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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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和岁数小写的也赶紧垂首听训。
“连妻女都管不住,安敢狡辩?”来淳本欲大怒,但也知道不是训他的时候,急着喘了两下,“我来氏一族推到了阴氏已经得了不义之名,踩着其他人家得了这个机会,依然没有回头路,如今好不容易那些人家见着事成定局,陛下又不愿意动荡,才纷纷……若来氏有了一点把柄,又惹得陛下不满,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千方百计的谋算着取而代之?”,果断令“也不用两位御医再多添人数了,十八三日后‘病重’、五日后‘病故’,伺候她的仆婢们全部被传了病气无法医治身亡,你带着杜氏和十八棺椁回乡后便交出手里管的事、安心休养吧,可有异议?”
“无”,其他人有的马上说道,有的心中不忍愣了一会儿还是符合,而来岇还傻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嘴唇哆嗦着,“十八,玙儿还小,她根本没病,伯父,求您饶过她吧,我愿代她受罚……”,已经被拖了下去,其他人都低下了头,心中无端的有些苍凉。
“哎!”,来淳重重一叹,“你们先是一个个的都想着做皇帝亲戚、做皇子外家,焉知那富贵哪里是那般容易得的啊!来氏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输了,别说是皇后、太子会如何,便是早先得罪的那些人家也不会再当我们是亲是友,只会落井下石,我们,真的没有回头路了!”,来淳说着停了一会,听着外面竟是下起了秋雨,而大厅之上的众人或是迷茫或是忧虑或是不以为然、还一股子冲劲,想想来歙走前给自己的密书,定了定心神,冷静到“以后来岇侄子一家该得的一样不准少,谁也不许克扣怠慢!把洛阳城和宫中近况都说来听听!”
……
“启禀陛下,来十八已死,来家人准备送棺椁回南阳”
刘秀笔都没停继续在书简上写着东西,该打他脸面的人自是死不足惜,只这来家也够迅速的,心肠也够硬的,心中暗暗又记一笔。
禀报的人看着皇帝没有吩咐,便按着规矩要退下,刚要行礼,就听上方传来声音,“不要让皇后知道她已经死了,只说,她病重被家人送回南阳关起来了便是”
“喏”
妻子只是想帮他出气而已,决计是不想那人死的,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吧,还怀着孩子呢,免得受影响。
……
“夫人,大夫人和大老爷还是不肯吃哺食,已经几天了,这样下去,人会熬不住了”
来夫人听了下人汇报眉头紧皱,她这两天也是实在没了精神,毕竟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虽说是她自找的,她心中也是十分感慨,若是自己不带她入宫或许就没事了,“再去做份好的,随我再去劝劝大嫂,让小叔去劝大伯吧”,来夫人既是内疚也是不想再出事了,再次硬着头皮带着哺食前去劝说,希望大嫂这次能让她进门。
“你们怎么不在里面伺候?”来夫人来到杜氏院中,便见着两个侍婢都忐忑地立在门外,便严声质问,“不是让你们不准离开大夫人左右吗?”
“回夫人,实是大夫人又砸了所有器物、还赶了奴婢们出来,奴、奴婢们也没法子”,那大夫人太可怕了,发起怒来她们不敢近身的,再说她们心里也怕她传了十八小姐的疯癫之症。
来夫人一眼就看穿了这两人所想,这还是杜氏自己带的人呢,竟然都信了那些话、嫌弃自己主人,真真当罚!只当下听不见里面的摔打之声了,来夫人想着杜氏怕是实在没力气了,这会实在不行就强行喂她些汤水、米粥也好啊,便喊道:“大嫂,是我,弟媳来看望您”,示意让人推门。
门开了,里面却是出奇的安静,来夫人心里有些不安,快速的走到内室,见床帐还落下,手有些微抖的撩开床帐,见着杜氏侧身面朝里躺在床上不动,便叫道“大嫂?大嫂?”,见还没有反应,来夫人伸手按了下杜氏肩头,杜氏的身体落平,却是脸色发黑、嘴角、鼻孔、眼角都渗出了血迹,眼睛瞪得大大地,已然,没了鼻息……
……
“服毒自尽?”来岇披散着头发,眼睛凶狠的盯着眼前的来淳等人,“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儿吗?我妻是不满你们就这样断送玙儿性命,是咒骂过你们不得好死,可不过觉得自己没尽到做母亲的职责,没教好她、也护不了她,可是我家中还有三子、儿媳妇腹中还有她等着抱的孙儿,她又怎么会自尽?”,声嘶力竭,“是你们怕她说出实情、惹来陛下猜度厌弃、惹的族中老幼心寒,怕她心怀怨怼报复你们,才对她下了狠手对不对?”
