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绣添香-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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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梅妆”
红绣一摆手,制止了梅妆,笑意莹然袅袅婷婷的走到张妈妈跟前,缓缓抬起素手,猛的推了张妈**手一下。
张妈妈毫无防备,手一动,珍珠再一次掉落了大半。
红绣蹙眉,道:“哎呀,张妈妈怎么如此不小心?劳烦你,再帮我捡一次。”
“你”张妈妈怒极的瞪圆了眼睛,眸光狠厉,似乎要将红绣剥皮拆骨一般。
商金氏一拍石桌,蹭的一下站起身,道:“诸葛红绣,你别太狂妄。”
红绣抬起头看着商金氏,柔声道:“狂妄?在朝廷命官跟前不下跪不行礼,还敢直呼名讳的人,似乎比我还要狂妄“
“你”
“张妈妈,你捡是不捡?”
张妈妈挺直了腰杆,她一辈子都未曾吃过亏,如今怎么可能吃一个小丫头的瘪?当即摇头,道:“红绣姑娘故意为难,老婆子倒是想问问,这就是您身为朝廷命官的官威?”
“你没有资格发文,跪下”
张妈妈瞪圆了眼睛,大有视死如归之气,坚决不跪。
红绣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得意洋洋的商金氏,点头道:“很好,商府的待客之道我算是见识了。我倒是要问问老太太去,是她授意的,还是你们自行如此的。是不是月夕永远都用不着我绣活了。”
商金氏听的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惊动了老太太,红绣再跟老太太说一说她要刺绣的事,最终倒霉的也是她。
这一动摇,被红绣抓住了破绽,回头吩咐围观在月亮门前的几个丫头,道:“你们,去将张妈妈押着跪下”
畏惧于红绣的身份气势,二夫人又不发话,让几个小丫头心里有了底。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将张妈妈强压下。
红绣冷冷道:“身为下人,主子不过叫你帮忙捡个珍珠,你便颇有微词,还出言不逊,二夫人,你说我教训他,应当是不应当?”
红绣原封不动的,将刚才那番话还了回去,直气的商金氏浑身发抖。
不等她搭话,红绣回身吩咐道:
“杜鹃。”
“奴婢在。”
“给我掌张妈**嘴”
杜鹃眸中含泪,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奴婢遵命。”来到张妈妈面前,抬起手来,毫不犹豫的扇了下去。
巴掌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张妈妈被两三个小丫鬟压着动弹不得,不几下脸颊上便显出鲜红的指印。
商少行带着丹烟和商福全急匆匆进了月亮门,瞧见的正是这副场面。
怕红绣吃亏,商少行连伞都没来得及打便飞奔而来,不过如今看来他的着急是多余的,红绣历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没上前,商少行仅是站在了月亮门旁边,商福全和丹烟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一个为商少行撑伞,一个盯着前头事情的发展。
杜鹃打了张妈妈约莫二十个嘴巴,觉得已经够了,询问的看了眼红绣。
红绣点了下头,让杜鹃退开,笑着对商金氏道:“二夫人,红绣第一次见您,便觉得您是个辩才无碍的女强人,长着颗七窍玲珑的慧心。能不能麻烦您,别总做些个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我瞧着都烦了。下回您若是在弄这些幺蛾子,我可要想法子让商府清静清静了。”
“你大言不惭让商府清静?你有什么资格”
“没什么资格,全凭本事罢了,若是我跟老太太说我想绣月夕比评的绣品,可二夫人总是打搅我,院子中不和谐,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你说老太太会怎样?”转身,看到商少行竟然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含笑望着她,红绣也回之一笑,“杜鹃,梅妆,咱回了。”
“是。”
红绣到了商少行跟前,笑道:“何时来的?”
“来了一会子了。”
“怎么不吭声?”
“瞧你解决的身为妥当,便没出声打扰了。”
“嗯,寻辰这会子也该背完药典,需要我考他默书了,紧着回去吧。”
“好。”
一行人若无其事的离开小花园,商金氏气的抓起桌上的东西就砸,什么气质,什么形象,如今在盛怒之中全都顾不得了。处处受制于人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如今还要惧怕一个比自己闺女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娘,她怎么可能会服气?
