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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红绣添香-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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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疑惑藏在心底,红绣面色不变,淡淡道:“这么说未免不公,方才出题之前,闵大人也没有说不能出这种题啊。”

红绣说的在理,闵大人始终无法反驳,刚预答应跳上一曲,方才说话的侍从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闵大人听后轻咳了一声,道:“诸葛大人说的在理,出题之前的确没有说明必须出说明范畴的题目。”话锋一转,笑道:“既然要赌,只赌一支舞未免太过没趣,不如本官也出一题,咱们来个大一点的筹码。当然了,若是诸葛大人不敢赌,本官跳一支舞也是没所谓的事。”说罢挑衅的望着红绣。

红绣无奈,闵大人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若不接招,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便是有失南楚国国体的大事。只得问:“闵大人,既然是打赌,那你的筹码为何?我总该看看这筹码值不值得我动一动脑子。”

闵大人轻笑:“好,若是诸葛大人赢了,我国将开放燕屏关外的‘秦城’,作为贵我两国的‘商贸城’,在秦城经商的两国商人将免去一切税务。”

话音方落,三皇子李彧已经霍然而起,眼中放光。此次迎接使臣他是主事,也就是说,今日获得的所有荣誉,都将被冠上“三皇子”的大名。若是能开放秦城以供经商,且北冀国免去了原本高额的税务,这对南楚国的经济,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推动

“闵大人。”李彧表情镇静,疑惑道:“你说话,可做的了数?”

闵学伟闻言笑了出来,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拿出一枚巴掌大小,上雕九龙的白玉玉佩。

桌椅挪动的声音响起,北冀国使臣见了九龙玉佩均齐齐跪了下来,口呼万岁。

三皇子也是一愣,九龙佩他早有耳闻,乃是北冀国开国便传下来的,地位与南楚国的传国玉玺相同,有见此物如见北冀国圣上之意。

南楚国众臣皆起身,随三皇子一同对着九龙白玉佩欠了欠身。红绣也欠身行了一礼。

三皇子笑道:“即是打赌,便是有输有赢的,不知若是诸葛大人输了,贵国想要什么筹码?”难道也开放南楚国边境城市免去税收?

闵学伟正色道:“若是诸葛大人答不出我的问题,那么我要求参观贵国的‘神机营’。”

三皇子愣住,红绣愣住,南楚国所有大臣均呆愣当场。

皇上敕建神机营的诏书发下之时,北冀国使臣已经在来南楚的路上,想不到他们消息还是如此灵通神机营乃是南楚国目前新兴的中坚力量,其中机密就连南楚国大臣都不得窥视,又怎能随意让北冀国使臣参观?

李彧犹豫了一下,道:“事关重大,我还需得请示父皇。”

闵大人理解的道:“那是自然的。”

三皇子叫了身边的人,飞速进宫去请旨。众人便继续喝茶。气氛有些冷凝,三皇子为了活跃气氛,问红绣:“诸葛大人,方才那位将军是如何点兵的,不如你为我们解答一番?”

闵大人也非常好奇,拱手道:“请教诸葛大人了。”

红绣笑道,“其实问题很简单。三乘五乘七,得一百零五。再算符合除以三余二,除以五余三,除以七余二的数,最小的为二十三。南军原有一千五百人,已知伤亡四五百人,那么余下士兵为一千至一千一百人之间,并且现存士兵可以被一百零五整除且余数是二十三的,那就只有一千零七十三人。南军人数远胜北军追兵,遂杀的北军片甲不留,大胜而归。”

闵大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她还不忘变着法的挖苦北冀国,他倒要看看一会她还笑不笑的出来

南楚国大臣们均点头赞叹,李彧更加目光温柔,看向红绣的时候满是让她无法抗拒的深情。如此聪慧的女子,又是这样对他口味的性子,他怎能放开?

红绣垂眸饮茶,只当自己感觉不到周围怪异的空气,她现在不想别的,只希望皇上下旨让她不用作答,这种事情,她答对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万一答错了,她不就成了南楚国的罪人?希望皇上千万别太相信她了。

刚想到这里,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才去请旨的侍卫孙清快步进门,单膝跪在三皇子面前,双手呈上明黄色的圣旨,道:“三殿下,皇上秘旨。”

三皇子赶忙接了过来,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展开,秘旨上竟然只有四个字

——“红绣做主。”

心里突的一下,三皇子看了红绣一眼,心里也不知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父皇重视红绣至此,竟然忽视在场还有他这个皇子的存在,是不是也太……可是,为何他心中,更多的是欢喜?

