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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重生窈窕庶女-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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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霸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会儿看看云重紫,一会儿又看向甘娜,嗷唔一声蹭了蹭它脖间温柔的手。
云重紫笑了笑,“你认为你杀得了我?”
“你该不会是认为有天霸在就能保护得了你?”甘娜哼笑,“这天霸从出生到养大我都在它身边,除了王爷,它和我最亲了,就算是王爷的命令,它也不会伤我。”
“公主做人真是自信。”云重紫笑笑,“其实杀了我对你又用什么好处?”
“只有杀了你,王爷才会死心。”甘娜的声音低下来。
云重紫失笑一声,“死心?他有心吗?我以为在关王爷眼中,只会对自己有帮助的事情上心,于他而言,我不过是有些利用价值罢了,一如公主你,正是还有些价值,王爷才会忍让罢了。”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甘娜也蹲到云重紫的身边,匕首又抵在她的脖子上,蹭破了她的脖颈。
“公主要杀早我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更何况公主认为杀了我,自己就能跑得掉吗?”
甘娜被云重紫的话挑衅,刺入她皮肤里的刀刃又深了一分,“既然你都不害怕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正好我看看在王爷心中到底是在乎你还是我比较重要!”
“有意义吗?”云重紫冷眸里射出冰寒的光,“我是不知道在王爷心中谁重要,但是你这么做只会让王爷失望罢了,他把堵住压在你身上,你却做了些什么报答他?我和你不同,我与王爷之间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谁若当了真,谁就先输了。”
甘娜要杀云重紫的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她不敢说是这世上最了解关安哲,却是最在乎他的人,从小到大她把那个男人奉作自己的天神,敬仰他,爱慕他,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记在心里,即使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哪怕是献出身体和爱情,只要能帮助那个伟大的男人,她做什么都愿意。
然而当她第一次听到一个叫云重紫的名字,她就知道事情不对了,关安哲残冷的生活里出现了暖阳,产生了异样的情愫,他明明知道来大元根本是做人质,居然还心甘情愿地来此,所有一切都是为了眼前这个叫云重紫的女人。
她和他曾经靠的那么近,她都不曾感受到关安哲心里的暖,触及到的只有他冰冷无情的心,然而提到云重紫,看到云重紫,这一切就全变了,她从小就仰视他的高度,以至于她比他更早的发现他为云重紫复苏的心。
甘娜的目光阴毒起来,她可以得不到,但也绝对不许别人得到,关安哲可以娶别的女人,可以有许多的女人,但他绝不可以动情!
“输了?”甘娜呵呵的冷笑,“杀了你,我就不会输了。”
她猛然提起匕首向对面的人刺去,云重紫微微挑眉,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一声叹息后,就听有人悄无声息地伸出一把利剑放在甘娜的脖子上,那人的声音刻板无请,一如他主子一般。
“公主,把匕首放下来。”
甘娜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可思议地责问:“达魁,你居然护着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对王爷意味着什么。”
达魁冷漠地垂下眼帘,低声道:“公主,我只知道你伤害三娘子,对王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我不过是杀个汉人而已,能怎么样!我又不是没杀过人!”
甘娜飞快地抓过云重紫的胳膊,匕首朝着她的胸口刺入一寸,刚刚刺透衣裳,甘娜的脖子一痛,立即感受到脖子上流出涓涓鲜血,心中惊怒,“达魁,你敢伤我!”
“我只是保护我该保护的人,任何人伤害三娘子,就是我的失职!”达魁穿着黑色斗篷,微风吹拂,衣袂飞扬,像是披着夜光的冰冷。
“你大胆!你的主子是王爷!”甘娜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双手握着匕首再次故技重施,达魁丝毫不退让,“三娘子是王爷的人,她同样是我的主子。公主还是不再动了,否则休怪我无情。”
“你敢?!”
“我敢!”
