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女郎上错床-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眯眼咬牙道:“你就不能等晚一点吗?像是等我没在睡觉的时候!”
“已经中午了,我以为你醒了。”他指指刚刚放在客厅桌上的餐点,“我帮你送午餐来。”
“我现在还没饿到能再忍受一次你煮出来的东西。”她冷著脸伸手格开他,问向正在换门的工人:“你们还要弄多久会好?”
“窗户已经换好了,剩下门,拴好螺丝就好了。”工人见她脸色不善,连忙回答。
宁宁闻言,脸还是很冷,不过却没再多说,只是转身往房里走。“弄好了就自己出去,把门锁上,钥匙拿给楼下咖啡店老板,我晚上会下去拿。”
这女人真是不给他面子。
“那不是我煮的。”见她要回房,霍克忙拦住她,乾笑道:“是寇哥弄的。”
寇子弄的?
宁宁停下脚步,瞧了眼桌上那两份餐点,主菜被铝箔纸包住了。“那是什么?”
“希腊式蒜香小羊肉。”霍克走过去,打开它,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扑鼻而来。
宁宁走到桌边坐下,只觉得唾液不断分泌。
生菜沙拉、法式烤田螺、香蒜面包、奶油蘑菇浓汤、希腊式蒜香小羊肉、栗子蛋糕,还有一瓶85年份的红酒,她抬眼看他。
霍克笑笑,“算是弥补昨晚上的义大利面。”
“老板,门好了。”换门的工人换好了门,将钥匙交到霍克手中。
“谢谢。”霍克微笑道谢,送走了工人后,回身就见到宁宁已经拿起叉子在吃沙拉了。
他在一旁坐下,替她和自己倒了杯红酒。
“我不喝酒。”宁宁叉起一颗小番茄送入口。
霍克心里暗叹口气,不过脸上还是保持优雅的笑容,放下酒瓶,只道:“要我下去换红茶或咖啡吗?”
宁宁瞄了他一眼,吃著沙拉里的黑橄榄,回道:“不用,我喝水就好。”
“好吃吗?”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忍不住开口问。
“好吃。”她简洁的说,撕了一小块香蒜面包,沾了沾浓汤送进嘴里,忍不住又瞄他一眼,补了一句:“你们真的是兄弟吗?”
她也太诚实了一点。霍克苦笑,吃著自己那份生菜沙拉道:“算是吧。”
“什么意思?”宁宁皱眉瞧他,是兄弟就是兄弟,不是就不是,还有什么算不算的?
“寇哥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不过我们这些婚生子,却不是老头子生的,所以名义上,算是兄弟吧。”
她停住吃东西的动作,瞪著他,一时间没听懂他在说啥。
霍克倾斜郁金香杯,在灯光下观察它的颜色,然后轻轻摇了摇,再闻了闻酒香,最后轻啜口红酒,他将酒含在口中,然后挑眉,跟著才缓缓让酒滑入喉咙,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他这一连串动作让欧阳宁宁看傻了眼,差点忘了自己的疑惑。
这家伙真是有够怪。
“咳嗯……”轻咳一声,宁宁拉回神智,皱眉问道:“你刚说什么?你们是婚生子,却不是你父亲生的?”
“嗯。”他一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杯中酒红色的液体。
宁宁好奇的想再问,脑海里的警报乍然响起。
别管闲事!
这是人家家务事,欧阳宁宁,别管闲事!
脑海里的警报卯起来响,她决定听从它,咽下到喉的问话,闭上嘴,重新低头吃她的浓汤和面包。
放下酒杯,霍克拿起刀叉吃了一口蒜香小羊肉。
唉,寇哥煮的东西果然好吃得没话说。
才在这边感叹,他眼角却瞄到那女人不只拿面包沾汤吃,还拿面包去沾烤田螺的酱汁。
“那样很好吃吗?”他好奇的问。
“对。”宁宁眼也不眨的说,把烤田螺吃掉之后,用剩下的面包将残余的酱汁全抹得一乾二净,然后把面包丢进嘴里,还舔吮手指上不小心沾到的譬汁。
老头子一向很注重餐桌礼仪,他从来没有那样做过,但见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他忍不住撕了点面包沾了沾烤田螺的酱,迟疑的吃了一口。
嗯……真的很不错……
他挑眉,又吃了一口,没有多久,他就吃完了篮中的面包。
宁宁看他一副没试过的模样,只觉得这家伙很怪,没有多理会他,她继续吃她的食物,然后在解决所有的东西后,站了起来。
“我吃饱了。”她丢下这一句就往房里走,“你等一下出去记得锁门。”
霍克一呆。
不会吧?她就这样把他晾在这里?