红绣回了馨苑,命丹烟去帮着杜鹃更衣上药,又让梅妆去为商少行取身干净衣裳来,这才与商少行一同回了花厅。才刚坐下,红绣就瞧着屋里头情况不大对。
为何她往日放账本的柜子此刻柜门是虚掩的,锁头呢?
心里一惊,快步奔上去,猛的打开柜子,里头果真变的空空如也!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二百七十二章 “才女”之事曝光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才女”之事曝光了
双开门的黄花梨木嵌柜里头空空如也,四五本账册全都不翼而飞。红绣目瞪口呆的站着,她一早起来写计划书之前还看过来着,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商少行追了过来,问道:“为何如此慌张?”
红绣侧过身,让出了空间,给他看身后被一扫而空的柜子,蹙眉道:“这里头原是放着我绣妍楼的账册。”
“哦?”商少行挑眉,微微虚着凤眼陷入了沉思。而红绣也稳定情绪,开始分析现状。
一早起身,她还看过账册,后然后吩咐梅妆帮她将账册收好,之后就忙着写绣妍会所的计划书。后来与丫头说了几句话,外头便传来杜鹃在小花园被欺负了的消息,她急急忙忙将计划书锁在了卧房床头的柜子里。
对了,计划书
红绣转身提着裙摆快步跑向卧房,险些与梅妆撞上。账册丢了她不是不急,但是心里也有底,因为账册里她写的都是阿拉伯数字,除了商少行,在南楚国旁人应当是看不懂的,丢了也不能让她损失多少。可计划书上都是汉字,丢了可就泄露了商业机密了。
梅妆本想来问问红绣是否需要预备午膳,见主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吓的她脸色煞白,再一看敞开的柜子,里头账册都没了,不免惊呼出声:
“天啊,小姐的账册”
商少行抬手将柜门关上,发现原本挂着锁头的位置如今有几道砸出的新伤,回身问道:“梅妆,这处原来是有锁头的吧?”
“回三少爷,这里原来挂着这么大一个锁头,钥匙只有小姐和奴婢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锁头的大小。
商少行点点头,摸了摸柜子上锁头位置新出现的几个“伤痕”,低声道:“看来是有人强行将锁头砸坏了。”
梅妆气结的大骂起来,“哪个杀千刀的偷小姐的东西,简直天打雷劈小姐每日忙活那基本账册,多受了多少累啊对了,一早小姐还看过账册来着,后来吩咐奴婢帮着收起来,现在就丢了,那么一定是才刚出去那会子丢的”梅妆叉着腰,大眼睛里满是怒火:“奴婢去问问外头那几个小丫头”
商少行点头,淡淡道:“侧面些问,先别走漏了风声。”
梅妆脚步一顿,随即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凝神静心,行礼道:“是,奴婢知道了。”
红绣这厢打开了卧房床榻里侧嵌入墙壁中的柜子,见里头计划书完好无缺,立时松了口气。还好她早上勤快了一下,将计划书收好了。摆在明面上,不是会丢的更直接?
“红绣。”商少行绕过插屏站在红绣的身后,清澈如山泉般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道:“可还丢了旁的贵重物品?”
“没有。“红绣随手翻了下妆奁匣子,里头的首饰细软都没少。
商少行沉声道:“来人只偷走账册,偷儿必定是商业上的对手。方才我看过柜子,上头也有被砸出的新伤,显而易见,此事也绝非江湖人所为。”
“诶?三少为何这么说?”
“很简单,若是有人请了江湖人来偷账册,又如何会连开锁都不会,直接将锁头砸开呢?那不是丢了‘神偷’的脸面?”
红绣转过弯来,“也对。若是专业偷儿所为,便不会叫我这么快就发现账册不见了,他大可以开了锁,将账册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再将锁头挂上,毕竟越晚发现失窃,他们就越安全。”
“正是如此。”
这时候,杜鹃和丹烟进了屋子,知道小姐丢了重要的东西,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怕打扰到主子思路,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立一旁听吩咐。
梅妆迈门槛进来,道:“小姐,三少爷,方才奴婢去侧面的打探了一下,咱们院子里的小丫鬟和婆子们方才都在忙活自个儿的事,而且互相都能给作证明,谁也没看见有人接近花厅和小姐的绣房、卧房。”
红绣看了一眼商少行,知道是他吩咐梅妆做的,感激一笑,随即对梅妆道:“我知道了。”
商少行见红绣遇事淡然,心中越发赞赏,笑着问:“你预备如何处理?”
