咣一声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墙壁。那边厢跟着又隐隐传来了一老妇人的声音,仿似在骂,“一群猴崽子们!我说你们怎的就消停了,原是都猫在这儿了!再不趁早散,小心老太婆我拿拐杖敲打!”——因为声音很大,所以这边也能听得见。很明显,墙那头有人,而且仿似还有不少人。

温兰大吃一惊,呆呆看着刚爬上床的谢原。

谢原没料到竟会有人到隔墙的春芳家听自己的墙角。虽然没看到是哪些人,但想想也知道,必定是县衙和巡检司衙门里的那帮毛头小子们。怪不得先前自己脱身得这么顺利,原来这帮人早打了听墙角的主意。

现在他倒没了先前的缩手缩脚。低头见温兰缩在自己身畔一动不动,脸红彤彤一片,怕她被吓到,急忙低声安慰道:“没事……咱们刚才说话声小,那边听不清的。刚出声的赶他们的是我娘。这帮兔崽子,我——”

他停了下来,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起身坐了起来,探身过去在墙上用力敲了下,大声喝道:“都给我滚!再赖着不走,下个月都给我去巡夜!”

他话音刚落,那边便传来了一阵沉闷的笑声。

谢原平日在手下面前颇具威严,难得遇到这样能被笑闹的机会,便是被晓得了也不会怎样,所以两个衙门里那些还没成家的毛头小子们暗中便商量好了,一道去听洞房的墙根。因老街都是并排相连的老房子,两家不过一层板障相隔,动静大些的话,隔壁便能听得清楚。所以待喜宴散后,一帮人便涌到了春芳家与新房相连的屋里,悄悄附耳在墙壁上偷听。不想等了半天,只听到隔壁传来嗡嗡的说话声,并无料想中的惊天动地。正等得不耐,不想春芳去报讯,把马氏给请了过来。这下偷听不成了,又听隔墙传来了谢原的喝声,知道被新郎觉察了,顿时哄堂大笑,十几个人只好起身,却仍不肯离去,纷纷对着马氏笑嘻嘻摊手道:“马大娘,你赶我们走,总要给些彩头,要不然我们就不走,晚上就在这里坐着过夜。”

马氏今日也是心情极好。只巴不得这些人早散去才好,不能碍了儿子的新媳妇的好事,哪里还会计较别的,从腰间荷包里摸出预先备好的一块散银,□芳递了过去,笑道:“晚上我家的酒还不够你们这帮猴儿们吃的?又讨要来了!拿去打酒去喝,赶快走。再赖着,酒没得吃,当心吃我拐杖!”

春芳把银子递给领头的王翰,翘了下嘴,表示自己的鄙视。王翰接过,道:“妹子别急。咱们这许多兄弟,妹子看中哪个只管开口……”

春芳脸涨得通红,呸了一声,作势便要打,王翰慌忙后退,笑嘻嘻地和身后一帮子人对着马氏说了些吉利话,这才一哄而散。

过了一会儿,新房门口响起一阵咳嗽声。马氏回来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他们听一样,道:“总算都清净啦!我这把老骨头也好去歇啦!”说完随了一阵得得拐杖声,脚步渐渐远去。

温兰靠墙侧耳再听,确定那边真的没人了,长长松了口气,慢慢重新又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他凝视她片刻,也跟着睡下了。

谢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靠她靠得这么近。他和她就并头躺在同个枕上,甚至能闻到她长发里散出的那种淡淡香气。情不自禁朝她再靠了些过去,脸庞终于碰到了她散在枕上的发,就像触到了一幅幽凉而光滑的丝绸。

“你压住我头发啦……”

正当他的心怦怦直跳,偷偷想要靠得更近,手心也开始发痒的时候,她忽然睁开眼,对着他这样说了一句。

谢原哦了一声,仿佛做贼被抓到一般,有点臊,急忙往外挪了一点,规规矩矩地收回手放在了身侧。两人便一个朝里,一个朝外地侧卧着,四目相对。

他看见她把长发随意捋到了脑后,朝着自己抿嘴微微一笑。心里忽然涌出了一阵甜蜜之意,觉得就算什么都不做,就像现在这样,能天天和她躺在一张床上,看着她对自己笑,也是件叫他极其快活的事。

红烛映照下的她笑得太好看了。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对她说出了一句一直就很想说的话:“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温兰一怔。随即笑意更浓。

他以为她不信,再次强调,“是真的……”

他忽然闭嘴了。因为她已经朝他伸过了手臂,指尖轻轻抚触过他的脸,低声道:“这可是你的洞房夜,你光说个不停。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谢原脑子轰地一热,一下握住她正挨在自己脸庞上的那只手,稍稍一带,便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用力地抱住了。

万事开头难。这男欢女爱也是如此。新郎本就是个正常的大龄男青年,单身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把自己心仪的女人娶进了家门,两人现在肌肤相贴,说干柴浇油再遇上火都不为过了。至于新娘,虽然一时还有点不习惯男人的怀抱,但被那种扑面而来的仿佛带了热气的男性气息给一熏,手脚忽然有点发软了。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含含糊糊叫了声“小兰”,她还没来得及应,嘴唇一热,已经被他亲住,觉到一只手也摸过来了,似乎想要从肋侧探进胸衣里。

温兰到了这里后,原来身上的胸衣不可能穿一辈子,所以入乡随俗地也穿这时候女人们的内衣。但毕竟不过是一层布料,她不习惯太过宽松,自己便稍微改良了下,做得比普通的那种要紧窄一些,上头系绳于后颈,下端缚于后背,类似于现在的背心式胸衣。他的手又大,勉强探进一半后,只好退了出来,改寻她系在背后的那条衣带,想把它解开。终于摸到了结,他开始笨拙地解,一不小心,把个活扣给拉成了死结。

温兰听他呼吸愈发急促,手的动作开始带了几分焦躁,怕被他扯断带子,忍住了笑,拿开他手,自己从被窝里起身背向他,轻声道:“你慢慢解。”

她的后背几近□。纤柔的腰背曲线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他屏住呼吸,伸手过去终于解开了结。她把胸衣从头脱了出来,然后转了过来,朝他微微一笑。

她那如隆起丘峰般的美好曲线就这样坦然而骄傲地袒露在他的面前。

他睁大了眼,定定凝视片刻,一只手终于颤抖着,朝那一臂可及的颤巍巍挺立的诱惑伸了过去,一把包握住了。掌指间的那种好得出乎他想象的陌生触感令他喉间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含糊呻吟,另只手也跟着罩住了另一边。就像个刚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贪婪而好奇地把玩不停,甚至无师自通,很快又将她整个人轻而易举地抱着斜坐到了自己怀里,将她微微托高,低头下去狠狠一口吸了上去,双手用力揉捏。

未经人事的那里何等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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