“对了。”宁宁进房后,像是想到什么,又探头出来,面无表情的说:“谢谢你的招待。”
霍克张嘴要回答,她的门又关了起来。
有些傻眼的看著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男性魅力。
奇怪,是他变丑了?还是这里的人眼光和别的地方不同?
闭上半张的嘴,他低下头咀嚼美味的小羊肉,视线却瞄到摆在桌上的那把新钥匙。
叫他锁门?她也太信任他了吧?
第二章
“寇哥。”
“嗯?”
“楼上那女人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不知道?”
“我没问过。”擦著玻璃杯,寇天昂心不在焉的回答。“她没说过。”
霍克看著接近发愣状态的老哥,知道他这状况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暗叹了口气,他抬眼瞄那个坐在店角落和一位女客人在聊天的咖啡店甜心,不知道老哥和白云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老哥的态度很怪异,不是皱著眉头盯著她看,要不然就是神游太虚的发起呆来;而咖啡店甜心呢?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却也三不五时的趁寇哥不注意时抬眼看著他,然后也发起愣来,又在寇哥回神时,掉开视线。
看看,又来了。
见寇哥一脸老大不爽的瞪著她,浓眉拧得更深,怕又遭池鱼之殃,他忙溜了出去。
唉,他是来休假观光的耶,可是来了三天,他住的是仓库,睡的是行军床,去过的地方也只有咖啡店和二楼,再来就是附近的公园了。
真是……好一个假期啊……
扯著嘴角苦笑,他往公园晃去。
盛夏的午后,骄阳仍是炙人,公园里的树荫下,三三两两的老人错落坐著乘凉,有的结伴下棋,有的泡茶聊天,看起来倒也挺优闲的。
“不要乱动!你这笨蛋!”一阵咒骂从杜鹃树丛后传来。“该死,不要再动了!”
这声音听起来好熟!
霍克回过头,没看见人,却见到一只穿著拖鞋的雪白美腿垂挂在榕树枝叶下。
“Shit!”那声音又咒了一句,然后那只美腿就缩回树上去了。
他好奇的绕过杜鹃花丛走到那棵树下,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却因为冲击过大而被压倒在地,痛得他龇牙咧嘴。
那人,是个女的,住二楼的那个。
发现自己没摔疼,她白著脸,有些惊魂未定的抬首。
“嗨。”他摊平在地上,看著她苦笑。
她眨了眨眼,似乎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然后才愣愣的回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好经过。”他继续苦笑,阳光穿林透叶,他看著树上枝干,上面没人。“你刚在和谁说话?”
“痞子。”她将过长散乱的长发往后拨,一双眼仍盯著他。
“啥?”他将视线拉回她脸上,一脸茫然。
“喵——”一声猫叫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将始终抓在手中的花猫凑到他眼前,“这个。”
“它叫痞子?”
“对。”一旁老人家频频好奇的探看,终于让欧阳宁宁察觉两人姿势有些暧昧,她将猫放到他胸膛上,爬站起来,拍了拍脏掉的膝盖。
“你的宠物?”他抓住想往他衬衫里钻的花猫,也跟著想站起来,肩背却传来一阵抽痛。
“不是。”见他脸孔扭曲变形,她对他伸出手,帮他站起来。
“隔壁的?”他握住她的手,忍著痛,站了起来。
“不是。”
“那……”
“房客。”
“呃?”
她双手汊在腰上,盯著在他手臂上想往他肩膀攀爬的花猫,开口解释道:“它是房客,去年年底自己跑来的。”
这笨猫刚来时明明只巴掌大,谁晓得才半年就长成那么大只,而且上了树还下不了,简直就是蠢到了极点。
“刚刚是怎么回事?”霍克抬头瞧著上头。
“大概是第一次爬树,上去了就下不来了。”
“谁?你还是猫?”
