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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重生之东汉皇后-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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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丈夫被诛杀,一切一切都没有她这个阿娘身边,于她,于自己所有孩子,自己都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
“阿娘,疼”,刘红夫看见母亲眼睛便是湿润了,有些委屈地喊疼。
“乖,很快就好了啊”,这一世她是真的没让女儿受过一点委屈,还有刘秀的溺爱,天之娇女名符其实,“听阿娘话,吸气,呼气”
刘红夫吸吸鼻子,母亲生了他们兄弟姐妹六,也就受了六次这样的罪,不为母也就体会不到母亲的艰辛,眼中渐渐找回了坚韧,按着母亲所说顺气、用力。
皇宫中已经到了午膳之时,刘疆、刘焉陪着一老一小用膳,也随时听着公主府传来的消息。万松将陛下喜爱的另一样菜肴夹起放置其面前碟中,看陛下食不知味的尝了一下就又放下了,便无奈地求助地看向太子。
“祖父,祖母告诉成儿,不好好用哺食便是不乖,她不喜欢不乖的孩子”,皇长孙看着万松的求救目光,没用他父亲告诉,便用嫩嫩的声音说着,说完又自己动手吃饭去了。
刘秀一愣,转向他,轻笑了一声,便是把盘中的哺食吃下去了,已经毫无光泽的眼中多了一丝欣慰和满意。
“阿爹,阿爹,妹妹生了”,刘辅的声音一路传来,进殿先对着父亲行礼,之后立刻接着说,“生了个男娃儿,可结实了,想德绩多一些,妹妹也平安,如今正休息”,没等父亲想问,一口气下来“阿娘半个时辰后便回宫”
“好!好!“,刘秀摸着胡须畅快而笑,“都赏,万松去颁赏,让公主府上的仆婢尽心些伺候,告诉德绩这几日不必来宫中,安心府中陪着吉儿,辅儿怎么还这?去接阿娘”
刘辅得令,摇头笑着大步返回,父亲已经这般,母亲这几年对父亲无微不至,许是真的看开了,过错、无奈都原谅了,他是真的很高兴,只唯一难过的是父亲的身子也确实拖不得太多时间了……
“等很久了?”郭圣通窝刘秀怀里轻声问着。刘秀也不言,只是奋力的抱起她直踉跄的抱到了榻上,喘气,有些无力地挫败,感觉到微凉的手给他擦额头,便又捉下那玉手放嘴边轻咬着,“孩子像德绩多些?吉儿那般怕疼,必是又心疼了吧”,她一难过着急便会掐手指,果然又是如此。
“吉儿终是熬过了这一关,以后便好了”,挪过一些,让他也靠榻上,“万松说哺食用的不多,且到现还没有用药、用针,文叔,先传御医吧”
刘秀终于将气喘平了,听得她言心中没办法不泛起苦涩,吃那些药有何用,他如今就快连抱起她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到她的抚摸还是强笑着“本是等着回来喂的,且传御医用针吧”,又想起什么似地问道“通儿近来可有不适?要不要也让御医看看?”他近来越发梦到一些通儿不利的事。
“并无不适啊”,郭圣通奇怪,“文叔何以相问?“
“无事就好”,刘秀也就不再问,拉着她手给自己揉按着头部,“许是想多了,御医来报子颜(吴汉)怕是也就这几天了”,无限的落寞便是相伴多年的妻子也是无法对其言说的。
郭圣通听的顿了一下,尽力压抑住狂烈的心跳,“便让再备些药材财物赐到广成侯府上,文叔……可是要再次前往探望?”
