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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打不相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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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因为我大哥对这方面很懂,我常喝的几种酒类。他曾介绍过,所以我才略懂一点皮毛,至于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甩甩头,邓裴侬想甩掉那种浑沌的感觉,好让脑袋清醒一点,不过愈甩,怎么头就感觉愈晕眩?
  “你醉了。”谷聿虑说出事实,有点难以相信才一杯鸡尾酒就让她醉了,他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再让她碰酒,“我送你回去。”
  “不行﹗”邓裴侬用了不必要的音量喊,“我……你还没告诉我……哥哥在哪里……”
  哥哥?原来沉耕荣是她的哥哥?可是他们一个姓沉,一个姓邓……对啊﹗他怎么忘了,她曾说过她是个私生女。
  “到车上再告诉你,好吗?”谷聿虑招来侍者结帐,丢了几张大钞在托盘上,就扶着静静不说话的邓裴侬离开餐厅。
  将邓裴侬安顿好在前座,顺手帮她扣上安全带,就见她早已梦周公去了。
  没想到她的脾气火爆,酒品倒是不错,醉了之后不会大吵大闹,安安静静的,还没多久就睡着了。现在他可要推翻之前不让她碰酒的决定,稍作一下让步好了,如果他想寻求安静的话,就让她喝酒吧。
  现在他该送她去哪里?他又不知道她住哪。眼光移向她的手提包,他二话不说的伸手将它拿过来,开始翻找线索。
  三十五分钟后,谷聿虑抱着早已睡得不省人事的邓裴侬回到她的住处,将她交给一个非常震惊的女人
  他猜是她的母亲,并婉拒了那位女士回过神来之后的邀请,没有多做停留,转身没入夜色离开。
  浓密微卷的睫毛动了动,眼睛都还没睁开,邓裴侬就先呻吟出声。
  搞什么呀﹗她的头怎么会这么痛?好象有一连士兵在她的脑袋里踢正步似的,到底怎么回事?
  “醒了?”邓玉娟站在窗户旁,在听见她的呻吟声时转过头来。
  邓裴侬迟疑的睁开眼,发现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让她脑袋的疼痛加剧,忍不住捧着头呻吟。
  邓玉娟二话不说的拉开窗帘,窗外的晨光趁隙洒了一室的金光,邓裴侬被那刺眼的光芒照射得眼一闭,头更痛了,
  “老妈,拜托,把窗帘拉上。”她痛苦而缓慢的哀求,声音听起来是有气无力的。该死的﹗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很难过?”邓玉娟明知故问。好样的,竟然敢喝得烂醉,醉到不省人事,那就要有胆承受必然的苦果──宿醉。
  “快死了。”邓裴侬痛苦的轻哼。
  “哼﹗你真是丢脸丢到家了。”邓玉娟故意扬高声音,满意的看见女儿瑟缩了一下,痛苦的皱着眉。
  “老妈,小声一点。”她求饶。
  “怎么﹖﹗知道难过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邓玉娟斥责。也亏得昨晚那个男人不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否则女儿早就毁了。
  “我发生了什么事?头怎么这么痛啊?”邓裴侬轻声地说,昨晚的记忆还没有回来。
  “问我?我还正要问你咧,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竟然醉到不省人事让人给扛回来﹗”
  “醉?”她喝醉了?怎么可能。她只喝了一杯餐后酒啊﹗邓裴侬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那么说是谷聿虑送她回来的喽﹗
  天啊﹗她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竟然在他面前出了那么大的糗,她以后怎么还有脸见他?
