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媒正娶-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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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怎么又用这称呼,他妹妹可是领回去了啊,所以我对他说:“老兄啊,你知道我是什么职业,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说别的没问题,但职业道德不能没有啊。”
他竟然还是很奇怪的样子:“怎么,叫早了吗?那没关系,反正迟早是要这么叫的。”
我迷糊了:“什么迟早,这事情不能乱说啊,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他问道:“哪怕我们道门也没这么重的规矩啊,你的意思是,以后是以后再说?”
我说道:“什么以后是啊,以后都不是,我已经娶媳妇了……不对,我这边已经进入议亲流程了,成婚是指日可待的事,双方都没有异议。”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这么叫的。”童叶明说。
我怔住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是在跟你家师妹议亲似的。”
童叶明说:“你就是跟我家议的亲啊,刚才我还让媒婆过去了,她还跟我说你答应了,不然我能这么说?”低爪住圾。
“什么,那媒婆是你请来的?”我大惊。
“是啊,我把师妹的阴魂又抢回来了,这回得正式一点,不然你以后不好过日子啊。”
我去,从头到尾我就没打开信封看看那资料,那媒婆也是心机啊,女方资料不是她介绍出来的吗,怎么拿个信封就算数?
赶紧的,我翻出了那个信封,拆开一看,手一哆嗦,就掉到了地上。
我去,真是……
花小媚!
这都能搞错我也是醉了,城隍请来的媒婆在哪里?这就是他城隍府的办事效率?
童叶明发现我这边不对,忙问道:“怎么你都答应了,出来吃顿饭还磨磨蹭蹭?”
我长叹一口气,马上对他说:“这回你得请我吃顿大餐,低过国宴标准的我就不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平静的下面
道士请客,果然档次不高,我们就在一个路边小饭馆的角落里吃了顿饭。
一开始我们两人都很凝重,抢着点菜,他一脸担忧地看着价格,我也默默地把菜给点齐了。酒是好东西。酒一上来的时候我们都解除了那份沉重的心情,称兄道弟起来,好一出相见欢。
他搂着我的肩膀说:“老弟,你这样对我师妹可不行,不是毁人清白吗?”
我据理力争:“我才是被毁清白的那个好不好?再说我们也没干什么啊,就当是演了出戏,连最吸引人的床戏都没有。”
他板着脸说:“这可不对,你是执礼人你能不明白?阴婚得按规矩来的。”
我问他:“你告诉我,是不是对我做过手脚?”
他说:“作为你的大舅子,我为师妹做点手脚多么顺理成章啊,这是亲情使然。”
我哭笑不得:“你亲情了。把我的事搅得一团糟。”
“你是说那个和你一起的阴魂?”道士忽然放低了声音。“我算过,你们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作为执礼人,这个我不比你懂?”
“你懂阴婚,但我懂阴阳,我又不是没见过她,给你俩算过,一个死不了,一个活不了,你说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这阴婚有什么意义?”
道士语重心长地说:“听大舅子一句,不要想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就不信你一直什么都不知道。活人跟死人婚配其实不是没有过,但之所以能成礼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终究还是能在一起的,有这个圆满的结局在那里等着,配一个没关系。”
我问他:“刚才你说一个死不了,一个活不了是什么意思?”
道士就说了:“道家是没有轮回说的,投胎什么的基本属于民间胡扯,最初始的说法就是人死后魂魄分离,这就是阴阳分开了,但阴阳总体是恒定的,最后再次结合又诞生人,所以人就是阴阳结合的产物。而你的命格和别人不一样,你告诉我你父母是谁?”