红绣与南楚国众人都在打量三皇子神色,只见他眉间皱了皱,复又放松,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红绣心里一点点的希望,也快要被三皇子的一个笑容消磨光了,她真是不想做答,不想承担那么重要的责任啊。

将圣旨卷好收了起来,三皇子代替红绣做了决定——若是让红绣自己做选择,她定不会应允的。

“闵大人,我国接受这个赌约。”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三百零五章 专属于她的称呼

收费章节(12点)

第三百零五章 专属于她的称呼

皇上未免也太过信任她了。红绣心中恼怒无奈,可“秘旨”已经这样写了,她也只能遵旨。终究,皇上还是要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啊。

闵大人微笑起来,将九龙白玉佩收起,回身在那位丹凤眼的随从耳畔耳语了几句。那“丹凤眼”在听着闵大人吩咐之时,丝毫没有露出“奴才相”,即便弯着身子,姿态也依然高洁,看向红绣的目光也仍旧戏谑。

红绣狐疑的看着他,又看着另外那位锐气毕露的随从,只觉这二人越瞧越熟悉,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不过现在并非让她去想这些的时候,北冀国使臣还不知会出什么问题来为难她。如今圣命在身,万一答不出题,让北冀国使臣如愿以偿窥得神机营的机密,她岂不成了南楚国的千古罪人?

思绪纷乱,胡思乱想之间,方才出门的“丹凤眼”已经手端红木托盘进了门,托盘上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盛酒用的木勺、一只酒盏,还有一个个头不大的酒坛。

有下人上前,将桌上收拾出空位置,“丹凤眼”将托盘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闵大人站起身来,笑着介绍道:“这坛是我们北冀国特产的高粱酒,此次来到贵国,特地给皇上带了十坛。又余富出三坛来分别送给三位皇子殿下。如今借着今日的晚宴,我想敬三殿下一盏酒。”

说着拿起了盛酒用的木勺,佯作为难,道:“哎呀,这里只有一大一小两个木勺,大的能盛酒五盏,小一些的能盛四盏半。”望向红绣,闵大人微笑道:“请诸葛大人用这两个木勺,只盛两次,十个数之内,不多不少,恰好盛出一盏酒来。诸葛大人,请吧。”

南楚国大臣面面相觑,三皇子也面露紧张之色,屋内所有人均盯着红绣。

红绣先前的紧张不翼而飞,这时候却只觉得好笑,欺负她没看过《少年包青天》是吧?虽然问题变了,但意思都差不多,难道这位闵大人也是穿越来的?

当下来到桌前,接过闵大人手中的勺子。

“一,二……”

红绣打开酒坛的红布封盖,用大勺盛满一勺酒,倒入小勺中。

“三。”

将小勺中的酒倒回酒坛,再将大勺中剩下的酒倒入小勺。

“四。”

大勺盛满,往小勺里倒,倒满为止。

“五,六……”

大勺中剩余的倒入酒盏,不多不少,一滴不差,正好一盏。

闵大人目瞪口呆,“七”字还没来得及念出来,红绣这厢已经放下木勺,做请的手势,柔柔笑道:“请闵大人给我国皇子殿下敬酒。”

“好”

屋内爆出一阵掌声和欢呼声,南楚国诸臣已经激动的无法言语,只能重复拍手的动作借以表达内心的激动。

反观北冀国的使臣,此刻各个如蔫了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毕竟输了,不仅是失了国体,更是赔上了一座城池。将秦城开放为“商贸城”,不收取税务,允许南楚国商人自由往来,这在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的事,在疆土不可有丝毫退让的时代,这个赌注也已经够大了。

闵大人眨眨眼,事已至此,他不能丢了文人身份胡搅蛮缠,输了也要保持风度。只能强笑道:“诸葛大人好敏捷的思维,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话毕,端起酒盏来到三皇子近前,躬身双手奉上。

“三皇子殿下,请满饮此盏,祝南北两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三皇子心中立时一阵激荡,起身同样用双手接过酒盏,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大笑道:“好酒”

