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游走在护城河之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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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等。”
“你们单位的就一个人的吧?”
“两个,我记得清清楚楚,培训的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起参加的,这个你可以问*工。”
*工年纪大了,是个精明干瘦的小老太,退休返聘的人员,官场的架子却一点都不比公务员小,谁让人家先我两年进的机关,待久了恐怕都是一个效果。
“你再找找,是她喊我过来拿的,说是全都好了,我才来的,你多找找。”
嚣张女几近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蹬着嗒嗒作响的高跟鞋气呼呼地冲了出去。半分钟后,楼上与我对接的业务处室来了电话,提点我说这个嚣张女是某某一个业绩良好的优质股单位,让我态度极尽和蔼卑微之所能,周到体贴地协助她领取所需的证件。最后,不忘关照若是证件丢失了,赶紧请*工补办,办妥后他们找人送至嚣张女的单位。
特别是分管我的业务条口的上层处室领导是个女的,最近貌似心情有些毛糙,动不动就揪着前几年通过应试进来的小公务员GZ大呼小叫,往往当着我的面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想必是有多么地不待见他。
虽然GZ欺压我的时候着实可恨,但同时我也很同情他作为官场上一个很不得势的公务员的遭遇,几次在被女处长飚过之后,我看见他的QQ签名忿忿不平地有所改动,最离谱的一次是竟然改成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有些好奇,GZ究竟能有怎样的“大谋”?!
我被欺压得受不住了最多拍屁股走人,可GZ呢?好不容易得来的官位想必是没那么轻易地放弃吧,唯一的谋略只有一个字“熬”,熬到哪天女处长退休了,他自动袭位,这才算是到了头,在往后男处长欺压女下属那又将是另一段故事。
航并非天天在线,一直以来他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一个很有才情的男子的曙光,即便聊到风花雪月,这个男子也一点儿不落俗套。诗词歌赋样样优于我的所出,可太美好的东西放在我面前只会让我胆怯,特别,是经过先前的种种、种种之后。
由于感情上的瑕疵,无形之中却给了那些不那么美好的人或是事物有机可乘的机会。
那天下班回家,电动车骑到一半没了电,饥渴难耐地在路上推着走了半天,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遇到难处,身边连个帮忙出体力的男的都没有。
坏蛋:天寒地冻的,我几次都想请你吃饭
坏蛋:当然,如果你介意,我可以不介意你请我吃饭
小眉:好奇杀死猫,怎样才能克制住你的好奇
天气很阴,寒风呼啸而过,我将身体贴近膝盖用双臂环抱住,地面上覆着一层很薄很薄的白色,相信不久就会厚起来。目光散漫地望向街道上匆匆而过的车流,似乎每个人都可以找到回家的方向,可我没有。
我告诉了他所在的地址,感觉很无力,也很气自己,只为一辆坏掉的车子,便沦落到低能地答应见网友,莫不是错乱了?!错乱就错乱吧,天生我的生活一直没有正常过,乱上添乱,再乱也糟糕不到哪里去。
一刻钟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秃了顶,鼻梁上还生硬地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年岁上我可以喊爸的男人,看他第一眼之后足以摧毁我再次抬头望向他的所有勇气。可是在我即将掉转看目光之前,还是很不幸地望见了他对我的笑容。
他说这话时,我很无奈地抬起头,强迫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额头某根出位的银丝或是衬衫的领口某条不服帖的线头上。
大概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友善,“坏爸爸”慌忙拦截了我下半句话即将出口的意思。
之后不容分说地将我电动车外观仔细琢磨了半天,终于有了“发现”——车座前端的电池箱似乎是个很大的疑点,既说是要修,自然得折腾一番。“坏爸爸”猫下身子将电动车的48伏电池箱拆了装,装了拆,捣鼓了半天,我的“宝马”坐骑仍是在他腚下纹丝不动。
“孙。”在没弄清他的动机之前,出于自我保护我下意识地出口了假姓。
“孙小眉?我看这车子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的,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点,即便街面上有个把修车的,这鬼天气也早早地收了摊子。不如我们一起吃顿饭,吃完再修修看,修不好我帮你推回家。”
“坏爸爸”见我默不作声,眼神即刻明亮了起来。
“你等我一会,我喊人过来接我们,前面不远有家很不错的羊肉火锅店,我们边吃边聊,对你我还是很好奇。”
他见我回应了,便大胆地将手扶上我的肩头。
我犹疑地判断着他话里的可信度,企图找出别的他可以接受的提议。不过,貌似还是滞后了一步,在我还没想到下一步提议之前,一辆九成新银灰色的帕萨特就已经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电影里被绑架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考虑接下来要是他们强要将我塞进车里的话,我该采取怎样手脚并用的抗拒方式。
我高度戒备地紧绷起全身的肌肉,考量着要是这会逃跑速度最高能够到达几码?
