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媒正娶-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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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斗篷哥开始阴阳怪气,“我不知道,如果阴魂进行到最后,新娘子却跟执礼人跑了,这算什么过错呢?更妙的是,城隍居然批准了这桩婚事,你说是不是礼制沦丧?”
“你意思是说……”
“没错,许励身上的阴婚,转嫁到你身上去了。”
斗篷哥又呵呵:“你亲自掌礼的冥婚,最后新娘子居然跟了你,谁让你们是同一个人呢?城隍也在算计,以为那花小媚嫁了一个你的替身就没法找你麻烦了吧?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充任了执礼人,这涉及的不仅仅是阴婚本身,还有城隍自己的罪责。”
是啊,阴婚出事当然是执礼人承担,但执礼人居然跟新娘子搅和起来,那城隍就不仅仅是任人不明了,牵扯到了大规矩!最妙的地方就在于,城隍居然还同意了这桩婚事,代表了什么?你支持自己的手下不顾礼制抢新娘?
原来这事情竟这么大条,连五叔自己都没想到。
想想看,秃顶大师估计知道了我不是王枭,并且察觉了我真实的身份,五叔肯定也知道了。但他们都不吭声,绝对各自有算计,五叔觉得花小媚嫁了一个替身,就没有办法再找我的麻烦,所以放水过去让最后成礼,虽然我们是同一个人,但这不重要,毕竟两个身份。
哪怕最后我们又合体了,五叔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连五叔也忽略了一点,我就是阴婚的执礼人,不仅自己给自己办了婚礼,还抢走了自己的新娘子……好蛋疼的逻辑,五叔肯定后来才知道的吧,知道了也没太在意。
在所有的规矩里,情节是有轻重的,比如执法者犯法,量刑就不同与普通人。
真正坏就坏在我这个执礼人的身份,还掺和进去了。
不过我还不死心:“还是不对,这也不足以让我五叔退下来,他最多是受罚,毁掉一部分阴德碑的根基而已,你欺负我读书少吗,哪怕他不干了,又凭什么轮到你?”
斗篷哥声音幽幽地说:“这个就是你们都不知道的部分了,没错,哪怕是真犯了这个错误,他也不至于倒台,但如果此时再有一个城隍候选人加了一把火,挤掉了他的阴德碑呢?”
“你胡说,你凭什么挤掉五叔的阴德碑?”
“就凭我也有阴德碑,如何?”
我傻眼了,阴德碑最近打折吗,怎么人人都买个回去?
连这玩意是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就搞得天下到处都是了,一个执礼人,在城隍的眼皮子底下有了阴德碑,这得是多大的阴谋啊?
是他虚张声势,还是另有手段?
一定是唬人的,想耍手段封闭一下阴阳,打击我方士气,意图太明显了。
再说他这样的人,配有阴德碑?哪怕是有,能和五叔比?
我问他:“你才拥有阴德碑,根基一点都不稳,那你能告诉我,怎么代替得了我五叔?”
“这个问题问得好。”斗篷哥语气越来越淡定,“其实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回答你就懂的。”
我懂个屁啊,冷笑道:“说不出来了吧,欺负别人不懂,哪怕你是新任城隍要上位,也不可能短时间里替代,更何况你这是和一个有多年经验的老城隍抢宝座,肯定是来虚张声势的,想吓唬我主动投降吗,估计你是没见过老子的犟脾气。”
他一定是欺负我没看过古代皇子夺嫡的故事,作为继位的候选人,再稳能有位子上那人稳?
“你误会了。”我这么刺他他都不生气,“事实怎么样现在已经确定,我和你争这个干什么呢?现在我就已经是城隍,用得着吓你吗,解释起来太麻烦,你看看我是谁就懂了。”
说着他就开始解开斗篷,把大大的头罩往身后一掀。
院子里鸦雀无声,就连老符也瞪大了眼睛,看看斗篷哥,又看看我,只有小晴在专注看着我。而我的惊讶比他们更甚,看着斗篷哥,又看看小晴和老符,谁能给我一个解释?宏上叨才。
这家伙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逼婚来了
我感觉脑袋里轰地一下,这他玛比见鬼还可怕!
