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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男人的勾心指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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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保二郎开口了:“你们真是的,晚了就晚了,有什么关系?我们家没房间了吗?”
  “对啊,”这句话提醒了贵子,“英希,我看你今天就别回去了,住下来吧!”
  “啊?”英希一怔,面露难色。
  五年多了,她已经五年多不曾在这个家过夜了。意匠在美国时,她都不曾在这里留宿,更何况他现在回来了……
  “是啊,英希,”保二郎凝视着她,微笑着,“你的房间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动都没动过。”
  “保二郎伯父……”动都没动过?这意谓他们一直在等着她回来吗?忖着,她不觉鼻子一酸。
  “英希,就住一晚吧!”贵子趋前紧握住她的手,痴痴地望着她,“你该不是连住一晚都不愿吧?”
  英希发现贵子的眼眶湿了,心头不觉一紧。“贵子伯母……”
  “你是这个家的人,我一直都期待着你能搬回来住。”贵子趁机说出自己的心声,“你是我的『女儿』,我多么希望你在出嫁前都住在这里,然后……然后……”话未说完,她已哽咽得说不出话。
  英希一震,“贵子伯母……”贵子的眼泪让她心里既难过又歉疚,她知道贵子是如何的爱她、疼她。
  虽然她想婉拒这个请求,但此刻,她狠不下心开口。
  “英希,”保二郎似乎察觉到她的动摇,续道:“别说不了,就这么决定吧。”
  迎上他及贵子殷切期盼的目光,她终于点了点头。
  十一点对年轻人来说虽然不算晚,但对习惯早睡早起的保二郎夫妇俩,这已经算是“熬夜”了。
  保二郎呵欠连连地拉着贵子就寝去,而当然这不完全是因为他困了,而是为了给“小俩口”一些独处的空间及时间。
  上了楼,来到已经几年未再进入的房间时,英希心里有千百种思绪在翻搅着。
  诚如保二郎听说,她的房间果然保持原来的样貌,动都没动过。不过,她也发现,她的床单是干净的,房里整理得一尘不染,好像这儿一直有人住着似的。
  她怔怔地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回不了神。
  “嘿。”突然,意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吓了一跳,一转头就看见微弯着身靠近她的他。“干……干嘛这样吓人?”她涨红了脸,娇斥着。
  “你怕什么?”他一笑,“这儿是你的家。”
  “我的家?不……我的家……”
  “英希,”他打断了她的话,笑意一敛,神情严肃地道:“爸爸跟妈妈一直在等你回来。”
  她皱了皱眉心,“我……我知道……”
  “你的房间都是妈亲手整理的,”他说,“虽然你已经离家五年多,但她每星期都要帮你换洗床单,就像你还住在这里一样。”
  听他这么说,她眼眶一阵热烫。
  “你知道爸妈有多爱你吧?”他轻搭着她的肩,“他们恨不得你姓香川。”
  他所说的这些事,她都知道、都清楚。
  “我……是不是曾经伤了贵子伯母的心?”她幽幽地问,眼底带着歉意。
  他睇着她,温柔一笑。
  “你考上大学说要搬出去时,她打电话到美国给我,在电话里哭得可惨了。”
  闻言,她眉心一蹙,“我真的很对不起她,我……”
  “你可以补偿她啊……”他撇唇一笑,若有意指地说。
  她微怔,“补偿?”
  “嗯。”他轻点下巴,“她希望你是姓香川的,那你就改姓香川嘛。”
  她秀眉一竖,娇斥着:“你在胡说什么?我姓吉条,怎么可以随便改姓?”
  “嫁给我就行。”他说。
  她一怔,惊羞地看着他。
  嫁……嫁给他?他是说结婚吗?他已经开始考虑这件事了吗?
  老实说,听见他这么说,她是很高兴、很欣慰的。但再细想,这是条顺利的、可行的路吗?她现在连公开他们恋情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结婚呢?
