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女郎上错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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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丑吧?”见她不语,他睁开眼,看著她自嘲的说。
“你没死是个奇迹。”她躺回床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伸手轻抚著他腰腹上丑陋的伤疤,开口问那个在心底堆积许久的疑惑:“你在医院待了多久?”
“半年。”
心头又是一阵莫名疼痛,宁宁叹了口气,小小声的说:“我很高兴你活著。”
霍克一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股奇异的情绪充塞心胸,看著夜空闪烁的星辰,他有些失神。
很高兴他活著……吗?
他从来没这么想过,她却很高兴他活著。
喉头一阵紧缩,星辰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的思绪浑沌成一团,拥著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她揽得更紧。
见他陷入沉默,宁宁也没再开口,只是听著他的心跳,然后闭上了眼,试著重新入眠。
可三十分钟过去,她仍醒著,叹了口气,她睁开眼,放弃假装睡觉,开口叫他:“霍克,你睡了吗?”
“没有。”他声音沙哑的开口,脑海里的思绪依然混乱。
“右上方那颗很亮的星星叫什么?”
“Jupiter。”
“木星?”
“嗯。”他瞧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精神,不觉开口问道:“想看吗?”
“看什么?”她撑起上半身,长发垂在他胸膛上。
脑海里虽然还是混乱,一瞬间,他却晓得他愿意给她任何她想要的,就算是要他摘月亮,他也会想办法做到。
“木星。”他坐起身,轻扯嘴角,指指那台望远镜。
她一愣。“看得到吗?”
“当然。”他起身下床,将床旁的望远镜推了过来,然后按了墙上一个开关,两人头顶上的玻璃就无声的朝两旁滑开。
宁宁小嘴微张,瞪大了眼,然后才裹著丝被爬到床边。
霍克坐回床上,让她坐到他前面,然后帮她调整好焦距,再要她看。
宁宁凑上前,将眼睛对准洞口,就见到一颗土色的星球,球体上还有好几条纹路,她没想到会看得如此清楚,不由得发出惊叹,“好清楚。”
他从后环抱著她的腰,将下巴靠在她肩上,轻笑道:“木星的体积是地球的一千多倍,有十六颗卫星,其中四颗比较大,用一般的望远镜也看得到。”
“卫星?”
“月亮。”
“喔。”她忍不住红了脸,“我这方面的成绩一向不是很好。”
他嘴角微扬,没有多加嘲笑她,只道:“你注意看,它上头有一块茶红色的斑纹,被称做大红斑,那是一个台风,它从被发现到现在已经超过三百年了,面积比地球还大两倍多。”
“三百年?真的假的?”她万分惊讶的盯著那块茶红色的斑点,怎样也无法想像有那么大的台风。
“真的。”他把玩她其中一只手指,解释道:“因为木星主要是一个气体行星,缺乏固态表面,无法迅速消耗风暴的能量,因此一旦发生旋转气流就会长时间的延续,无法像地球上的风暴一样,只要接触陆地后便快速消失,所以才会一直存在著,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所以它没有陆地?那它里头是什么?”