类似的情景我已经见过一次了,那是许励,而许励消失了,现在又来一个!
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这家伙可是一开始就出现在秃顶大师那边向我施压的!
小晴根本没看他,仿佛什么也不管,就只看着我。
我问她:“这个怎么解释?”
小晴这才转头看了看,回头跟我说:“他是城隍。”
我靠,居然是真的,这下对上了,怪不得那阴魂说我有阴德碑,敢情在这里等着呢。
秃顶大师不仅留下了一个许励,还留下了一个城隍,可问题是,他带有阴德碑。是怎么瞒过城隍的?还有一个问题,当年的我既然用头发拴住了一丝记忆,那说明我还是留有一手的,期待后世自己还能把这些事情想起来,也是费了不少心机,可怎么就到对方阵营里去了?
我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盯着对方的脸看,没错,没有整容的痕迹……
再说整容也不会照着我这样的整啊。
他忽然笑了笑,颇有我几分无耻的风范:“看样子,你也知道了不少东西,看见我的相貌后应该也明白过来了吧,回头是岸,现在我们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唯一顾忌的就是不能对你下死手。你自己能想明白最好。”
“我五叔呢?”我问他。
对面那个“我”说:“他现在关押在城隍府里,那里已经不是他的了,说实话,他这个城隍一点都不称职,阴德碑还没我的强,随时就能拿下,还高估他的能力了,况且我还有这个相貌,他被我拿下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哈……”
果然最狠的还是背后一刀,许励的消失也让五叔降低了戒心吧?
我问“我”:“你和那秃子一起对付我,图的是什么?”
“你说呢?”他的脸也凑了过来。“告诉你,我和你想的一样,谁特么愿意死啊,谁也不愿意待在黑暗的地方如同终生监禁一样,我能维持到现在很不容易的,你也不愿意跟陆小晴结合吧,我也一样,所以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图的是……只有一个我。”
太绕了,头好痛……
不过大体意思我明白了。果然有我当年几分猥琐的风范,价值观很近似啊。
“那么你想怎么把我灭掉?”我问他。
他说:“灭你没有用,重要的是你身上的东西,我只是你轮回的一个脚印而已,如果我把你杀了,你也会成为别人轮回的一个脚印,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就不懂了:“那你想怎么拿走我身上的东西,搞基?”
他笑得很神秘:“我不会跟你说的。只有在我成功的那天可以公开,然而你是听不到了。”
两个我在一起搞基的话,那画面也是不忍直视的。
我得分化他们:“当年的你不是这样的吧,要不你是怎么当上城隍的?私心太重了大哥,而现在秃子是你的老板,他允许你独吞我身上的东西吗?当年你和他也是敌人吧,现在怎么又搞到一起去了?有一点我们不一样,我的立场比你坚定。”
他冷笑:“那秃子?我们各凭本事而已,都需要对方的帮忙,最后结果怎么样都认了,是他让我维持到今天的,否则我也没有这个机会一争,你那点心思就别在我面前现了。”
没办法,忽悠自己特别的不容易,我还是打听点事吧:“那你当年是怎么当上城隍的?”
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点点的凝滞,然后说:“记不起来了,很多事我都忘记了。”
“就是啊,肯定是那秃子搞的鬼,我说咱们立场怎么这么大差别呢。”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弃暗投明,咱们还是好基友一被子!”
“呸!”他迎面就给了我一击,“你当我傻子呢,虽然我忘掉了很多事情,但那秃子并没有控制我,以前我是什么样的不重要,但现在我知道了一切前因后果,我所做的事都是自己的决定,所以没有丝毫后悔,从前我是怎么想的重要吗,没准以前我才是愚昧的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既然现在也是清醒的,那决定就应该按照现在来做。
当初他和秃子敌对,但现在为了同一个目的又在一起了,谁敢说哪个选择是错的?
慢着,我怎么帮他推脱,这样会接近反派的思维,太危险了!
我义正词严地威胁他:“赶紧把我五叔放了,并且还位给他,否则……”
“否则你要怎么样?”
“我就从了陆小晴,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他又呵呵了:“我就是你,你怎么想的我还不清楚吗,你不会的,你和我一样自私!”
