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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富豪奢华婚礼-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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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做事从不顾虑别人的想法,他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但……她听见娜莉的话吗?亚瑟的眼角余光扫向慕心不安的脸庞,怪异的感觉陡然上升。
  那是关心吗?不,他不会出现这种异样情绪,他是亚瑟·威廉斯,从不对女人施舍一分关注。
  “有什么关系,她又听不懂法语,哦,不对,我说错了,她根本听不见我们两个人说话。”她鄙夷地朝慕心瞪去一眼。
  勾住亚瑟的臂弯,娜莉趾高气扬地往前走。
  直觉地,亚瑟想甩开娜莉的手,但随即想到方才心底窜升的异样情绪,他阻止自己的冲动,任由娜莉牵住自己。
  他们继续向前,慕心不得不拉起裙襬跟在两人后面。
  “别说伯父伯母,所有的人都认为她配不上你。凭什么一个聋哑女子,有资格嫁给你?”娜莉叨叨不休。
  慕心想告诉他们,她听得懂法语也能说,可是他们走在前面,动作那么……亲昵……
  微酸呛过,她一阵心窒。
  无从插话,慕心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登上回旋楼梯。
  “伯母一整个早上都在生气,掉了不少泪水。你实在不应该娶这个中国巫婆,让所有媒体拿这件事大作文章。”
  中国巫婆?她在说她吗?
  慕心不晓得自己做错什么事情,让她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自己。不过,她早习惯无条件接受谴责和教训。
  慕心未因娜莉的批评而感到难过,她只是从娜莉的话中理解,自己在这个家中似乎很不受欢迎。
  “够了,她是我妻子,不管谁高兴或不高兴都是事实。”他的声音没有起伏。
  他在维护她吗?娜莉惊震。才一个早上啊!昨天夜里,枕畔厮磨,他的热情一如往昔。现在他居然要她认清事实?
  娜莉满腔的怨怼愤恨汹涌,然下一秒钟,她聪明地挂上一张笑脸。
  “我爱你,爱的不是威廉斯太太这个头衔,而是你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篡位,我了解她对你的事业发展,是多么有用的一颗棋子,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争取,不会与你作对。”
  语毕,她带着矫饰笑意,在他唇边贴上热吻。
  娜莉的话及动作全落进慕心眼里。
  棋子原来呵……她是一枚棋子……心的一角瞬地崩塌。
  她是不懂人情世故,但她不是白痴啊!
  她了解婚姻的神圣和庄严,她明白一旦两人决定相守,就该为彼此守护爱情,眼前……她迷糊了……
  她才打算认真适应这里,打算努力和他培养爱情,打算敬他、爱他一生一世,可……他似乎不需要她的认真努力。
  在她怔忡的同时,娜莉转身离开;在她怔忡的同时,亚瑟打开一个房门,他转身面对她。
  “这是你的房间。”亚瑟说。
  在房门打开的剎那,念头窜上脑中——
  她是不是从一座牢笼换入另一座牢笼了?
  她的心绪不安宁,向来无波无澜的心情此刻正起伏不定。
  走入房间,她深呼吸再深呼吸,企图赶走孤立无援的恐惧。亚瑟一走,也顺便带走了她的安全感。
  方才娜莉的话在她心中投下原子弹,爆炸的后劲威力仍在她心头作用着。
  没错,她不懂情、不懂爱、不懂男女之间的刻骨铭心和隽永深情,但她同样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背叛婚姻,背叛得理所当然?
  起身,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籍,试着在字里行间寻得平静,但字在她眼前跳跃、喧闹,她读不下去。
  平静,平静……没事的,你只是不了解这里的风土民情,你只是害怕陌生环境,等你一切熟悉,你就会觉得这一切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抹掉颊边不小心滑落的泪水,慕心一个字一个字念出书中的字句——
  =如果我必须有颜色  我希望是白  在喧哗中  建筑真实材料的安静
  如果我注定被囚禁  请允许我在牢房中散步  并定时喂我诗  谢绝访视
  如果我关上门  别敲
  (摘自如何谋杀一首诗)=
  仆人上楼敲门时,她慌地停下声音,转身,才发现自己身上仍是一身洁白礼服。
  开门,仆人说:“老爷请你下楼用餐。”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
  慕心点头,门未密合,她听见对方用法语嘟嚷一句:“有钱千金,连自己换衣服都不会。”
  语调里浓浓的不屑和讨厌,她怎听不出来?
