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不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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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摇头,小脸皱了起来。
“还需要什么?我让人一块送来。”他无视她的抗议,自作主张地对着听筒说道:“载谢小姐回去拿行李,顺便请人送些寝具的目录过来。”
啪——谢绮听到自己耐心断裂的声音。
“我不要搬来这里!我不要和你在一起!”她好心地跟他讲道理,他理都不理!谢绮啪地压住电话,双手气愤地插腰瞪人——
“你这个自我中心的臭沙文!”
“我已经决定了。”白奇眯起眼瞪着她的怒不可抑。
她生什么气?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 她可以陪在他身边,他也可以不必费心担忧她的安危。
“你决定了是你的事!我不要搬来、不要和你在一起是我的事!”她握着拳叫道。
“需要我提醒你,你有多在意我吗?”白奇的声音转成危险的低嘎,眼中寒光疾迸。
“那不同!我生气的是你的态度,你根本没把我和你放在同一个立足点,你把我当成孩子!我们俩从头到尾都不曾真正地沟通过,你从来就不听我的意见!”
“正确的我当然听,奇怪的想法我却不需要苟同!怕溺水就一辈子不碰水吗?你在意我,却又不敢在意太多,坚持要谈那种波涛不兴的感情。就算我把你当成孩子,你也该检讨你那幼稚的爱情观!”
他咄咄逼人的话没给她留颜面,气得她转身就离开。
她向他坦白,他却说她幼稚!孰可忍孰不可忍!
“站住!你要去哪里?!”他在门口拦住她,迅速的动作让她怔愣在原地——
他的行为就不能更像个病人吗?
“我要回家!”她微倔地仰起下颚,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伤口。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万一你不在了呢?”谢绮垂下眼,掩住眼中的落寞。
“任何东西都可能会失去,你不能因为这一点而全盘否定我!”白奇的眉头一凛,知道她心中的障碍,却不愿让她独自一人胡思乱想。
“给我一点时间。”
“不给,你走了谁来照顾我?”他的低语抵在她耳畔,恰似情话。
“我会请王秘书来照顾你。”心抽痛了下,她可没忘记王秘书当时为白奇求情的表情。
“还可以顺便请她补上一刀。”他讥诮地说道,前额紧紧地抵住她的额——
“留下来。”她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需要‘点时间来想清楚她的糊涂。
“不要!”她直觉地出声。
“我的伤是为你而来的!”他凌厉的眼直扣入她脆弱的那一隅。
“是你硬要招惹我的!”眼睛扫过他的肩伤——只看一秒,她便坚持了离开的决心。
一见着那伤口,她就心痛, “既然招惹了,难得我愿意负责,不是最美好的结局吗?”他挑起她的下颚,亲密地抚摩着她的肌肤。
“希颜明天要回国。”她只能冒出这么一个理由——他愿意负责,她就得巴着他吗?
“不要再扯到他!”白奇的手劲一紧,捏住她的下巴 “我要你的全心全意!”
“我不要全心全意——你难道不懂吗?”她推拒着他的胸膛,想将他推远。
“所以,你又选择了凌希颜!”
白奇怒了眼,双掌用力拍击在她身后的门板上,用劲之大让她的身子甚至因之而震动。
“不是的——”
他为什么总是要搬出希颜来?她明明没那个立息思!
“闭嘴!”他大吼一声,额间的青筋加上难看的脸色,凶神恶煞般地恐吓着她的眼。
谢绮噤了口,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怒气甩了她一头一脸。那激动而绝裂的神情是她未曾见过的……
“如果我说了这么多,你仍是不愿相信我 那么,我让你走,让你去找一个你不那么热爱的人!让你用你在出息着我的心,去陪伴凌希颜!你扪心自问——这对他公平吗?对我公平吗?对你那颗心公平吗?告诉你那颗理智的脑子,要不就和你的心和谐一点;要不,就让你的脑子干脆把你弄成一个冷漠无情的人,省得你为了感情而伤心费神。”他的话说到最后,口气已是完全平静: “如果——让我发现你和他之间出现一点问题,我会在第二天把你锁到我身边。一辈子!”他的口气不是威胁,只是一种果断的陈述。
“希颜不是问题的症结——”她想解释。
“他当然是问题的症结!人都有趋吉避凶的反应,你知道和他在一起没有危险,所以你当然会下意识的排斥我!”