“因为没人去过,所以还无法确定,不过科学家猜测里头应该有一个液体状或浆状的核心。”
“哇喔。”她喃喃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他将脸埋在她颈项间,深吸口气,然后才道:“车祸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办法四处活动,寇哥送了我第一支望远镜,我在医院玩出兴趣,回来之后又买了其他的,最后才弄了这一台。”
心头没来由的又是一抽,宁宁看著那颗木星,轻声道:“你有一个好哥哥。”
“是啊。”他微微一笑,亲吻她雪白的颈项。
“别闹。”她往旁一缩,羞窘的瞪他一眼。
他一脸无辜,她见状才转回头继续看著望远镜里的星球。
谁晓得他没几秒又重施故计。
可恶,她才在为他感到难过,这家伙却只晓得对她毛手毛脚的。
“别闹了,会痒……”她红著脸闪躲。“我还没看完啦。”
“它不会跑掉,你明天晚上可以继续。”他将她锁在臂弯里,舔吻著她的耳垂,大手滑进丝被里,爱抚她柔软的浑圆。
“霍克……”她娇喘的抓住他的手腕,却无力拉开。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另一只手滑进她的腿间,他嗓音低哑的在她耳畔说:“你好香、又热……我每天晚上都想把你拉到床上,幻想你在我怀中融化,想像你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别说了……”无法闪躲他的大手,奇异的感觉引起一阵轻颤,她咬著下唇嘤咛一声,虚软的靠在他身上,他吻住她的唇,掠夺她口中的芳津。
“我喜欢看你为我意乱情迷的样子。”他在她唇边低喃著说,然后抬起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进入她温暖潮湿的身体里。
“霍克?!”她娇喘一声,紧抓著一旁的床单。裹在身上的丝被早已松开,月光洒落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她盈白的肌肤泛著珍珠般的柔光。
“你好美……”他语音低嘎,著迷的看著她雪白的肌肤渗出点点汗水,然后因为情欲而泛红,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等她适应他后,才开始缓缓律动。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袭来,宁宁完全无法思考,除了喘息和感觉他,她什么也无法做,只能任他带著自己进入汹涌澎湃的情欲浪潮中……
第九章
从睡梦中清醒时,已是午后。
才睁眼,就见他头戴著耳机麦克风,坐在窗户边敲打电脑,一边轻声说话。
她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好一会儿,才醒悟到他正在工作,虽然在台湾时有见过他打电脑,但次数却很少,她本来还以为像他这种富家少爷就算真的有个工作、有个职称也只是挂名而已,但听他现在交代的那些事情,显然并非如此。
平常看他总是嘻皮笑脸的,像个长不大的男孩,难得看到他如此沉稳的模样。
懒洋洋的打了个小呵欠,她蜷缩在床上,安静的瞧著眼前的男人。
说真的,他那样坐在窗边,活像是杂志里的广告。
这男人真是漂亮得不像话,她知道他见过许多世界级的模特儿及女明星,很难想像他竟会对她感兴趣,但他似乎的确是喜欢她……
可能是新鲜吧?他大概一辈子没和她这种小老百姓相处过。
宁宁一扯嘴角,自嘲的笑著。
反正她又没打算嫁他,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照他昨晚的表现看来,至少她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粉脸微微泛红,她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观察起这房间。
夜里没注意看,现在一瞧,她才发现他房里全是同一系列的白色古典家具,从桌椅、书柜、窗帘、床,一片纯白。
屋顶上的玻璃已经合了起来,上层的屋顶也已关上,遮住了阳光,难怪她不觉得刺眼。房间的左方有著玻璃柜,里头放著七八支望远镜,在地上那台最大的望远镜被移回墙角。玻璃柜旁有扇没合上的拉门,门里隐约可以看见里头半开放式的壁橱挂著一排男装。
突然间,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眯眼一看,才发现男装旁似乎挂著很眼熟的女装,她的。
她猛地坐起身,抓著丝被遮住前胸,侧身往那门里探看,果然见到自己应该还在饭店行李箱中的衣物全被挂了上去,她甚至瞄到自己另外一双鞋。
“醒了?”眼角瞥见动静,霍克抬起头,见她坐在床边,停下手边工作,挂了电话,摘下耳机麦克风,走到床边坐下,微笑轻抚她的脸,“饿不饿?要不要我叫人弄些吃的上来?”
“我的东西为什么在这?”她红了脸,瞧著他俊美的脸,奇怪自己在害羞什么,该做的都做了,可他一靠近,却还是让她心跳加快。
“我让人拿了过来。”他轻扯嘴角,解释道:“老头子今早上心脏病发,白云及时救了他,借了你的衣服跟去医院,她要我转告你浴巾是不错的代替品,不过我怕一个早上让查德看见两个穿著浴巾的美女在屋子里转,会让他老人家刺激太大,所以才要人把你们的行李送来。”
“你帮我们退了房?”她轻蹙眉头。
“对。”他笑著道:“照现在这情况看来,你们住这里比较方便。”
宁宁瞧著他无辜的笑脸,本来有些气他的自作主张,但他说得没错,看这情况,白云的确是会到这里来住,加上她自己现在又和这家伙在一起,白云的事情显然还没处理完,暂时住在这里显然比较实际。
“多少钱?我补给你。”她边说边抓著丝被爬下床要去拿钱包。
霍克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捞了回来,语音带笑的道:“不用。”
“为什么?”她吓了一跳,身上的丝被差点掉了,两手忙紧紧抓著。
“因为那家饭店是我的。”他笑著轻咬了她柔嫩的裸肩一口。
她呆了一下,转头瞪著他看了三秒吧,然后才反应过来,一脸狐疑的问:“你是STAR的老板?那个在全球有一百零七间连锁饭店的老板?”