“嗯,明日吧,带着疆儿去”,刘秀躺她怀里,她特意和徐老学的手法还是很舒服,“等着子颜……疆儿与朝政也熟悉了,通儿便同去行宫吧”,他真的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越到此时越是无法割舍,儿女们都会有自己的家,可他若走了,她该怎么办呢,她早看出来她是不会掺和朝政的,她还未到四十,还有许多年要走,没有他她要怎么办呢,“再远的地方,许是去不了了,应的十年之约,”无奈的笑笑,“又要食言了”,等他走了,再恨他吧,没给呆愣地她说话的机会,起身对着外面“传召御医令”
……
看过了病重的吴汉,刘秀心中很沉重,他能感觉到吴汉觉得死他前面是多大的荣幸和解脱,而给自己最后的话仅是希望他慎无赦而已……他为他打了一辈子仗、担了许多恶名终不回,而自己保他到死都是司马之位,都不相负了!由刘疆扶着,刘秀的脊背有些弯垂,“疆儿,做的很好!”,刘阳正妃产子,消息报到洛阳,他太子妃打理的礼单中又加了三成,每年岁末他们回朝,也是礼遇有加,自己虽然会给他扫清障碍,但也同样希望他能善待自己其他孩子,免得他死后祸起萧墙,且阴氏还北宫,有她,刘阳。刘苍都不敢真的动作,而刘英不是个能成大事的、同往就国的赵美也不糊涂,太子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施恩啊,他做的很好了,他的一切都可以让自己放心了,“二弟……”
“阿爹,儿无猜忌二弟之心”,成了家的皇子只有二弟没有就国,是有说些别的,也不乏别有用心之辈,但是二弟为他做了多少,留这里是为了什么,他和阿娘都很清楚。
“这样便好,也知说的是实话“,他们两个一个打一个抬,配合默契,根本不用他操心这些,他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长子除了变得刚毅果敢之外也多了许多冷情,他只是怕儿子走自己的老路而已,“政事是要紧,自己身体也当注意些”,停下来向着殿门,“别学阿爹!”
别学什么他没有说,然刘疆听了却是心如刀绞,“阿娘,阿娘她……”
“她还是怨啊!”刘秀直起身,摸着胸口的位置,“终是食言太多次,答应她的似是一样也没做到”
他也就剩这么一点点时间了,他很高兴自己先时让三个儿子就国她能露出笑容,那说明他对她而言还不是无用的,他还能满足于她,他才不要她什么都不对自己想求,就是要她依靠他,而他又都能满足。现,他带着她去过最后的时间,满足她一生心底的期颐生活,她还是要靠着他的。而自己奔波一生,也终于能最后给自己做些什么了。
沉默。
“罢了,不提了,今日的密报该到了,看看耿弇昨日又做了什么”,这几年的冷遇,让这位傲气大将也落寞不少,然没有一句怨言,家不是看兵书、教导长子侄子兵法韬略,便是教导他那个不满五岁的幼子打拳、练刀剑,日子都比自己过得惬意啊。
而郭圣通却是看着手上的信件心中翻腾不已,“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这是原来真定王府的家将、后来刘秀手下效力的一个偏将临终前给她来的书信,许久之前,她收罗真定势力,他便已经是自己,可是到死前才敢说出实情……郭圣通的手一直再抖,嘴唇变得青紫,“是这样,是这样”
“娘娘!娘娘,主!”葛巾见状忙上前叫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些年都以为拦着、怕给铫氏没脸才不把赐给阿弟,其实那一年便问过阿弟,他摇头了,还怨吗?”郭圣通却是忽然提起了这事,让葛巾瞬间便是红了眼眶,许久才摇头,“其实奴婢早就想通了,大少爷是忠厚,可也是不想惹事的性子,是娘娘身边,他是不会要得,更何况”,葛巾苦笑,“他本就没看上奴婢的”,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之,她看的明白,“奴婢现只希望能一直跟您身边伺候,除了您,其实也没有真的意奴婢,奴婢以前还羡慕瑛珞来着”,说着又噗嗤一笑。
郭圣通也跟着笑了,葛巾比她通透的多啊,“不想惹事呐,到会说”,其实就是怕事而已,可是葛巾不知道大弟弟这一世已经好上许多了,“那件事,下去安排吧,告诉万松、春来配合,行宫……”原本还有的一丝动摇因为这久来的真相也没有了,没有了,她等得是吴汉之死,也是等着女儿出了月子身体好起来,而已!
……
三日后司马吴汉病逝,刘秀以霍光之例葬之,谥号忠侯。半月后,召好畤侯耿弇入宫。
耿弇听的任命司马的诏令直接楞住了,不是景丹他是能猜到的,他以为是朱祐或是铫期,他以为陛下因为匈奴之事彻底忌惮他了,才有了后来对耿家、对自己的打压,哪里知晓其实都是考验他,“臣,臣,臣……”
感觉这位计无疑策的大将天才被自己的出其不意搞的目瞪口呆、竟然有些结巴,刘秀从心底泛上骄傲,大汉终是需要一位有能力、镇得住的司马来护国,看了这几年,终是他最合适,且……他是不会反叛疆儿的,虽然藏最深处的原因自己并不愿意提及。
第二位进来的是邓禹,两个默默相对半个时辰都没说话,刘秀最后也只问了一句“若重新选择,仲华还会跟随秀否?”得到的是邓禹转身退下前的一个字,“会”。
接着便是贾复、邓晨、朱祐、景丹、铫期、马援、窦融这样的功臣,再是重臣,也算是提前将太子江山相托了。只是对着郭炜之时的目光多了许多复杂,如些事情,深究不得,深究便是伤!