两个人争执间,云重紫蹙着眉打了个哈欠,“达魁,公主只是和我闹着玩的,她不会伤我。”
“我会!”甘娜恶狠狠地歪过头,“你真是好本事,连达魁都听命于你,是不是有一日你就会把王爷玩弄于鼓掌之间。”
云重紫干笑两声,“公主你可别开玩笑了,王爷不玩弄我们这些人就不错了,我哪有那本事和他较真。”
她双手握着甘娜的手,强硬地推开她,“我知道你不会伤我,你若是伤了我,就没人治好你的病了。”
“今日你不是还说我没病。”甘娜忽然不敢对视云重紫的眼睛。
云重紫和她微微拉开些距离,抬起一只手,虚抚过她的面纱,压低声音笑道:“你的病啊在这里……”
“你!”甘娜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把匕首收起来,紧盯着云重紫,像是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只是诈自己上当。
云重紫抬头冲达魁使了个眼色,达魁见状先是怔了怔,才沉默无语地隐去身子。
云重紫这才拍拍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实出了血,又瞧了一眼甘娜,心道真是倒霉,这女人总是给自己惹麻烦。
既然她挑明了态度,自己也没必要和她虚以为是,不耐道:“别你啊我的。在公主心中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其实你的病并不难治啊……”
“我没病!”甘娜又不承认了。
有时候人就是如此,一旦戳中自己的心思,反倒强硬着自己的身板死也不承认了。
饶是云重紫并不愿意和甘娜计较她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可是人不能把无知当天真,不然别人以为自己会是病猫随意践踏。
云重紫勾起一抹冷笑,突然抬起手猛地撕掉甘娜的面纱,甘娜措手不及,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待发现自己的面纱随风飘落,整个人一惊,愣了片刻,才想起来扔掉匕首捂住脸,“混蛋!我的面纱!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云重紫猛地拉住她的衣领,将甘娜拉进自己的面前,“你敢动手杀我,我还有和你客气什么。甘娜,你的确是狠,但是有时候想的太天真,不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是狠的是霸气的,我说过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在你还没杀我之前,我一定会有办法让大元还有金国都知道,这所谓的世间第一美女,根本就是骗人的。”
“你敢!”甘娜惊怒,想要推开云重紫的手,可是云重紫却反握住她胳膊,从怀里掏出关安哲的匕首来,紧贴在她的脸上,“我说过了,我敢!”
云重紫眯起眼,眼中迸射出阴狠,“甘娜,你不要天真的以为是我斗不过你,只是我不想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有些人是天生无法做朋友,但也不用做敌人。只要你不要总咬着我不放,你的脸我会帮你想办法!”
甘娜感受到冰凉的刀刃抵在脸上,知道自己只要乱动,刀子就会划破她的脸。
她的脸……她曾经倾国倾城的脸被火灼伤,不得已才天天带着面纱……
那是一道无法磨灭的痛,她为了这个伤疤找过许多大夫都没用,如今听到云重紫说能治好脸上的疤,第一个想法就是不信,“你根本就没办法,少在这威胁我也没用!”
“信不信是你的事,至于威胁嘛,公主说对了,我就是威胁你!”云重紫有些无赖地用刀子拍了拍甘娜的脸,“公主还是想清楚些吧。”
她重新抓过面纱替甘娜戴好,“我曾经看过一本医书,上面有换皮术,只是从来没试过,如果公主有足够耐心,就留我一条小命,也算是利人利己。”
甘娜愤恨地推开她,“云重紫,你很好。”
云重紫这才收起匕首,冲她咧嘴一笑,“这话很多人都说过了,我受之有愧呀。”
这一笑不要紧,牵动脖子上的伤口,痛得她直皱眉,就对甘娜也就失去聊下去的兴趣,“时候不早了,公主还是早点回去吧,这府里晚上可不太平,不知道哪里就藏着人偷听呢,希望她们别看到你的脸才好。”
“云重紫,你知道挑衅我的下场。”甘娜听到云重紫的话,难免有些担心自己的脸被人看到。
“也希望甘娜公主记住,我向来说话算话,伤我的人,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甘娜冷哼一声,收起匕首快步离开,脚步有些慌乱,她到不是担心其他什么,只是好像有些明白关安哲为什么会对云重紫另眼相看。
旁人看云重紫一味地忍让,就以为她好欺负,任何人都想去踩她,殊不知……云重紫的狠在不正经间,让人防不胜防。
瞧着甘娜走远,云重紫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她低声唤了声:“阿甲。”
她身后悄然地出现一道黑影,云重紫牵起天霸,轻声地吩咐:“麻烦壮士帮我把芍药扛回巧兰园。”
阿甲抽了抽嘴角,就像是提溜小鸡子似的把芍药抗在肩上,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走着。
云重紫走了两步忽然道:“阿甲,方才你看见了吧。”
“没有。”
“撒谎。”
云重紫笑着摇头,就再无话。
阿甲是直接把芍药扛回了屋子里,云重紫回到院中是走的正门,小雪已经在门口等着焦急,看到她一个人回来,又见到她脖子上的伤,吃惊得连连捂嘴,也不敢喊出来,生怕惊动其他人。
刚进屋,小雪还没等缓过神来,就见芍药居然躺在床上,趁四下无人,低声疾呼:“这是怎么回事?”