他不相信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居然换不到她的真心相待!
他的愤怒要找一个出口——凌希颜就是那个倒楣鬼!谁让凌希颜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谢绮!
“大笨蛋。”谢绮垂下脸庞,在嘴里低喃地说道——
这男人着实霸道得可怕,也很死要面子哩。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他在乎她,比在乎他自己还多……
心一揪拧,却满满地全是感动。
要收获前总要先栽入种子、灌溉爱心 她期待父母当年的深情婚姻,却又不肯付出她完整的心。她好自私呵……
悄悄偷睨了他一眼,在他仍然苍白的脸上,只看到对她的挂心——值得了!
“我可以走了?”无辜的大眼盯着他,长睫毛飞舞了两下——她需要时间把脑子里的固执水泥敲掉。
“可以。”白奇必须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以防它们再度击上墙面。
她居然真的要走!话甚且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然后,她转身 隐约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于是,她离去——彷佛耳闻到一些懊恼的咒骂字眼。
终究,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爱这个精明的傻瓜!
“是你最后一次拿凌希颜当藉日离开我。”他忍不住出言示警,不甘心哪。
谢绮连忙点头,转身小跑步离开他的家,溢出口的笑声却在冲入阳光下时与满街的人分享她的好心情。
她,爱——白奇!
只是——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想想……
该如何告诉他希颜是女的。
第十章
“我要和希颜结婚。”雷杰的笑容不像个花花公子,像个被爱冲昏头的傻瓜。
“你疯了!”卫洋平确定如果自己有心脏病的话,现在早就被送到医院了。
“有什么惊人之事要说明?”白奇状似镇定地问,虽然很想把那个名字给撕碎。
“希颜是女的。”雷杰宣布真相时,带着恋爱中人的狂热。
卫洋平的嘴没合上,而白奇浅薄的唇上勾起一道势在必得的笑意 “那很好。”
“当然好。”雷杰显然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之中。
“你家的钥匙呢?”白奇朝他伸出手——游戏该结束了。
“啊…… ”
谢绮捣起耳朵尖叫出声。
好难过啊!
磨了两下牙齿,找不到东西咬,白奇又不在身边,只好咬一片饼干泄恨。
他究土见打算怎么办?!
她讨厌他这种文风不动的做法,让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什么意思嘛!
他干脆摆明说他就是要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嘛!
数一数,有几天没见到他了?一天、两天或者三天?
他的伤口好些了吗?
唉 每当心思总往他身上绕时,那些坚持早就不翼而飞了。
走出他家门的那一刻,就明自己的心了。但,要她开口向他说出希颜的性别是她这辈子撒得最成功的一个谎话——她还是无能为力。
奇怪了,希颜为什么还没到家?她需要有人和她商量对策。
卡——
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谢绮立刻飞奔向前,唰地拉开了门。
“你回来——来了——”
她狂奔向前的脚步顿时打住,左脚一个不慎拐到了右脚,整个身子便向前倾去,落入他好整以暇的臂弯里。
“真是热情的欢迎仪式。看来你对凌希颜的感情还真超乎我想像的深厚。”
白奇面无表情,心里仍是闪过一阵不悦——她怎么就没这么对待过他!
他的手掌环着她的腰,她的手心贴在他的衣襟上,四目的胶着相望,是比体温接触更炽人的感觉。
“——谢谢。”见他理智地将她推在一臂之外—她只能这样怆然地回答。
“你来做什么?”她怔愣地看着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找了个位子。
“来看看你和凌希颜是否相处甚欢。”他修长的双腿自在地交并着,平整的面部表情看不出心情是好是坏。
“请把这里当成自个儿的家。”她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恼他没有与自己相同的雀跃心思。
“我会的。”他淡淡挑眉。
谢绮交插着双臂,鼓着颊打量着他,一时之间不是很习惯他这种疏远的神态。目光不由自主地溜到他的肩上,薄风衣盖住了伤口,让人无从得知伤口是否已稍愈。
陡地,白奇猛皱了下眉,双眉全拢蹙到一块。
“怎么了?!”她直冲到他前侧,娇小的身子整个贴附在他身侧,半坐半跪地倚在他身边。
小手无比温柔地为他卸去了风衣,除去了半边的衬衫。
“很痛吗?”她弯身握住他的手臂,检查着他的伤口。还好伤口没有流血。
“抽痛了一下。”这女人在做什么?
