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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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文叔说的,哼“郭圣通伴着小脸一扭头,”我好心请客反倒成全了她们算计,打量我好欺负呢“
“对对对,咱么通儿只能我一个欺负就够了”说着便去寻那嘟着的樱唇。
“哎呀,说正事呢,我把她们送去北宫‘养病’了,免得于皇嗣不利,行不行?”
“你说行就行,那些人从贺宫人有孕后就没少了折腾你,你罚就是,”想起妻子说的整她表弟的事情,笑意加深,只是再想到那些故事里的后宫,“只……”
“我知道分寸的,就是让她们反省反省,也震慑一下她人嘛,文叔,还好你信我,陈御医说的时候,我最担心你不信我了”郭圣通窝在刘秀怀里撒娇道,“您看看,我都瘦了呢”女人该抱怨的时候也要适当抱怨,千万别让男人以为你是无所不能、无所不可的。
刘秀抱着娇妻揉捏了几把,笑着道“是都瘦了,合该好好补一补”怕是妻子自己有身孕的时候也没这般防范着,他在学着做皇帝,她又何尝不是在学着做皇后呢。自己儿时、少年时的家中可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妻子母亲虽是出身王府,见惯了这些,可郭家却是人口简单、没那么多姬妾争宠之类的,她也在慢慢学着处理。女人啊,有个差不多就够了,他是真不希望自己以后的家里弄得和那些故事、史书上的后宫似得,宫门掩埋几多红颜,美人皮下是恶魔心肠,他还是期望自己的女人便如母亲和婶母难般善良柔弱些、能依靠他就好。
“通儿,我又要出征了”刘秀说着便感觉怀中人一僵,放柔声音道“这次不会太久的”
“嗯,我知道了,文叔放心,我会照看好家里和孩子们的”郭圣通把脸埋进刘秀脖颈里,不让他看眼睛。
离别苦,刘秀觉得自己一次比一次体味的深,不去看妻子也知道那明眸里必是已经蓄了泉水的,这次又不一样了,他得做些安排,双拳难敌四脚,免得那帮子人真的算计出事,皇后怎样都是落不是,而且他的孩子绝不能再让人伤了。
☆、35乱战
刘秀于宫中做了一些安排;便带着吴汉、贾复、景丹、朱佑、臧宫等人出征五校,同时渔阳太守彭宠拒不奉召,私扣刘秀使者,起兵造反;发兵两万攻打幽州牧朱浮于蓟,分兵掠广阳、上谷、右北平,并四下游说北地守将,刘秀听后免不了又是一番气恼,然人心不足也是常事,战乱之时这样反反复复的将领也不止他彭宠一人,便派游击将军邓隆救援蓟地;自己带人接着征讨五校。
他这一路出兵顺利,且兵力远胜于敌方;不足一月便灭掉五万五校军,五校军于戏阳投降刘秀。
中军帐中,刘秀对着蓟地来使勃然大怒,将邓隆、朱浮所呈檄书“啪”的摔与案上,“两营相距百里,其势怎么能够来得及救援?等到你回去,北军必然已经败了”这个邓隆是忒没长脑子,他屯兵潞南,朱浮屯兵雍奴,相聚上百里,只要彭宠临河已拒,在派北地骑兵袭其后路,他是必败无疑,而朱浮更是来不及救援,此时他再派人相援也来不及了,幽州危已!