晚宴的气氛活跃起来,再没了方才的剑拔弩张,三皇子满心欢喜,与使臣商讨开放秦城做‘商贸城’的具体事宜,其间约定,即便未来两国有兵戎相见的一天,秦城也将作为一个特殊的存在,南楚国不得攻打,而南楚国商人进入秦城,北冀国也会尽力保护,不会收税,也不会伤害。

三皇子谈话间,目光怎么都离不开安静喝茶的红绣,他对她,绝对势在必得,正在商讨如何落实到书面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红绣抬起头,正瞧见皇帝身旁大太监李德全进了门。

“奴才给三殿下请安,见过各位大人。”

“李公公免礼。”李彧站起身来,对待这位太监总管,他从来都是极为客气的,“不知李公公前来有何要事?”

李德全笑着望向闵大人身后两位侍从,道:“两位,可否随咱家出来一趟?”

红绣闻言一怔,李德全特意赶来,不找皇子与使臣,偏要找使臣身边的随从。这是什么道理?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双双跟着李德全迈出了大门。众人越发狐疑,可只有闵大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

‘会同馆’大宴北冀使臣,红绣赢来一座商贸城的事情不胫而走,次日便传遍了南楚圣京城的大街小巷。因着此事,上一次红绣御花园斗智大败北冀使臣的事情又被挖了出来,街头巷尾,将她传的如神仙一般,神机妙算未卜先知。

梅妆抱着馨岚居的胭脂水粉和***头油跑进馨苑,二话没说,先是扔下东西激动的拉着红绣的手:“小姐,您,您太厉害了奴婢真是太欢喜了”

红绣莫名其妙的望着梅妆,“怎么了?将你开心成这样?难道是福全儿那小猴儿终于开窍了?”

梅妆闻言小脸一红,跺脚娇嗔道:“小姐,您说什么呢。是您的事儿啊,才刚奴婢出府去,大街小巷都是关于您赢来秦城的事,奴婢是太激动了,做您的丫头,简直,简直就是与有荣焉,方才在馨岚居,那边的掌柜还拉着奴婢问长问短呢。”

杜鹃和丹烟端着食盒和茶水进了门,听了梅妆的话都是一笑,“别说外头了,方才院门口还有好些个小丫头探头探脑呢,估计是好奇‘神仙’长的什么样儿,有没有三头六臂。”

红绣无语的坐下,心里暗暗将皇帝骂了一遍,将她推出来顶事,造大声势,他到底是什么居心?

“三少爷安好。”

外头传来小丫头行礼问候的声音。

红绣笑了起来,站起身迎上去,正瞧见商少行穿着她亲手缝制的那身竹叶青色的袍子迈进了门槛。

进门第一句话,商少行不提坊间传闻,反而担忧的拉住红绣的手带到了窗前红木云回纹的罗汉床前,问:

“昨儿个在‘会同馆’没什么事吧?”

红绣望着他一双潋滟的凤眸,心中仿若被阳光下温暖的湖水包围,暖洋洋轻飘飘的。

“三少爷的问题好奇怪,你瞧我现在好好的,能像是有什么事?”

三婢女摆下茶点便识相的退下了,商少行抬手,轻轻撩起红绣额前的长发,看着她额头上已经淡下去的疤痕,叹道:“今日街头巷尾诸人将你传的神乎其神,我听了心中好一阵惊,历来枪打出头鸟。你又一次在北冀国使臣面前出了风头,我怕不仅是南楚国的大臣忌惮排斥你,就连北冀国的人对你也多有注意,往后的安生日子还怎么过?”

红绣叹息了一声,事已至此,她问题也答了,又能怎么办?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道:“三少,你有表字吗?”

商少行一愣,“怎么想起问这个?”

红绣微并不提起三皇子的事,只是道:“我对这些事情并不注意,昨日才想起,似乎不知你的生辰是几时,也不知你的表字是什么。作为你的未婚妻子,我是不是太过分,对你也太疏忽了?”

商少行心中欢喜,佯作生气的白了红绣一眼,他面容绝美,这一颦一笑的风情,看的红绣眼睛发直。

“现在想起问,也不算太晚。”

“哦……”红绣还在呆滞之中。

“我表字修远,生辰是圣临十二年腊月二十。”

“修远……修远?”红绣低喃咀嚼这二字,好似单单知道了商少行的表字,就让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似被谁的手轻轻揉捏了一下似的。

“那往后我叫你修远,可好?”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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