他的玩笑,换来宁宁一记冷眼,她想要回嘴,却察觉他不自觉地揉著右肩,一时间,一滴滴愧疚涌现,她皱了皱眉头,将到嘴的话咽回嘴里,转身改口道:“走吧。”
“去哪?”
她带头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医院。”
“啥?”不是故意的,但他两眼还是忍不住盯著她那双雪白的美腿,以至于心神有些涣散没听到她说什么。
她停下脚步,皱眉回首,晃晃仍然吊著的左手,冷声道:“我得去换药。”
“喔。”他眨眨眼,微笑点头。
见他没再反对,她回头继续往前走,霍克则跟在她身后,从头到尾两眼都直盯著她的腿。
乖乖,这女人的腿……
上次她穿著长裤,加上又是晚上,他没发现她有这么一双窈窕迷人的腿。
挑起右眉,霍克盯著前方美好的风景,嘴角轻扬,心情愉悦万分。
真的是……挺赏心悦目的……
走出医院大门,霍克有些疑惑的看著前方拎著药包的女人,发现她并不是真的要来换药,特别是医生一见到她就唠叨半天,似乎她这几天都没来复诊。
她一声不吭,连解释都懒,只是任医生在一旁碎碎念。
倒是没要看病的他,却莫名其妙的被护士拉到一旁要脱衣检查,一阵混乱之后,他才发现是这女人说他受了伤。
伤是有,在肩背上,一点淤青而已。
他花了好些时间才说服那些如狼似虎的俏护士放弃剥去他的上衣,又花了好些时间才落跑出来。
怀中那只花猫又往他肩上爬,他放弃把它拉下,任它半趴在他肩头上。
他搔著它的后颈,花猫发出呼噜声响。
他微微一笑,看来她的猫比她容易讨好。
跟著她走回她家,一进门,热气迎面袭来,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冷气,但窗架上那台老旧机器只是像老人家一样发出两声咳嗽就停了下来,她丢下遥控器,走过去站到椅子上,用力敲了它两下,然后再启动一次开关,这次它发出更大声的噪音,不过这回它并没有停下。
老天,那机器少说有二十年了吧?
看著她爬下椅子,从他面前走过,然后打开那没有门把、一片漆黑的冰箱,拿出啤酒,丢给他。
他原以为冰箱也是坏的,但是啤酒是冰的没错。
她再回头,在冰箱里翻找,然后终于像是受不了那片漆黑,伸手到冰箱上层摸索地拍了一下,里头的灯才亮起。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只罐头,原本乖乖趴在他肩头上的花猫喵了一声,一溜烟的跳下地,直跑到她脚边磨蹭。
“蠢猫。”她哼了一声,拿著罐头走到厨房,挖了一些鱼肉到它专用的碗里,再把碗放到地上。
花猫一见到食物,登时蹲在那儿大快朵颐,活像三天三夜没吃饭一样。
他打开啤酒,在沙发上坐下,却意外瞄到之前他拿来吃饭的那张桌子竟然只有三只脚,它没有倒下是因为她用书把断掉的那只脚给撑了起来。
上次因为他坐在另一边,所以才没看见,这一回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事实上,没有多久,他发现更多年代……呃,颇为久远的家具。
而且,它们不是已经坏了,像是她的电视、桌子;要不然就是差不多要坏了,像是她已经出现锈蚀的冷气和冰箱。
连他现在所坐的沙发椅上,都有被猫爪抓坏的痕迹。
啜了一口清凉的啤酒,他继续打量有些斑驳的墙面和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灯罩,它真的是摇摇欲坠,一半的螺丝掉了,所以整个灯罩是成四十五度角倾斜垂挂著的,只要有一丁点震动,它就会微微摇晃,教他忍不住往后靠,怕它掉下来会砸到他。
怪不得她之前门坏了都不紧张。
瞧著她替猫倒了一碗水,然后才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吃药。
霍克忍不住好奇开口:“你家有什么东西是没坏掉的吗?”
她一口吞下所有药丸,然后将水杯里的水全喝掉,才冷冷的看著他说:“有。”
“什么?”
“门。”
他猛地呛咳了起来。
她走过来,从桌上抽了两张面纸给他。
门?那是他前几天才请人换上的吧?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霍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著她。
欧阳宁宁却老神在在的补了一句:“还有电脑和床。”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