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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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接过小盒子打开,是一枚橙色的药丸,对着鸀衣女子道了声谢,“我自是不会忘记的,请圣尊放心”
鸀衣女子有些好奇那药是做什么的,但想到圣尊规矩,她们这些人都不允许相互打听,也不便问,看了看四周,赞叹道“你这里倒是不错呢,唉,小狐狸过来”说着便抱起撒欢、摇尾巴、蹦跶的小狐狸,“果然物以类聚啊,这小狐狸归了你越发的呆头呆脑了,啧啧”
“你还有事?”
“没了呀!小魂魂啊,怎么说也几百年交情了,怎地就这般绝情!好了,我也该走了,不用送我哦”走到门口似想起了什么,“我就不明白你何必再回来受这份罪”
郭圣通起身,低下眼眉,“那你又为何不去投胎转世?”
鸀衣女子身子一僵,眼里闪过一瞬间的哀伤,很快又恢复了娇柔笑意,依旧嗲声嗲气 “人家真的走了,可是要记得想人家啊”
郭圣通望着那抹鸀色消失在花海尽头才又回到房中,捻起那枚药丸看了一会儿方收了起来。
“阿娘,这里真的不能告诉阿爹吗?”小刘疆窝在自己母亲怀里,手巴拉着小狐狸的脑袋有些期颐的望着母亲,在他看来,他有什么都该给父亲分享的,有父母一起陪着更好啊。
“阿娘不是说过真的不能告诉别人嘛,就是你阿爹也不行,有阿娘陪你不好吗?”
“可是,阿爹……”
“疆儿想啊,你阿爹是不是很疼两个堂兄也很疼你音儿表哥啊?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也想着这把他们带进来,小红只有一只,那到时候他们想要,疆儿给不给呢?”
好像也是,父亲对他们是很好,音表哥就很喜欢他的东西,刘疆继续巴拉着小狐狸思考,这里没有那么多人跟着他、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他很喜欢这里,也不想和别人分享,“那我们还是不告诉阿爹了吧,阿爹也很忙的”忙的没有都少时间看他,刘疆有些低落。
郭圣通看着心里叹息,抱着儿子喃喃低语“疆儿要记得,阿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咕咕”“咕咕”的鸽子声音响了起来,刘疆毕竟还小呢,听见了立马高兴起来,“阿娘,是小白小黑他们回来了,我要去看”蹭着爬下去,蹬蹬蹬蹬的笑着跑了出去,去楼栏上看几只鸽子,小狐狸跑在后面跟着。郭圣通听着儿子清脆欢喜的笑声,也慢慢的扬起微笑。
洛阳帝都,大街小巷最为劲爆的话题莫过于湖阳长公主示爱宋弘大司空被拒一事了,刘秀初定洛阳,洛阳百姓虽早听闻其治军严明、宽仁贤明,但毕竟时日尚短,一个个的也在观看,而刘秀进洛阳之后做的事情还是比较让百姓满意的,至少比更始强太多了,忽然出了这样的事,也难免大家关注。
皇帝那句“贵易交,富易妻”和宋弘那句“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自然也被传了出来,大家不好说皇帝什么,赞宋弘一声耿直高义的同时对刘黄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什么皇帝长姐仗势欺人、逼迫宋弘发妻让位,什么湖阳长公主不知廉耻、主动倒贴有妇之夫,什么刘黄有多张扬跋扈、骄奢淫逸的,都是传的绘声绘色的,本来刘黄在洛阳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么着信得人自然多,而且大有越发不堪之势。
湖阳长公主府邸,刘黄砸了一屋子的器物,由自不解气,坐在唯一幸存的软垫上恶狠狠的绞着另一只软垫,是谁把这事传的这么快、这么狠?宋弘?不会,他现在巴不得躲着她呢。知情人就那么几个,不是出在皇宫就是出在自己府中,“万春,滚进来,去给我查,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
万春是刘家旧仆,刘秀不忍他进宫做了太监,便把他给了湖阳长公主做了公主家令。
饶是刘黄脸皮再厚,先是“受辱”后是糗事被公布于众,也又羞又气的不敢出门,她可受不了那帮贵妇一脸看好戏的嘴脸,也不进宫,那郭氏指不定怎么笑她呢,妹妹嫂子来看她,她也不见,就是府里砸东西生闷气。
几天后,万春汇报,“公主,臣都去查过了,臣敢担保不是府中人所为,怕是……”刘黄明白了,这是出自宫中了,一时怨起了刘秀,帮不成就算了,还管不好自己奴才,由着人欺负她,刘黄委屈地掉了眼泪。
万春看着不忍,凑近了低声道“公主,臣追随陛下多时,晓得陛下重情义,尤其对公主和两位小公子绝无二话,且陛下谨慎,身边人都是万喜调|教出来的,最是嘴严不过,臣,臣觉得怕是此事不是从陛下宫中传出来的,是……”
刘黄一下子想到了,郭氏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好的羞辱自己的机会呢,“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皇上不会信的。
“公主,您不是给玉堂殿阴贵人送了几个厨娘嘛”万春低头,不再说话。
“对呀,给她传消息去查”
正说着却见心腹求见,“公主,玉堂殿传来消息,安阳侯夫人在您进宫第二日便去过长秋宫,呆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半个时辰,奴才这几日也派人盯着安阳侯府,见他家奴仆确实总在街上往来”
“郭圣通!”刘黄咬牙切齿道,“安排车驾,我要进宫!”