  该死的宿醉、该死的头痛、该死的“谷玉玉”﹗唔……邓裴侬捧着头呻吟一声,干脆让她死了吧﹗好痛苦喔﹗
  “说,那个男人是谁?”邓玉娟没打算放过她,那个男人可是个上等货,女儿如果不好好的把握就太可惜了。
  “拜托、拜托,我的老佛爷,求求你音量小一点。”邓裴侬痛苦的呻吟着,可恨﹗原来宿醉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她发誓以后一定滴酒不沾。
  “你活该﹗不会喝酒还学人家喝酒。”邓玉娟毫不客气地说,不过嘴巴上嚷嚷,音量却也降低了。
  “快点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男人啊﹗”邓裴侬不解,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
  “还装蒜,就是昨晚送你回来的男人啊﹗”
  “老妈,你没忘记我昨晚醉死了吧﹗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是谁送我回来的,”邓裴侬是想起来了,昨晚她和谷聿虑那个家伙吃晚餐,所以送她回来的应该也是他,没道理是别人。
  “你少在那边给我装傻,说不说?”邓玉娟才不吃她那一套,白痴才信她的话,“不从实招来的话,后果自行负责。”
  “老妈──”真是的,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送她回来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她非常了解自己的母亲,最会抓住她的弱点加以威胁利用。像现在,她的宿醉就是老妈威胁的利器,听到老妈开始清喉咙的声音,她就猜到,老妈要祭出自己的声乐专长了。
  “老妈,别唱别唱,我告诉你就是了。”邓裴侬连忙求饶,如果让老妈出声的话,她一定去掉半条命。
  “唉,早这样不是很好吗?”邓玉娟露出一个恶魔似的笑容。呵呵﹗她就不信女儿这只孙猴子翻得出她如来佛的手掌心,才清个喉咙而已。这不就乖乖地说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妈呀?”心有不甘,邓裴侬低声的抱怨,不敢太大声,不是怕老妈,而是头痛。
  “不必作垂死的挣扎,快说那个男人是谁。”邓玉娟不理会她的抱怨。
  “他叫谷聿虑,是谷氏侦探社的二老板。”邓棐侬无奈,只好招了。其实说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坏就坏在老妈对谷氏那五个兄弟有着莫名的狂热,她真担心老妈一知道那个人就是谷氏五兄弟之一后,她就惨了。
  “谷聿虑?”果不其然,邓玉娟双眼发亮,惊声大喊。
  “老妈──”邓裴侬痛苦的呻吟,头痛欲裂。
  “啊,对不起,乖女儿,我看我先去帮你拿一颗阿司匹林让你治治头痛吧﹗”邓玉娟立刻降低音量。
  看着母亲走出她的房间,邓裴侬心知肚明等一下还有一连串的逼供过程。唉,此劫难逃。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她被谷聿虑给诓了。
  他说要告诉她哥哥的消息,所以她才答应和他吃晚餐的,可是吃都吃了,还得到一个痛苦不堪的宿醉,她却连哥哥的一个名字都没听到。
  该死的谷聿虑﹗敢诓她,她一定会让他好看的。
  太激动了,让她的头又一阵痛,忍不住又呻吟出声。
  该死的谷聿虑﹗该死的宿醉﹗
  第五章这个社会真的病了。是不是?安分守己真的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吗?
  接受完老妈的审问,或许是阿司匹林的药效发挥了,她的头痛减缓了许多,能够起床梳洗外加下楼吃早餐。
  报纸上一则一则的新闻让她两弯柳眉愈蹙愈紧,为什么每天都有这些杀人、放火、抢劫、偷窃等等各式各样的犯罪呢?这个社会是不是真的无可救药了?或者中共干脆丢一颗核子弹过来还省事一点。
  台湾的官太多了,平均四个平民百姓就要养一个官,难怪现在每个人都拚了命想往政治界发展,一个家里如果有一个人当上什么民代的话,那么那个家庭就要发了,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不仅做起事来顺利,往常违法不能做的,还可以自己提个案立个法,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三读通过﹐就万事OK﹐从此家里有关的赚钱事业平步青云。
  而在所有的新闻之中﹐最令她痛心的﹐就是每天都会上演的﹐有时候一天好几件的人伦悲剧。
  亲生父亲强暴女儿、母亲连同男友杀害子女、杀父杀母、父母强灌子女农药自杀、家庭暴力、婚姻暴力、伤痕累累的幼童、奄奄一息的孩儿、回天乏术的冷冰尸体……
  家,应该是每个人的避风港,应该是温馨甜蜜的港湾,在外面的世界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挫折,心里都知道,还有一个家正等着他们回去。但是,人伦悲剧的天天上演,让家已不是每个人的避风港,更甚者是有些人的恶梦根源啊﹗
  叹了口气,她阖上报纸,决定以后用餐的时候绝不再看报纸,以免影响了胃口。
  星期假日要做什么?和往常一样到公司去卖命吗?
  决定了﹗
  难得放大假。在忙乱了那么久之后,她决定今天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不再为那不是自己愿意承担的职位卖命,虽然来日方长,但青春短暂啊﹗
  正想走回楼上补眠,啾啾的门铃声乍然响起,邓裴侬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了?