柔滑的指尖轻触着他的肌理也就算了,她压根儿不知自己宽松的休闲衫已在弯身时斜露出多少的脂润玉滑……
“要不要吃止痛药?”白奇刚才倒抽了一口气,一定很痛。
“我喜欢清醒。”揽住她的腰,吸呼则汲取着她身上轻淡的花草香味。
“痛就该吃药,装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男人就爱逞强、说谎——”她睨了他一眼。
“你讨厌说谎的人?”请君入瓮的游戏正式展开。
“对,很讨厌!”谢绮点头点得很用力——
“因为我的谎话蹩脚得不得了,连七岁小孩子都骗不倒。我骗不了别人,别人却可以把我骗得团团转,那种感觉挺不好的。所以,我讨厌别人说谎,也讨厌说谎。”
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慷慨激昂。
“凡事都可以经由练习而成功,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可以把别人骗得团团转?”手指为她拂开脸颊上的发,却顺道将她的身子拂入他的怀里。
“不可能啦!以我这种三脚猫功力,三两下就被发现了。”好怀念他的胸膛喔!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说谎家的个中翘楚呢。”他勾起唇,似笑非笑地低望了她一眼。
谢绮正往他身上黏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好不心虚地望了他一眼 他应该——不会——知道了吧?
偷瞄人的目光被他逮个正着,她鼻子一皱,戳开他的胸膛,自个儿爬回沙发的角落,和一颗抱枕相偎相依。
“怎么不过来?”他一挑眉,见她孩子气地嘟着嘴。
“不想看你的臭脸,也不想听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问着声音说道。
白奇低笑出声——为她的天真神态而开心。他相信自己会是一个宠妻子宠到无法无天的男人。
“笑什么!”一颗抱枕打乱了他的思考,而那个故作无辜的人儿,眨着大眼咬着她的饼干。
“笑你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哼!”侧过头,鼓起颊,不理人。
“过来。”他朝她伸出手掌,俊挺的面容在轻松神情的烘托下,自有另一番风情。
谢绮连眨了好几下眼,视线却离不开他的容颜——果然,心口又开始闷闷地痛了。照理说来,看他已经看到快要腻了,怎么这种怪异症状从没有好转过?
“自个儿过来,别让我动手。”他半强迫地说道。
“是你要求我过去的,不许又说我爱撒娇喔——”她丝毫没浪费说话时间,语音还在空中飘,整个人已投到了他的怀抱里。
稳稳地坐在他腿上,脸颊安适地栖息在他软硬适中的胸膛,手也自然地环上他的腰——啊,好满足喔!
粉颊在他的衣衫上磨蹭了三两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她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习惯去枕着他的手臂,而当两人没争执时,她腻在他身边的姿态也纯然是个妻子模样。
“决定不和我讨论你的说谎技巧了?”他的话赶走她所有的瞌睡虫。
“人家——哪有——呃呃——”说谎!“你为什么一直问我这件事?”
“心血来潮而已。”他不动声色地梳弄着她的长发,指尖若有似无地拨着她微红的耳朵 “怎么一脸的心虚?看起来好像有事要向我告解?”
“我哪有心虚——”心虚地想低下头,却看到他促狭的眼光。
“你又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她想也不想地捉起他的手臂咬了一 口 有人可以咬,好好喔。
“大骗子该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那一类型的人,你觉得呢?”抬高自己的手臂,顺便把她的眼睛抬高到与他平视的高度。
“你——”陡地松口,志忑不安地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