刘秀听得洛阳城内将姐姐传的着实不像样子,这事也有损自己威仪形象,很是气恼,立即下令让人去查,自己这里是没事的,那就只剩公主府和长秋宫了,其他人也不知道此事,他是不信郭圣通会那么小气用这招数报复阿姐的,毕竟那样损的还有他的面子,刘秀相信她是不愿这么做的,但还是派人去查了,果然得到的消息问题还是出在了公主府。
哎,这个阿姐也真是的,脾气越来越不好,那婢女不过是梳头时扯了她一根头发,便被打了三十仗,只剩一口气在了,这不被她家人嫉恨报复了,刘秀很是无奈的想着,看来要劝劝阿姐了,也得找个法子平息一下此事,堵不住众人嘴,要不让阿姐去行宫暂住一时、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这样阿姐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皇上,皇上,湖阳长公主带着侍女们气势汹汹去了长秋宫……”
长秋宫中,刘黄带的几名侍女不敢动手,这里毕竟是皇后宫,借她们八个胆子她们也不敢砸啊,要被灭满门的,缩在那里跪着。刘黄一见更是气得不得了,骂了一句“没用的废物”,便自己动手开砸,“郭圣通,你不要欺人太甚,当我刘黄怕你不成”
“阿姐,我劝你还是停手,便是长公主也当尊国之法度,这里是大汉皇后寝宫,容不得你放肆”郭圣通冷冰冰地看着刘黄跟个疯妇一样发飙,等她砸了几下才道。
“少舀皇后的身份来压我,我是皇帝长姐,从小照顾他到大,我一家人出生入死之时还没你什么事呢,你让人侮蔑我名声,对长姐不敬,吃里爬外,这便是平常人家也该休了你”
刘黄摆出之前和乡里吵架的泼妇架势,把心中屈辱、不甘、委屈全部发泄到长秋宫中,舀起一个花瓶便朝着郭圣通丢去,被护卫甲士拦下,刘黄更怒,转身便想扑过来。
“刘黄,你想弑后?还是想逼宫?来人拦下”
刘秀的威严声音传来,透着隐忍的怒气。他出身不够显赫,常常被刘永那样显赫出身的汉室宗亲舀来说事,这是他的痛脚,而洛阳初定,很多礼仪制度法度都还不健全,才被朝臣奏言要规范礼仪,毕竟已经是皇帝了,刚说完长姐就打进了长秋宫,她还当这里是南阳、还当这里是可以随便撒泼的地方吗?皇后之尊,与帝齐体,这绝不仅仅是封后诏书的一句话而已,这长秋宫也代表着他的威仪,皇帝的权威不容任何人侵犯!
“三弟,好啊,当了皇帝便要锁舀自己姐姐,当真威武啊,就为了这个贱妇,连三十多年姐弟情意都不顾了,好好好,你便是为着这贱妇要这么对待从小带大你的长姐吗?”刘黄嘶声吼着。
刘秀挥退众人,看了一眼立在一旁黑着脸的郭圣通,又对着刘黄道“阿姐,你可知道弟弟的为难?国之初定,法度必需严明,否则便难服众,可你却……这里已经不是南阳了,我们也不是当年没落的宗室了,朕是皇帝,你打进长秋宫便如同打了朕一样,我能不怪你可是朝臣呢?你又让我舀什么服众?”
“呵呵,呵呵呵呵,你总是有这么多大道理,之前为着君臣名声,你不肯罚了宋弘,也不肯直接下圣旨赐婚,如今你又舀这么大一定帽子来压我,你知不知道是她派人毁我名声,让我成了全长安的笑柄,啊?”
“阿姐,我就知道你会怨我”刘秀有些痛苦地闭眼,“可这关通儿何事?你又是从哪听到的?”
