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女郎上错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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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当时出了什么事?他又为了什么扮成卡莎丽娜?因为凯吗?白云说这里的人都对凯的事避而不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可恶!烦死了——
该死的男人!她为什么要为了他这么烦啊?
她气恼的翻身,又看到那三本相簿。
这次她没再转回去,三分钟后,她坐起身来,放弃睡觉,认命的把那三本相簿拿到床上来翻看。
第一本全是凯,第二本是霍克,第三本是卡莎丽娜。
早先乍看到卡莎丽娜那本时,她还真的有点错愕,特别是白云说这些照片全是老巴特的收藏。
她原以为那老头子根本无血无泪,完全不管他儿子的死活,没想到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做什么。
不晓得他当时发现儿子男扮女装时,有没有气到吐血?
这想法令她发笑,却又想到霍克这么做或许只是想引起父亲的注意。
轻抚著照片中卡莎丽娜叛逆的蓝眸,心疼充塞胸口。
同时期的霍克,是个俊帅冷漠的男孩,穿在他身上的衣服永远一丝不苟,金发永远服帖著,嘴角永远紧抿著,活像所有人欠了他,看起来倒像他那个没有血缘的二哥蓝斯。
她一张张的翻看著那些几个小时前就已经翻看过好几次的照片,随著他的年龄增长,他会笑了,那种假假的笑,他的笑:水远只停留在他的嘴角,没到过他的蓝眼中。
好假。
曲膝抱著膝头,她伸手遮住他冷漠的眼,照片中的男人仍在笑,她却只觉得想哭。
“笨蛋……”用手指戳了他的额头两下,她气恼的批评,泪水却滑落眼眶,眼前模糊成一片,包括他的脸。
“可恶……”气自己的不中用,她伸手抹去颊上的泪水,却无法遏止它们继续泉涌而出。
她侧过身抓来在床头的面纸,却不小心踢到凯的那本,它掉到床下,宁宁擦去泪水、擤去鼻涕,才弯身去捡它。
她把它拿起来时,一张照片掉了下来,她捡起那张照片,却愣了一下,她没见过这张,如果有见过她一定会记得的,因为那是凯抱著婴儿的照片,而且凯的表情好温柔。
宁宁重新翻开凯的相簿,才发现最后两页因为潮湿黏在一起,所以她才没看到夹在中间的那些照片,它们每一张都是凯和那个婴儿,而且她在笑,虽然她变得比之前那些照片中看起来更加苍白消瘦,她却在笑,笑得好美、好温柔,完全没有先前那些颓废死亡的感觉。
眼情的景物再度变得模糊,她知道,那个孩子是霍克。
而且……这个女人爱她的孩子……
捂著嘴,她压住哽咽,却无法遏阻泪流满面。
一瞬间,再也受不了那些谜题和疑惑,她抱著三本相簿,去找那个立刻就可以给她答案的人——
就算要她拿棒子敲那家伙的头,她也要知道该死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天亮了。
站在公路上,霍克火大的踢了爆裂的轮胎一脚。
Shit!这烂东西哪个时候不爆胎,偏要这个时候爆!还爆在这种前不巴村、后不著店的鬼地方!
