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同游人间-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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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想有个人陪伴着自己,难道是他强求了吗?
室外,天空飘下细雨,随着风飞舞。
脖子,好痛。
温小镜从地上作起来,以手揉着疼痛的脖子,眼睛周围望。
只是,漆黑一片。
心里有些惊慌,这儿是哪?
但,她立即冷静下来。
她记得,自己从连府的后门走出,没走出几步就脖子一痛,失去的意识。
醒来,就到了这儿。
绑架?
不对,整个涓无都知道,她温小镜不过是连府上一个客人而已,而且还是一无所有呢。
为什么?
她不解,人生地不熟,没理由会得罪人啊。
“你要活下去吗?”
黑暗里响起一把冷硬的声音,好像好{炫&书&网久没有说过话似的。
她吓了一跳,随即冷静,“你是谁?”
“我,是谁,没有关系。”那人,是个男人。
她抿了抿唇,“为什么要将我掳来这里?你有什么目的?”
那男人笑了,低低的在这黑暗的空间显得有些可怕,却奇异的让她觉得,这人其实很寂寞。
因为,笑声显得空洞。
“这些,你不必知道。”他开口了:“我只问你,要活下去,还是死?”
温小镜想要以声音来辨别对方的位置,可是却找不到。
“当然要活下去。”她心里,有些怯弱。
好不容易重生了,日子才了没多久,她才不要那么快就去见阎王了。
“好。”
她不解,“好?”
好什么?
“喀”一声,像是刀剑落地的声音,跟着听到那人说话:
“这儿有一头老虎,现在暂时被我制住。待我离开后,你若杀不了它,就等着当老虎的午餐吧。”
她一愣,“老虎?”
像是响应她似的,“吼”,黑暗里传来一生野兽的嚎叫。
不会吧?
那家伙真的要她杀了那只老虎?
怎么杀?
也不知道那老虎在哪,伸手不见五指,她要怎么看?
空气里,多了股野兽的腥味。
怎么办?
心乱,如麻。
冷静,她在心里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室内安静得只听到那老虎与她的呼吸声,额头开始冒汗,再不想办法,她今天就得葬身老虎口了。
对了,武器,那人离开前留下了一把刀还是剑。
在黑暗里摸索了好一会,她才摸到那铁器,以手指勾勒出形状。
是一把,弯刀。
安静的室内响起了些微的声响,她知道是那头老虎开始动了。
她紧张得握紧了刀柄,等待着那头野兽的下一步行动。
想要活下去,她没有选择,只能拼了命,看能不能将那凶猛的老虎杀了。
生存与死,如此的接近,都是一半的机会。
一阵腥风扑面,接着她就被扑倒。
是老虎,她感觉到双肩被野兽的利爪抓伤了。
她要被这头老虎吃了吗?
被掳来这儿很莫名其妙,还要被老虎吃,这其中隐藏了什么阴谋?
