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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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阴识不用再背着不能为弟弟报仇的黑锅,心里平静一些,虽属下跟丢了人,但到底三弟还平安,也就让人继续秘密追查,又梳理了一遍家宅下人,觉得家中应该再无类似之事,便着眼于更重要的事,他早收到消息,郭氏诞下刘秀长子,而刘秀已然基本平定北地。
阴识坐在书房,看着那摆好的棋局,可如今已经没有陪他下棋之人,也没有了替他分忧之人,收回落寞,向着对面的妹妹道“郭氏已然诞下一子,名刘疆”却听的杯子落地地清脆之音,阴识没有像以往一样安慰妹妹,只是淡然地已经有些残酷的继续说着“你已经定给了刘秀,他如今的势力也绝不允许你另嫁他人,你是必然要进刘家门的,可形势与咱们不利,而我等绝无就此认输之理”阴识定定地看着阴丽华,“妹妹,从今以后,你的生活将不再由你!”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要去参加公务员考试,祝我好运吧!
下一章提快进度,该是三人见面的时候了,期待首次过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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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
公元25年六月二十二,刘秀在诸将拥戴下于河北鄗城千秋亭即位称帝,建元“建武”,为表重兴汉室之意,仍然使用“汉”为国号,后分封诸将,此时的刘秀已然不是那个带着十几个人单车巡河北的空头大司马,而是拥兵百万、跨州据土的实力豪强。当然刘秀并未止步于此,趁更始、赤眉交战之际,先后派邓禹、冯异率兵进入关中,以图良机,且继续南攻,八月,刘秀座下十一将军兵围洛阳城。九月赤眉军攻占长安,更始帝刘玄请降后被杀,二十六日,朱鲔率洛阳全城人马投降。
“原”地,夏之国都,位邻黄河,过了这黄河便是洛阳境内了。刘秀前军平了洛阳,他所在后军便是边向南行进边安排处理一路的政事,所到之处留兵把守,要么换上自己人,要么是见着当地官员真心相投,这般行进的也就没那么快了。后军相对稳定,刘秀考虑再三,还是在九月就把郭圣通母子接到了身边,准备一起去洛阳。
后帐内郭圣通在陪着儿子玩他的新玩具,刘疆过了周岁,走路已经平稳,这阵子经常迈着小腿练习小跑,几个奶娘丫头都看不住他,说话也能说连着的句子,每天抱着他一堆儿宝贝玩的高兴的紧。
姚黄进来挑挑灯芯,郭圣通看着外面天色已深,儿子已经开始揉眼睛,便微笑道“疆儿先去睡吧,明天再让你阿爹陪你玩好不好?”
小娃娃着实困了,揉着眼睛嘟嘴,“阿娘昨天,就这么说的”说着又望着帐外不见父亲身影,低着头巴拉小木盒子里郭炜让人给他做的据说叫“拼图”的薄木块儿,“阿爹今天早上,说晚上陪我玩的,是不是忘了呢?”
郭圣通无奈地摸了摸他小脑袋,“疆儿乖,你看外面那么多兵将都等着你阿爹拿主意,还有前几天你见到的那些将军都要等你阿爹分配,你阿爹是太忙了不是忘了,等他闲下来便能陪着咱们疆儿玩了”
刘疆瞬时间眼睛变得亮亮,望着母亲“不是忘了?以后还会陪我玩?”