当他想打电话给路克时,才发现没带到手机。
他索性下了车,想搭便车,谁知道他困在这里一个小时了,从天黑等到天亮,这条路上却连一辆破车都没经过。
眼见太阳逐渐爬上东方天空,他只觉得万分焦躁。
就在他被太阳晒得头昏脑胀,火气越来越大时,路的远方出现了一辆冒著黑烟的小货车,那车又旧又破,左边的车头灯没有灯泡,他却像看到救生圈一样,立刻冲到路中央,用力挥手。
小货车慢慢的开到他面前,然后停了下来。
他二话不说,跑到货车旁,指著身后的跑车,开口就道:“和你做个交易,我有急事,现在立刻要赶到洛杉矶,但是我车子爆胎了,这是车钥匙,我和你换车,要不要?一
一但是……“小货车上是一个穿著吊带裤的农夫,他看著路边那辆跑车,瞪大了眼,
“那是法拉利啊。”
一我赶时间。“霍克一扯嘴角。
农夫张大了嘴,然后下一秒,他笑了起来。“你知道,我老头常说,当机会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千万不要和它争辩,只要抓住它就好。”
霍克闻言也笑了出来,从皮夹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打电话到这里找一位路克,他会帮你处理车子过户的问题。一
说完他匆匆上了车,把车子回转到另一边的车道,踩下油门飞奔出去。
窗外的景物飞驰而过,原本在东方的骄阳慢慢移到了正上方。
他开到半路时,才发现小货车后面有一只黑山羊,它饿了,所以从他椅背后的一个小窗口探头进来咩咩叫。
他吓了一跳,差点把车开到水沟里去。
为了怕它把他的头发当稻草,他中途还停下来帮它弄食物。
然后,他发现自己开始和那只黑羊讲话。
情况实在荒谬又诡异,他却觉得事情再正确不过了。
他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开著这辆破车回到了大宅,查德告诉他宁宁已经去了服装秀的会场,他问清了地址,和查德拿了一支手机,又跳上车匆匆赶了过去。
镜子中的美人看起来很陌生。
她抬手挥了挥,美人也同时抬手挥了挥。
“你在做什么?”洁西快步走过来,好笑的看著宁宁的动作。
“没有。”宁宁回过身来,轻扯嘴角,“只是看起来不像我。”
“傻瓜,当然是你。”洁西笑著帮她整里身上垂落的衣带,“好了,来,快轮到你了,别紧张,当作是在公园散步就行了。”
这场服装秀动员了四十位模特儿,展示七十套明年的春装。
公园散步?她一定是在开玩笑。
看著前方一个个随著音乐走出去的高挑美女,宁宁其实不是很清楚洁西为什么要找她客串,因为她就算穿了高跟鞋,还是比这些专业模特儿矮上一截。虽然洁西说她需要一张东方的脸孔来穿这套衣服,她还觉得很怪。
忙乱的后台里,人们穿衣服、脱衣服,化妆、弄头发,到处都是闹烘烘的。
宁宁瞪著前方做著深呼吸,却还是无法平息紧张和焦虑。
可恶,她是不是答应了一件会让自己出糗的事?
她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呢?对了,是霍克。
都是那个闷骚的痞子害的!
前方的模特儿走出去了,要换她了,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她回头,然后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
“宁宁,别出去——”
她张大了眼,错愕的瞪著霍克一路闯了进来。
“霍克,你不能进来。”席拉指挥著警卫上前挡住他。
“到你了,快出去。”洁西推著她的后腰,完全不理会闯进来的霍克。
“我不能进来个鬼!”霍克闪过第一个警卫,一拳揍倒第二个,街上来拉住她。“你签约了没有?那个老太婆是不是拿了一张临时雇员的合约给你?说什么是公司规定的,你别被她骗了!那合约是正式的,如果你签了约,一年内都必须听她的,如果不配合就是违约——”
宁宁看著他,开口说:“我已经签了。”
“没关系,我会处理的,我们走!”
“为什么?”她面无表情的看著他,“我听谁的关你什么事?我做什么又关你什么事?”
霍克张嘴,后台所有人瞪著他看,他涨红了脸。
见他说不出来,宁宁抽回手,转身走了出去。
他骂出一串脏话,又要拉她,却被赶上来的两名警卫给抓住压在地上,席拉和洁西笑了起来。
拜这个该死的男人之赐,宁宁气得忘记所有的紧张和焦虑,她冷著脸顺利走完,再回到后台时,霍克被席拉要人给绑在一张椅子上。
他紧抿著唇,瞪著她,宁宁看都不看他一眼,洁西的助手在她回来后,立刻过来帮她换下一套衣服。
“你在做什么?你脱衣服干嘛?洁西!该死的!席拉!马丁,你哪根手指敢碰到她,我就把它给砍掉!你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洁西——”知道无法阻止她,霍克开始鬼吼鬼叫,威胁席拉和洁西,赶在场所有的男人出去。
“你别开玩笑了!”席拉走过来,甜甜一笑。“小子,这是后台,你以为是你家啊?”
眼见宁宁就要脱光了,霍克怒瞪著在场所有的男人,咬牙道:“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让你们在这行从此混不下去!”