夜色成功地掩饰了我戒备的不安,持续时间不长,已经抵达了应该下车的火锅店门口。
火锅上来之后,“坏爸爸”为了表现自身的涵养,浅尝着面前感兴趣的菜品,同时不断寻找着我可能感兴趣的话题。而正气男却完全一副视若无人的架势,任我们聊什么话题,他自顾一个人埋头苦吃着。
“哦,你说**,他是我同事,跟我一样做贸易的,兼职健身教练。”
“这话客气了,你需要我指导,自然是全力以赴。”正气男终于满头大汗地放下筷子,微笑着回应我的恭维。
“星座我略懂一二,首先,思维很跳跃。其次,有轻微的洁癖,我注意到你刚刚进来面前的玻璃杯擦得很仔细。第三,鹌鹑蛋只吃蛋白,我周围的几个天秤座包括我自己都这副德性。所以,我猜测你是天秤座,风向星座。”
“水向星座,又失控又摇摆。”
其实,我真想对他说,I服了U,这么没有深度的问题都问得出来?无非是想要提点我,他才是这顿宴请的东道主吧?!不过,也正是这一点,说明我的计划很成功。
“当然是风向跟风向星座更合拍喽!”我故意忽视“坏爸爸”话里话外的酸意,面含微笑地望着正气男道出这一句。
某人面色正渐变得灰白,一口气爆料对方在单位平日里的诸多糗事,另一方又反扑过来,揭短某人。看着俩40多岁的老男人在我面前互掐,我来了兴致,这张桌上我成了唯一的看客,倒是省去了“坏爸爸”对我进行分析研究的尴尬。
那晚,最见鬼的一件事就是,饭后,“坏爸爸”将我送回停电动车的地界,车子居然鬼使神差地可以骑行了。不得不感慨人与人的际遇是注定的,只一点我跟“坏爸爸”的认知完全不在一个频率。
他想着通过此次颇有风度的表现,确定我跟他第二面、第三面的可能。而我跨上车后想着的却是远远地甩开身后刚刚发生的这一切。
第四节 原来你也在这里
新的工作伊始,我再次恢复了以前的繁忙,日子一天和另一天没太大的差别,与我而言,每天都是白夜。跳槽真不是一个好主意,本以为可以丢开原本就不喜欢的背景专业,临了兜兜转转一圈下来,还得指靠这项技能混饭。况且,丢了的那两年,多少也丢弃了那个专项的与时俱进,眼下的工作,不仅要一项一项的重拾回来,还要不断地添加交叉专业的知识,私企老板的10W年薪果然是不好拿。
“你也在这?”我微笑地跟她招呼。
“嗯嗯,早就来啦,你是最近才过来的吧?”
