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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姜凤-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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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的声音里带着责怪:“什么叫没人伤得了你?”
佫晗想将手臂抽回来却被姜玉攥得紧紧,只好求饶:“痛。”
“知道痛为何还要骗我?”姜玉这才将她的手臂放下,看着她脸上委屈的表情又心肠软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温和些:“我去找军医。”
军医将衣袖剪开的时候姜玉才看到包裹下的伤口有多狰狞,一整块皮肉都像被拉扯出来了一般往外翻开,再往深一点甚至看得到白森森的骨头。
包裹的时候佫晗一直咬着牙喊疼,整个人躲在姜玉怀里像极了虚弱无助的小孩子。等到包裹好了,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面色虚白得不成样子。整个人还是忍不住往姜玉怀里躲,嘴上喊着:“疼,阿玉,疼。”看得姜玉忍不住将她抱紧,不断安慰:“很快就好了。”
包裹完毕之后佫晗叫唤了一段便缓缓昏睡过去,军医说这属于正常状况,流那么多血定是要好好休息一番才养得回来。从伤口的状况看来当时没有好好处理恐怕隔日里得发烧。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佫晗的额头便烫得吓人,姜玉一夜没睡为她换水换湿巾,底下人送上来的药也亲自喂给她喝,任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这位女子的关心程度。
这一烧一直烧到了第二日傍晚才退下去。佫晗微微眯开眼睛就看到放大在面前的姜玉的脸。可是好奇怪,她的阿玉怎么好像变老了一样?难道她睡了好几年了?忍不住伸手去摸,触手感觉到的不仅有阿玉温和的手掌还有下巴上长出的青葱胡渣。
佫晗迷迷糊糊的头脑还没有清醒过来。
“阿玉你怎么长胡子了?”
姜玉霎时哭笑不得,谁想得到佫晗大病醒来第一句话竟会是这个?!还是忍不住要将她抱进怀里,他欠她的太多,多得连偿还的能力也没有。
见阿玉没有回答自己反而将自己紧紧搂到怀里,佫晗的脑子好像渐渐清醒过来。
先是借蛊,然后与傅清原一阵恶战总算将金蛊投入他体中,接着回来以后包扎伤口,好像是包着包着就晕倒了。
“阿玉,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姜玉道:“你睡了两天。”
佫晗明白了姜玉脸上胡渣的来源,心中好是温暖,连隐隐作痛的伤口都无暇顾及一般。然而伴随温暖而来的还有心疼。
“那阿玉是不是两天没睡了?”
姜玉顿一顿然后回答:“你没醒来我睡不安稳。”
怀里的佫晗忽然大哭起来,哭得昏天暗地,哭得姜玉毫无招架之力,只好问:“你怎么了?”佫晗的哭声还是缓不下来,没一会儿功夫便将姜玉的胸襟皆沾湿了。
“我觉得我好幸福。”一边哭一边说话,姜玉也是分辨了好久才听出来这个意思。然而听懂了心中却泛起一阵心酸与心虚。
“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娶你过门。”不知不觉竟做出这样的许诺,连姜玉自己也觉得惊讶。但是看到佫晗那张满是兴奋笑容的脸与一双闪光的眼睛,他却又丝毫不觉得后悔。
“阿玉你说的是真的吗?”佫晗抬着头仰望上方的姜玉的眼睛。
“绝不骗你。”姜玉道,眉眼弯弯的,温柔得像能将人溺死在里面。
佫晗兴奋地抱住姜玉却扯到伤口,吓得他连忙将她扶回床上:“你的伤口还没好,先不要乱动。”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殿下,有人求见。”
佫晗疑惑地望着姜玉:“是谁啊?”
