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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悲恋零下13度C-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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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到下一页,照片里,他双手捧满鲜花,红红绿绿,从她的头顶往下撒,他说她是最美丽的新娘,她笑弯眉毛。
  “下次的舞展,我不能坐在台下了,你要认真跳,不可以让观众看出你心不在焉。”轮到他对以瑄叮咛,他的不放心,不比她少。
  “你是不是该出门了?”
  “等会儿司机会来接我。”
  “还有很多时间吗?”
  “还有一些。”
  “告诉你一个故事?”
  “好,我喜欢听你的故事。”他更喜欢她讲故事时的眉飞色舞,喜欢她在故事里埋下的真心意,故事成了他们的另一种沟通方式。
  “桃花村有个姑娘,家境富裕,她心地纯洁善良,但脸上有块青色胎记。怪的是,每当有人为了丰厚嫁妆,对她说‘我爱你',隔天她的胎记就更黑更大。
  “有天,一个从未对她诉说爱意的青年走来,不谈情、不说爱,单单问她一声;‘愿意嫁给我吗?'女孩说;’你失算了,爹爹不会为我准备嫁妆。'青年说:”那么,请你不要带着嫁妆嫁给我。'就这样,女孩嫁给青年。婚后,女孩脸上的胎记居然消失,清丽美艳的容貌羡煞多少人。“
  “那块胎记是女孩为男人设下的路障?”允淮听懂了。
  “可惜,能通过路障的男人太少。”以瑄叹气,叹世人只看得见女人外貌,看不见她们的纯善心情。
  “不管怎样,终是让她遇上真爱,不带杂质和条件。”
  “允淮,你是我不带杂质和条件的爱情。”这话,没有半分虚伪。
  “谢谢你,我和你不同,我爱你,有条件。”允淮唱反调。
  “我没有丰厚嫁妆。”笑笑,以瑄说。现在只剩下他的声音能软她发笑。
  “你身上有块名为温柔善解的胎记,教我爱不释手,决心收藏。”
  “别收藏我,你只要收藏我们在一起的曾经和回忆。”此刻,她想的是分离。
  “我很贪心,只拥有曾经和回忆,对我而言,不够。”
  “允淮,如果在异国的天空下,有个女孩愿意爱你,像我爱你一样,我允许你动心。”
  这话,她说得心涩。怎舍得啊,她怎能出让爱情?只不过她相信,有个女孩在,或许能让他的伤痛降到最低。
  她的“允许”勾出两行清泪,多心痛的允许,若是有一点点机会,怎肯缘灭情断?
  没有下雨,她却被天雨泼出满身湿,狼狈的心、狼狈的赵以瑄,狼狈得无法为自己走出希望人生。
  “你是在测试我?”他警觉问。
  “人的感觉会改变,假使你变了,我不怪你。”
  她重复自己的不怪罪,重复要他幸福的决定。那坛酿坏的醋呵,酿出她满心酸楚。
  “笨女生,你忘记我要回来娶你。”
  “你忘记我对爱情的定义?爱是付出,不是收获,我爱你,你真心相待,付出让两个人好快乐。我不逼你遵守承诺,如果你有新对象,我会给予祝福。”
  “我怎觉得,你在为自己的变心预埋伏笔。”缓和口气,挂起笑意,允淮相信这纯粹是她对分离的多愁善感。
  “我只有一颗心,想改变缺乏化学元素当催化剂。”
  “既然如此,乖乖等我回来娶你,好不?不要乱想、不要幻想另一个喜欢我的女生。”温柔的语调、温柔的笑声,温柔的允淮催暖她冰冷的知觉。
  “如果我身上长出丑陋的胎记呢?”她试着开玩笑,试着遗忘父亲和林至期。
  “我会照单全收。”他的回答毫不迟疑。
  “若你长出胎记,又付不出丰厚聘金,对不起,我会拒绝签收,就算是从远从美国迢迢寄回来的都一样。”她刻意轻松。
  “没关系,现实是全世界女人的通病,我原谅你。”
  他在电话那头笑,她在电话这头哭,她把晴天留在他身边,把雨天送给自己,这个夏季,她的心不放晴。
  突地,他说:“司机到了,我要出门了,写信给我,每天都写。”
  分离在即,允淮心抽紧。
  “好。”以瑄认真点头。
  “打电话给我,不要担心电话费,由我支付。”他还是不放心。
  “好。”一样用力点头,虽然,她明白自己已准备好同他断线。
  “注意身体,我回来时不要看见一个又黑又丑的老女生。”一说再说,他成了唠叨的欧巴桑。
  “好。”她允他一千件、一万点,没想过开出门的空头支票会让她彻底破产、身败名裂。
  “不可以让自己少半斤肉,你要多吃东西,不可以为了身材节食。”还有什么遗漏的?允淮拚命在脑间搜寻必背重点。
  “好。”咬住抖个不停的唇、抖不停的泪。
  “吃好睡好,不可以熬夜。”一句一句,叮咛的话停不下口。
  “好。”
  “我走了,你不准哭。”终于,他起身,指指地上的行李,让司机把东西搬上车。
  “好。”他不准她哭,她允许他放手追逐幸福,为什么他们非要当牛郎织女,不当生死相随的梁祝?
