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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重生之东汉皇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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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得带着刘秀赐下的大批珍宝金银,带着给他儿子赐婚樊侯孙女的赐婚,以及身后落地的数颗人头回了真定;南阳宗室得了刘秀保证,看着来十九被封贵人,也回了南阳;耿家耿弇的三个弟弟被封中郎将等职;郭家郭况晋侍中;来家更是得了尊荣和军中势力,唯有邓氏一族本先是未死一族人,最后却是赔了面子也赔了里子,生生做了牺牲之人。
广德殿本是还病重休养中的刘秀此时却是没有一丝病态,看着手上的密报发呆,刘赐,阴顺,那他不知道的还有多少?这次可以,早从刘赐那里知道阴顺之事,立了这么一个“血海深仇”的大敌在那些人面前,吸引最恶毒的目光和最深的咒怨,铤而走险,总算平复了两地势力争端,也试探了态度,那下次呢?再看床头盒子中这些年收集的一切,满眼都是不甘,他要做之事从未办不到过,以后也会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好,十分感谢现在还在看文、留言的读者们,余波会尽力坚持日更
还是无法双更了,抱歉,会补回来的


☆、87重塑

随着岑彭、盖延击败王元等陇西叛将、收复失地;王元投奔公孙述;其余三将降汉;而马援、晁山晁河说服高峻等天水守将复又归汉;陇西诸地渐平。而先时重病的祭遵在长安休养近一年终是病愈,接替因病情反复而被召回洛阳的冯异驻长安、抗羌人,一起留在陇地还有马援、晁山两个出身陇地的大将。被刺客刺伤的耿弇亦康复;而盖延却是攻城之时受了箭伤,跟着冯异一起被召回了洛阳治病养伤。
陇地平复;粮草充裕;兵马齐备,便是磨刀霍霍向公孙了。建武十年春,刘秀思量形势;决定水陆并进;水路以岑彭、吴汉、臧宫等率水陆军六万、骑兵五千、战船千艘逆长江而进;陆路以耿弇、来歙、马武、晁河、郭炜等从天水出兵,合击成都。
而朝堂之上,高密侯因部下之过上书请罪,愿归封地。刘秀看着奏疏,满目都是游学长安时那个便追随自己、十几岁便是甚有才智的少年,自己被刘玄发往河北之时那个杖策北渡、追至邺地,帮他甚多的青年,终是提笔写了准字。
邓禹离开京城之日,去送的人亦是不少,别过众人,邓禹将目光放到了从后面端着酒樽过来的欧芳身上。贾复见着欧芳便是哼的一声,大袖一甩,背过身去,其他人也有不少是拉下了脸来。
欧芳无视那些不善目光和脸色,端着酒近前,“仲华兄,弟为你践行”
邓禹面色无恙看着那酒樽片刻,接过,一笑,一口饮尽,“谢过景芳了”
“仲华兄,可怨为弟?”欧芳看着邓禹,终是问出了这句话。邓禹看着他半响,眼光闪动,却是没有回答。
同是结交于长安,他们两个的年纪是最相近的,也是最为谈得来,想想第一次见面,还是少年的欧芳便是一脸严肃的驳斥他们这一群人的对秦时嬴政的言辞,得了刘秀青眼,也让自己从此得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挚友。然友谊经受住了敌人刀剑、经受住了多年风雨不减,政见却是越来越远。他必须代表南阳利益出头,而欧芳却是牢牢站在了刘秀一边,这一次他们终是占到了对立面,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道已经不再合。
邓禹从侍从手中拿来一物,交到欧芳手上,“这是我给明正(欧芳之弟)求来的药方,许是能有些用途,本是想去探望他的,如今……还是景芳替兄代为转交吧”
欧芳握着药方,半响方拱手行礼,挡住了眼睛,“弟替明正谢过仲华兄”,昔日挚友如今已无再多话语,分道扬镳。
车轮滚滚,邓禹品尽被众人合伙抛弃的滋味,撕破了来歙寄来的厚厚密信娟帛,回望洛阳一眼,为的是刘秀最后时刻放他离开脱身、放他邓氏这一支远离这是非,也是为着曾经的友人和毕生热血倾洒之大汉,回过身来,再无留恋。
