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媒正娶-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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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选一个,连城隍都罩不住。
要是我从了秃顶,估计下辈子还这么过,要是从了小晴,就没下辈子了……
坐在方小慧办公室里纠结,小晴坐我旁边看我,就这么发呆了半天。
然后一个电话又惊醒了我,一看手机,居然是上次那个道具师打来的,一接通她就问:“你现在还能开地门吗?”
昨晚我还过阴阳呢,不过她问这个干什么,我就说:“关你什么事?”
她声音很焦急地说:“我没办法开地门通阴阳了,执礼人的身份完全不管用。”
我不明白地问:“大白天你开地门干什么,这么无聊?”
那边解释:“不是,我今天凌晨天要亮的是想送老公过去,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乐了:“坏事干多了吧,被城隍开除了,肯定是的,找我没用,我不开这个后门。”
那边更急:“不是啊,完全联系不到城隍,我觉得是出了什么事,你试试看?”
真的出了什么事?不会吧,我昨晚还跟五叔在一起呢,肯定是她被开除了。
不过试试就试试,大白天也能开地门看看的,她既然这么煞有介事地说,又是一个老执礼人了,总不会捕风捉影吧。
我在小晴跟前摆出酷酷的架势:“阴阳诺,地门开……”
然后姿势定格一分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点阴风都感觉不到,之前的能力就好像一个不真实的梦一样。我不甘心地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一直到了第五次,我才确认这可能真的出事了,五叔昨晚为什么要说一句“糟了”?
马上给道具师回电话:“我也不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那边说:“出事了,名册上我还是执礼人,这就说明不是我出事,而是城隍出事!”
第一百五十二章 出大事了
城隍都能出事,我有点不能相信。
因为五叔那边的事这边没人管得到,而且我也没看见他有更大的领导。
小晴算吗,她从来就没有直接插手过什么城隍的事务,再说她一直就在我身边,现在也失去了自己的所有能力。除了害自己以外她现在管不了任何人。
不管我怎么试,那边都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失去了任何可以依仗的能力。
一方面为五叔担心,另一方面也感觉很无助,这样还能玩下去?
于是就想到了找帮手协助,最近的一个就是方小慧那个师父,我现在就在她办公室里。
但对于她那个师父,我觉得立场不是很确定,她不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打电话五婶也不接。也就是凌晨还见过的五叔,睡个觉起来就消失了。方小慧打电话让下面派出所到村子里找也没找到人。
于是我意识到问题严重了,秃顶大师出手我就没一世能逃过,这次也会凶多吉少。
然后第一个我能想到的人就是老符,他说过会全力帮我的,而且也有本事。
方小慧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对自己师父也不报什么希望了,开车带着我到乡下去找老符。再见到老符的时候,他盯着小晴看了半天,最终还是不得要领地摇摇头,然后躲到墙角抽烟,怎么叫都不理人。
看这架势我就绝望了,还好老符抽半天烟终于说话:“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说:“你不是说过,有什么事情都会帮助我的吗?”
老符放下烟杆看我:“我是说过,但很多事已经超出了我能力范围之外,爱莫能助。”
我急了:“这个时候你别撂挑子啊。除了你我找不到别人了。”
老符抽完了烟,磕磕烟斗说:“那就来吧,你们先在我这里住下,我看看再说。”
住这里?我着急地说:“现在不是我出的问题,好像城隍也出了问题啊,老躲着出了大事怎么办?”
老符看了我一眼说:“城隍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是把我们能管的,就等着吧,最迟三天内有消息。”
我吃了一惊,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已经这么笃定了?
于是松了口气道:“原来您老人家是尽在掌握啊,把我都急坏了。”
老符摇头说:“没有什么掌握的。我说的三天,是最坏的情况,三天之内阴阳如果不通,那就该换上新的城隍了。”
什么?我怔在院子里,换了城隍,那五叔怎么办?
我追问:“换下来的城隍去哪里,又重新当人吗?”
