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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皇家有囍~公主逃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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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真的?”他面露愉色,对着红艳唇瓣一啄,丝毫不在乎彼此身份上的差异。
  “好疼,你抓痛我的手……”是谁吵得她不能入睡,等她睡饱后定要重重责罚。
  宇文浩云手一松,心疼她藕臂上出现两道明显淤痕。果真是金枝玉叶,肤细入脂。“那你为什么要逃婚?”
  他趁机发问。
  “咯咯……为什么不逃,那人很闷的,又不肯笑给我看,真和他绑在一起一辈子,我会先闷死。”外头好玩多了,有不少新奇玩意。
  “如果他只对你一人笑,是不是就不闷了?”看来要掳获她的心,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宇文浩云温润低笑,将手中的被子盖上她因扭动而扯开的大好春光。
  这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他不再信任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面对渴求多年的佳人,他没法控制狂窜的心而不去亲近她,她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考验。
  “不可能,他那个死样子哪会说改就改……”她低喃着,渐入梦乡。
  眼中溢满深情的宇文浩云静静地凝望他爱了好些年的小女人,长指轻抚如花儿一般娇艳的面颊,来回摩挲,这位磨人精公主呀!几时才会如当年翩然而落的小粉蝶,飞向他张开的掌心中?
  嫣然睡颜仿佛清透的冰玉,叫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头一低,他又吻住殷红小口,怕吵醒她好梦似的,轻如蝶翼般掠过,却又不满足地一小口一小口吞食,窃取芳甜甘津。
  无法满足的欲望让他幽然叹息,他起身灭了灯火,悄然合上门扉离开。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宇文大人耶!他怎么会从公主的房间走出?
  “没看到。”薄凉的声音冷淡道。
  “可是……”她明明瞧见了呀!又不是瞎子,看不到从眼前走过的身影。
  “没有可是,你睡着了。”她语气加重了些。
  “小香,我还醒着。”睡着的人不会睁开眼睛,而且她手上还捧着公主的换洗衣物。
  傅延香脸皮微微抽动,“第一,不要叫我小香;第二,你什么也没看见,回房去。”
  “喔!”没心机的小兔走了两步又回过身,“那我们明天要不要告诉公主,宇文大人半夜从她房间走出来?”
  “什、么、也、别、提——”她平静的脸上出现两条裂缝,脸一抖一抖的。
  “小香,你怎么了,该不是打摆子了吧,记得要找大夫开药。”小兔关心的问道。
  “你……”为什么她要忍受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脸色微愠的傅延香忍住踹她一脚的冲动,待人走远后,才飞身一纵,上了飞燕檐,几个起落便来到少人走动的幽僻院落。
  月光下,照出一道顽长人影,那是个身形偏瘦的男子,背着光,看不清样貌。
  “大师兄,我还要跟小兔那傻妞搅和多久?好歹给我个期限。”她快受不了她的迟钝了。
  “快了。”就差一个时机。
  嗓音低沉的男人一回头,竟是宇文浩云。
  “快了又是什么时候?我不想瞒着你可人的小公主。”她说得有点酸,语带讽意。
  “等我完成皇上交托的任务,你欠我的人情便一笔勾销。”那是他最后一道关卡。
  “你……算了,我不多说了,自个保重。”他硬要往虎口送,谁也拦不住。
  宇文浩云一如往常的一脸冷肃。“替我保护好公主,不能让她受一丝一毫的损伤。”
  “我知道了,我会以命护她周全。”她的命是公主求来的。
  “谢谢。”
  她一怔,没料到一向冷傲的他会开口言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不必道谢,谁叫我欠了你们。”
  第5章(1)