“这……我总不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说不清身世吧?其实投胎轮回不是没有发生过,这只是一种偶然现象,死后魂魄意外没有分离,也就是城隍这一界的阴魂再次诞生在阳间,这种情况按照阴阳说法是人并没有死,所以有一部分人宣称自己有前世的记忆。”
我都听愣了,给他倒上酒:“您接着说。”
他继续道:“这就是那些所谓带着记忆重生的人,从现在的医学上说,他们已经死过了,但从大的角度上看,这些人并没有死,阴差没把他们接走,阴兵也没有把这些阴魂处理掉,有一些地方的城隍疏于管理,所以就出现了大量的人重生现象。”
我想起来了,记得有个新闻说某处有许多人宣称自己记得前生的事情,这是城隍没管理好的责任?按照天道循环,这些人的阴魂就该拆成零件然后再重新组合,成为一个新人。
当然很多这样的宣称都是骗人的,为知名度为制造当地旅游热点。
也有一些人是精神出了问题,但恰恰“精神”出问题的这些人才有可能是真正重生。
如果城隍让这些滞留的人全部返回来进行“上身”式的投胎,那全世界玩到最后都是熟人……
“然而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他们这是偶然现象,只记得上一世的情况,也就是说阴魂的寿命涵盖了两代活人的寿命,而真正的死亡是连阴魂都分解掉的,但在你身上,这种情况就是常态。”
我愤愤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就从来没算死过?那我还那么辛苦,从小时候认字开始学习吗?”
道士笑了笑说:“别说,从你的魂魄记忆里,就能找出上几代当活人的记忆,只是我们都没那个本事而已,至于你自己想不起来,那应该是受到阴气影响了,作为活人的你死去后只到城隍那一界,然后魂魄齐整地又返回来了,但阴气依然会影响你的记忆力。”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真是扯淡小能手啊,我对他说:“这也不对,如果说我真像你说的那样从来不死,那和你师妹也有隔阂了嘛。”
“那不一样。”道士说,“我师妹总还是能再回来的,你和她魂魄牵绕没准还有什么别的际遇,而那个女人根本活不了,你和她是没有结果的。”低序序号。
真是好难懂的道理,我不想考虑那么多,就说:“我和辫子姑娘成不成的另外说,但似乎有过什么约定,不太记得了,可能不是对的,但我连死都死不了还怕什么呢,去试试起码能兑现一个承诺,你师妹就别跟着瞎掺和了,实在不行我再找她好不好?”
道士大怒:“欺人太甚,你把我师妹当备胎了?我师妹不漂亮?”
“这就不是漂亮不漂亮的事。”我劝道,“我身边全都是浑水,我自己都没搞清呢,你们也别自找麻烦了,按这情况我找谁谁都倒霉,你就当帮帮忙,把婚书给接回去吧。”
他闷了口酒,句伸手说:“那好,你拿来,这浑水我们也不去搅和了。”
“这才对嘛。”
我开开心心地把媒婆送来的那个信封还给他,议亲阶段,成不成都不碍事。
道士收下的时候我松了口气,平生第一次把美女送出去自己心里还能轻松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好啊,这种事情以前想都不敢想……如果能是活人就好了,我就尽捡些没人要的。
然后我们再推杯换盏,双方拼酒,这个时候斗智斗勇看谁最后买单。
最后道士成功装醉让我买了单……
我回去又过了一夜,依然是平静的一夜,小婷的骨灰和胖老板的尸骨放在我那里都很安静,别说没出什么事,连根毛都没出现过,似乎我又过回了平静而幸福的日子。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实在是太平静了!
平静意味着安宁,但有时候也意味着暴风雨在酝酿,特别是人生这种苦逼的东西。
又过了几天,还是很平静。
我都想再找份工作去了,毕竟执礼人这行当在当代来说太难混,找不到单子做。
然而我的亲事怎么办呢,为什么城隍还没有消息过来,他带着辫子姑娘去哪里了?
我又召唤了城隍,但没能成功联系上,城隍仿佛也消失了!
他不会这么大胆子,敢把我媳妇那啥了吧,难道我辫子姑娘并不是他大老板?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误导我?虽然上回是辫子姑娘带我进入的记忆,但镜子不是她的,不排除被人干扰的可能性。
敢情他们想要的不是我,而是辫子姑娘?