“不是忘了,自然会陪着疆儿的,去睡吧”
刘疆想了想这些天见着的人事,也觉得是父亲太忙了,不似小舅舅那般得闲,还有那些穿着铠甲、骑着大马的将军都要听父亲吩咐,又觉得自己父亲比小舅舅厉害多了,指定不会骗他的,便眉眼弯弯地点头,将拼了一半的小狗啃骨头拼图交给随从,还煞有介事地吩咐,“就这样抱着,弄乱了,罚你,罚你抄书”
郭圣通被儿子逗乐,知道他这是听了郭炜常常被罚抄书才这般学着,抱起来亲了一下交给奶娘抱着,儿子虽然闹腾些,但绝对不是不讲道理的孩子。
“阿娘安”刘疆问完安就被抱到了旁边的小帐篷里安睡,出了帐子还能听见奶声奶气的吩咐声,“明天要早点叫醒我,我得和阿爹说已经拼好一只小狗了”
“喏,殿下”
郭圣通坐在妆台前由着瑛珞给卸妆梳头,有些走神儿。之前和刘秀聚少离多,刘秀会隔一段时间快马回去看看她们,呆不了两天,这样便是刚和儿子玩熟了又走,下次再见又是陌生人,郭圣通猜到刘秀的心思,上次回去儿子依然不记得他是谁,让叫阿爹也不叫,刘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夜才睡,怕是因为这样才决定带着她们一起走的吧。这阵子无论多忙,多晚回来也会去儿子帐篷看一看,白天闲时也会带着儿子去前账,丝毫不避讳那些个将军幕僚,倒是一副慈父的样子,儿子不到两天也和他熟稔,张嘴闭嘴都是阿爹怎样了。然想起前世的一切,郭圣通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娘娘,已经二更三刻了,要不我让人去看看圣上”瑛珞听到主人叹息,有此一问。
“再别说这样的话了,夫君的身份依然不同,又是军中重地,不可让人四下走动,犯了军令,谁都是要一样受罚的,记得了”郭圣通知道她误会了,也知道她是好意,可也只能这样告诉她。
“喏,是奴婢想错了,以后再不敢了”瑛珞听着也很快意识到今时的不同,可看主子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又劝着“娘娘,奴婢打听着那几个女人着实没一个得宠的,您实在不必忧心的,圣上应该是还在前帐”那句不会去找那几个的话在郭圣通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没有说出来,便开始想着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郭圣通看着这个侍女,是真想笑了,只是习惯性的捻指,立刻压下笑意,“便是去了别人那里我又能怎样?夫君已经是九五之尊,又怎能没有后宫佳丽?”话里说不出的寂寥,“我也从未奢求夫君身边只有我一人,只想着他心里一直有我,就够了”聊赖的声音说完,便是一阵沉寂,让人心里酸酸的。
“娘娘……”
“好了,去看看清补汤熬得如何了,夫君爱喝这个,一会回来正好做夜宵的,若是……也无妨的”
刘秀在前帐和将领们商议完事情,才发现时辰不早了,怕是回去儿子又已经睡了,想着今早答应他的事情只能又作罢了,看着后帐的灯光昏黄犹在,先去看了儿子,等回来站在帐外便听到了主仆二人这段对话。
他自是知道这段时间无论他回来多晚,妻子都是在等着他的,登基为帝,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得置办后宫,便由着万喜几个选了一些美人,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他看着妻子见着那些美人很是和气,还赏了金银首饰,妻子能理解他,让他很是满意,心里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烦躁,仿佛这是他期望看到的又不是他期望的。
今天听到妻子的话刘秀才明白那些烦躁的根源所在,他就说嘛,妻子一心都系在他身上,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他。只是那无奈寂寥的柔柔音调,让他又有些心疼,很想去告诉她其实真的不必在意那些人的,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不要她的。等听得妻子最后一句话,就真的绷不住了,哪怕想到他不来这里,她依然会等他,让刘秀心里仿佛翻滚着沸水,热热的、烫烫的、暖暖的,似乎要喷涌而出,咳嗽一声,旁边的小黄门很有眼色的低低唱和,“皇上驾到”
刘秀进帐,没管跪下的瑛珞,径直拉起已经行了一半礼的郭圣通,嗔怪道“都说多少次了,咱们是夫妻,通儿不用行此大礼”
侍从已经退下,郭圣通不好意思地喃喃说着“文叔身份依然不同,我不能不识礼数的”
“什么身份礼数的,那些都是给外人的,记得你是我刘秀的妻子,永远都是,不许和我客气了”
捧着妻子艳若牡丹的娇颜,一下下啄吻,等着妻子点头答应才放开。郭圣通亲自端了灵芝莲心瘦肉汤过来,刘秀笑着接过,本来已经拿起了汤匙,看着妻子笑意盈盈的坐在灯下,眼睛微微一闪,又把汤匙放下,推到妻子面前,等着。
郭圣通一愣,不解地看着刘秀,刘秀张了张嘴,郭圣通马上明白,拿了汤匙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刘秀立马笑逐颜开地喝下,那样子和刘疆太像了,让郭圣通有些恍惚。刘秀已经接过汤匙,也舀了一勺递到妻子嘴边,满意的看着妻子喝下,话说这样他还真是和自己儿子学的,滋味果然更好,那臭小子这么小就懂得讨母亲欢喜,鬼灵精着呢。