“真不好意思,谢谢了。”我的话语都因为脸上的热度怯怯地映射成绯红。
淼淼,原先那个电力研究院的女同事,从我大学毕业进单位那年开始,我们便在一起扎线实习,后来又一同被分进同一个部门。我学的是工科,本身在学校里这个专业的美女就少,工作稳定下来后,才注意到这个单位的女性是少之又少,偶尔,好不容易遇见个热心介绍的同事,见到的姑娘多数长得奇形怪状。倒是淼淼,贤淑的外貌,温婉的个性一直深得男同事的倾慕,一直是焦点中的焦点,堪称作我们院的院花。
再后来老天将个性开朗的小眉送到我的面前,我才第一次真正了解到恋爱的个中滋味,小眉顺利地成为了我的妻,有了属于我俩的宝宝。在那之后,我和小眉还一同参加了淼淼的婚礼,大家相视一笑,所有的过往早已经尘埃落定。
再再后来,为人妻为人母的淼淼,先我两年,即在我预备辞职单干的那年也跳槽来到了这里。直到命运的轮盘再次旋转将我俩的重逢戏剧化地安排在这间气闷拥堵的食堂内。
那餐饭吃得很轻松也很随意,我跟淼淼谈论的尽是些有关工作啦,家庭啦,生活啦,不着边际的话题,只是我跟小眉的婚姻状态我刻意地做了隐瞒,我不想向外人流露,特别是向她,她只须知道婚后的我跟她一般幸福,就已经是完满了,至于更多的,今后我会努力让自己获得幸福。
第四节 原来你也在这里
新的工作伊始,我再次恢复了以前的繁忙,日子一天和另一天没太大的差别,与我而言,每天都是白夜。跳槽真不是一个好主意,本以为可以丢开原本就不喜欢的背景专业,临了兜兜转转一圈下来,还得指靠这项技能混饭。况且,丢了的那两年,多少也丢弃了那个专项的与时俱进,眼下的工作,不仅要一项一项的重拾回来,还要不断地添加交叉专业的知识,私企老板的10W年薪果然是不好拿。
“你也在这?”我微笑地跟她招呼。
“嗯嗯,早就来啦,你是最近才过来的吧?”
“真不好意思,谢谢了。”我的话语都因为脸上的热度怯怯地映射成绯红。
淼淼,原先那个电力研究院的女同事,从我大学毕业进单位那年开始,我们便在一起扎线实习,后来又一同被分进同一个部门。我学的是工科,本身在学校里这个专业的美女就少,工作稳定下来后,才注意到这个单位的女性是少之又少,偶尔,好不容易遇见个热心介绍的同事,见到的姑娘多数长得奇形怪状。倒是淼淼,贤淑的外貌,温婉的个性一直深得男同事的倾慕,一直是焦点中的焦点,堪称作我们院的院花。
再后来老天将个性开朗的小眉送到我的面前,我才第一次真正了解到恋爱的个中滋味,小眉顺利地成为了我的妻,有了属于我俩的宝宝。在那之后,我和小眉还一同参加了淼淼的婚礼,大家相视一笑,所有的过往早已经尘埃落定。
再再后来,为人妻为人母的淼淼,先我两年,即在我预备辞职单干的那年也跳槽来到了这里。直到命运的轮盘再次旋转将我俩的重逢戏剧化地安排在这间气闷拥堵的食堂内。
那餐饭吃得很轻松也很随意,我跟淼淼谈论的尽是些有关工作啦,家庭啦,生活啦,不着边际的话题,只是我跟小眉的婚姻状态我刻意地做了隐瞒,我不想向外人流露,特别是向她,她只须知道婚后的我跟她一般幸福,就已经是完满了,至于更多的,今后我会努力让自己获得幸福。
第五节 暗流涌动的那些情绪
淼淼食堂里无意间对我的出手救急之后,我很想找个机会还她一个的人情,毕竟吃饭让女生替自己付账,算我生平中头一遭遇到的事情。可每回在单位遇到,苦于当初对她青涩的单恋,我的这个念头又羞于出口,想必她老公对当初我们间的种种也多少有些耳闻,被耻笑倒不是我所惧怕的,可给他俩今后的幸福笼罩上阴影,这绝对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未想在那次食堂邂逅的第二周的周末,淼淼便先找上了我。
我有一两秒的恍神,随即反应过来。
“的确,我们这帮人自成家后个忙个的,平时工作又很繁重,是有些日子没聚一处说说聊聊了,文庆在院里还跟我们从前一般忙吧?不过这顿饭怎么说,都该是我请。”我放下手上的案卷资料,想到跟小眉目前的关系突然掉转了重点。
“文庆的意思,也别太刻意了,也就是来家随便坐坐玩玩,事先声明,我不烧荤菜的哦,你们别介意外卖的熟食就好。”淼淼唯恐我再客套,诚挚不减地盯住我眼睛说。
“你们跟我太客气,去你家玩玩也行,小眉就不去了吧?家里豆丁没人带。”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人家请吃饭还要讲条件。
“别欺负你家小眉,难得一聚,带上啊。我们家格格(淼淼女儿),周六周日都是两边的老人帮忙带的,你就跟家里人商量下,只一个上午,我们聊聊,吃完中饭我们就放行。行行行,就这样敲定了啊!”淼淼似乎担心我的拒绝,不等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