道士说我的身世没法说清,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那闲着也是闲着,我试着调查一下。
这些事我从小就没问,因为没觉得有多重要,五叔五婶带我长大我也没发现缺少什么,寻找亲生父母再煽情重逢这是电视综艺的狗血卖点而已,如果没有这些洗脑的温情宣传,绝大多数孤儿都不会钻这个牛角尖的。
以前我也问过亲生父母的事,五叔五婶没有冒充我的父母,但他们也没说过。
既然不说,那我就没多问,最多期待一下亲生父母是什么榜上富豪之类的有天能回来寻找自己,YY一下之后苦日子该过还得过。
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五婶接了,还没说话,五婶就说:“这些日子你消停点再说了,接你五叔的班不是不行,可现在不吃香了,正准备给你合八字呢,最近少接触什么阴魂。”
“五婶你怎么知道我接班了,还有,合八字是闹哪样啊?”
“不是打电话跟你说过了吗,你五叔也来过电话说的。”
“不对,我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说过这种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家里没人
我五婶居然被人坑了,这还了得?
她家里有两个执礼人,而且她本人做过阴婚媒婆,这都能被人坑了。
那说明对方的来头不小,要知道那个何媒婆很是有两把刷子,对付一般的阴魂事件绰绰有余。我都没她利索。所以但凡接触这种事情的职业,人人都有自己的几手准备,特别是媒婆一行,很多都不是一个类型的,保命手段不一而足。
我不知道五婶都有什么手段,但肯定不怕闹鬼什么的阴魂事件。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秃顶那伙人看来是要对我家下手了。
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五叔的家就是我的家,从小我就没养成恋家的习惯,这跟五叔五婶的教育也不是没关系。可以说现在很难找到像我们这么洒脱的一家人。长辈没有要求晚辈要怎么怎么做。真正做到了一种朋友似的关系,然而这种关系氛围与传统家族观念是背道而驰的。
我们家住在村尾,离大多数村民家都有一定距离。
记忆中家里农活不多,象征性地种着那点地,现在想起来,也仅仅自给自足而已。
也是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奇怪,好像以前都是五婶下地干活,我和五叔好像农活都没怎么干过,那五叔是怎么供我念书的呢?貌似五婶的活也不多,每天轻松地就完成了,他们虽然只养着我一个孩子,但这样游手好闲也太不妥了吧。
念书后我就很少回村里,现在一路跟我打招呼的人也没有真正想起几个。
走到我家院子外面。就听见大黑狗的叫声,按照一般尿性这狗肯定得有个名字叫“大黑”。然而它没有名字。从我记事时起这大黑狗就养在我家里了,五叔五婶也从来没刻意叫过大黑狗,它在家里就仿佛是特殊的一员,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当它透明的也可以。
没想到这大黑狗居然二十多年了雄风犹在,话说狗的寿命是多少来着?
黑狗也就只象征性地叫了两声,然后就安静了,我推开门进去,那狗就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不要误会,它不是认出我来了。而是对谁都这样,哪怕是陌生人拜访,它也就叫两声尽到自己的义务,然后继续装透明。
进到院子里,我喊了声:“五婶!”
没有人回答,应该是下地干活去了吧,那也就是每天解解闷的事。
我就直接进到厨房里,翻出两块饼吃,等五婶回来。
然而天色都傍晚了,五婶依然没有回来,我着急了就出去找她。
地里没见着人,问遇见的村民都说没看见,他们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仿佛五婶这个地种得神出鬼没的也很正常。那估计就是去别的村子串门了,我再回去等,村里人串门很少在别人家里留吃饭,除非是对方办酒宴,得有个什么由头。
那五婶应该是回来的吧……这一等又到了月上柳梢头。
这么一家子空荡荡的,连我这种见识广博的执礼人都有些发毛了,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家里却丝毫不像是久没住人的样子,其实我之前还打过电话回来呢,五婶应该知道我今天到啊,难道搬家了,电话改线了?
我一个人坐在厅堂上,电灯光线有些发黄,好像以前也是这样的环境,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很阴森。
桌面上放着一个可能很多家都不用了的电话机,难道五婶不是在这里接的电话?
再看看屋里环境,日常使用的地方并没有积灰尘,仿佛很快就有人回来的样子。
忽然大黑狗又叫了两声,是五婶回来了?
我不好分辨,反正谁来这狗都这么叫,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