老符皱眉:“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我哪知道城隍要去哪里,我又没做过城隍,只能对你说,阴阳不通就是阴德碑出了问题。城隍已经失去掌控了,不管怎么样,三天之内阴阳必须打开,否则会有新的城隍接替。”
接替?谁能接替五叔,三天的时间,进行个培训都不够,谁能充任城隍?
可老符说这是天道,三天之内阴阳必须开。不管是谁做城隍,这个不能耽误。
阴阳不通的话,活人应该能看见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吧,那算是比较麻烦了。
老符不让我发愣下去,对我说:“要留的话,马上做饭去吧,不然你们就走,但我劝你们还是留下,现在你们什么都做不了。”
“不对,有人说过,我有阴德碑的。”我告诉老符。
“然后呢?”
“然后他也忘了我的阴德碑在哪里。”
老符略微沉默就说:“做饭去吧,安心住下来,否则你们会有麻烦的,阴德碑丢不了,也不会不见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可能还要你找。”
“你是说我没有阴德碑?”我意识到可能那阴魂说了谎话。
老符又看了小晴一眼说:“不知道,你们的事谁也不知道,不是什么事都能算的。”
好吧我还是决定住下来,说实话我也做不了什么,五叔出了事,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方小慧让人去找了,满世界都没找到,所以五叔很有可能不在这边,而在城隍府那头,但我现在过不去,其他执礼人也过不去,实在想不到我该做什么。
饭菜是小晴做的,她这人什么都可以忘,某方面技能却一直存在。
我也走不开啊,帮不上忙,只有拎着辫子在后面看,其实我这才是苦活儿,看着她的背影……那小屁股一撅一撅的,上下变幻的曲线,就好想抱过去,然而这么做就是条不归路。
很快饭菜做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们都上了桌。
方小慧也在,她脸皮可不薄,作为警察到群众家里吃东西真的好吗?
她跟我讲了警方搜索结果,还是没有发现我五叔,五婶也没影了,没人看见。
老符一边吃一边点头:“你这媳妇不错。”
我声明道:“她不是我媳妇。”
小晴马上哀怨地看着我,老符一愣:“真不是吗?没道理啊……”
“你是算出了什么?”我觉得应该来点肉戏了吧?
老符却在摇头:“你们的事我算不了,只是感觉应该在一起,你自己掌握吧。”
我不甘心地问他:“怎么能算不了,你那招牌上的口气不是挺大的吗?”
老符慢悠悠解释道:“人一辈子,大多数时间是在使用经验,学过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我算的基本都是跟前人学来的,遇到前人没有教的情况呢,那我就不知道了,前人的经验又是怎么来的呢?当然是无数人失败,最后有人成功才总结出来的。”
也太没志气了,您老可以做一个伟大的开拓者嘛。
老符又说:“你们的事我们不清楚,但我知道你很快就有麻烦了。”
我问他:“是不是一个秃顶的男人?”
老符继续吃饭,言语不清地说:“到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吃过饭,方小慧才走,小晴得去洗碗,还好她辫子够长,我就牵着辫子坐着跟老符聊天。
老符说:“刚才那个警察,她师父你见过了吧?”
“你们有什么渊源?”
他们果然认识,可刚才方小慧表现也奇怪,居然一句话也没有和老符说。
“不算什么渊源,见过罢了,她能找到这么个徒弟也不容易。”老符淡淡道,“不过这个女人的心术不太好,并非大奸大恶,也不能算是纯良,希望她徒弟能有点尺度吧,但凡有点本事的人,品格都不可以有瑕疵,否则你本事越大,瑕疵也会不断放大。”
我深以为然,这时候小晴已经洗过碗,来到我身后,我头也不回地说:“去,再把晚上的菜准备一下,洗好切好,弄点新的样式。”
她又去干活了,我和老符接着聊。
……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老符站在门口看天,小晴也把饭菜弄好摆桌。
“看什么呢,先进来吃饭吧,我这儿不要客气。”我招呼老符。
老符居然特意拿出了一坛子酒,看坛子的模样就跟古董似的,给我倒了一杯,他自己也倒了一杯。我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出于礼貌只好强行咽下去。
他居然很享受似的喝了一口,然后说:“我也算是有福的人,沾了你的光。”宏宏司技。
“别这么说,是我在找你办事。”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符看着小晴笑了笑说:“她伺候你,我不也跟着沾光了吗,哪天到了下面,也没人敢小看我,不说这些,赶紧吃吧,外面人已经来了,吃完了饭我得好好会会他。”
这就已经来了?真能赶时间啊,天一黑就到。
不过挺有礼貌的,还等着我们吃完饭再说,我问老符:“我怎么没看见?”
