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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恋成狂-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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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君傲天没忘在城里见到他们的情景,她的确是被练绝扛在肩上没错,若两人友好,练绝怎么可能如此待她。
  “不过他在医馆里似乎颇关心你的伤势不是吗?而你和他相处的情形看起来也不像剑拔弩张。”多疑的君傲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继续追问。
  “女儿猜想,一来是因为爹在场,练绝不晓得五年前的事出于爹授意,基于爹是他的师伯,他不好做得太难看,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二来,女儿料想或许五年前的种种浮掠上练绝心头,使他想起了从前和女儿在花前月下互许终身的情景,心头一软,便不由自主流露关切之情。”
  “但你不是说他对五年前你出手杀他一事耿耿于怀吗?”练绝对若兮的爱可会胜过自己的性命?不!不可能!
  “他这人反反覆覆,一下高兴,一下又不高兴,女儿也料不准他的心思,应当是走火入魔所致,一个疯子的心思,谁会晓得呢?”君若兮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我瞧他方才挺正常的,不像疯了。”君傲天摇摇头。
  “他是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女儿与他一路走来,他一下子要杀女儿,一下子又对女儿百般好,若有人说他没疯,女儿可不信。”她故意这样说,就是要降低父亲对练绝的戒心,至于练绝所受的伤,更是隐而不说,以免父亲乘机戕害他。
  “那你祖师爷爷的武功秘笈呢?你可知道他藏在哪儿?”君傲天心心念念的终究是始终拿不到手的武功秘笈。
  “女儿还没机会查探他将秘笈藏在何处。”君若兮摇摇头。
  “是吗?这一路练绝可有说要带你上哪儿?”君傲天遗憾的长叹了口气,紧接着想到明日他们将一同回君家庄,他就不信这一路会找不到武功秘笈,反正练绝在他手中,可以任自己揉捏,他定会用尽任何法子逼练绝交出武功秘笈。
  “他想要带女儿到『龙渊山庄』去找仇释剑,应是想靠仇释剑助他退敌。”幸好这里离“龙渊山庄”很近,得以不让她爹有所怀疑。
  君若兮屏气凝神盯着父亲看,见父亲眼底流露出残酷的光芒,即知父亲将不择手段,非要从练绝手中得到武功秘笈不可,她心里突地发寒,忧虑练绝逃不过这一劫。
  “我还听说先前那一批人围杀练绝时,突然有一名蒙面黑衣人杀出,助练绝一臂之力,你可晓得那人是谁?”
  “女儿不晓得,也没能和那人正面碰上,不然就可以知道是谁出手搭救了。”君若兮镇定地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父亲。
  “究竟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就差那么一点!”君傲天右手紧握成拳,用力捶了下桌子,忿忿道。
  “练绝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雷刹托,一个是仇释剑,兴许是这两个猪朋狗友出手搭救吧!”她故意在父亲面前摆出对他们的轻蔑与不屑,不让父亲看穿心思,进而猜想到出手相救的人是她。
  “不!不会是这两人,听说出手的人蒙了面,特意不让人看清长相……我怀疑有人背叛了我!”若让他查出是谁,定教那人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倘若真有人背叛了爹,一定要仔细追查才行。”她的声音充满冷意,一副准备替父亲除去背叛者的残酷模样。
  “我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嗯,至于取得武林秘笈一事,女儿认为该由女儿出马再次亲近练绝。”她忽尔提议。
  “你不担心他对你再痛下杀手?”君傲天挑眉。
  “为了成就爹的大事,女儿一点都不怕,何况眼下有爹在,练绝多少会有所顾忌,不敢伤了女儿。”君若兮的双眸充满野心,说服父亲。
  “你不也说他时而疯狂、时而清醒,谁晓得他下一刻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君傲天本来就打算让若兮再次亲近练绝,好先行套出话来,现下听她主动提及,很是高兴,不过还是摆出关心女儿的姿态来。
  “爹不用担心,女儿认为美人计不管是对疯狂的人或是清醒的人,应当都很有效。”她绽露出充满算计的笑容。
  “说得好!去吧!”君傲天一点都不在乎女儿口中的美人计究竟得做多少牺牲,只要能顺利拿到武功秘笈即可。
  “那女儿先告退了。”
  君傲天颔首,目送女儿离开房间,过了一会儿,唤来守在外头的于庆益。
  “师父有何吩咐?”