  泪珠挂上脸颊,她再控不住心酸。
  “你在哭,我听见了。”他微愠,明明不准她哭的呀……
  “只哭三分钟。”她同他讨价还价。
  “说到做到?”她哭三分钟,他将心痛三十天,他不要在异乡想起全是她的泪水。
  “说到做到。”她同意。
  “不准超过一百八十秒。”允淮环视屋内,桌上,合影的照片里,以瑄巧笑倩兮。
  “好,计时开始。”
  他们分别盯住腕间的表面,指针跳一格,允淮心跳两下,他数自己的心跳,也数她脸颊上的泪滴。
  以瑄深吸气,她拚命控制泪水与伤情,她要给他一张笑脸,陪他上飞机。
  “时间到。”允淮说。
  “我在笑。”以瑄飞扬起声音。
  “以瑄,公寓钥匙放在老地方,想我的时候就过来。”
  “好,允淮……你的胃药。”以瑄临时记起允淮三餐不定,常闹胃痛。
  “都带了,别担心我,也别让我担心,知道吗?”
  “知道。再见。”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朝着天空,用力挥手。
  “再见。”允淮挂掉电话。
  愣愣地,她发傻。
  不晓得经过多久,赵震寰进门。“准备好了吗?至期在楼下等你。”
  以瑄坐进林至期的汽车里,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时,他们吃饭、他和父亲寒喧攀谈,她没插入一言半语,像断线傀儡,傻傻地被安放在座位中间。
  父亲责备她不懂礼貌,只是呵,她哪里在意,他们谈合作,不关她的事情;他们谈联姻,她半点不感兴趣。
  上车,以瑄才知道他们将去挑婚戒。
  好荒谬,对不?
  不过才见一面,他怎就认定她?不过交谈几句,他怎能选定在她身上投资一辈子?他足菁英,怎么可以有这么不聪明的脑筋?
  离他远远,她讨厌他看自己的眼光,赤裸裸地,以瑄感觉被侵犯。她也痛恨他的笑容,淫秽邪气,仿佛在她身上得到了某个部分的餍足。
  事实上,他的掩饰很成功,众人对他的评语是温文儒雅,内敛稳重,但以瑄总觉得自己看透他的假面具。
  是偏见吗?不知道。
  以瑄低头看手表,十二点半了,允淮搭的飞机两点起飞。现在是谁在机场陪着允淮?她但愿能奔到他身旁、但愿能把自己收入他的行李箱,追随他到天涯海角。
  “以瑄,你一直看手表,有其他的事吗?”至期问。
  不喜欢他的声音、不喜欢他飘忽的眼光、不喜欢他自以为是的忖度,更不喜欢他不懂拒绝的靠近。
  但,以瑄没回应,怔怔地看向窗外。
  “以瑄,你有心事?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忙。”
  至期靠过来,她直觉往窗边缩去。
  看一眼他斯文俊秀的脸庞,她没办法喜欢他,也许主观、也许是潜藏在心底的厌恶感。即使他成就优异,符合大哥对妹婿的要求;他父亲财大气粗,符合她父亲对亲家的要求,但这样的婚姻杂质太多,会让她的胎记无限制扩大。
  “以瑄,你不情愿嫁给我是不?”他张扬邪气的笑容,让她不自主地别开脸。
  “是。”她不看他。
  “你很诚实。”他撩起以瑄一撮头发,放在鼻间嗅闻,多轻浮的举动!
