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太子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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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婉缓缓抬起头,眸光中闪着水花的晶亮,似哀似愁,也似有无限的孤独,她凄然一笑,哀声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拿我去要挟李云峰什么事情么?想得是很好,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我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能你在他面前亲手杀了我,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男子看到她的眼神,全身不受控制地震了一下,那种眼神,那种眼神,那么似曾相识的眼神,她,曾经流lou出的眼神……
晃了晃脑袋,努力甩去心中所想,黑巾下的嘴巴张了张,又阖上,但最终以清冷的嗓音开口说道,“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的,也许你觉得自己对他而言微不足道,可是,对他而言或许不尽然。他最宠爱的侍妾曾经要求来沐风山庄游玩几天,被他一口回绝,从此将那个侍妾打入冷宫。沐风山庄是他的私人领地,而你,是第一个以他的女人的身份呆在那里的女子。”
他竟然是太子
南宫无翊
楚向婉错愕地看着他,樱唇微张,眸中一瞬间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但随即隐去,暗淡无光。
就算真的如他所说又怎么样呢,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更何况,凭他对待她的态度,哪里算是他的女人……也许,真的是这个男子误会了吧。
本来就不该有的幻想,还是将他扼杀在摇篮里面比较好。免得以后难过,她,一向是孤独的,不会有人关心她。
咬住下唇,挥去脑中不该有的失落。抬起头,她噙着一丝温柔地笑意看着面前黑衣的男子:“其实,你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情对不对,呵呵,其实,你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呢。那么,为什么绑架我?是有人指使还是?”
男子一听,浑身似乎颤了一下,有些狼狈的别开眼,冷声道:“女人,别胡说,再啰嗦的话,杀了你。”
楚向婉调皮的一笑,眨眨眼睛,“不用这么吓唬我的,没用的,放了我好不好,我很无辜的,和那个什么混蛋李云峰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男子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随即别过脸,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怒气,不想和这个女人计较。
“呵呵。”见到男子窘迫的情况,楚向婉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出声。虽然这个黑衣男子一开始看起来冷心冷面的,害她最开始那么害怕,不过,听到他之前那么像安慰她的话,凭她女性那么敏锐的第六感,就觉得他表面上看起来冷酷,实际上,却是那种很好欺负的不善与人沟通的人。
“你……”男子似乎有些忍无可忍,身子一晃,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冰凉的物事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她的心噌地一下跳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喘息着,完蛋了,完蛋了,做的太过火,某人恼羞成怒了。
眨眨眼睛,勉强干笑两声,“这,这个,我只是,只是随口一说,您大人有大量,别介意,我……”
男子只是用冷冷的黑眸直视着她,握刀的手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楚向婉只得继续支吾的辩解道:“对,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你,你能把这刀拿开么,我,我是个女孩子,胆子比较小。”
男子看着她闪烁着惊恐光芒的双眸,脑海中闪现出了另外一双双眸,楚楚可怜,哀伤无比,莹莹的翦水双瞳,永远只期盼着那个人的目光……
为什么,明明是两个性格相差这么多的女子,他会觉得两人的双瞳好像重叠在了一起……
努力甩甩头,晃去脑海中二人重叠的眼眸,见面前的女子拿着疑惑的目光望向自己,别开眼,有种心思被她看穿的感觉。
“女人,记得管住你的嘴巴。”说着,撤开刀,径自走到角落。
楚向婉听后,悄悄地lou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个男子这句话怎么听着怎么像是在强撑冷漠。
“那个,你也别总叫我女人了好不好,我有名字的,我叫楚向婉,你叫什么呢?”
男子没有回答。
楚向婉再接再厉:“喂,与人交往讲究平等对待的,我把名字告诉了你,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就是你妈妈,呃……不是,是你娘给你取的名字呀,你肯定有的,告诉我吧,我们交个朋友。”
朋友?