而回城的方向,马车上欧芳握着那药方愣愣出神许久,热闹的街市人群,叫卖声终是将他拉回了现实,将手中握的皱巴巴药方摊开抹平,对着车夫轻声道,“回去禀报主人,欧芳定不辱使命”
高密侯邓禹归国,万事撒手不管,大司徒李通病逝,南阳一下少了两杆大旗,而贾复因着早先征战受过重伤、身体不能太过劳累,如此这样,邓晨便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心中苦涩的留在洛阳,接手这杆大旗,他早时宁愿在几地当太守也不愿意回来,便是不想扯进来,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了。
等着冯异、盖延归洛阳,刘秀亲率众臣出城相迎,寇恂亦是从颍川被召回,重任他的执金吾,大汉势力重新洗牌,变换格局,如今又是一派新天地。
……
薄云慢慢散去,东方微微露出红色,越来越重,眼见清晨来临,又是新的一天。长秋宫中响了大半夜的暧昧呻|吟、轻喃、低吼之声才停了一个时辰这会儿复又响起,有些打盹的守夜宫婢、太监俱是顿时清醒,对视一眼,熟练的挥手吩咐去备好浴汤等物,躬身等着内室的金铃响起。
大床上的刘秀终是心满意足的停了动作,爱怜的一下一下亲着怀中困顿不堪的娇人泛着桃花粉色的眼皮儿,他好不容易“病愈”,好不容易轻松下来,可是能敞开了折腾了。看着依然睡着的娇妻,刘秀温柔一笑,拉拉被子,把人搂的更紧。亲人怨他,友人背叛他,亲戚对他老大不满,兄弟也是各有私心,天下之大,肯真心为他的不过是怀中的这个小女人而已。
想想刘得一行人在洛阳出事之时,妻子毫不迟疑站在了他一边,立刻出面安抚、压制北地宗室,就是刘得肯答应最后的那些算是很亏了的条件离开,其中也不乏妻子从中周旋的缘故,甚至是……想到妻子又欺负那脑子确实不太好使的表弟刘得,刘秀笑容加深,她这样欺骗刘得也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更为难罢了,再想刘得回去,那刘扬必是气的脸绿,刘秀呵呵笑出了声,那老狐狸估计恨不得把不争气的儿子重造吧,若是他亲来可不是那些就能打发走的。
却感觉怀中人微微扭着身子,嘴里还嘟囔着累、困,刘秀赶紧止了笑,温热的大手轻轻顺着娇妻滑腻雪白的玉背,轻喃着“睡吧,睡吧,不闹你了”
新的一天开始,刘秀高高兴兴的去早朝、廷议,处理政事,听取新的战报,检查儿子课业,而郭圣通却是“微恙”睡到了午膳才起,哄着小儿子、女儿玩耍,听着侍从报告宫事,等着刘秀回来一起用膳食,她的心情也是甚好,布置二十六载,她终是能在今时重组了格局,再不是南阳人几乎占领军政的局面,而刘秀,郭圣通想着想着也是笑了出来。
“禀主人,玉堂殿传来消息,来十九确是有孕”
“确定?”
“确定,方不足一月,来十九尚不自知”
郭圣通嘴边挂着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眨了两下,“把消息透给陈氏知晓”
“喏”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这么多了,老妈又来催着我去睡觉了,明日补齐这章


☆、88不及

冯异重病归于洛阳;然多年征战;长于军中;伤病早就在身;尤其在陇中这些年,先时邓禹兵败,他是临危受命、力挽狂澜;后独挡一面,前是缺食少粮、举步维艰;后是来自内部有了“陇中王”的诛心构陷污蔑;终于等着刘秀大兵平陇,明明是首功又有吴汉抢功、来歙入陇等事,最后平陇灭隗嚣父子更是以吴汉、祭遵为先;一病之下;当真是一番不可收拾,便是回了洛阳,御医们、名医们都被刘秀恩赐过府诊治,药材补品成车的赐进府里,终还是挡不住一日病重一日,眼见着是不行了,天子多次登门亲往探望,以示恩宠关切。
刘秀一脸戚伤的从冯异府上出来,坐在辇上面色转成了平淡,“去慎侯府”,这样的结果或许也是合适的,冯异没有辜负多年相随的情意和信任,对于自己在陇中怎样的安排终是都接受了,而自己这个做皇帝的也没忘了“荒亭进粥”、开拓陇地的功劳,连陇中王这样的大忌都没有在意,冯异再那般忧虑过重、放不开心思,他也是没有办法了。
至于慎侯刘赐,刘秀目光深邃,这次若没有他关键时候暗中相告了阴顺之事,那自己可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至于刘赐能知晓阴顺之事,刘秀能理解,他们两家可是最先的死敌,阴识家有什么**事早被他能查的都查出来了,至于早不告诉自己,一来估计也是怕自己猜忌,毕竟是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却知晓,二来刘赐为人甚是谨慎聪慧也要看时机的,这会告诉自己可是算买了自己一个大好了。