“大堂兄,当真不是这般,真是堂嫂临终书信,上面说了她是怕十八,十八侄女泉下寂寞想去陪她,这才……”
“啪”说话得人挨了个耳光,来岇用了全身力气打过去,那人竟是被打的落了一颗牙齿,来岇也不疯魔了,居然很是冷静地对着来淳道,“假的罢了,我妻甚爱仪容,怎会不梳洗整理一番在上路”,最主要他们夫妻感情颇深,他不信妻子连一言半语都不和他说就去死,什么都是这些人说的,陛下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些人已经什么都做好了,真真都是被荣华富贵迷了眼、摄了魂,什么骨肉亲情都不顾了,早知今日,他一定不再支持送女入宫!
“那你想怎样?”来淳看着那双眼冷冷的问道,这是说什么他也不信了,这事也蹊跷,可是的确是杜氏自己喝了毒水死的,真不是他们害的,他也着实想不明白杜氏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说什么眼前似乎变了一个人的侄子也是不信了,而他们家尚有老婶母、下有三个儿子、两个孙子一个孙女,而且杜氏虽出身杜家旁系可也是大家出身,这要是侄子不帮着他们说,那会更麻烦……
“呵呵,呵呵呵呵,我要怎样?伯父居然肯问我要怎样了?我求你放过玙儿时你怎么不问我?”,来岇现在觉得便是杀了这些人都不解气,可是他还有老母、有儿孙,他不能打翻来氏这一整条船,他不像这些人那样铁石心肠,做不到见着那些同族的妇孺去死,“我要你栽培我长子做下一任家主,要你们安排我次子出仕,三子接手我在族中的差事,族内份例我们这一房涨三成,宫中来美人动向都要与我商量,那玳瑁一家还交还于我”,宫里的侄女也是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他倒要让她看看她越过自己连上这些人又能怎样,最后哽咽厉声道“要给玙儿和我妻风光大葬,族中老幼都要去送葬!你,在家中给她们披麻戴孝!你们若不同意,那就报官吧,让所有事情大白于人前,我还有什么怕的”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记住,总有一天他的子孙出息了,他定要他们陪葬。
……
郭圣通在长秋宫便养胎便听着来家陆续传来的密报,来家里吵吵囔囔的还没有定论,外人却只知晓他家夫人因着小姐重病无救、也伤心的拖垮了身子跟着去了,没有别的风声传去来,倒也有几分佩服,现在已经扶着棺椁回乡了,来淳差点被来岇那句披麻戴孝气吐血,也还没都松口,还暗中查找杜氏死因,那毒却是都没见过,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毒的,把杜氏伺候的人审了个遍也没有收获。
郭圣通一笑,这个杜氏也是爱美的,初来洛阳怎么会她从决定让来十八进宫看望来十九便布了这局,那毒更是下在了杜氏在洛阳买到的新奇胭脂上面,慢性的,算计好了药量,等着到时辰发作,胭脂早在来十八进宫之前就让来府中的密人给偷偷换了,毫无根据可查,当日来十八遇见刘苍也不是偶然的,葛巾和那人都算计好时间的,便是她不自己惊吓着也会让她惹上刘苍的、踩了刘秀伤疤的。有那么大心思,就要玩得起,死了也是自己找的。
来岇知道他一个人也做不了那些主,就往来砍价呢,来氏知情人也从中劝和,就这么乱和着回了南阳,会接着乱下去的。
刘秀听到消息,只是挑挑眉,装不知道了,反正那来十八也不是他下令杀的,他们家内部争权更不关他的事,他现在每日等着陇西战报呢。
……
邓府中,邓禹烧掉了密信,看着那火一点一点熄灭,心中甚是遗憾,这次又没有拿到她的真凭实据,但是更肯定了当日阴识给他密信上的话,这人布局很大、势力已经延展的很深,可惜就是没有凭证,他不敢不能冒然奏于陛下知晓,疏不间亲,刘秀怕是当他另有所图呢,哎,且看下一招吧,闭眼凝思,猜她下次从哪里入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奉上
晚上第二更还是直接补在这一章
☆、80、作祟
80、作祟
“通儿;怎地这般高兴?”