红绣抿唇柔声吩咐道:“梅妆,丹烟,你们二人叫上福全,现在立即去商府的正门侧门以及角门处,看看才刚自从我出了馨苑,一直到回来的那段时间,可有人出府。”
“是,小姐。”
待他们退下,红绣缓步来到外间,坐在八仙桌旁,疲惫的叹了一声,发现杜鹃还站在一旁,红绣便道:“杜鹃紧着去上药吧,打理妥当了就去姬小公子那处伺候,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们几个都去忙了,院子里的大事小情还靠你支撑些。”
杜鹃抿了下唇,行礼道:“是,小姐只管放心,奴婢退下了。”
商少行坐在红绣对面,若有所思的望着杜鹃的背影,“她那边出了事,偏巧你离开了屋子里就闹了贼,事情未免太过于巧合。”
“我也这么觉着,不过这事儿也不绝对,我旁日不在府里的时间也多,要是想偷的话,是什么时间都有机会的,我只是想,若不是江湖人做的,府里头还有谁能如此来无影去无踪的,毕竟我院子里还有其他小丫鬟在。谁又是幕后主谋?商业上的敌人,”说到此处,红绣哼了一声,道:“赶上商铺联合会结束,我拒绝了二叔和几个老板,便闹出这样一出来,实在是不能让我不往歪处想。”
红绣说的话,商少行完全想得到,也越加理解她的作为。若是能确定那偷儿还没出府,寻回账册的几率就多一些。若是已经出了商府,那便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了。
不多时,梅妆、丹烟和商福全气喘吁吁的回了院子。
“小姐,奴婢分头去打探了一下,正门、侧门、角门、后门都没有发现有人出府。”
红绣笑了起来,“没人出去,就是说东西还在府里了。这就好办。”
站起身,红绣略微沉吟,到书案前自行研磨。才刚磨了两三下,便被商少行接了过去。
二人相视一笑,商少行研磨,红绣写字,不多时便用羊毫细笔写了一封信,吹干检查无误之后,递给商福全,道:“福全儿,你现在出府,拿着这封信去京畿卫衙门,寻叶潋清大人,将信交给他即可。”
商福全双手接过,郑重的点头,道:“红绣主子放心,奴才定将信送到。”说罢给两位主子行礼,退了下去。
红绣抬头望着商少行,笑道:“三少爷,劳烦你帮个忙。”
商少行了然一笑,二人目光交汇,灵犀之中,他已猜到她要做什么,笑道:“是不是召集全家人到祖母院子里?”
“知我者三少也。”
兰思院中,商府一家人聚集在一处,就连旁日不怎么露面的商少澜也在场。斜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二房与三房的人坐了个对面儿,商曾氏饱含深意的眼神往坐没坐相的商少澜身上一扫,这边商金氏立即察觉,故意咳嗽了一声。
“咳嗯”
商少靖不着痕迹用胳膊拐了一下二弟,商少澜这才正当过来,打着呵欠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找了咱们来也没话说,祖母,您倒是说句话啊。”
老太太端坐中央,嗔怪的白了商少澜一眼:“昨儿个晚上是不是又彻夜不归?到哪儿鬼混去了”
商少澜起身到老太太身旁坐下,耍赖带撒娇的道:“祖母把少澜说的一无是处,我也是有正事的啊,昨儿个参加一个唱诗会,庆祝宛月姑娘重返西月楼。在场做了好些个好诗好句,还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商少澜笑嘻嘻的卖了个关子,不待众人回答,就道:“宛月姑娘说了,之前盛行一时,已经被载入诗册的‘明月曲’和‘送别曲’,竟然都是我未来三嫂子所填词的真是才女,才女啊”
商少澜话音落下,商少靖,商少云,商之萱,以及三老爷商崇宝均是一愣。他们都爱好诗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的词如今已经盛传全国,他们对宛月能做出此词均颇为敬佩,想不到真正的作者竟然就住在商府中,与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
商崇宗真觉着有了这样一个儿子,在三弟面前颜面无光,更何况他又将死对头红绣捧的月亮一样高,当即气结的道:“风月场上鬼混,你还有脸面拿出来胡说八道”
商少澜眨巴眼:“爹能去,我就不能去?说起来四姨娘不也是西月楼的姑娘?”
“你这个孽障”商崇宗险些气的吐血,站起身轮巴掌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