因着刘玄的原因,还有和南阳宗室的牵连,便是现在,刘秀的耳边还能偶尔听到说刘赐叔侄有贰心的话,刘秀虽然信他不至于反叛自己,所以对他也是常常召见、宴请、赏赐的,更是当面驳斥过那些言论,可是人心隔肚皮,何况为示仁厚,刘玄之子也被刘秀封侯“容养”在京,刘秀对他也确实防范慎重,不让他就国,也没有参理朝政,可是他依然站在了刘秀这边,还帮着刘秀“安抚”进京来的叔伯们,这个情刘秀是必须得记着的。
自己的叔父病重,刘秀自己暂时去不了,他那病又不宜跋山涉水的挪动,刘秀已经多番派特使前往探望,自己亦是多次亲临刘赐、刘信府邸,这也是让宗室们看着他的态度甚是不错的,谁让他谋算有误、急于求成了呢。
理解归理解,可是对于刘赐知道他不知晓的密事,刘秀心里还是当真不爽的,当然,有过一次教训,他也是越发谨慎,心里一直在想着合适的时机和方法,也在壮大自己的心腹队伍。
……
“疆儿,可是有话要问为娘?”郭圣通放下书简,偏头问着一旁同在看书、却是时不时侧目明显有话又欲言又止的儿子。
“阿娘”,刘疆被抓包,白皙的脸上泛起两团红云,随即放下书起身,跑到母亲身边坐下,笑的很是可爱讨喜,与人前稳重的太子殿下很是不同,本来在他脚边瞌睡的小狐狸立马一个激灵,也随着他跑到郭圣通身边挨着坐下,接着瞌睡。
“阿娘,为何您出手救了祭遵将军却没有救冯异将军?他们皆是属于颍川势力,而且冯异地位更高,留着不是更能牵制南阳那些人?”
这次乱民之后,母亲给他讲了过多的事情,也让他知道了自己很多暗藏的势力,让南阳大族宗室们咬牙切齿、把邓禹贬回封地、却最终投奔了公孙述的阴顺居然是母亲的人,当日听母亲告知此事,刘疆便是目瞪口呆!随着母亲告知其他事情,和他自己所见,真定王府一家所遭受的陷害,以及南阳宗亲们对自己过于明显的态度,和父亲最终将责任推给邓家的手段……刘疆在自己的殿内想了一天一夜,终是有些明白了母亲做了那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怕有朝一日被牺牲的会是他们母子几人,而刘疆又一次对着阿爹和父皇这两个词的不同含义有了更深刻的切身体会,他敬佩如神、无所不能的父亲形象在他心中也默然的坍塌了一角,那一天一夜的冥想到了最后,终是化作了一句疑问,“若有那么不得已的一天,阿爹是否会牺牲掉阿娘和自己,保全,他自己和这万里河山?”却是没人回答他。
郭圣通伸手替儿子理理衣物,笑着听完他问话,孩子越来越大了,对自己的作法会有很多不解和疑问,她是等着这合适的时机和他分说一些,这是躲不过的事情,也是刘疆自己的责任,“大汉已经没有异姓王,若是出了个冯姓的有时无名的陇中王,别管是说出来的,这个陇中王还是文武兼备、极具才略、谦逊守礼、深得民心军心,若是我儿可当真是会真的放心?”
刘疆眨着眼睛想了一会,了然的笑笑,“阿爹先时也是很信任冯异的,否则也不会让他顶了邓禹之职去守陇中,终还是又因着陇中得了猜忌,可惜冯将军估计也是无奈,怎么做都是错了”,停了一会儿又道,“这样也好,也算全身而退了,阿爹也不会亏待了他和他后人”,那王莽年轻时不也是德行甚佳嘛,谁又想到最后是他窜汉呢,人心不就是最难测的东西嘛,何况还牵扯着利益。
前世的刘秀是习惯了过一河拆一桥的,而且都能找到那桥不对的理由才出手拆掉,平了北地之后便是和南阳、颍川一起收拾了北地两大势力只留耿家,之后便是抬着颍川、和南阳抗衡,让冯异接手邓禹差事出兵陇中,等到时机一到,又是派出吴汉、岑彭、来歙为主去争功,并有意祭遵接管冯异之事,可惜建武九年祭遵病死军中,冯异接手祭遵事也在来年病逝,同样出身颍川也是在建武十年病逝,盖延难攻到半路病重被调回,耿况随即病故,颍川、北地接连损失领军人物,留下的也没那么大的能力了。这一世郭圣通经营二十多年,终是做了大的改变,对于冯异,依然是早了刘秀猜忌,留着也无用,反倒不如留着现在更得刘秀信任的铫期和祭遵,郭圣通还是那句话,她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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