  “意匠,这件事……我们……”
  看见她那忧郁的表情,他勾唇一笑。
  “不急……”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我会等你做好准备。”
  他的体贴及体谅让她倍感窝心,脸上也隐隐有了笑容。
  抬起眼帘,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神情是平静的,但眼里却有炽烈的热情。
  她不知道她的一辈子会有多长,但唯一可确定的是,从她十岁至今,她的生命里、她的心里,就只有这个男人。
  他深沉的注视着她,眼神虔诚、热烈而真挚。她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紧抽,接着有点呼吸困难……
  “ㄜ……”她的喉咙干涩,“我该去……”
  话未说完,她整个人被他一扯,跌进了他怀里。他低下头,热烈的、激情的吻住了她。
  她一时之间忘了抵抗,而事实上,她也没有抵抗的意思及意愿。
  就这样吧,早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就一直希望自己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而他也能完完全全的被她拥有。
  不知吻了多久,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不能自己,直到他突然地放开了她——
  她一震,迷惘地看着神情带着些许挣扎的他。“意匠……”
  “老天……”他深深地一叹,用手指细细地梳理她如丝缎般的黑发,然后又将她拉进怀中。
  他紧紧地抱着她,嘴唇轻贴着她的耳际,“天知道我要用多少意志力,来克制自己对你的爱恋……”
  “意匠……”
  “真抱歉……”他轻推开她的肩膀,懊恼又自责地看着她,“你……等我一下。”说罢,他转身离开,回到他的房间。
  再出来时,他手里拿着一套睡衣,“喏,拿着……”他将睡衣递给了她,“今天晚上就先委屈一下吧。”
  她一接过睡衣,他蹙眉一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终究说不出口。
  “洗完澡,早点睡吧,晚安。”说罢,他转过身子,迅速地走开。
  沐浴完,英希躺在床上,却难以成眠。
  这床是她的、枕头是她的、床单是她的,这熟悉的一切尽管是睽违五年多,却都是属于她的。
  真要说有什么不是她的,那么……就属她身上这件大大宽宽的睡衣了。
  这睡衣明明是洗过的,不是从他身上剥下来的,却为什么隐隐约约有着他的味道呢?
  多少个不能入睡的夜晚,她是在这样的味道里安睡的?
  她紧紧地环抱着自己,想象自己是被他拥抱着……爱是如此不知不觉的就根深蒂固啊!
  如果她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她会毫不考虑地跑到他房间去,跳上他的床,抱住他的身躯,然后在他怀里安睡。
  但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十岁的孩子了,如今的她多所顾忌。
  想起他刚才紧拥住她、亲吻她,然后又推开她时那挣扎的、懊恼的、压抑的神情,她就觉得胸口一阵沸腾。
  天知道我要用多少意志力,来克制自己对你的爱恋。
  他刚才是这么说的吧?
  那意思是说……如果他没有足够的意志儿,抑或者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意志力,他会对她有更多的渴望?
  噢,老天,身为一个女性,却在孤枕独眠的夜里想着这种事,真是丢人!
  不,她不该这么想。她已经是个成年女性,她有自主的能力,她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虽然她没有勇气在保二郎及贵子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总不能连渴望他的勇气都没有吧?
  忖着,她像是着了魔般翻身坐起。
  犹豫了一下,她下了床,走向门口,然后打开门。
  廊上静俏悄地,恐怕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她鼓足了勇气,悄声地走向他的房门口……
  伸出手,她想敲门,但又有些迟疑。
  可以吗?她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十岁时,她来敲他的门,他会明白她只是因为寂寞不安,需要保护。
  但二十三岁的她敲他的房门,尤其是在她穿着他的睡衣的深夜时分,他会知道她要的、期待的、渴望的是什么。
  天啊,他会不会觉得她很大胆妄为,甚至觉得她毫无女性的矜持及羞耻之心?
