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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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到了洛阳方得了景丹病危的消息,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位虎虎生威的大将军真的病的这么严重,赶紧派使臣带着御医药材补品前去探望,又让朱佑暂代其职,等着景丹病情稍微稳固些便被送回了洛阳。
刘秀亲往探望,见着枯瘦的景丹哪里还有当日南征北战的大将军丰采,也是感叹,说了很多安抚、对不住的话,命他好生养着。景丹心下感激,哆嗦着表示他日一定重垮战马,再为陛下上阵杀敌。
郭圣通看着手上信条,刘秀啊刘秀,我可是给你保住了一员大将,你要怎么谢我呢!还有景丹大将军,这条命可不是白救得哦。
作者有话要说:才开始,埋得线比较长,后面江山稳固之后才是真正的较量,前面都是准备。
☆、36报应
刘秀回到洛阳;见着宫中一切安好,心中总算安慰些许,便开始着手平定邓奉叛乱之事,征调兵马;派廷尉岑彭带朱佑、贾复、耿弇、王常、郭守、刘宏、刘嘉、耿植等一起讨伐邓奉。
时年关中又是饥荒,饿殍遍野,易子而食,于关中征赤眉的邓禹先是因着斩杀汉中王刘嘉相李宝,致使李宝之弟领兵反叛,邓禹失地失大将,后又遭部将反叛;再缝饥荒,军中严重缺粮草;军士皆以枣子野菜为食,不少先前投奔之人相继离去,以致邓禹威信受损,且赤眉军复攻长安,邓禹败走,情况着实不妙。刘秀想来想去便欲让邓禹退回关东,他日再图,然邓禹以赤眉军无粮、他若退走必会来关东抢掠为由,拒绝返还,刘秀只得让冯异暂代邓禹之职。
邓禹、邓晨为族兄弟,皆与阴丽华之母同族,同为南阳新野邓氏一族,这也是其与阴识交厚的原因之一。
空间内,郭圣通舀出那枚橙色药丸,凝眉端坐一阵,方置于浴汤之中,看着它慢慢化开,轻解罗裳,浸到其中,咬着牙,秉着呼吸,告诉自己二十年一次很快过去的,感受着灼烧般的疼痛……
刘秀政务军务繁忙,加之快到年末,宫中也是诸事烦扰,已经有半个月不入后宫,今日方得了空闲,便歇在了长秋宫。半梦半醒间听到微微的痛苦呻|吟之声,很快转醒,放在妻子腰间的手掌心传过来火烫的温度,刘秀一惊,赶紧摸索着妻子额头、脸颊,都是滚烫炙热。
“通儿,通儿”刘秀有些焦急着的喊着,透过微弱的灯光见妻子面色潮红,整个人烧的皱眉呻|吟,说着胡话,“来人,来人”刘秀大喊,“快传御医”
长秋宫内灯火通明,坐班的御医除了一个在快临产的贺宫人那里,其余都被叫来了这里,各自诊断,却是说法不一,有的说是伤寒入体,有的说是突发疫症,而最具权威的齐老御医却是厚道,问脉良久,对着刘秀叩拜,“老臣无能,未查出娘娘是何病症,然,若不及时退热,恐娘娘病情更重”
刘秀大怒,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妻子忽然重病,然一帮子御医,连个病因都找不到,于废物何异!令医署所有御医进宫商议,一个时辰必须研究出方子,不然全部罢免流放。众人一看皇上这也是急了,赶紧凑到一起商议,先开了退热的汤药给皇后服下。
“通儿,通儿,来把药喝了”刘秀见着这么一会,全身越来越热的妻子,昏沉沉躺在床上,对他的话一点没有回应,看着姚黄等人扶着妻子喂药全被妻子吐了出来,更加着急,夺过药碗亲自喂着,却还是被吐了出来。
“再进来几个”刘秀对外面吼着,几个刚到的御医被推了进来,哆嗦着问脉。
明明晚膳时还好好的,后来一家三口还玩闹了一阵,怎么现在就病成了这样,刘秀直觉外面呼呼冷风直吹进心里,奇寒无比。
“陛下,娘娘,娘娘出了红疹”姚黄透着哭音儿难得慌了神的声音传来,这让殿内外的御医都是一抖。
刘秀闻言赶紧进帐,却见妻子手臂、脖颈处都出了淡红色的斑痕,全身已经有些抽动,“通儿,令女医士进来,快点!”