“一百零八。”他挑眉更正,“年初时在苏格兰新开了一家。”
“你开玩笑?”她一脸不信。
“不是。”他抵著她的额头,笑著说。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瞪著他,最后她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你饭店的早餐难吃毙了。”
“我知道。”他苦笑,亲了她的红唇一下。“你说过了,我也吃了,我会叫他们改进的。”
他一亲她,害她脸又红了,忍不住开口损他,掩饰羞窘。“那么难吃的早餐怎么还有办法开那么多家?”
“因为床好睡?”他挑眉,脸上笑容暧昧。
宁宁面红耳赤的瞪他一眼。
“你不同意?早餐我是吃了,床倒是没睡过。”他舔吻著她的耳垂,笑著提议道:“也许我们该找一天亲自去试试。”
“我睡过了。”她用手肘往后一顶,趁他松手时挣脱他的怀抱,抓著丝被跑进他的更衣室,拉上门前满脸通红的回头哼声道:“要试你自己去试!”
看著拉上的门,霍克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真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连肩膀、胸前和她没遮好的裸背都会泛红,看起来真可爱,和她平常冷漠的表情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换好了衣服,才走出更衣室,她就看见霍克站在门边等著。
“饿了吧?”他微微一笑,牵著她的手,带她到另一间和他卧室相连的起居室,那儿的摆设和他卧室是同一套的白色家具,白色的沙发、白色的钟、白色的椅子,桌脚有雕花的古董桌也是白色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
“你喂猪啊。”她好笑的看著满满一桌的食物。
“我很饿啊。”他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你刚没吃吗?”她有些讶异的看著走到她对面坐下的他,这家伙不是早起床了。
“在忙。”他牵扯嘴角,吃起沙拉。“上次休息了一个多月,积了一些工作,这次如果不是老头子生日,我人还在拉斯维加斯。”
提到他父亲,倒让宁宁想起他刚说老巴特今早心脏病——
奇怪,那这家伙怎么还在这?
宁宁一瞪眼,停下刀叉,看著眼前的男人,开口道:“霍克?”
“嗯?”他抬眼,冲著她笑。
“你刚不是说你父亲心脏病发?”
他停了一秒,才应了一声:“嗯。”
她看著他,无法不注意到他脸上笑容仍在,眼底笑意却消失无踪。
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欧阳宁宁不要多管闲事——
那些不要多管闲事的警告又在脑海里声声作响,她低头重新吃起沙拉,可这回却无法忽视心中那股冲动,明知道这样做很不智,她还是再度停下进食的动作,抬起头来,看著他开口:“你不去看你父亲行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吃著沙拉。
她忍了半晌,才又开口:“霍克?”
他一僵,然后才道:“亚历士在那,有情况他会打电话回来。”
“可是你不打算去看他?”
“对。”
“为什么?”
“我不认为他会想要有人去探病。”他唇角微扬,语音却有著压抑的紧绷。
她看著他握著刀叉的指节泛白,却还是无法遏止问话出口:“怎么说?”
“记不记得我的车祸?”他抬起头来,一派轻松优闲地看著她,自嘲的笑著,“我在医住了半年,他一次都没来看过,从一开始到最后,一次都没有。老头子认为巴特家的人是铁打的,跌倒了就要自己站起来,就算我去了,他也不会高兴。”
他脸上挂著微笑,语调轻松,蓝眸却一片冰冷。
她震慑的看著他,哑口无言,只觉得像是被人当胸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