刘秀吃的很满意,饭后的运动更满意,抱着已然沉睡的小妻子,笑意不减,大手顺着妻子光滑柔嫩的后背,本来他今天是打算和妻子说一说南阳阴家小姐的事情的,可是后来那样温馨的气氛,着实不便开口,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十月十八日,刘秀入洛阳,临幸南宫,定都洛阳,开始了于此后半生的皇帝生涯。
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这便是洛阳城。
洛阳皇宫分为南、北两宫,南宫的北门与北宫的南门两阙相对,中间复道相连,南、北宫城均有四座同向同名的阙门,门两侧有望楼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整个宫城平面清楚地显示出一个“吕”字形。这座皇宫在早先就已经存在,秦时被封给吕不韦,后刘邦沿用,几代的精心设计,不断修葺,使之雄伟壮丽,又不乏精致。
南宫宫殿楼阁布局整齐有序,中轴线东西侧各有两排对称的宫殿建筑,鳞次栉比,交相呼应,而北宫自吕不韦时起便是建筑简陋,规模较小。刘秀定都后一直忙于完成统一和巩固政权,来不及想修饰宫殿的事情,后刘庄永平三年方开始大规模修缮北宫,之后一直为后宫居所。
南宫长秋宫,皇后寝宫,郭圣通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百味杂陈,上一世她在这里住了十六年,最后被狼狈地赶出去,这里是她五个孩子出生的地方,这里也有她和刘秀曾经的夫妻点滴生活,有她无数的悲喜心酸,是她一生荣耀和屈辱所在……
“通儿,这便是长秋宫,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走,我带你进去”刘秀没有察觉到郭圣通的异样,他尚自沉浸在入主洛阳的喜悦当中,伸出手,很自然的想拉起妻子一同分享喜悦。
郭圣通笑着把手递过去,上一世她和阴丽华初来洛阳可都不是住在这里的,争来夺去,她以为住进这里自己就赢了,却不想是输的更惨。而这一世就是这么简单,何其讽刺!只是,再度住进这里,她便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
☆、长秋
长,是长久的意思;秋,是万物刚成熟的景色,合起来有永远美好吉祥的蕴意,这就是长秋宫名称的由来,东汉一代其成为皇后的代称。
虽然还未下旨封后,然郭圣通一住进长秋宫,刘秀属下所有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北地将领官员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之事,南阳旧将多是知道刘秀定了阴丽华之事的,心里难免会想着那位该摆在哪里,然这种事不是他们能问的,就看着邓晨几个,其他将领官员倒是觉得立郭圣通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她家帮着刘秀度过最困顿的时刻,河北可为刘秀龙兴之了,再者连长子都生了,不立她立谁呀,太子、皇后与一国的意义可是不一样的。
邓晨和阴识私交最好,又是刘秀姐夫,与别人身份不同,只他也是聪明人,知道现在已是君臣之分,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说话,看透刘秀的意思,沉吟许久也没说什么,只建议刘秀也该把南阳老家的亲人接来了。
刘秀看了一眼下位的邓晨,和气道“我已经点了元伯(刘隆)回乡接嫂子、姐姐和两位侄儿来洛阳,姐夫安心便是”停了一会又道,“子卫(傅俊)不日起程去接阴家小姐,次伯才能也不可埋没了,等他来洛阳还是先当偏将军吧,姐夫以为如何?”
邓晨起身,还没说话,刘秀又道“都是自家人,姐夫不要这般客气,坐下嘛”邓晨只得又坐下,道“陛下已然安排妥当,是臣多虑了”。刘秀再不说这个,又关切地问“姐夫,伯母可愿来洛阳?”
邓晨听罢重重一叹,摇了摇头,“之前多次送信回去,母亲都未回信,泛儿此次信中说,母亲是不愿意来洛阳的,我也只得把范儿留下伺候母亲了”
当年他家本是官宦殷实之家,是他一意随了刘秀兄弟起兵造反,后被新野卫烧了邓家老宅和邓氏祖坟,他家老母亲始终不肯原谅他,邓氏族人也是不愿搭理他,便是今时今日,依然如此,可大丈夫就该成就一番事业,他不后悔。
刘秀听的也是一叹,“终是我兄弟累了姐夫啊!”
“陛下万勿再做此言,大丈夫俯仰于世,臣无悔,等天下平定了,臣自会回乡向母亲和族人请罪”
刘秀跟着感叹一番,方才提起正事“我意立郭氏为后,疆儿为太子,姐夫意为何?”
邓晨现在没那么纠结了,他也算对的起朋友了,“于国,太子、皇后确实当早立,以稳定朝堂人心,郭氏一族又是有功于陛下,当立,只阴氏也是患难中帮扶,又出身南阳,也该给予重位;于家,阴氏虽早定,然郭氏却是先进门,又已生长子,名分已定,然阴氏在家等候三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