这边几个女医士赶忙躬身进帐,也不敢看刘秀,只抖着手细细查看。
“臣请陛下先行移宫,娘娘此病奇特,恐于龙体不利,请陛下以龙体为重移宫”下面已经有御医开口劝着,毕竟谁也不知道皇后这病是否会传染,是否会过了病气给皇上。
帐内半天没有声音,“啪”的一下却是药碗直接飞出床帐,砸到了这名御医头上,刘秀透着威严与暴怒的声音,“将此小人拖出去杖刑,万青,伺候太子去广德殿”
那御医吓的不敢求饶,一时间殿内只听见万青应喏之声。
女医士哆嗦着出来将情况讲于御医们,又是一起研究开了方子熬药。
“疼,疼”迷迷糊糊娇弱的声音,刘秀是换了妻子额头巾帕凑近了妻子唇边才听见的,赶紧问“通儿,哪里疼?告诉我,通儿,通儿”却又没了声音。
外面一阵脚步声,刘秀随侍之一万松进殿禀报,“陛下,贺宫人那边发动了”
“令阴贵人前去守着”那边生产的稳婆、医婆都已经备好,刘秀不急,却对于这添乱之举甚是烦躁,只说了这一句话交代,便又喂着妻子用药,见她吐出来,万分着急,只得掰着嘴一点点喂着,殷红小脸皱紧了眉头的痛苦模样让刘秀极是心痛。
阴丽华刚闻讯听得皇后得了急病,忙穿戴好了要去长秋宫探望,听得刘秀口谕传来又只得赶往贺宫人处,凄冷的寒夜,却挡不住一时心乱如麻,总感觉要有事情发生。
刘秀守了半夜,不见郭圣通有一点好转,连着发作了几名御医,怒火更重,焦急之色已经写到了脸上,因着今日是沐休之日,不需要早朝,索性也不去前殿,只在长秋宫等着消息。坐在内殿,想到景丹也是这般差点就没了,刘秀心烦意乱,心里没底,脑中那些逝去的亲人一个个身影浮现,他已经许久未尝过害怕的滋味。
“陛下”万松极力掩住心中的惊恐,进殿拜见刘秀,“贺宫人,贺宫人……”
“出了什么事?”刘秀烦躁地问着,眼睛还盯着内室。
“陛下,贺宫人……奴才惶恐”当着这么多人面万松实在不敢说。
刘秀心中一凛,这是出事了?转进偏殿,万松凑到刘秀耳边低言几句,饶是刘秀南征北战、杀敌无数,脸色也是瞬间变换,攥着拳头吩咐御医接着诊治,匆匆赶往贺宫人处。
阴丽华惨白着一张脸僵着身子站在殿内,还没从惊吓中回神儿,怎么会是那个样子?见着刘秀进来,抖着唇见礼,此时产房内尚有稚嫩的孩提哭声传来,嘹亮有底气,听见的人都会觉得这会是一个康健结实的新生儿。
阴丽华不敢看刘秀的脸色,只低着头站着,感觉到刘秀站了一会,几步走到产房外,复又猛然停下,手放到帘子上不动,阴丽华恨不得自己现在就逃出这殿中,这里的气氛压抑的让她难以呼吸。
刘秀生平第一次觉得这帘子重似千斤,杀伐决断,他却不能再迟疑,撩开这千斤重帘走了进去。却见几个婆子面无生色的跪地,而另一道帘子后则是见了女儿一面便昏了过去的贺宫人。
刘秀的目光幽幽放到一个婆子抱着的孩子身上,便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孩子是很结实,哭声依然很大,只是,她只有一只眼睛,没有鼻子只有鼻孔,双手和在一起,双脚长到一处。
这绝不是他的孩子,绝不是!他刘秀怎么会有这般怪模怪样、不人不鬼的孩子,不是他的,绝不是!