这一刻,她觉得正有人在看着。
她能杀了这头老虎,‘那人’会很开心。可是,她若是会葬身老虎肚子,对方也不会出手相救。
是生,是死,只看她的努力。
对,她不能死。
忍着肩膀穿来的痛,她举起握住刀的右手向老虎砍去。
弯刀砍到东西,是那头老虎,黑暗的空间想起一声野兽受伤的吼声,温热的液体洒在脸上。
接着,压在她肩膀上的利爪消失了。
心跳如狂,她真的做到了,举起刀去杀一条生命。
站起来,伸手抹去脸上老虎的血,她努力忍着呕吐的冲动,知道那头受伤的野兽很快就会再次攻击自己。
冷静,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
一阵腥风吹来,她知道那头老虎又再扑过来,抡起弯刀向着某一点砍去。
在这一刻,她适应了黑暗,好像看到了什么。
弯刀砍中了老虎,空洞的黑暗里响起老虎的吼叫,那利爪再次向她抓去。
她连忙抽刀后退,那老虎却追击。
也许,这头野兽也知道,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活下去的只能有一个。
挥刀砍去,却被老虎再次压住,这次连刀也因为利爪穿过手臂,痛得厉害而松手掉了。
温小镜心慌了,知道老虎就要低头咬自己的脖子。情急之下,握拳向头顶击去。
这一拳,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老虎被击飞,她喘着气。
得救了,可她也不敢放松下来。
等了好{炫&书&网久,她的心提得老高,知道那野兽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被自己杀死。
突然,周围的一切变得明亮了。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一个穿着全身黑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身形,戴了个恶鬼面具。
那男人低头看了看倒在墙前的老虎,转头望向她,“很不错嘛,不用一刻就杀了这头猛兽。”
是他,她猛地回过神来,一开始跟自己说话的人就是他。
看着那张被血染红了俏脸,有那一瞬间,他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摇了摇头,将脑力不必要的想法甩开,他冷冷的开口:“你通过了第一关,跟我来吧。”说罢,他转身走出暗房。
温小镜呆了一会,起身跌跌撞撞的跟上。
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却流出了眼眶。
“恭喜你,温小镜,还活着。”她小声对自己说。
那人在前面,她望着那个背影,不知为什么竟觉得他是悲伤的。
猛地摇了摇头,这人的事情,她不要管。只要记得,这人曾经这样对自己就好;这仇,她一定要报。
这是一个院子,有多大她看不出来,但看花园里的一切,知道这院子的主人一定很有钱。
那人将她领到一个房间前,转头面对着她说:“今后,你就住在这儿。”
温小镜呆了一下,“为什么?”有些佩服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如此的冷静。
他说:“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我现在就要知道。”她难得固执的说。
他看了她一会,推开了房门,“进去吧,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
“你将我掳到这儿,还要和老虎搏斗……”她微微提高了声音,“弄得一身伤,却不知道为什么。换了你,会怎样?”
他沉默了好一会,却转身走开,“这就是江湖。”
“我不是江湖人。”她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江湖是什么?
她不知道,她只是一缕幽魂而已。在这个躯体里重生,是上天可怜她前世过得孤单。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又把她拉进这么一个复杂的世界里?
枯梅师太望着那个白衣男子,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他碎尸万段,为武林除害,为自己的爱徒讨一个公道,为峨嵋派出一口气。
这些年来,中原武林竟无一人可以奈得了弯月教的何。
赫连廷,弯月教的前教主,中原武林的一根刺。
欧阳凤雏望着那个中年尼姑,即使被饿了一天一夜,那腰还挺得老直,好个高傲的枯梅师太啊。
楚陵睿看着她走近,在他脸上没有看到一丝情绪起伏。
“枯梅师太,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吧?”赫连冠拿起盛满酒的白玉杯子漫不经心的问着亭外的人。
“哼,赫连冠,你要杀要刮尽管放马过来,不要跟贫尼玩阴谋诡计。”枯梅师太不屑的说道。
闻言,欧阳凤雏微微皱起了剑眉。
微微一笑,举杯喝酒,赫连冠说:“师太,赫连冠绝没有跟你玩阴谋诡计。”
“那为何将我等捉来此?”她不信。
“师太不了解为人父的心情,失去爱女的痛,你又如何明了呢?”赫连冠摇了摇头。
闻言,枯梅师太终于明白赫连冠的目的,为女报仇。
“原来魔教人也会懂得亲情。”她讽刺道。
“这个武林,孩子们爱怎么玩,我不管。只是,师太等人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逼死,而且她又是我最爱的女儿,我不得不为她出口气啊。”赫连冠微微收紧了握住杯子的手道。