  “裴侬,你去开门。”在门铃不耐烦的响了第二次之后,邓玉娟也从楼上传来不耐烦的催促。
  邓裴侬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门外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她不想见到的人,而她不想见到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柯保罗那香蕉。
  门铃第三次响起,急促而冗长,让邓裴侬不悦的蹙起眉头。
  “裴侬,你是死了还是聋了,去给我开门啊﹗”邓玉娟的吼声比门铃更刺耳。
  邓裴侬无奈的走向大门,只能祈祷别真是柯保罗就好,她今天早上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他的蛮缠。
  老天真的不帮她呢﹗邓棐侬在看到来人时忍不住在心里哀号诅咒。
  “找我有事?”她心不在焉,隔着铁门问他,没有打算开门。
  “亲爱的,今天天气很好。我一知道你今天没有到公司去,就立刻赶过来了。”柯保罗涎着笑脸,亲昵地说。
  “废话少说,你有何贵干?”邓棐侬不客气的打断他。
  “亲爱的,火气不要那么大,生气容易老喔。”柯保罗本着烈女怕缠、一皮天下无难事的宗旨努力着。
  “我老不老不劳你操心,你再不说出来这里的目的,恕不奉陪了。”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邓棐侬闻言转身就走,柯保罗见状只得忙不迭的大喊,“别走别走,我是来邀你出去玩玩的。”
  “玩玩?没空,也没那个意愿。”她兴趣缺缺的立刻拒绝。她又不是疯了,和柯保罗出门?下辈子都不可能。
  “星期假日,不然你想做什么?”柯保罗不死心地问。
  “我想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不过我想,你若不问出个理由绝不会罢休的,所以我就告诉你吧,我今天打算睡觉,所以要玩的话,就不奉陪了,你请回吧。”
  “睡觉?那多浪费生命啊,还是跟我一起出去玩吧,我保证你一定能玩得很尽兴的。”
  浪费生命?和他出去玩才叫浪费生命。
  邓裴侬懒得理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你要睡觉也行,我陪你睡,你别走啊﹗”柯保罗一急,就说了蠢话。
  邓裴侬没有回头,只对天空翻了一个大白眼,继续往屋里走。
  门铃再度响起,惹得邓裴侬火气上扬。她怒气冲天的转过身,二话不说的对着大门口吼,“柯保罗,我警告你……谷聿虑﹖﹗”她惊愕的看着门口多出来的另一个人,是谷聿虑﹗“你来这里做什么?”
  “今天有空吗?”谷聿虑问,完全无视旁边正虎视耽耽、不怀好意瞪着他的柯保罗。
  “星期天不用上班,所以空得很,你有事找我?”邓裴侬老实地说,也完全无视柯保罗的存在,所以就没有看见他在听见她的回答时铁青的脸色。
  “对,你不是想知道沉耕荣的消息吗?”谷聿虑冷淡的瞥她一眼,她的记忆力似乎有点差。
  邓棐侬恍然大悟,对啊﹗昨晚他就是要告诉她这件事,所以她才和他吃晚餐的,结果却……她还想找他算帐的呢﹗不过先听听消息,算帐的事以后再说。
  “有消息就说吧﹗他在哪里?”
  “找个地方一起吃午餐,这里不方便谈话。”谷聿虑几不可见的微弯了一下嘴角,明示她此时此地他们旁边还有其它人存在。
  还吃,这个男人存心玩她是不是?她才不管是不是有他人在场﹐更何况她的早餐才刚下肚没多久,她可没那个兴致和这个男人吃饭﹐虽然那也算是一种享受。
  “这里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只要一个地址就行了﹐简单明了﹐花不了你一分钟的时间。”邓裴侬拒绝。
  谷聿虑挑了挑右眉,看见柯保罗的辛灾乐祸,想必他此时的心理是平衡一点了吧﹗
  “卡迪力餐厅,就在你们公司附近,想知道消息就到那里去找我。”他说完自顾自的转身往自己的车子停放处走去。
  “谷聿虑,你不要太过分,我不想和你去什么鬼餐厅。”她气结﹐对着他的背影大吼,该死的,为什么他连背影都这么的英挺迷人?
  “姓谷的,她说不和你吃饭就是不和你吃饭,你要懂得尊重女士才对。”柯保罗也乘机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为她解围。
  “不要吗?或者你决定让他陪你睡觉?”谷聿虑站定身,偏着头斜睨她一眼,提醒她目前的处境之后继续往前走。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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