刘秀纳闷地看着笑的分外灿烂的小妻子,虽不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但看她那样自己不自觉的先露出笑容。
郭圣通心里一顿;居然没有感觉到他进来;他这样不唱报、大摇大摆进来也是常事了,外面侍婢们有时候也来不及示意,可是郭圣通自己却是十分警醒的,没想到今日高兴过头;连这份警惕都降低了,真是不应该!心里虽然在检讨,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粲然;袖中手指一捻;那信条转瞬便纳入了空间。
“文叔;是吉儿已经能背诵通册的《诗经》了,我听了着实高兴!刚还吵着要背给你听呢”
刘秀听了亦是高兴,这个女儿很是聪慧,记忆力极佳,他和妻子最初不过是教她学话才偶然拿了诗经来教她,却不想教过三遍便能记住,第二天依然能背诵十之七八,再教几遍便是完全记下,着实让他们吃惊不下,这样当做玩闹哄耍的教下来,不想已然能背下全部诗篇,比她任何一个兄长都要记忆力佳,看着妻子那高兴样子,刘秀拉着妻子坐下,“我闺女就是资质最佳的,也不知是谁当初还说她太过顽皮”,可惜只是个女儿!
刘秀愣了一下,今日考教长子,越发觉得他继承了自己的军事之才,于陇西战局的述论居然能与自己的想法合上三四成,当真不错,太子师傅教了什么他心中有数,毕竟那是他给予最大厚望的儿子,别看他宠着女儿、纵着次子、护着三子,然他于这些孩子身上投入的精力全部加起来也比不过长子,那些是不是自己儿子的想法他自是清楚,当即高兴的大加赞扬了长子,又赏了太子傅等人,通儿必是也听说了,其实多数是为这事高兴吧!刘秀也不说破,但心中还是有些许遗憾,其实,妻子可以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的。
“她现在也是顽皮的紧”,郭圣通呈上热茶,扶着微微隆起的肚腹坐下,“虽是高兴,可是不敢太夸奖她呢,不然,您这闺女指定能飘上天去”,又掩袖叹息道,“这聪明伶俐劲儿是随了我这阿娘,哎,别的可是不知道随了谁了”
好的都是随了她,不好的自然是说随了他了!刘秀扬眉,连他都敢编排了这是,真是念着她有孕许久没有“教训”这丫头了,见着她这俏皮模样自有几分心痒。感觉自己身上没了外面的寒气,便嘴边噙着笑挨过去,揽过人,温热的鼻息喷在娇人敏感的美颈间,声音低沉暧昧,慢慢道“那,通儿说……是随了谁?我去怀城这些时日,通儿难道都不曾……想我?”感觉到怀中人微微颤抖,没颈依然泛着粉红,便是连耳朵尖都红了,刘秀又得意的轻笑出声,含着莹润的耳垂连连追问。
饱暖思|淫|欲!郭圣通心中腹诽着,双颊也泛上红晕,低垂着头,刚吐出一个“想”字便被含住了唇,感觉隔着衣物上下游移的大手越来越热,忙双手推拒微喘着道“吉儿可是很快进来的”
刘秀先时为着南征之事奔忙,后她有了身孕,还有来氏之事,他这有刚巡视怀城归来,加上亲征陇西,仔细算来他们八、九个月真正亲密也就是南征前一夜的那么一次,刘秀自认不重女色,可是整日里眼前这个身影可是没少在自己脑中梦中出现、勾|引于他,有别的女人可那也不是她,欲|念反倒愈发焦灼,昨夜才回来到底还顾念她身子,只囫囵吞咽了一遍,这会儿其实胎儿也稳了,佳人越发娇艳妩媚,还欠“教训”,实在没有不吃的道理,嘴下的轻吻就不觉变得深重,鼻中气息更是灼热,也暂时顾不上想什么没有对他出现过的粲然笑容了,只恨不得嚼烂了口中的娇人。
“阿爹,阿爹”清脆的的声音传来,刘秀只得懊恼的住口,再看怀中人分明是在忍笑,贝齿轻咬红唇,还伸出玉指点着他鼻子,媚眼中流光四溢。刘秀本看的越发火气,微凉的指尖碰到自己鼻尖,随即脑中一闪、愣住,娇人已经趁着他愣神笑着离开他怀中、整理了衣物坐好,犹自睨着他鼻子闷笑。
刘秀也笑了,招呼着女儿过来,忆起新婚之夜的糗事,那时她还是不懂人事的小姑娘,自己“血洒”新房还能骗她说是天气干燥、水土不服,如今他们都要有第四个孩子了,再想起这些可不就是惹她笑话嘛,却亦是别有一番乐趣。抱着女儿听她让他考教,刘秀随便说了一篇,眼睛还是温柔的飘到了妻子身上。
“习习谷风,维风及雨。”
“将恐将惧,维予与女。”
“将安将乐,汝转弃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