姜玉自己也不甚清楚,便道:“你先乖乖躺着,我很快回来。”
佫晗刚得了姜玉的诺言,满脸的小娇羞模样,乖乖躺进被子里道:“好。”
可爱的模样惹得姜玉一阵好笑。
走出门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哥哥?!”像是不敢相信,非得听到面前人的回应。
薛言泽走到姜玉面前,习惯性地想要伸出手抚摸弟弟的发顶却在发觉他已经与自己长得一般高那瞬间放下了。姜玉已经离开他很久,久得连日子也记不住。
换下了作为兄长看待幼弟的目光,薛言泽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对他笑或者该回答什么,愣了好久,久到姜玉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却忽然说话了:“十皇子殿下。”甚至身子跟着作出一个弓形的行礼样子。
姜玉拦住他,目光里犹是不解:“我的哥哥不会这样对我。”
薛言泽说不出话。当姜蝉将纸条递给他的时候他就心动了,只是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一个声音:“我不能去,我不能去。”就这样来回折磨了一个多月,每晚都做同一个梦。先是小小的姜玉牵着自己的手天真无邪地笑着,然后画面急转是父亲惨死狱中的景象,母亲站在自己身后什么话没说只定定地看着自己。说不清最后是什么说服了自己来到这里,但是一切情绪在见到姜玉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之后消失殆尽。然而现在的姜玉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娃娃,他会夺权会宣战,而且是姜国的十皇子殿下。他已经完全分辨不清该拿怎样的面目面对他。
看得懂薛言泽眼神里的犹豫不决,姜玉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我的哥哥会唤我玉儿。”目光灼灼中带着些许期待。他知道的,哥哥从不肯让自己失望。
果然,一句话的功夫薛言泽便败下阵来喊他:“玉儿。”
姜玉伸开双臂环抱住他,用力地呼吸一口萦绕在薛言泽气味的空气:“玉儿好想你。”
薛言泽缓慢地将手放到薛玉背脊上。从前抱过无数次的身体现在摸起来好没有真实感,好像轻轻一碰幻境就会碎裂。
“对不起。”薛言泽道。
姜玉放开他道:“哥哥能来便好。”这时候才来得及细细打量他。
还是以前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身子实在瘦了好多,眼里的光虽然温和如常,但里面的傲气早已替换成沧桑。
“哥哥远道而来快先喝些茶水歇一歇。”说罢迎着薛言泽走向前厅。
姜蝉给段慕华喂完药却见他有将要重新换衣起来的意思便问:“皇上是想要出去走一走吗?”
给段慕华的慢性毒药一直便没有停过,所以吃了这么久的药他的病情也不见得有多大好转。太医们都检查不出原因只好推脱道:“或许伤口余毒未清。”所以以往段慕华服了药都是要上床躺一会,今日竟有相反的趋势叫姜蝉觉得奇怪。
“朕要去书房。”段慕华道。
书房是段慕华与大臣们商议政事的地方,而自段慕华战场旧伤复发后便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去那里。
“可是皇上的身体……”姜蝉出言阻止。段慕华却听也不听:“朕已将他们传来,你不必多说。”
或许是躺在病床上太久,段慕华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面对姜蝉还好些,其他宫人们一旦得知自己要来崇阳宫服侍皆叫苦连天。
段慕华决定了的事一向没有人可以阻拦,姜蝉也一样。于是便伴着他一同前往。
书房里果然已经有几位大臣候着。
段慕华坐定便问他们:“前方战事如何?”
卫尉卿走上前一步道:“回皇上,傅将军奋勇难当,恶贼丝毫讨不到半分好处。”
总算是多日来的一个好消息。视线在他们身上逡巡一番便问:“右中郎将怎么没到?”
光禄大夫走上前道:“许是路上耽搁了。”
段慕华点点头:“便罢,将地形图拿来,朕要看看。”
他虽没有明说,但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姜蝉明白得清清楚楚,正要退下,外面传来通报:“右中郎将到。”
一名彪形大汉气喘吁吁从门外进来,虽说是武将但行为举止也太过随意。段慕华正要训斥,那人跪在地上道:“皇上,不好了,傅将军叛变了。”





105

105、噩耗不断(一) 。。。 
 
 
叛变?!
段慕华拍案而起道:“你说什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右中郎将继续说道:“傅将军不仅大开城门放敌军进去,而且还帮着他们攻打下一个郡城。以这样的速度不出一个月即将祸及燕都!”
姜蝉站在段慕华身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暴起的青筋与涨红的脸。放在衣袖底下的手战抖得厉害,步子也像站不稳一般微微往后退去一步。
“而且,”低着头没有看到段慕华暴怒的脸色以及摇摇欲坠的身形还有同僚们劝阻的眼神,他继续道:“赵国与敌军联盟从东面攻打燕国,四座城池被屠。”
段慕华直直地便要往后倒去,幸得姜蝉及时扶住。
“典江城呢?”声音咬牙切齿地发出,却又像带着一点点希望。
“列在其中。”
姜蝉只感觉段慕华的身体猛地一下抽筋便整个人倒在她怀里。书房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皇上!”
崇阳宫几乎快成太医院,所有太医皆聚在那里为皇上诊治。姜蝉这次没有呆在内室而是心力交瘁地坐在外厅,双手支着额头,眉头紧锁,脸色看上去尤其的差。
弈离走出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姜蝉问他:“皇上怎么样了?”