  她用最快速度将身上礼服换下,卸妆,梳开扎成辫子的长发,用发箍固定。
  小跑步奔下楼,慕心想起自己并不晓得餐厅在哪里,房子很大,她循着人声,跑错了一些冤枉路,好不容易找到餐厅。
  餐桌旁坐了一对中年夫妻和娜莉,他们身后站两位穿着制服的侍者。她有些无法适应与这么多不熟悉的人共处,气氛凝重,眼光四下搜寻,她想找出亚瑟的身影,找出一丝丝安全感,但他不在这里。他将她扔给他的家人,任她自生自灭?
  点头,微笑。
  她记得爸爸说过:“微笑是最好的武器”,“努力和全家人培养默契,将来他们要代替爸爸照顾你”……她牢记父亲说过的每一句话,尽力在这家人面前制造好印象,尽管她已让亚瑟拋弃。
  “我没办法和这个女人同桌吃饭。”中年女子用一口流利法语说完话,就要起身离开。
  中年男子忙拍拍她的手,把她带回位置上。“别这样子,你不是一向支持孩子做的选择?生气改变不了事实,大家相安无事,好好过日子吧!”
  “相安无事?亚瑟本来要娶娜莉的,要不是她突然插进来,今天我们全家人会一块儿和乐吃晚餐。”
  这段日子,老威廉斯太太为这件事和儿子吵过不知多少回合,让她生气的是,亚瑟竟打死不妥协。
  她的尖锐伤了慕心,咬唇,她的笑容挂得好艰辛。
  “这些话重提无数次了,亚瑟有他的考量,你喜欢娜莉,亚瑟不也让她留下来陪你?除了慕心这个新成员以外,我们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老威廉斯规劝脾气暴躁的妻子。
  “太委屈娜莉了,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大的。”
  志威廉斯太太转头看着同桌的娜莉,她眼里蓄满泪水,满面委屈,苦笑着对老威廉斯太太说:“请不要为我生亚瑟的气,我不在乎名分地位,只要能和亚瑟生活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
  如果说,之前娜莉的表现让慕心感到迷糊,那么这些对话,已经清清楚楚向慕心宣告了娜莉的地位。
  慕心明白,在慕家,她是个不该出现的入侵者;而在威廉斯家……她扮演了相同的角色。
  这就是仆人排斥她的原因?
  难怪他们有敌意、难怪他们心不平,她是误闯梦境的爱丽丝,注定在一场又一场的恶梦中轮回恐惧。
  含着泪,他们的法语交谈,慕心每个字句都听进心坎里,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告诉自己平安心、欢喜受,假若这是她的命运,那么她就该平顺接受使命。
  “慕心,抬起头。”老威廉斯先生对她用英文沟通。
  慕心依言,吞下哽咽,挂起虚伪笑容。她的武器不多了,枪将尽、弹将绝。
  “你听得懂英文?很好。我要告诉你,威廉斯是个大家族,有许多规矩要遵守,你初来乍到,我不会有太多要求,只希望你的行为举止合宜,别让威廉斯这个姓氏蒙羞,你做得到吗?”