  以瑄抽回头发,同他保持距离。
  “诚实有奖赏吗?”假装未受惊,她坐直身子。
  “有,我赏你一个婚姻,不让你有机会离开我,总有一天,我保证,你会爱上我,如同我爱你。”他在她耳畔呵气。
  他爱她整整十年了。
  十年前,他见过她一面,之后,天天,他梦想得到她。他不明白自己怎对她如此痴迷,但异乡十年,他总在有她的梦里入眠。
  他的声音教以瑄起寒颤,他势在必得的表情让她全身紧绷。如果那叫作爱,那么他的爱让她压迫窒息,蜷缩身子,她无法和这个男人同处。
  “林先生,请自重。”端起态度,她推开他。
  林至期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触到她的柔软肌肤,面具与虚伪全数放下,他要她!
  猛地甩开,想吐的反胃感在胸口处翻腾,以瑄脸色惨白。
  “我看过你每场舞蹈表演的MV,你像最耀眼的星辰,没有人可以及得上你的美艳,我爱你,每天都想要你。还有,我喜欢你的手臂,幻想着它们在我身上制造痛快感觉。”
  他在说什么?这不叫暧昧,而是猥亵了啊!
  “你该感激我,若非我坚持你去舞团,你父亲会把你二十四小时关在家里。我实在太喜欢看你跳舞,有空你应该跳舞给我看,并且……”他凑近以瑄耳边。“一丝不挂,专为我而表演。”
  咯咯笑开,他的身子侧压了过来,无视于司机的存在,他的手扣上以瑄的纤腰,用力将她拉入他怀里。
  “你做什么?”扬手,她给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他脸上留下五指印。
  “我在享受身为未婚夫的权利。”他笑笑,不以为意,大掌抓起她的双手压到身后。
  “我喜欢你修长的双腿,每次跳跃,就像在我身上制造出一次高潮,我很嫉妒那些和你配合的舞者,不晓得他们是不是跟我一样,觊觎你的曼妙柔软的身体……”
  以瑄喘息,瞪视眼前男人。天吶,为什么大哥说他是菁英?他根本是变态!
  “我要大叫了。”
  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以瑄用膝盖顶住他的腹部,不让他靠近。
  “装什么清高?你都可以让别的男人压在你身上了,让未婚夫享受一下快感有何不可?
  “合作点,在车上我能做什么?了不起是吃吃豆腐,表现亲昵,让别人羡慕我们感情深厚。”
  赵老头以为他不晓得赵以瑄做过的丑事,以为尽快将婚礼办成,什么事都能遮盖过去?
  错,他心底明白得很,不宣扬,为的是对赵以瑄势在必得的决心。至于得手以后……再说。
  不管她的纪录多糟,他就是要她。十年前、十年后,心意不变,她是他的初恋、是他跨在无数女人身上时的幻想对象,他要定她了!
  “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娶我?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她挣扎,使尽全身力气。
  哈!这句话母亲问过无数次,他给不出答案,他只晓得自己要她,那是种几近变态的痴恋,不管用什么办法,他要将她弄到手。
  “谁教我迷恋你呢?”
  他低头,狠狠吻住她,有气、有怨,恨她的心、她的身体,全给了别人;气她的执迷不悟,气她对自己的感情不及他对她的千分之一。
  下一秒,他猛地抽开身,嘴角带血。
  该死,她咬他!
  拭去嘴角鲜红,他对浑身发抖的赵以瑄冷笑,阴森的笑意让人泛起颤栗。
  “赵以瑄,这是你自找的,我本来还想维持表面的和谐……你真的很不聪明。”他转开头,对司机说:“到绮丽宾馆。”
  宾馆?意思是……她懂了,她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了。
  可怎么办?她能躲到哪里,逃回家?
  不,爸会五花大绑把自己交到林至期手中。大哥不在,没人替她做主……找谁?她还可以找谁?
  “不要用漂亮的眼睛瞪我,那会让我更加迫不及待,我不想我们的第一次在车上进行,不想让司机享受你的美色。”
  以瑄满脑子混乱,他的手又靠过来,捏捏她的粉颊,她低眉,看见他表面上的指针,一点整。
  一点整……允淮还在机场,她可以见他一面、可以买张机票随他飞往美国、可以藏起来,教谁都找不到……
  以瑄心情慌乱无章,乱到没发觉车子正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行驶、乱到忘记她之所以答应父亲所有条件,为的是允淮的生命安全。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怎能够让我日夜思念……”他又缓缓凑近。
  不要!慌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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