  傅延香是景阳县县令之女,但同时也是宇文浩云同门学艺的师妹,两人交情不深,也少有来往,仅有同门之谊。
  为官者少有不贪的,尤其是油水甚丰的景阳县,而且是越贪越多,贪得无厌,最后罔顾人命,收贿误判,错杀一名孝子。
  因为此事,县令的罪行被忠义之士越级上告,两江总督大怒,下令彻查。
  听闻此事的傅延香连夜下山,问明实情,为救贪渎的父亲,她快马加鞭赶往宰相府邸,向刚成为公主伴读的大师兄求助。
  若非宇文浩云的大力引荐,罪臣之女怎么可能到公主身旁服侍,更遑论是一国之君的掌中宝。
  他们交换的条件便是他想办法令县令减轻刑罚,能不牵连无辜就尽量避免,傅延香则必须同意保护公主安危,以侍女身份保护她。
  这便是欠下人情的由来。
  所以说,傻气忠厚的小兔若是他用心收买的明棋,那么心思神秘的傅延香便是他周密安排的暗棋,用意是确保凤华公主没有因自己爱变装的小捣蛋而玩掉小命。
  毕竟深宫内院会发生什么憾事无人可预料,身为男子的他无法时时刻刻伴随其左右相护着,若有个万一,叫他如何承受得起。
  痴恋一名女娃十年已经够荒谬了,如今还要为她的将来预作打算,担心若是皇恩不再时,她会落入他人的算计中,成为另一个含恨而终的宫中冤魂。
  成为太子太傅本不在他的计划中,不过为了心中那只小粉蝶,他会竭尽所能将太子推向帝位,让凤华公主荣宠一生,无后顾之忧。
  “头……我的头……好痛……”一声呻吟发自蜜色唇瓣。
  “知道贪杯的后果了吧!人当量力而为,不该逞一时之能,以为真能千杯不醉,酒是穿肠毒药,浅尝即可,多饮伤身……”要让她学一次教训,她才知放纵后的苦果该由谁来尝。
  “停停停……你……你不要再说教了,我头好疼。”天呐!被他一念,她的头疼得快裂开了。
  勾起唇,宇文浩云失笑地扶起她娇软的身子。“把这碗醒酒汤喝了,你会舒服一些。”
  “醒酒汤?”望着黑稠汤汁,她面色比先前更绿了些。
  “它只是看起来很苦,喝下去……”他故意顿了下,将碗凑近她嘴边。“更苦。”
  “什……什么?哇!好苦、好苦……我的舌头都麻了。”这是什么鬼东西,想害死她吗?
  苦到直皱眉的凤迎晞呼着气,想把口中的苦味呼出去,她眼眶泛泪,盈盈闪着楚楚可怜。
  “先苦后甘。”她向来没吃过苦,怕是一番新体会吧!
  在一阵清朗的笑声中,一颗甘甜的糖球滑入舌间,化去满口苦涩。“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待会等她头不疼了,看她如何回报他。
  爱记恨的凤迎晞无法忘却醒酒汤入喉的苦涩,那简直比放了三天的馊水更令人作呕,可他却坏心地趁她四肢无力时灌她一大口苦汤,甚至嘲笑她的自作自受,她听见他在笑……
  咦!那是宇文浩云的笑声吗?该不会房中有其他男子吧!
  心存狐疑的凤迎晞睁开水亮大眼,像是难以置信地盯着男人唇瓣扬起的弧度,错愕不已的一瞧再瞧,甚至以手揉眼。
  “眼睛已经揉得像兔子了,不要再揉了,无论你看到什么都是真的。”她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全无遮掩。
  真的?那她不是作梦了,言行举止仿佛礼仪典范的他居然也会笑,一口白牙灿灿生辉。
  显然吓得不轻的凤迎晞有些怔忡,表情呆滞地望着她以为不苟言笑的太傅,心中打了个大问号。这真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会不会有人冒充,或是他根本有个容貌相似的孪生兄弟?
  “谁叫我,是公主醒了吗?”好像听到自己的名字,小兔匆匆忙忙地推开门扉,手中端着熬煮入味的甜粥。
  “是公子。”头疼稍缓的凤迎晞抚着额侧,有气无力地喝止老教不会的侍女。
  “是,公子,我替你送早膳来了。”小兔十分恭敬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没读什么书的她对有学问的人一向敬畏有加,在她最尊敬的宇文太傅面前,她有模有样的守规矩,少了平日的躁急。
  不过人的本性改不了,她有心当个受人赞扬的好姑娘,可傻里傻气的眼珠老往两人身上溜,没法子安份。
  她满脑子想的是让人脸红的画面,有些不确定是否如傅延香所言,她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令人敬重的宇文太傅夜闯公主香闺……
  呃!是梦吗?她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呀!为何小香叫她回房睡饱点,不要说梦话?