“受刺激过度还处在昏迷之中。”
这个回答并没有超出姜蝉的意料,她也只是叹一口气:“典江城。”
弈离虽不爱打听杂事单页听说了段慕华实在听说典江城被屠后晕倒,现在听姜蝉提起才想起那里是他第一次知道她身份的地方。那个时候的她还不像现在。但典江城充其量也不过一座小城,并非要地,如何会使段慕华因此受刺激过度?
“我还记得是在那里见到你真正的模样。”
自来到燕都脸上的假皮便再没有脱去过。
“那段时光真是这一生中极美好的日子。”姜蝉忍不住感叹,“除去姜国我最怀念便是那里。”
“逝者不可追,娘娘节哀。”弈离安慰道。
但他没想到这一句话竟让姜蝉流下眼泪。
“安伯安嫂都死了,他们都死了。”赵国屠城哪里会心慈手软一点?
“赵国为何要屠城?为何?”最后已然泣不成声。
弈离将绸巾递过去。中间的太多变迁让他已经不能自然地靠近姜蝉。
“还请娘娘好好照顾自己,往后还有很多事需要您承担。”
姜蝉抬头看着弈离,见到的却还是一张疏离的面孔。是啊,人怎么能这么贪心?将他一生束缚于此还渴望原谅?
弈离的话并没有错。段慕华昏迷,傅清原叛变,赵国联合敌军……种种种种令朝堂上议论纷纷。原本强大无比的燕国一时间风雨飘摇,甚至有人提出要向姜赵两国求和。姜蝉日日为应付后宫中的人已经烦躁不已,如今前朝又施压力说要见段慕华愈发让她心力憔悴。她已经做好打算,在段慕华每日的药中加重迷药的分量,一直让他沉睡到终止那一天。然后找个机会送他出宫,或许可以保他一命。
然而外面的朝臣却偏偏与她作对,几次三番要求探望皇上,连连拒绝也没有多大效用,今日竟闹到后殿里来了。
“众位大人们来后殿不知为何缘故?”姜蝉明知他们来意却不点破,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目光却高高在上扫过一众来人。
“臣要面见圣上。”说话者正是韩相。
韩相与顾相共为左右丞相,顾相温和老成,韩相则是激进派,不论言论行为皆以胆大著称。这也是段慕华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姜蝉道:“皇上仍在昏迷中,各位大人还是请回。”
“娘娘每每以此拒绝,恐怕朝野上下不服。”韩相毫不退让。
“相爷言下之意本宫说谎?”弯弯柳眉扬起,浑然天成的贵气中带上一股霸道其中。
这时顾相上前劝和:“臣等不敢,只是皇上沉疴,臣等想欲探望。”
底下一帮人跟着附和。
姜蝉斜视堂下群臣一圈,冷冷地笑道:“且不知是探望还是造反?!”
尖锐的女声带上强大气场,迎面而来的锐利感让底下的人一大半摇晃了心智,有种重担在身的压迫感。
“臣等忠心日月可鉴。只是现下时局动荡朝野分割,需要皇上出来主持大局啊。”顾相也没有想到平素看似柔弱的姜蝉竟能张扬出这样大的气场,一方面不想让众臣白来一趟,一方面也不愿与昭仪娘娘产生冲突,于是便这么说。
“皇上久病不醒,你们为人臣理应为国分忧出谋划策,现在却在这里惊扰皇上,何谈忠心?!”姜蝉的目光逡巡一阵,嘴角幽幽扬起,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上去尤为惊心。
顾相的温和说辞没能打动姜蝉,韩相的暴脾气也终于按捺不住,径直便冲上前道:“你不过一介宫嫔有何资格妄议朝政?!”
“本宫身为昭仪,与皇后平起平坐,按位分说本宫能与丞相平起平坐。何况本宫自认从未妄议朝政,大人的诽谤未免太过了!”
昭仪位视丞相,爵比诸侯王。姜蝉的话并没有一丝不合情理之处,就算不对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场的恐怕除了韩相没有人敢反驳。
“举国皆知现下作乱的是姜容,你有没有参与其中尚不可知。若不是皇上顾念情分,早该将你这红颜祸水打入天牢!”韩相说话的内容愈发不可收拾。底下的朝臣们也开始躁动不安。对于姜蝉的身份燕国人一向有很大的意见。
话到这个份上姜蝉反而笑了,笑得妖艳妩媚,笑着笑着竟流出眼泪。这一笑不禁令韩相措手不及,整个后殿里都安静了下来。
“大人说本宫是红颜祸水?”姜蝉道,“那么敢问各位大人是谁不辞辛劳日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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