  “你跟过去看看,仔细听若兮和练绝在说什么,若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回来通报,记住!千万别被他们发现了。”说到底,生性多疑的君傲天对女儿还是放心不下,总要有人亲眼看过,告诉他若兮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才能放心。
  “是。”于庆益领命后,马上跟在君若兮后头一探究竟。
  君若兮走过客栈走廊,来到练绝房门前,举手轻敲。
  “练师兄,你睡了吗?”君若兮对已灭了烛火的房间唤道。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练绝躺在床上,满腹疑问使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听见她的声音,猛地翻身坐起。
  “我有话想要对练师兄说,开门好吗?”
  练绝没有拒绝,她是唯一能解开疑惑的人,于是下了床,打开门扉。
  门一打开,君若兮便不怕惹来闲言闲语地步入他房内,练绝掩上门扉,点上烛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你想说什么?”话才问完,他耳尖听见外头传来细微声响,眉一拧,隔墙有耳!
  “若兮明白,五年前的事始终让练师兄怀恨在心,全都是若兮的错,希望练师兄能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不要再和若兮计较。”君若兮太明白爹的脾性,一定不放心任她在四下无人时和练绝接触而派人尾随在后,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且被派来的人定也是最近颇受她爹重用的于庆益。
  君若兮故意旧事重提,表现出要与练绝化干戈为玉帛的模样,希冀练绝能明了她的用意,不要说穿两人早谈论过此事,且他已表明不再在乎。
  于庆益怕里头的烛光会将自己躲在外头的身影照出而藏身暗处,屏气凝神偷听他们的谈话。
  “你就为了说这些而来?”练绝挑挑眉,心知她说这些话全是为了给外头的人听,果然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胡乱揣测,有他所不知的事正在发生。
  “没错,我不想五年前的事被我爹知晓,如果他知道肯定会很伤心失望,练师兄,咱们曾经相爱一场,你不会狠心不理会我的恳求是不?”她靠近他,牵起他的手,在掌心写字。
  此地不宜久留,今夜速速离去。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轻易原谅你?”练绝读出她在掌心上所写的字句,眉心攒得更紧了,反手拉住君若兮,想要带她一起走。
  “因为你心里还是有我,不然早就杀了若兮是不?”温热的大掌拉住她,竟教她泫然欲泣,猛地涌起想与他一道离开的渴望。
  偏偏她走不得,一旦跟练绝一起离开,爹就会知道她的背叛,震怒之下会追他们追得更紧。何况他有伤在身,双方真要打起来,爹肯定会针对弱点予以痛击,且自己也受了伤,行动不便,只会成为他的包袱拖累他罢了。假如她留下来,还可以误导爹往错误的方向追缉……
  她若要他安全活着,就不能一起走。
  关外青翠的草原,辽阔的大地,她是无缘见到了。
  君若兮强忍住感伤,扬着轻浅的微笑对他摇摇头。
  “我心里还有没有你,不是你说了算。”既然君若兮认定此地不宜久留,为什么不与他走?或者该说,她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所以才会要他今夜离去,究竟是谁想要对自己不利?
  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君傲天那张和善可亲的脸庞,再想到今天若兮见到她父亲时不该有的紧张与畏惧,她的表现与说的话皆不像是怕被君傲天知道她曾出手杀他,且还不想让君傲天知道是她出手助他脱困,为什么?
  假如君傲天真如自己所说的担心他的安危,赶来救他脱险,那么若兮将事情经过说出,定会得到君傲天的赞许,可她却不肯说,令他不得不从她不经意透露出的种种迹象猜测,君傲天此番前来对他不怀好意。
  “练师兄不要再生我的气好吗?可知你冷漠的言语、无情的眼眸教我多伤心。”她刻意让躲在外头的于庆益听见她的苦苦哀求。
  君若兮想要缩回手,他却紧抓不放,她改以口形无声告诉他:放开我。
  “你也会伤心?”练绝冷哼一声,也以口形无声地告诉她:我不放!