  威廉斯先生的语调温和,但不容置啄的口吻让人明白,他是很认真的。
  点点头,慕心记下他说的每个字句。
  “在这里,我们不容许有虐待下人、践踏下人自尊的事情发生,更不容许谁去伤害谁。”
  慕心再次点头。
  她没想过伤害人,更正确的说法是,她不懂得如何伤害,她只求不被伤害,只求这座新牢笼不会给她带来太多苦难。
  “每天的晚餐是全家人聚在一起的时间,不要让家人等太久……”
  老威廉斯讲很多事,慕心一一点头,她没反对,更学不会反对,吃过这一餐,她成为威廉斯家人,不管前途是否乖舛,她只能往前,不能回顾。
  祷告之后,慕心吞下苦涩,眼神扫过桌上每个人,澄澈的眼光中不存心机,剎那间,所有人看见一个纯净天使。
  低眉,慕心专注桌上食物,她的演技唬住大家,其实她很心虚,尤其在接触到娜莉愤恨的眼神后。
  第二章
  慕心坐在床沿,身上及地的纯白睡衣是爸爸特地挑选的,爸爸说,她是最纯洁高贵的新娘,只有白色才配得上她的典雅。
  搁在裙摆上的小手微微颤抖。
  书上说,初夜的疼痛是成为女人的开端。她不晓得自己的初夜会如何开始,但既是过程,它就会是生命不可避免的一个环节,她极力说服自己不害怕。
  读书吧!书会让自己定心定情。
  慕心拿起红楼梦……镜中月、水中花,万艳同杯(悲)……
  她不想当林黛玉或薛宝钗,但命运的齿轮总是将她送入悲惨剧情。未来会演变成怎样?她不确定,确定的是她必须配合别人演戏。
  这个家中,亚瑟有一个货真价实的妻子,她必须接受;这个家中,人人喜欢娜莉甚于自己,她必须认命。如果她势必成为隐形人,那么她不该悲伤,应该高兴,高兴在生命的前几年,妈咪给了她成为隐形人的足够经验。
  摇头、叹气。镜中的自己垂着披肩长发,苍白的脸颊、空洞的双眼……她对镜中的自己精神喊话——
  “你一向害怕改变的,不是吗?那么你应当感激亚瑟,他把你带离危险,却没让你的生活改变太多,他给了你—个宽敞的空间,你可以读你的书、浸淫在你的文学世界。所以,说谢谢吧!懂得感恩的人才是福气。”
  在一句句的感恩感谢中,墙上的钟响十一下。
  今夜,他……不会来了,是不是?或者,他从没想过要她成为他的妻子……
  慕心松门气,指尖不再颤抖,却也有些微失望。她曾想过,在异乡的夜里,有他、有安全感,一定容易入眠,可是……
  叹口气。没有可是,她既是后到者,就该配合前面人的节奏,才能够平平安安把生活过下去。
  走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找出一份牛皮纸袋。
  娜莉的话提醒慕心,是爸爸用这包东西换得一场婚礼,也换得她离开家庭的机会。
  这些文件……对他而言很重要吧!既然这样,她想,她应该早一点把东西交到他手上。
  打开房门,顺着走廊走过两、三个房间,停在一扇房门前。慕心记得亚瑟告诉过她,这里是他的房间。
  停下脚步,深吸气。
  他还忙吗?晚上他在工作,忙得没办法和大家一起用餐。现在,事情结束了没?
  敲两下门,她安安静静退到旁边,等待。
  五秒,十秒,或者更久吧!在慕心想放弃的同时,门终于打开,他裸着上半身,下面只用一条浴巾围着。
  乍见到男人的裸体,她羞得不知道该把眼光调放在哪里。
  见到她涨红的脸庞,一时间,亚瑟想笑。
  这个时代,女人往往比男人更主动,陌路相遇,往往几句撩拨,便是一夜情挑。他认识多少这样的女孩,结下过多少的一夜情缘,和她们相较,慕心未免纯情得太过。
  不过,他喜欢她的脸红,喜欢她耳根、脖子上的赤赭,喜欢见她不安咬唇。她忸怩不安的神态,居然让他动起撩拨她的欲望。
  如果,他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吻上一口,她会怎样?哭红一双眼睛吗?
  假设他封住她咬得泛白的嘴唇,她会怎样?马上变身成土拨鼠,遁地逃跑吗?
  “谁啊?这么晚了……”
  慵懒的声音自房里传出,下一刻,穿着性感睡衣的娜莉在他身后出现,懒懒地倚在他背后,圈住他的腰际,整个人的重心都在他身上。
  两人间的亲密,让慕心脸庞浮满尴尬。
  第三次,她更深刻地认清自己的身分立场。
  “你有事吗?”亚瑟问。
  若慕心聪明一点、世故一点,她大可振振有词地质问亚瑟,为什么洞房花烛夜,他不留在新人房,却和另一个女人温存?
  可惜,她叫作慕心,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可怜虫,她习惯被压迫、被欺凌,习惯把所有的不平视作理所当然,要求自己承受。
  懊悔在脑间形成,她不应该出现的,那么也就不会造成大家的尴尬。
  “那么晚了,你只是来玩敲门游戏?”亚瑟问。
  懊恼明白写在她脸上,慕心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女孩。
  她在懊恼什么?懊恼他房里藏有另外一个女人?或是生气他在新婚夜里,放任她孤独?
  慕心责怪自己不该在这么晚的夜里打断有情人的缠绵,责怪自己不懂得眼不见为净,更责怪自己为何不乖乖躲在房里,当一名称职的隐形人?这种自责情绪,让她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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