然他现在顾不得这些了,盖延兵分两路总算攻下睢阳,刘永逃往虞地,苏茂奔广乐,盖延大军正忙于收复沛、楚等地,刘秀忙着与众将领幕僚商议如何能尽快解决刘永众多部将等事和追缴最后的五校残军,幽州只能日后再图。
“报——启禀圣上,南郡来报,破虏将军邓奉屯据淯阳,反”
“谁?”刘秀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邓奉为他姐夫邓晨亲侄,当年随着他们兄弟一起起兵,一直骁勇善战、且体恤士卒、爱惜庶民,对自己亦是忠心耿耿,自己也对他不薄,他怎么也会反叛自己?!众人亦是大惊,不解这是何故。
“是,是破虏将军邓奉,此为邓奉的征讨檄书”小校奉上檄书,刘秀看着檄书脸色越来越差,看完将书递给右下首将领。
众将一一传看而过,目光都投向了左边第一位的吴汉,吴汉被众人盯得很是不自在,着急地接过一看,顿觉不妙,忙出列跪拜,“臣管教下属不严,臣知罪”。吴汉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性情豪爽,也是出名的不善言辞,说来说去就是自己有错有罪这几句,看的大家都有些着急。
却原来因着邓晨为常山太守不能归乡,刘秀便让邓晨回乡探望,等到了家乡发现之前平定南郡的吴汉大军掠夺乡民,犯下不少暴行,搞得民怨沸腾,而这事吴汉还是知道的,邓奉觉得他是有意纵容,大怒,随率当地乡民反抗守军,获胜,进而占了淯阳言明造反,反正他回去也说不清楚了,这征讨檄书也是给刘秀一个说明,不是他邓奉忘恩负义、背主反叛,而是吴汉之错,是刘秀忘了昔日起兵的初衷。
“我之前是否警告过你,要约束兵士,不可扰民?你又是怎么办的?”刘秀不能不恼怒,吴汉枭雄善战,沉稳不惊、强力谨质,从北到南多次为他先锋,甚少有不克之敌,然人无完人,这样一个悍将最大的不足便是对属下太过纵容,纵容其扰民,刘秀为着这个也不是没有提醒过他的,这次让邓奉碰个正着,而南阳是他们最初起兵之地,这也是更让他恼火。
“陛下息怒”众将都赶紧跪地,纷纷为吴汉求情“子颜虽有错,然邓奉分明可以上书陛下言明此事,陛下英明必会秉公处置,他却以此为由聚兵起事,非臣子所为”
刘秀怒气稍减,此言也有道理,且此时已不是追究之时,再看吴汉,他这一年,从檀乡到邺县再到南阳、南下黄邮战秦风、复征昌城、新安,现在又随着自己打五校,几乎没有停下的时候,也着实操劳,抚着额头道“都起来吧,君文(贾复)留下收缴五校残兵,其余人等,不日与我整兵归洛阳”
“喏”
吴汉见着众人退下,自己张了张嘴,见刘秀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只得懊恼的随着众人出去。
长秋宫中,今日刘伯姬进宫来看郭圣通,两个人正互换着育儿心得,郭圣通又照例关心小姑子身体如何,刘伯姬抚着肚腹微笑道“这一胎可是够折腾的,好不容易不吐了,这又总觉得腿麻麻的,他在里边也不老实,我又是个闲不住的,可是把我闷坏了”
“你呀,都生过一胎的人了,还是那么不小心,前次出去差点出事,可是把陛下急坏了,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听驸马的话,少出去些,闷了便来我这里坐坐,可是不能再跑那么远了”
“哎呀,知道了,三嫂,大嫂已经叨念我几回了,您呐,就饶了我吧”虽然比自己还小,但到底是有几分嫂子的样子了,刘伯姬还是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位皇后嫂子,天长日久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再说。
“娘娘,阴贵人求见”
“哦,宣进吧”又对刘伯姬言“她呀,倒是每日都来这里坐坐,刚还念叨着,这就来了”
刘伯姬一笑未语。
阴丽华没想到刘伯姬也在,这位几次见她都是带着刺儿的,她也不乐意凑上去自讨没趣,见了礼便坐下。只刘伯姬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笑道“阴贵人也有日子没见了,可还好?”
“劳长公主惦记,丽华一切都好”不卑不亢,礼貌有礼。
“那就好,阴贵人进宫也有段时日了,这贺宫人都有了身子,怎还是不见贵人有什么动静?”刘伯姬关切的劝着,“哎,你也别灰心,到底还年轻,我当初这子嗣来的也晚,不过到底不还是有了嘛,还是先保养身子要紧”
“谢长公主关心,儿女都是上天赐予,也是缘分,丽华知道的”阴丽华淡然一笑,复又恭敬地对上皇后,“娘娘,妾今日来是想求娘娘个恩典,您知道我身边的侍女玉蝶上次染了风寒,后随着移去北宫,如今她也渐好了,妾想求娘娘能不能让她回玉堂殿伺候,那丫头从小在我身边,少了还真是一时不适应,她还是妾母亲亲自赐予的,求娘娘体恤”
她只是让侍女去御厨房时顺便提了句天凉了小心风寒,说给其他宫里人听,给那些人提个醒,谁知道那帮子蠢的,那么多人一起染病,还是都在第二天,这不摆明和皇后过不去嘛,哪里还是告诉皇上是皇后思虑不周或是空有大度之名、其实根本没把皇嗣放在眼里,真真愚钝,皇上又不是傻得,还看不明白?还连累后来真的染了风寒的玉蝶一起去了北宫,虽说皇后没为难她,毕竟玉蝶是真的病的厉害,可也没说让什么时候出来啊,自己在宫里能用的人不多,玉蝶是她从阴家带来的,绝对不能就这么折了。
郭圣通有些为难,“按说阴贵人提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应该答应,只宫中尚有怀着身孕的贺宫人、太子也还小,再者长公主也常来走动,还有一些小公子、小翁主的也时常来请安,这万一再过了病气,可是大事”
“阴贵人平日里最是懂得尊卑大体的,今日怎么说这般糊涂的话?为着一个奴婢置太子、皇嗣、众家小贵主不顾,眼见着天又转寒,这要是出点岔子,陛下也不在宫中,你要皇后如何自处?”刘伯姬伴着脸言道,一想到姐姐还在行宫受苦,她看见阴丽华一次就想损她一次。
“娘娘,妾绝无此意,妾只是想着娘娘宽仁……”
“皇嫂就是太宽仁了”刘伯姬嗤笑,“怎么皇嫂是短了她们吃穿用度、还是没给她们请医用药?因着阴贵人所说,皇嫂若是不把那还没完全好的丫头调回你身边便是不宽仁了,真真稀奇!”