  几经考量,她的眉心不自觉地紧锁着。
  突然,他的房门开了,微弱的灯光透了出来,映照在她美丽的脸庞上。
  她陡地一惊,满脸通红;而他就站在门内,神情平静地看着她。
  时间好像静止了,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思绪,她的眼里只有他……
  “我……”她羞惭极了,急着想为自己站在他门口找合理的说辞。“我……”
  她找不到,一个字都找不到。她更慌了,整张脸发烫发热。
  意匠眼神深沉而温柔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地勾起,像是在说“我知道,我都知道”般。
  迎上他的目光,她不知怎地突然安心了、放松了、沉淀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她轻拉入怀。
  她没有抗拒,柔顺地倒进他怀里,由他温柔却紧紧地抱住。
  她听见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只因他靠得很近很近……他低下头,嘴唇碰上了她的。
  她心头一悸,有好一阵的晕眩。
  那男性的胳膊环绕住她的腰,而她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地任他吻着。
  她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也感觉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她的心里不再犹豫、不再彷徨、不再迷惘、不再害怕……
  第十章
  清晨五点,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意匠跟英希却抱着床单,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他们来到摆放洗衣机的边间,将床单丢进洗衣机,设定好洗程,当他们想离开时,厨房的灯却突然亮了。
  “谁啊?”贵子的声音传来。
  两人一听见贵子的声音,活像偷东西被逮的偷儿似的慌张。
  英希四下张望,急着想找地方躲藏。
  意匠指着洗衣机跟墙壁之间的缝隙,要她躲进去。
  她飞快地往那缝隙里一坐,蜷缩起身躯。意匠假意站在洗衣机旁,巧妙地挡住了那缝隙。
  “是我,妈……”他说。
  听见他的回答,贵子慢慢地走了过来,看见洗衣机在运转着,她微怔。
  “妈,这么早?”他一脸若无其事。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睡不着……”她看了看洗衣机,再看看他,“你在做什么?”
  “喔,我在洗床单。”他说。
  她又是一怔,然后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着他瞧。
  “洗……床单?”
  “是啊,有点脏了。”他自以为这个答案非常合理。
  贵子微顿,一脸若有所思。
  “就算脏,也不必大清早起来洗吧?”她皱皱眉头,“再说,你干嘛自己洗床单啊?”
  他们家有佣人,再不然也还有她这个“全能妈妈”,他犯不着自己爬起来洗他所谓的脏床单吧?
  更何况,如果她没得失忆症的话,他的床单不是两天前才刚换新吗?
  忖着,她越觉奇怪了。
  “自己的床单自己洗嘛,我也不想麻烦你……”说着,他不经意地瞥了蜷缩在底下的英希一眼,而她正给他一个“你这笨蛋”的懊恼表情。
  此时,贵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惊讶地望着他。
  “我说意匠,你该不会……”
  “啊?”他看着贵子,“该不会什么?”
  贵子欲言又止,有点难为情地说:“我是说你……”
  “我什么?”他皱皱眉头,完全无法意会贵子的欲言又止为的是哪桩。
  “我……”贵子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说出她想说的话,毕竟她是他的母亲,母亲跟儿子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是不是梦遗?”她问。
  闻言,意匠面红耳赤地看着她。
  梦遗?他妈妈的想象力会不会太丰富了?他都几岁了,还梦遗?
  其实,“梦遗”这字眼不足以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最让他尴尬且糗毙了的是——英希都听见了。
  他想否认,想跟贵子解释一切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但,他能说那是英希的“日本国旗”吗?
  “怪了,你都三十一岁了,怎么还会……”
  “妈。”他急忙打断她,不希望她再继续讲下去,因为他有种预感,接下来他妈妈会翻出那些八百年前教他难堪的往事……
  “意匠,老实说……”贵子一脸严肃地道,“跟惠理子分手后,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性行为?”
  “妈,不要说了。”天啊!谁来阻止他妈妈继续说下去?
  贵子轻啐一记,“我是你妈妈,你羞什么?”
  “妈,行了。”
  “你这样太不健康了,我看你应该……”
  “妈,你……你去睡吧。”他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前,把神经大条的贵子拉了出去。
  “意匠,你是不是该吃一些锁精的药?”
  “妈……你快回床上去补眠啦!”
  “好好好,别催我嘛!你害什么臊啊?”贵子又一啐,然后在他又推又催之下上了楼。
  意匠懊恼地踱了回来,却见英希站在洗衣机旁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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