  “先搁着吧!等晞儿喝完醒酒汤,再服侍她用膳。”粥热汤舌,等凉了些好入口。
  “是,太傅……宇文公子。”小兔在一记冷然瞪视下,慌忙地改口。
  宇文浩云短暂停留在万安县,不单单是访友这般单纯,他是为了调查某件事而来,好友鲁子胥正好提供落脚处,得以借住数日。
  但那事若属实,牵连甚广,危及社稷百姓,若不加以阻止,将动摇国本。
  他现在唯一忧心的是如何让公主置身事外,不要瞠浑水,让他为她的安危疲于奔命。
  “等一等,你说那碗苦得要命的汤汁……不喝、不喝,你别想我再喝一口。”
  之前入口的苦味让她抵死不从。
  “乖,别任性,喝了对你有帮助。”他轻哄着,语气有别于以往的淡漠。
  “你真的是宇文浩云吗?不是别人冒充的。”凤迎晞问出心底的疑惑,仍无法把眼前和颜悦色的男人和少年老成的古板太傅联想在一起。
  “再不喝可要头疼一整天,到时别闹其脾气,吵得大家不得安宁。”在宫外不由得她胡来,毕竟她的身份还需要隐瞒。
  “疼就疼呗!反正我就是不要喝,它好苦……咦!你怎么把它喝了?”不苦吗?
  吓了一跳的凤迎晞睁大眼,莫非他是想尝看看到底有多苦?想他了解她所言非虚后就不会再逼她喝了吧?她顿时觉得他没有那么讨人厌了,还能讲讲理,看来她以前错怪他了。
  才这么想着,她的盈盈美目倏地睁得更大了,因为含着汤汁的宇文浩云并未咽下,他突然头一低,靠近她唇瓣——
  啐!好苦好苦,他居然敢这么对她?
  一口喂毕,又是一口,凤迎晞根本毫无开口的机会,那苦涩的滋味尚未从口中清除,含药的嘴又覆了上来,将药汁哺吮入喉。
  她恼极,气得满脸通红,心口有丝遭到轻薄的委屈,却又有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好像有什么变了,让她羞怯不已。
  “我陪你一起苦就不苦了。”她的唇柔软似桃瓣,一不小心就上瘾了。
  宇文浩云的眼瞳深幽难测,浮动着让人粉颊发烫的笑意。
  “你怎么可以……对我无礼?”她说不出斥责话,只觉得心跳很快。
  “晞儿不是视礼教于无物,一心要摆脱礼法的约束吗?”他语气轻柔,俯视她酡红双颊。
  “可,可是你也不能随便……轻薄我,男女授受不亲。”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推开他?他靠得好近好近,近得她闻到他呼出的气息。
  “可你这回扮的是男子。”他笑着又在她唇上一啄,活似偷香的登徒子。
  “宇文浩云你……你有龙阳之癖!”是他出了问题,还是她有毛病,为何为何他比在宫中有趣多了,而且……他笑起来好好看。
  一看到他脸上淡淡的笑纹,凤迎晞莫名感到一阵燥热,心中羞意渐深,竟胆怯地不敢直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
  “除非你是男儿身。”他又笑了,似乎有些刻意地扬起正直不阿的眉。
  她开始不懂他了,他说的话好像藏有某种深意。
  聪明如她,隐约知道是什么,但又不想去深究,让它埋在土里,不去挖掘。
  可宇文浩云不容许她逃避,硬要将他的身影印入她翦水双瞳,在她的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不容他人窃据。
  “虽然你出身皇室,但我早已把你当成要一起携手共度白首的伴侣,你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女人,你呢?”他要的不是皇上的赐婚,而是她的真心相许。
  婚事是真,他强求来的。
  同样的,他付出的代价也不轻,父子前后受朝廷重用,蔚为美谈,但背后的蜚短流长也不少,他所承担的责任非常人所能相像。
  君俱臣功高震主,臣畏君诛杀功臣。
  宰相的为难在于做得好,受百姓爱戴,君王会感到威胁,可若做不好,众生怨声载道,皇上又岂能继续任用他。
  不能太过,也不能无所作为,如何拿捏考验着他的智慧,若能选择他宁可从商,会自在许多。
  “你……你喝醉了吗?不要胡言乱语。”他把她的心全给搅乱了。
  宇文浩云抚着她细嫩的粉颊,笑容明朗。“你让我不饮也醉。”
  “你不要再笑了好不好,我觉得好奇怪……”还有一点害怕。
  “你不是喜欢我对你笑,不爱看我板着脸说教的模样?”他说出她酒后真言。
  “你怎么知道……”她蓦地脸一红,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糊里糊涂的被他套出话。
  他朗笑出声,眉宇间含着对她的宠爱。“我说过酒会乱性,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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