“芍药自己翻窗子进来的,她喝了点酒,你别惊扰了人。”云重紫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先在外面睡吧,有什么事我就叫你。”
云重紫知道芍药只是昏过去,只给她脱了衣裳盖好被子,自己又从药箱里拿出药膏来擦,刚坐到椅子上,就见案几的砚台上压了一张纸条,上面熟悉的笔迹写着: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她看了看上面的墨迹还未干,连椅子上都还有人坐过的余温,不知何处蹿出一股暖流划过心间,让人心中莫名一热。
想来那个留纸条的人是趁着自己不在,就到屋子里等着了,可是没等到就走了,又不知道是何缘故,所有的话只浓缩成一句话,已经包含着所有的心思和惦念。
云重紫摸了药膏,又在脖颈间缠了层纱布,垂眸掂量这句话,其实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无论关安哲是打的什么心思,她都必须暂时避一避。
敌进我退,敌不动我不动,才是明哲保身的办法。
※※※
又过了几日,云重紫脖子上的伤就好了,她以喝多了过敏为由已经几日不曾出过院门,谁来都闭门谢客,然而她的院子却还是有不少人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自从这院子里又多了只獒犬,两只獒犬像是前世的冤家一般,没日没夜地嘶吼,见面就你追我我咬你,整个院子都鸡犬不宁不说,大晚上吵得旁边的院子也睡不安宁。
就是云秀荷那么害怕獒犬的人,也忍不住来了两次,咒骂獒犬,让云重紫赶紧想办法解决了这事。
云重紫坐在屋里吃糕点,听到小雪汇报,挥了挥手,“去告诉她我没办法,要是二妹妹有办法,我可以随时把獒犬送到她院子里去。”
小雪领了话跑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大笑不止地回来说:“二小姐气得跑开了。”
云重紫拍了拍手上的渣滓,笑道:“行了,这几天这两个小家伙也挺卖命的,想必这府上是烦死我了,不如咱们就出去多清净去。”
就在今个儿清早,云重紫就去祥和苑对云老夫人说起给两只獒犬配种的事,搅得府上的人不得安宁,于是请命回阮如玉那边住段日子,等给虎子配好了种就回来。
云老夫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她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不回来,云重紫笑着答应,她心里明白云老夫人心里是打得什么主意,她是怕自己一去不返了。
芍药一早就收拾好行李,她和小雪一人牵着一只獒犬,身后跟着东芝和秋月,两个人拿着两个包袱,她们走在园子里,谁见了一老远就躲得远远的,怕极了那两只獒犬。
她在一旁碰了碰云重紫的胳膊,笑道:“三娘,我怎么觉得有一种横行霸道,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感觉不错?”云重紫揶揄她。
“是不错的,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做恶人呢。”芍药笑了两声。
她们经过云金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夏妈妈被几个婆子挡在门外,夏妈妈没进去,反而还落了一鼻子灰,讪讪地退出来,见到云重紫也没行礼,自顾自地低头离开。
云重紫和芍药对视一眼,只笑不语,就要路过新苑的时候,她们又看到云裳匆匆走过来。
云裳隔得远远的就唤道:“大姐姐,这是要出府吗?”
“是啊,这两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天天在院子里吵,吵到我就算了,还让你们跟着受连累,真是对不住了。”云重紫疏离得笑笑。
“大姐姐这话就太见外了,只是你这是要去哪里,住多久?”云裳问道。
“我回母亲那住些日子,等虎子怀上崽就回来。”
云裳看了两眼地上伸舌头怒瞪自己的獒犬,有些惊恐地拍了拍胸口,“大姐姐不在府里,我又剩自己一个人了,三姐姐最近常出府,而二姐姐又被关在院子里,据说现在连母亲都不能见呢,大姐姐可是知道什么原因?”
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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