这两个字似乎勾动了男子的心弦,他娘给他起的名字,还有人记得么,别人都叫他……
“。”楚向婉耳边传来男子清冷的嗓音。
南宫无翊
南宫无翊2
第二天一大早,楚向婉被粗鲁的摇醒,发觉自己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了,但是却因为绑的太久,而酸麻的没有什么感觉。试图动了动手,结果酸痛异常,不由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南宫无翊听到她的叫声,淡淡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她怒瞪着他。
“喂,那个叫南宫无翊的,你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过来帮我一把,你不是要绑架我么,你不想办法把握带走,怎么绑架我,更何况,我现在站不起来,还不是你造成的。”楚向婉愤怒的说着,却发现面前的男子依然眸光淡淡,不似昨晚那几次人性化的起伏。
“可以把你绑在马腿上。”
“你……”她实在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偏偏四肢动弹不得,只好怒瞪着她。
南宫无翊看见她那因为怒火而越加有神的双眸,莹亮动人,面巾下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抬步走到楚向婉身边。
“你……”要干什么?他该不会有恼羞成怒了吧,想着,不由得想向后挪动两步,可无奈四肢实在不听使唤,只得心惊肉跳的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俯下身子把手伸向她,一提气啊的一声就要叫出来,却猛然发现一股暖流顺着自己的后背流向四肢,身体上的酸麻顿时减轻了许多,不由得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男子。
依然是黑金蒙面,但是,离得近了却可以看见他那英挺的眉毛,古铜色的皮肤,以及那黝黑深邃的双眸。
他的眼眸,乍一看幽深冷暗,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可是,如果细看的话,在他的眼眸最深处,那黑的幽暗的眼底,似乎蕴藏着海洋般深邃的感情,她直觉面前的男子似乎经历过什么,在他心底,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痛苦……
而李云峰的眼眸,表面上看起来优雅带笑,可是她知道,他的眼中,总是有一抹冰冷的嘲讽……
不行,不能想他,忘记他……
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子,她莹莹浅笑,“谢谢你,其实,你也是个好人呢。”
南宫无翊听后猛然一怔,触电似地缩回了手,转头丢下一句,“能站起了,就自己走出屋子。”
出了屋子,楚向婉才发现,他们似乎在一片荒芜的野外,而自己昨晚所呆的地方,似乎只是,野外猎人随意搭建的一个破旧的房屋,她,到底是怎么到这里的,这里又是哪里?
看向正在收拾马屁行李的南宫无翊,开口问道:“喂,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还有,你能不能把你那个蒙面巾摘下来,反正你一会进了城镇怎么都要摘得的。”
南宫无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但心中十分无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聒噪的女人,说着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偏偏能把黑的讲成白的。
“去渭阳,然后,把你交给该交给的人。”
南宫无翊2
南宫无翊3
渭阳?就是宸国的都城?可是,沐风山庄不就是在渭阳的郊外么,怎么会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才去渭阳呢?
楚向婉疑惑的视线看向南宫无翊,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最终没有问出口。
南宫无翊淡淡地看着她,“上马。“
上,马?
她吃惊地看着面前高大无比的黑色骏马,嘴角抽了抽。这,人都说千里名驹,想必她面前的这个就是千里名驹吧。通体黝黑,就和它主人的眼色一样,看起来冷冰冰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样子,拿鼻孔对着她,呼着气。
当真,气煞人也。
不过,算了,好女不和马都,她悻悻地想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脸,轻噘双唇,转头对南宫无翊讷讷地说着:“这个,这个马,该怎么上。“
南宫无翊眸光中先是吃惊,继而浮现出一丝不屑。冷冷地说着,“踩着马镫,我扶你上去。“
楚向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干笑了两声,“谢谢你。“没办法,她运动这方面从小就缺一根神经,走个路都会摔跤,要么当初怎么会从房顶上面掉下来呢。
抬起脚,踩在马镫上面,感觉身后有一股大力扶着自己,连忙随着这股大力试图把自己的另外一只腿横过马背,双手正艰难的撑着马鞍。
突然,她双手一个打滑,没扶住,整个人向后倒去。
“啊--“
半响,她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四肢,咦?没事?没摔断胳膊或者腿之类的?