阴丽华没见过这般不让人说话的气势,现在算明白了这刘伯姬到底和刘黄是亲姐妹,只之前没理会自己罢了,还是自己当初走错了棋才惹了这位,“娘娘,长公主,是妾思虑不周,只想着能早日见玉蝶,没考虑那么多,请娘娘赎罪”
“得了,得了,多大点事啊,我知道阴贵人也不是有意的,长公主也是为太子、皇嗣考虑,都是好心,怎么就说拧了”郭圣通笑着出言劝和。
刘伯姬上下扫了郭圣通一眼,便不再说什么,阴丽华在这里带着也没趣,坐了一阵子便起身告辞。
“三嫂,你何必这般让着她?还有北宫那帮人分明心怀叵测,你罚的也太轻了“要是她一定要她们尝尝厉害。
“哎,那我又能怎么着呢,文叔出征,宫里不能乱了,只希望她们得了教训以后便能老实些吧”郭圣通轻蹙柳眉,有几分无奈的叹息。
“早年家里虽说难些,但哪里有这样的糟心事,可见这荣华富贵也不是那么容易享的,三嫂也不容易啊”刘伯姬跟着叹道。
“陛下待我极好,我没什么的,不说这些了,我命人择了食补方子给你呢,你有了身子还这么瘦也不是个事”
“那有什么办法,我进的也不少,就是胖不起来嘛,谢过三嫂了”
出了皇宫,刘伯姬坐在长公主车辇内,想着今天真真假假的话,还有宫中的情形,觉得有些烦躁,本来都是一家人,现在却都分不清楚真假了,要是以前按着她的性子,又怎会这样?这个皇后到底真面目如何呢?感觉到胎儿动了,刘伯姬停下思考,哎,夫君都劝她不要思虑过重了,她还是免不了啊,本来自己不想掺和进去的,可就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偏又找不出来是哪里,到底是什么呢?
“娘娘,贺宫人刚只在自己殿外转了一圈便回去了”葛巾来报。
郭圣通心里好笑,那位还是见风就躲呀,哪边大树好靠就靠哪边,这些都是十几岁小姑娘、出身都是平常,也没有几个一开始便能多厉害的,还不都是摸爬滚打、一路熬过去的,熬不过去的便只有死路一条了,阴丽华这次是有些高看她们了。
想想上一世,自己这时候舅舅们已经被杀,虽说表弟得了王位、但也就是个空头王位了,自己又是伤心、又是担惊受怕的、以为那后位不会在属于她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她住进了长秋宫,喜悦、震惊都有,便想着刘秀不管为着什么还是顾着她们母子的,她也一心一意学着做好这个皇后,生怕那贺宫人被别人谋算了载到自己头上来,可是阴丽华却不见动作,只有其他人的小打小闹,而且和自己也算相处的来,她还想着可能阴丽华真的是在意刘秀不忍伤他孩子、不忍打他脸面吧,她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这样刘秀总能看见自己了吧,那时候自己也不过还不到二十岁呢。
郭圣通又想起这些还是觉得可笑,“告诉她,不走远也可以,但是御医说了要适当活动,她愿意去哪就去哪吧,但必须按着御医说的做,皇嗣最要紧!”
“喏”
算着时日,刘秀也该回来了吧,他应该正糟心着呢。
刘秀真的很糟心,就在回来的路上,接到军报陕贼首苏况攻破弘农,直迫京都,于是连夜召骠骑大将军景丹、建义大将军朱佑、征虏将军祭遵,汉忠将军王常、骑都尉王梁、臧宫等人进军箕谷,攻打弘农命,此时景丹恰逢病中,只刘秀言他是旧将威重,睡在床上镇守就够了,景丹一听主上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不能让他失望,便带着兵将直奔弘农,不想十几日便是病危。
刘秀到了洛阳方得了景丹病危的消息,他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