等着长公主的长子办过了满岁宴,刘秀便当真带着郭圣通去了郁山行宫,将国事交给了太子。
走不断掉着落叶的幽静宫路上,刘秀的步伐都是轻松许多,让郭圣通把着他手、指着那座高台的方向,等着明日、后日休息好了,便一起登上去。清新的泥土山涧芬芳让他一天的兴致都很好,晚膳也用得多了些许,喝下汤品,不顾身子缠着她行事,贴她耳边一遍一遍问着“是否可以有来生”,一遍一遍要她保证“来生还只能嫁给”,半脱了力的支她身上,脸上的汗水合着泪水一颗一颗的滴了她的脸上……
起火的华丽宫殿,滚滚浓烟随着秋风袭来,红色的火焰如毒蛇迅速蔓延,直上半空,恍惚之间,章德殿的刘秀听得了奏报,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好向着北宫跑出,脑中都是真定郭府中躲树后偷看他的那个娇羞的小姑娘、是嫁给他欢喜都藏不住的爱笑小新娘、是抱着儿子还和他撒娇的小娘子、是看着站自己身旁的阴丽华明明暗自哭了一夜还是先叫了她阴姐姐的委屈小丫头、是被自己不得不下的那道诏书气吐血之后再未笑过的烈性女子、是背着身对着自己铿锵有力吐出那句“没有害过他”的倔强妇、是敢烧了他废后诏书和他说永生永世不再相见的……他刘秀的妻子!
晚了,什么都晚了,怀里的已经再也醒不过来,她没有等他自己因为愧疚、因为无法面对、因为——懦弱而迟迟未开口的抱歉,没有听他说过其实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有她的位置,从来都有啊,头疼欲裂、心肝欲碎,他只能抱着怀中冰冷的躯体仰天长啸,“通儿醒醒啊,若醒来,刘秀愿用一生偿还这一世所欠!”
轰的一声巨响,大床上的刘秀睁开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荀草扔了一个地雷


☆、105无题

“阿娘不会希望葬在这里”;被构陷入狱、三天后放出来的刘辅颓废地跪在母亲陵寝前,背对着身后之人淡淡地陈述;“我想带她去封地你不准,她想死后葬回真定你也不准,如今好了,她不在了;他们满意了;阿爹,你也该死心了”,没有回过头来;却是嗤笑一声;“病逝;病逝”,声音说不出的凄凉之意,“你若早些让我带着阿娘去封地,何以有今日”
惊醒的刘秀几乎立刻伸手去摸身边人,可是床榻以空,推开侍从,踉跄的按着记忆往那座高台去寻他的妻子,一步一个前生的场景,一步一次锥心地钝痛,他不服,他的政令失败被人逼到抛却妻、子的地步,他怎么可能会服!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以为除掉刘扬但只要有他在,他能护住妻子一生的,可是他错了……将留妻子在北宫,做了有史以来自己还活着便封妻子为太后的君王,不让诸子就国,都留他们在身边,给他们一点一点扩充封地,看着他们结交四方宾客,有亏欠也有不服,然他又错了,害的妻子命殒,眼看着次子被构陷入狱,让众臣拿“旧防”、王氏、刘玄等受诛之家说事,不得不在妻子未及下葬之时逮捕斩杀与北宫诸子有来往的诸多宾客,也让妻子便是死也得不到宁息!
那个看着他都不是失望心碎可以言说、自此性格大变去封地休了一辈子书的怎么会是他那个豪爽、意气风发的次子!刘秀一个踉跄向前摔倒在地,眼前快速闪现的是刘辅的一生,这个儿子怨了他后半生啊!手被划破,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手痛,捂着胸口快窒息的位置,摇晃的站起。
“阿爹,您这又是何必呢!”,泰山之顶,刘疆已经无波的双眼望着远处山峦,似是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了留恋,在阿娘被废那一天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便是以后他的弟弟们可以苟延残喘、仰人鼻息的活下去,他,也没那个命了,“双王封地,先汉鲁王宫殿,帝王仪仗礼乐,封禅泰山,这些儿真的都不想要”,扭过头对着父亲的眼,可是又好似望着别处,“儿只愿弟弟妹妹、三个儿女得以保全,儿,并未怨过您”,怨你的人已经长眠于地,你再多的补偿她也活不过来。
一样的痛再经历一遍,刘秀的脚步沉重地已经迈不下去,是他让自己年过三十才得的、曾经让他豪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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