“说到底,你是要为女儿报仇罢了。”枯梅师太微微一抬下巴,作出一副要动手的模样说:“那放马过来吧。”
赫连冠笑了,摊着手说:“你是青水的师傅,也是小六的师祖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怎么说我也不能对你出手。”
枯梅师太冷哼,“惺惺作态。”
“可这杀女之仇也不得不报。”他对楚陵睿点头示意。
楚陵睿意会,走出亭子来到枯梅师太身前。
“你想怎样?”枯梅师太防备的看着他。
“看在他们母子份上,我是不会要你的命。”赫连冠没有看她,拿起酒壶给自己斟酒,“还要给你不一样的体验呢。”
他话音才落,楚陵睿就往枯梅师太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完事转身走回亭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枯梅师太心慌不已。
“师太放心,爷说不会要你命就不会食言。”楚陵睿淡声说:“在下给师太服下的是毒门特制的合欢散。”
合欢散,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春药的一种。
“赫连冠。”枯梅师太瞪视着那个白衣男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赫连冠早已横尸当场了。
当事人只是径自喝酒,死太过容易,要报复一个人就要从她的弱点下手。枯梅师太这一辈子专心修道,何时经历过男女之情。贞洁对她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
“欧阳,将人带上来。”赫连冠淡淡开口。
“是。”欧阳凤雏应声,跟着拍手。
枯梅师太觉得,身体开始发热,一股热流向下体流去。想要运功压下,却发现那感觉更加强烈了。
“师太不必浪费心机了。”楚陵睿淡然开口:“本门合欢散不是一般的药,无药可解除非跟男子燕好。”
他话音刚落,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拱门走进来。
“赫连冠……”枯梅师太咬牙切齿。
“拓史见过几位爷。”这个男子有些清瘦,肤色较在场几个男子的要白得多。
欧阳凤雏冷声开口:“好好的伺候这位峨嵋派的掌门。”
拓史看了一眼脸色潮红的枯梅师太一眼,在欢场打滚多年的他一眼就看出她被人下了春药。
峨嵋派的掌门,他有些愣了,是个尼姑啊,修道者怎可纵欲色情呢?
“只要你伺候好了这位师太,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用回去那个地方,而且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欧阳凤雏微微笑着说,带了一丝残忍。
“这……”拓史还是有些迟疑。
“她要是不跟男子燕好,轻则武功尽失,重则没命。”楚陵睿道。
拓史一听,连忙点头了。虽然是个尼姑,但好歹也是个处女啊,自己也有钱收,没亏的啦。
他上前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枯梅师太,有一弯月教弟子前来带路房间就在凉亭的对面。
枯梅师太满脸难堪的被拓史扶进房间,此刻她急得就要哭了,可自尊心不允许她在这群妖人前落泪。
房门被关上,她也被拓史放在床上。
看着床上那个一身道袍的尼姑,拓史发现这也是个女人啊,而且长得不难看呢。
他开始伸手去脱她的衣服,枯梅师太羞涩的大喊:“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杀了你,快住手。”
拓史邪笑着说:“你要是有这个能力就不需要我扶你进来了。你也听到了,要是不让我上,你就会没命的啦。我这是在救你呀。”
“你……”枯梅师太羞奋难当,看着这个男人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脱下。
“你放心,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拓史将她最后一件衣物脱去。
枯梅师太羞涩难当的闭上了眼睛,赫连冠,这一笔账,她今天就记住了。
室外,天朗云清。
“小子,你这手棋下得不错。”赫连冠看着对面的少年微笑着道,接着在棋盘内放下一粒黑子。
欧阳凤雏拿起一粒白子,“老教主的更绝,这一子下去,将白子的路都堵住了。”
“你还有一手,不是吗?”赫连冠微笑着道。
欧阳凤雏但笑不语,将白子放下。
亭子对面的房间传来女子的呻吟声:“啊……不要……停……”
欧阳凤雏看了一眼对面的赫连冠,想要从那张带着淡淡微笑的俊脸上找出一丝情绪,却徒劳无功。
楚陵睿看了那紧关的门一眼,又看看那个在下棋的白衣男子,今后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得罪赫连冠。
利用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青玉案 元夕》, 辛弃疾
“很像。”
屋外下着倾盆大雨,压得花都弯了腰。
“是很像。”那个戴着恶鬼面具的黑衣男子淡然开口,“可,不是她。”
“我知道。”那个站在门前的男子点头,冷风吹起他那墨绿色的衣袍,“那双眼,多了热情。而那个人的眼睛,从来都是平静如一深潭,让人看不透。”
“嗯。”那黑衣男子点头。
那墨绿衣服的男子没有回头,只望着那白茫茫的雨幕说:“你认为,见到她,赫连廷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