刘秀只看了一眼,便迅速转身逃也似地离开这里,脑中那恐怖的样子却是挥都挥不去,为什么?是他杀伐太重的报应吗?他自认没有私德有亏,杀了许多人也是为了光复汉室,为什么上天要这般对他?是他害死亲人的惩罚吗?不,一定不是他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妻子给他生的儿子是没有任何缺陷的,一定是那个女人的错。
不久后宫中先是传来皇后娘娘身染重病、皇上下旨重金招民间医术高明之人进宫为娘娘诊病的消息,陆陆续续有人接皇榜进宫,却都未见效果,后又传来有孕的宫人难产一尸两命的消息,一时间文武大臣百姓们都是极为同情这位皇帝。
刘秀上完朝疲惫的回到长秋宫,陪在昏睡的妻子身边坐着。妻子已经不会再喊疼了,眉头也不再皱着,服过了景丹推荐的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医者的药,红斑消了,热也退了,只还昏睡着不醒。见娇妻睡得安详,小脸都粉嫩嫩的,刘秀忽然很庆幸,那天去那里守着的不是妻子,否则她心里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他是被上天惩罚了的人?会不会害拍那些也出现在他们的孩子身上,会不会怕他?……
刘秀不愿深想,死死认定是那姓贺的女人惹了天上神明的惩罚,只之前看着妻子病越来越重,他心里挣扎着,不想认定是自己的原因,不想认为是神明报应他的妻儿,现在妻子有好转了,老医者说再服几服药,妻子就会醒的,他安慰了,这证明不是他的原因,不是给他的报应。
“通儿,快点醒来吧,疆儿每天吵着要阿娘呢,快点醒来吧”刘秀拉起妻子小手凑到唇边吻着,摩挲着娇妻脸颊,这世间极致美丽的事物都不会太久的存在于世,那他的妻子是不是也会这样?刘秀心忽然猛地收缩。
玉堂殿内阴丽华也病了,服了药才睡下不久,便“啊”的一下又惊醒,眼里还有惊恐慌乱,那个样子太吓人了,她不愿意想,贺宫人没了,孩子没了,当天那一殿的人都没了。
“贵人,贵人,你又做噩梦了?”在一边伺候的江梅也惊醒,忙上前关切的问,只听主子喃喃地道“还好那天跟着我的不是你”
“贵人,您说什么?您有什么吩咐?”江梅状似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但是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哦,我是想喝水了”阴丽华已经恢复正常,见着江梅去端水,心里真的有些庆幸,还好玉蝶在北宫,还好她把江梅留下等长秋宫的消息,否则她也保不住她们,只跟自己过去的两个侍女也是她才筛出来的可用之人,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
“娘娘醒来了吗?”
“回贵人,还没有,陛下……”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阴丽华现在都有些怕提到这两个字,她见过他不堪的样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是,
他不会杀她灭口,可是这件事会成为他们之间一辈子的刺!阴丽华苦笑,她倒是羡慕皇后病了,换了她都愿意到鬼门关前转一圈躲开这件事啊。
到了年底最后一天,所有的大臣百姓都在忙碌着过年,因着进来宫中接二连三出事,加之皇后和贵人都在病中,这宫中反倒显得有些冷清。清晨时分刘秀终于见着妻子转醒,望着怀中娇人迷迷蒙蒙地睁着明媚双眸看他,刘秀觉得自己比舀下几座城池还要高兴,“通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安佳扔了一个地雷
☆、37病愈
皇后病醒;皇上总算恢复了从前的温和,这宫中也算有了新岁的热闹气氛。
正月,刘秀奉先父上四庙,拜祭先祖;大赦天下,同时着人与洛阳一代救济贫苦人家,为战死将士修坟安葬,补贴加成。
温暖如春的内室,郭圣通靠在床上一脸嫌恶的看着瑛珞手里的药碗,活了两世,她都是最讨厌吃药;这一世之前受那“人”三五不时的捉弄,饭菜果蔬基本尝不出味道;偏就留了苦药的味道给她,让她更难接受,现在那“人”是暂时顾不上她了,她也能尝出百味了,可是后遗症还在,真是不想吃药。
只一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喝着苦药汤子,郭圣通又是一阵气恼,那“人”明明告诉她这身皮肉必须二十年用药“滋补”一次,否则就会枯败,根本没说会昏迷不醒这么久,好在她还有所准备,让徐老备着救命的药呢,想必一顿混乱又会让那“人”开心一阵吧。心里腹诽着,在瑛珞的殷切注目下,深吸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
瑛珞赶紧伺候着用蜜水漱口,又是呈上蜜饯、点心,心里高兴,娘娘可算是把药喝了,不然陛下知道又是一顿脾气,吃了药也才能病愈不是。
“阴贵人身子怎么样了?”郭圣通等着苦味淡去问道。
“已经大好了”
“让葛巾再挑些细致的药材补品送到玉堂殿,告诉御厨房御药房那边都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郭圣通柔声吩咐着。
刘秀在外面就听到了她的话,领着刘疆微笑着走进来,见着药碗空空,“今天倒是乖了”
“陛下”郭圣通要起身行礼,被刘秀止住,刘疆已经兴奋地扑到了床边,“阿娘!”
郭圣通见着他们父子已经是换过了礼服的,便倾身把儿子抱起来放到怀里,从头到脚摸索了几遍,“疆儿今天乖不乖?”
“乖呢,还见着好些大臣,我都没出错,阿爹刚还夸我呢”刘疆仰着小脸有些得意的说道。
郭圣通笑着夸奖两句,刘秀也坐到床边,今天儿子表现确实让他满意,又见母子两个亲密,相似的明眸中都是欢喜,自己眼中也便带了暖意,这段时间儿子虽说很少哭闹,但总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时不时的问身边人一句“母后明天会好吗”,样子着实可怜,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