那么,是……
啊,对了,当时南宫无翊正从后面扶住她,那么,他人呢?
仿佛察觉了什么,她尖叫一声跳起来站到旁边,lou出了被她压在身下的南宫无翊的身体,却见南宫无翊依旧躺在地上,轻蹙额头,额角有些微的冷汗,不由得紧张道:“喂,南宫无翊,你怎么了?不会,我这么一摔,就还得你受了重伤吧。“
南宫无翊的喘息变得有些急促,似是在强忍着什么痛苦,冷声道:“女人,你该减肥了,我没事。“说着,双手用力,想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但尝试了半天,终究不行,无力的躺回地上。
楚向婉见状大惊,连忙蹲下身子,见到他双手紧握成拳,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角,似乎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怎么了,你的胸口是受了伤么?“
南宫无翊瞪着她,声音中流lou出一丝虚弱,“女人,你走开,不用你管,你干嘛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
楚向婉焦急道:“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逃走,再说,是我害你受伤的,我有义务把你治好。“
南宫无翊虽然还在喘息着,但是眸光不再那么锐利,深深地凝视着她焦急的面庞,眸中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光,面巾下的嘴巴张开,刚要说着什么,却听到她带着焦急的低呼:“你,你的胸口有血迹。“
楚向婉焦急地看着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一咬牙,用手撕开他的外衣,路出里面雪白的内衣,惊恐地发现,他雪白的内衣早已被一大片血渍浸透。她倒抽一口冷气,“这,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有药么?快把要给我上药呀。“
南宫无翊动了动似乎想阻止她撕开他衣襟的动作,但终究因为虚弱的身体,无力的放下手,光芒依旧的双眼,看着她焦急的面庞。
她,是真的关心他的,是么……他,可以这么以为么……
“伤药,在我腰间。“淡淡的嗓音传到她耳边,少了几分冷淡,似乎多了几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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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伤——冰冷面具的裂痕
楚向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着异常坚定地口吻说道:“相信我。”而后迅速伸手到他腰间拿出了一个玉瓷瓶,拿起她自己的裙子下摆,试图撕下一角给他包扎伤口,但裙子似乎布料结实,她扯了扯没扯断,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将手探到他的腰身,果然找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割断自己的裙摆下方,撕出布条来,然后抬眸看向南宫无翊,问道:“有清水么?”
南宫无翊一直用幽深的黑眸看着她的动作,此时听到她的问话,淡淡地说道:“马背上的包袱中有。”
她听后立刻跑向马背,拿起了一个黑布包裹的包袱,打开一开,里面装有几筒清水,一些干粮,和两件换洗衣物,毫不犹豫的拿起那几筒清水,奔回南宫无翊身边。
小心翼翼地xian开他的里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好,好严重的伤口,从右肩井处割到了小腹上方,伤口在胸口处最深,大约一寸,而且,不知是被何种兵器所伤,竟然伤口两侧的肉都向外翻着,伤口异常狰狞,想必是个割到了大动脉,血流不止,难怪这里离渭阳这么近,他还要在此地休息一晚,难怪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么严重的伤口,他一定很疼,他是怎么忍住的,刚才还跟没事人一样,直到,直到……
她上马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在他身上,才让他原本可能已经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害她流了这么多血……
想到这里,心中一酸,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南宫无翊艰难的喘息着,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看到她面颊上的泪水,眸光一动,似是触动了什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哭……”
她恍然回过神来,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轻轻擦掉面颊上的泪水,拿起竹筒,向刚撕好上的布条上面到了点水,将它润湿,小心翼翼地拿着它清洁者伤口四周。
可是,就算动作再小心,还是不免会碰到伤口,而南宫无翊只是轻皱着眉头,双手紧握成拳,和伤口肌肉本能的收缩之外,再也没有痛的表现,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她不禁皱眉,心中有些莫名的苦涩,他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那么冰冷无情的性格,这么强的忍耐力……
清洁完伤口,拿起玉瓷瓶,打开瓶盖,一股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