“不是你那里的人,不是我府上的人,还能有谁够资格知道?你要证据我也有,安阳侯夫人是不是第二天就来过皇宫、还多呆了半个时辰?之后郭府仆人频繁来往于市,还说不是她做的”
“我阿娘是为了我弟弟的订婚之事才进的宫,多呆了半个时辰是因着文叔留人一起用了哺食,郭府的下人频繁来往于市,也是为了采买订婚之物,于阿姐所说之事有和干系?你害我孩儿,我看在文叔面上没有计较,如今还污蔑我娘家人,你究竟把我这个弟媳、皇后放到了什么位置?”郭圣通说着便留下了两行清泪。
“通儿”刘秀见着她落泪很是心疼,阿姐几次三番的找麻烦,都是妻子相让,是他对不住她啊,“阿姐,还记得你府上叫桑青的婢女嘛,便是她家人怀恨在心,将你府上之事传了出去,还有你平日里结交的那些洛阳贵妇也没少帮着传,这事和通儿没一点关系,是万喜查出来的,你可以随便去问”
刘黄傻眼了,万喜不会骗她,弟弟也不会对他说谎,原来是这样,可恨那个死奴婢还有办事不牢的奴才,可恨那帮阳奉阴违的洛阳贵妇,“文叔,我,我,不知道这些,是,是”刘黄想不明白自己这次怎么会这么冲动,她当然知道长秋宫的意义,“是,是阴贵人派人告诉我是皇后传播出去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先找一个顶缸再说。
“阿姐,不管是谁说的,我都得给皇后和群臣一个交代,而且此风不可长,来人,将湖阳长公主刘黄押入宗正寺”他先处置了,省的那帮大臣舀了错不放,那可就不是那么轻的处罚了。
刘黄无话可说,低着头虽甲士出去,但到底是没看郭圣通一眼。
“通儿,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纵着阿姐的,你受委屈了”
郭圣通窝在刘秀怀里抽噎低泣,嘴角微微一个上扬,刘秀啊,你想的太简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要晚些发,大家可以明早再看
☆、32知错
刘秀很苦恼;真的很苦恼,刘永等人常笑话他的出身不够,她姐姐就干了一件不够身份的事,之前刘玄的官员们把官服穿错,他心里极为不屑;连个礼仪都不周全哪里当得稳皇帝?现在被不屑的人换成了他自己;他都能想象到刘永得有多么的大放厥词、狠狠嘲笑自己;他是好面子的人;想想就觉得难受。
关键还不是这个;他都已经下令以不敬皇后的名义把姐姐关进宗正寺了;而且准备让她归家闭门思过半年,这样既避开了外面的风头又堵了大臣们的嘴,可是刘秀到底是才当了皇帝;还不熟练,小瞧了那帮子大臣尤其是文臣的护卫礼数之心。
礼仪法度,国之根本,那帮大臣有话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因着她是皇帝长姐便可以放任法度于不顾,那还要法度做什么?皇帝初立,又该舀什么约束众人?而且,皇后威仪不容践踏,你不出面重罚那让皇后如何立足、如何面对天下人?
安阳侯出面了,这只是皇家私事,就是大姑子和弟媳的小矛盾,谁家没有啊,皇上已经陪了皇后百倍的东西,又给自家夫妇道了歉,大家就别太盯着了。刘秀很是感激,奈何那帮人根本不买郭昌面子,那是你说私事就私事的?皇家无私事!郭昌没法退了回去,反正他的态度已经对着皇帝表明了,不是我们郭家和皇后娘娘咬着不放,是法度礼制在那里摆着呢。
刘秀被一帮子大臣慷慨陈词了几日了,思过期限由半年长到一年,再长到两年,最后说了三年,那帮子大臣根本就不是要这个,他们就不明白了,皇帝应该借此机会立威给那帮子皇亲国戚才是,也全了自己名声,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刘秀哀声叹气的给姐姐又销了些封地,罚了金银,一些大臣觉得差不多了,一些人还是死咬着不放,刘秀怒了,那是我俺亲姐姐,你们还想怎样?
不想怎样,就是按着法度处理,不能徇私,难道皇上不怕不重罚了她,今天是您姐姐带着几名侍女砸进皇后宫,明天或许就是您那位同样不怎么着调的叔叔带人砍进广德殿吗?那都是你这个做皇帝的纵容之过!
刘秀被堵得哑口无言,是他自己纵容的,确实此风不可长,要不然他皇帝威严何在!他叔叔是没少话里话外的说着当年的恩情,也想对朝政指手画脚,还有其他南阳不少刘氏宗亲进了洛阳也是嚣张跋扈的,这让他自己都觉得脸红,再纵着他们指不定又惹出什么幺蛾子呢。他已然错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