我冷笑:“那就没得谈了,既然你知道,那拿什么威胁我都是一样的,哪怕是用五叔来威胁我也没用,我会舍得永生的机会救他吗?”
“不一样的,不一样……”他头晃起来,“这话跟别人说还可以,跟我说没有用,我知道你会做什么选择,所以我才是你的克星,如果给你留一点机会,你也会让自己形象高大一点的,这点虚伪你还是有。”
“你什么意思?”
那个“我”就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信封给我:“这是聘书,上次你和花小媚的婚事没作数,得重新办,想清楚以后你让人把自己的聘书送到酒吧去,不需要我告诉你在哪里了吧?”
我冷笑一声刚想反驳他,他又说:“闭嘴,咱们是同一个人,说话不要那么费劲了,娶了花小媚,你还有下辈子,这是我给你留的希望,你对抗不过我们的,早点认输损失就少一点,还有,要娶了陆小晴,你连这点希望都没有了,自己权衡一下吧。”
说着他就过阴阳消失了,我居然追不过去!
拿着那个信封我在发愣,怎么又绕回来了?
这他玛是逼婚啊,来来回回就盯着我床上那点事,不觉得自己猥琐吗?
不过他说的好有道理,真扛不住的话,我也只能这么选择,反正又不是没走过这条路……
背后有人拉我,是小晴,我回头看她,相顾无言。
对了老符在这里呢,我问他:“老符你看……这该怎么办?”
他看了我手上一眼:“逼婚?这个挺有意思,你们的恩怨我看不出来,你怎么选?”
忽然陆小晴拉我衣服的手紧了紧,我也就不方便说得这么明白,问老符:“如果我跟他们对抗的话,搞得过吗?”
这个问题老符倒是回答得很坚决:“搞不过!所以呢,你想从了他们?”宏上叨亡。
说得多难听,我说道:“你觉得我有选择吗?”
小晴不说话,都已经开始用力扯了,一下一下的。
老符笑了笑说:“你的选择我不好替你做,一切都只能你自己决定,你决定下来了,我会帮你,不管是什么决定,我这里你不要有包袱。”
我看看小晴,她在摇头,眼泪都甩出来了。
“你能搞得过他们?”我疑惑地看着老符。
然后老符开始思考,想了半天回头看看他自己的招牌,仿佛在缅怀过去。
“那个都已经是城隍了,而且背后还有更厉害的人,我想你心里应该有一个判断吧?”
老符摇摇头叹息,意思很明显了,咱们是搞不过他们的。
可他很快又对我笑笑:“不过我觉得可以试试,你呢?”
试试哪是说说那么轻松的,无论什么结果都和他没关系,他却趟进这浑水里来了。
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专杀我的组织
既然大家决定撕了,就得有个自己的计划,不能被动地去应对。
“这是战争,仗怎么打应该由自己来决定,不能对方戳一戳你就动一动。”老符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闯江湖的踌躇满志,“我听你说的这些情况。还是一场持续了无数个世纪的战争,然而你全无胜迹,人家是把你当猪一样养呢,养肥了就杀,然后再养下一批。”
我很苦恼:“这能怪我吗,记忆被洗得一干二净,不被动才是怪了,我又不可能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还有这些个历史遗留问题,哪怕他们从小和我一起玩泥巴我也不知道啊。”
还养猪,怎是太小看我了,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谁都是猪。
老符在屋里抽着烟。猥琐地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其实被动也不是不能赢,我有一个方法能让你立于不败之地,要不要听听?”
我根本不信:“没有捷径的,我必须全方位压倒他们才有希望赢,你当我就没想过吗,妙计是他们的专利,我只能用笨办法一点一点地拼,因为他们才有完整的情报。”
“可我这个办法没有破绽啊。”老符说,“就是现在杀了你,等你转世也一直杀,出生就掐死,杀到他们命不够续下去为止,那样你在世界上就没有敌人了。”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但我当即就摇头。宏亚反亡。
“现在城隍是他们的,我挂了正好送他们手上。连我转世都能控制了,再说,除了我以外没人活得过他们,连城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