  “我当然会,练师兄你一定不晓得当我出手伤了你时,整颗心都碎了。”望着他灼热的眼眸,君若兮凄然道出当时的心情,不过他一定不会当真,铁定会认为她是刻意说给躲在外头的于庆益听。
  不过她就是不想让练绝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就是要他以为当年的她完全不在乎他,甚至残酷地想要他的命,如此现在才会愿意舍下她离开。
  听我说,今晚你一定要趁着没人发现时离开。至于我,我没有你会过得更好,你知道的,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一块儿走。君若兮努力说服他离开。
  “心碎是吗?”练绝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心彷佛遭烈火灼烧,剧痛难耐。
  我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我,就算要走,我也绝对不能单独离去。
  练绝担心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自己心心念念深爱的女人就算拔剑相向,就算出手杀他,他也无法将她自心头割舍,她应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外头的于庆益强忍着不打哈欠,他听到这里,发现君若兮不断说服练绝相信她的爱,练绝则抱持着怀疑,整段话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虽然很想回房休息,可怕师父会责怪他没有全部听完,只好强忍着睡意,继续听下去。
  你爹他要对我出手吗?练绝定定看着她,直捣核心。
  君若兮全身一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出来,她左右为难,既不愿说出爹的野心与渴望,又担心他不知情会被爹所骗,最后死于非命……
  她想了良久,终于困难地做出决定:你……别信我爹。
  果然有问题的人是君傲天,练绝沉默地看着她,若兮这么说就表示想维护他,教他看见了深藏其中的真心,情绪激动地将佳人用力拥入怀中。
  第5章(2)
  于庆益突然没听到交谈的声音,疑惑地伸长脖子,冒着被房内的人发现的危险,偷偷觑看房内究竟发生何事,这一看,即见两人紧紧相拥。他无声扬唇一笑,练绝毕竟是男人,终究无法抗拒像君若兮这么美的女人。
  君若兮不过三言两语,或许再加几滴眼泪就说服练绝相信她的真心,于庆益不得不说,自己挺佩服她的。
  “练师兄,不要讨厌我……”君若兮倚在练绝怀中,悄悄探出双臂搂住他的腰杆,这是她最后一次拥抱他,过了今夜,两人将不再相见。
  “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练绝爱怜啄吻她的发心。
  君若兮抬头仰望眼前窃取芳心的伟岸男子,心,揉和了痛楚与凄楚,可旋即便摒弃,她自小就听令父亲行事,杀害过不少人,早就没心没肺,要将练绝自心头割舍下并不难,她做得到的!一定可以!
  澄亮的眼瞳闪烁世间最眩目迷人的爱意,练绝无法克制满腔对她的渴望,低吼一声,狂猛攫住她的唇。
  唇舌火热交缠,充满热情与绝望。
  相拥亲吻的两人步履凌乱,撞到了桌子,双双倒卧在床上,练绝唯恐纤弱有伤在身的若兮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于是翻身充当她的肉垫,让她安稳地落在自个儿怀中,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大掌固定她的头,痴狂索吻。
  君若兮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深深陷入他所布下的情欲魔障中。
  于庆益亲眼见他们两人火热交缠的身影映在窗扉,又听见木桌遭受撞击及人体跌落在床榻上的声响,再蠢也知道现下房内的两人在做什么事,他胀红了脸,自认没有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于是转身去向师父禀报所听所闻。
  贪婪的大掌火热抚弄身下雪白娇躯,薄唇啄吻过她敏感的部位,气息紊乱,血脉贲张。
  君若兮抓着他的发,任由他的唇、他的指在身上引燃火苗,贝齿咬着唇瓣,抑制将要脱口而出的娇吟。
  美眸布满激情,看着俯在身上同样被情欲醺晕的男子,她极力抓住最后一线理智,敏锐察觉到外头已没人窃听,吐气如兰地偏头躲过要再次落在唇上的热吻。
  “怎么了?”她的拒绝使情欲高涨的练绝一怔,低哑着声问。
  “你该走了。”她娇喘吁吁,酡红着脸低道。
  “我不怕你爹。”敏锐察觉到外头已没人窃听,他放心地说道。
  “我没说你怕,只是你有伤在身,与其栽在我爹手里,不如先行退开。”她不要他在不该固执时坚持己见。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她的担忧显而易见,让他不再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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