老符笑道:“等你看见了,没准会大吃一惊。”
第一百五十三章 城隍交接
能让我吃惊的人太多了,在这个时候出现不见得是坏事。
五叔突然没了消息,阴阳也过不去,什么音信没有才是最坏的事,这时候哪怕是秃顶大师我也希望他来跟我摊牌了,说说他还有几个闺女我一并娶回来算了。
赶紧吃完饭。老符撂下筷子就说:“碗也别洗了,先跟我出去吧。”
只见他又从里屋扛出了以前坑蒙拐骗的大招牌,大摇大摆地往门外走。
我和小晴跟着出去,三人都站门口,然而院子里根本没有一个人。
老符把他的招牌插到一边,大声说:“出来吧。”
忽然阴风一起,地门居然开了,我心中大为惊讶,还没到一天就又恢复正常了?
老符神情有些凝重地对我说:“这个时候还能过阴阳的,也只有现任城隍了。”
“等一下,你说‘现任’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不妙。
老符说:“现任就是说现在任上那个。阴阳忽然不通,意味着城隍的阴德碑出了问题,阴阳关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城隍了,城隍府无人主持,现在还能再开,那说明新的秩序已经建立,城隍府一界又有了人主持,城隍出现了,就是不知是否是原来那个,还是新的。”
城隍换届?不会的,哪有这么快,五叔干得好好的,虽然为了政绩有些不择手段,可谁要想顶上他的位置也没这么快吧?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我听着好耳熟的样子。院子里突然出现一个人。
从城隍界过来的,这就是城隍了……擦,不是五叔,而是另一个我熟悉的人。
斗篷哥!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熟悉他,因为我从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此刻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喊道:“怎么会是你!”
斗篷哥又呵呵了两声说:“怎么不可以是我,他没说错,现在阴阳并没有通,能过来的也只有城隍,我就是新任城隍,对不起,原来那个已经下台了。”
我不信他:“不可能。这前后还没有一天的时间,你怎么可能弄垮我五叔自己顶上去。”
斗篷哥笑道:“有什么不可能,他自己犯下大错,还想斗得过我吗?”
我回想了一下,五叔似乎也没什么大错能犯吧,之前勾结王枭都弄了那么多不合规矩的冥婚,那些都没有整倒他……难道是东窗事发了?王枭那个烂摊子终于包不住了,阴婚受害者怨气齐发把五叔给轰下台?
他们可没那个本事,五叔又不是没经验,他既然敢做,就扛得住。
所以我给自己打气:“才不信你的鬼话。我五叔有多年的经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斗篷哥又开始呵呵:“是啊,如果他知道,当然懂什么是不该做的,但如果他不知道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发现自己的心又开始虚了。
五叔可千万不能出事,有城隍的后台在我多少能踏实一点,要没了五叔,我怎么搞得过秃顶一伙人?这伙人已经很厉害了。五叔都不敢在阳间跟他们对抗,当然他们也不敢过界。
如果城隍的位置再让他们夺走,那我两头都被虐啊!
斗篷哥也不笑了,淡淡地说:“说起根源来,他还是被你害的呢。”
“我?”感觉越来越不妙,但还能嘴硬一下:“关我什么事,最近我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再怎么犯错,我也不至于能动摇一个城隍的位置吧?你在虚张声势!”
“是吗?”斗篷哥开始阴阳怪气,“我不知道,如果阴魂进行到最后,新娘子却跟执礼人跑了,这算什么过错呢?更妙的是,城隍居然批准了这桩婚事,你说是不是礼制沦丧?”
“你意思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