知道内情的马丁几乎在他开始吼叫的时候就住了手,现在一听,晓得财大势大的巴特家的确有能力做出这种事,眼看事情严重了,他忙看向洁西。
洁西揉著太阳穴,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男的都出去吧。”反正只剩下最后几套衣服,她们剩下的人应该可以应付。
想看好戏的男人怕丢了饭碗,只好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出去,门在他们身后关上,霍克这才发现宁宁也不见了,他紧张的环顾四周,才在角落的帘幕底下看到一双裸足。
“你以为我会让她当场换衣服吗?就算我想,她也没大胆到那种程度。她不是专业的模特儿,我们当然不会勉强她。”席拉推著他坐的那张有轮子的椅子,好笑的调侃他道:“她只是必须先脱下外面那件罩衫而已,她里面还是有穿衣服的。没想到你这小子那么会吃醋。”
“你要推我去哪里?席拉!该死的!我要留在这,席拉——”他用两只长脚抵住地板,死不肯离开原位。
“你留在这里只会捣蛋!露露、凯丽,过来把他的脚给抬起来!莎莎,把门打开!一洁西走过来帮忙席拉,指挥著手底下的模特儿,把他给推进隔壁的房间里。
“Shit!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霍克面红耳赤的直吼,却因为被绑在椅子上,无法反抗这群女人。
两分钟后,席拉和洁西从那扇持续传出低咆抗议声的门里走了出来,她们停在门口互看对方一眼,双双笑了出来,然后她们察觉到周遭安静了下来,两人抬起头,是那套压轴的衣服。
不好看吗?为什么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宁宁轻声开口,不安的看著席拉和洁西,手心微微汗湿,然后她们绽出微笑,朝她走了过来。
“没有,没有不对。”席拉笑著亲吻她的脸颊。
“找你来穿这套衣服果然是对的。”洁西微笑牵著宁宁的手,来到镜子前。“你看。太高挑的人不够可爱,娇小的人通常又不够冷,没有这种搪瓷娃娃般的感觉,幸好席拉帮我找到你来帮忙。”
宁宁看著镜中的自己,那是一袭白色的新娘礼服,珍珠白的丝缎和她的黑发黑瞳形成强烈对比,虽然很难相信自己竟然那么漂亮,但镜中的她看起来果然活像那种摆在橱窗里的搪瓷娃娃。
“好了,到你了,记住出场时不要有任何表情喔。”洁西笑笑叮嘱著,“会破坏效果的。”
最后一个模特儿回来了,宁宁深吸口气,走了出去。
一到了前面,四周镁光灯就闪了起来,她极力镇定,依照之前所学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到长台最前方。
OK,很好,到目前为止都很顺利。
她告诉自己,然后在长台的最前方转身,却在下一秒僵住了,她知道自己该走回去,却只能看著那个站在长台底端,穿著白色西装,俊美绝伦的男人,怎样也无法动弹。
镁光灯闪得更勤了,她听到底下有人骚动起来,然后他朝她走来。
霍克走到她面前,“嫁给我。”
“你疯了?”宁宁瞪大了眼。
“没有。”他一脸认真。
“这是秀?”一定是,要不然他怎么会换上同款式的西装?
“不是。”他微微一笑。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
她脸色苍白的看著他,动也不敢动一下,喘也不敢喘一下,豆大的泪水却忍不住滑了下来。
见她掉泪,霍克有些慌,加上她又迟迟不开口,怕她拒绝嫁给她,他没有多想,情急之下,一把抱起了她,就跳下长台,穿过那些闹烘烘的记者和观众,跑出会场。
“霍克,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好几个记者对著他们一阵猛拍,宁宁一阵惊慌,泪珠飞溅,她的脚还不小心敲到某个人的头。
这真是太荒谬了!
“霍克,快放我下来!”她脑袋里一团混乱,却仍记得这是洁西的服装秀,忙揪著他的领带慌乱的要他放自己下来。
“我有事要和你说,这里不方便。”他边说边抱著她跑向停车场。
“你这个混帐!”宁宁边掉泪边槌著他的肩头,生气的说:“你搞砸了洁西的服装秀!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管我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因为你要嫁给我。”找到了那辆破旧的小货车,他将她塞进前座。
“我没有!”她气恼的哭著说。
他压下她那蓬松的层层白纱裙,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