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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淡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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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大吃一惊,清雅镇定下来,让两个小太监去禀报皇后娘娘,然后另外两个人去请人来验尸,她转身,看着那散落的东西,让小丫鬟们收拾好,放在大厅里着人看管着,同时让两个小丫鬟去后院给侧妃说让她今天没事暂时别出门,交代好这一切,她回到了屋子里,

眼皮有些跳,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验尸的结果出来了,他的嘴里藏了毒药,刚才他自己咬破舌头和毒药,两个去后院的小丫鬟良久没有回来,

清雅站了起来,她吩咐人将那小太监拿的东西送来,正要打开,突然门开了,一个传话的太监跪在门口气喘吁吁:“太后有旨,宣郡王妃到天颐宫。”

清雅看了看那包东西,让人将它拿着,只带了夏兰秋霜和两个小太监,往天颐宫走去,

太后是当今皇上的养母,平时不问宫里的事情,除夕的家宴她因为身体不适也没有出席,清雅进宫来没有见到过她,这次突然召见,清雅觉得心里一阵不安,今天的事情,太巧合了,

天颐宫庄严肃穆,院子里有两棵青松已有多年,走进正厅,只见太后,皇后,淑妃和几位份位比较高的嫔妃都在坐,清雅上前去,跪下行了大礼,

“起来吧,站着回话。”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清雅谢了恩,站起,等待回话,

“栩廉的正妃,是方家的女儿?”太后的声音突然严肃了一些/清雅不急不慢得回话:“回禀皇祖母,孙媳清雅。”

突然茶杯被重重放回桌子,在座的人都唬了一跳,太后威严的声音传来:“清心苑,你倒是清心了,你身为一个王妃,虽然暂住在宫里,也别忘了你的身份才是。”

清雅连忙跪下,她看了看太后,有些疑惑,心里闪过一缕火盆的光,但是还是垂下了眼帘:“是,孙媳知错,今早府上的一个小太监自尽,孙媳将他临死前所带的东西给带来了。还望皇祖母明鉴。”

“呈上来。”夏兰上前将东西交给一个宫女,宫女打开了外面包着的纸,是药,

太后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拿去,给太医们瞧瞧。”宫女连忙将药拿出,

大厅里一片寂静,清雅的膝盖有些生疼,她一动不动,脑海里仿佛有一条线将早上发生的事情都串了起来,

一盏茶的工夫,宫女回来了,她给太后轻声回了几句话,太后一下子站起来,有些摇晃,她扶着桌子边儿,看着清雅,

所有人都看着太后,清雅也抬起了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太后的眼风一一扫过在座的人,最后看着清雅,大声得说道,

第一卷 宫廷 第十九章 侧妃

周围一片寂静,太后扶着桌子,剧烈得咳嗽起来,皇后连忙吩咐宫女们扶太后坐下,帮她拍拍后背,太后一摆手甩开了她们,断断续续得说道:“我还没死!带上来!”

一阵哭闹声传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宫装丽人被架到了堂上,跪在清雅后面两步远的地方,太监将她的肩膀按住,她侧着抬起头,边哭边说:“太后,欣恬有什么错?为何这样待我?”

“还敢问你有什么错!”太后的手紧紧抓住了桌子沿儿,长长的指甲竟被生生折断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赖?安胎药?我竟还不知道廉儿走了大半年你这两个月的身孕从何而来!你当我老了是瞎子,管不了你是不是了,啊?”声音突然提高,

清雅一听懵了,今天早上的片段在脑海里打转,一条一条异常清晰起来,原来如此,她不可置信得看着欣恬,半晌,她垂下眼帘,侧过头不去看她,

在场的嫔妃皆吃了一惊似的,只有淑妃冷眼瞧着,端起一杯茶,放到嘴边慢慢啜了一口,皇后看看太后,又看看欣恬,脸上有难过,却并没有惊讶,看来她是早就知道一些情况的,

欣恬突然停止了哭闹,她扭动一下胳膊,两个小太监为难得看着太后,太后不耐烦得摆手:“放开她,看她怎么说。”

欣恬揉了揉自己因被架着而酸痛不已的肩膀,她用袖子抹抹眼睛,顿时妆就花了,此刻那些胭脂在她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看着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突然平静了下来,不在乎得说道:“太后如何得知?”

“哼,你以为你能瞒得了这个宫里的人,我是老了,可还没糊涂,你说,到底是谁?”太后嫌恶得看了她一眼,偏过了头,

“我还以为太后您都知道了,原来您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欣恬突然笑了一下,她站起来,昂着头,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做廉耻?做出这等事情,你还上天了不成?”太后气得头晕,一下子气急,她倏的一下倒在椅子上,抹着胸口,

欣恬不说话了,她用眼光一一扫过众人,然后自顾自得整理自己的衣裳,

“反了反了,这还有家教不成,清雅,这就是你府里调教出来的侧王妃,你怎么去跟栩廉交代。”太后右手一挥,将茶杯挥落在地,水飞溅到清雅的面前,她磕下头去:“孙媳知罪。”

欣恬的嘴角一抹得意的笑,她看着清雅,将头转向一边“母后,别动怒,伤了身子反倒不好了。”皇后劝道,

太后看了她一眼:“你也是个主事的人,后宫中发生了这等事,我还能安然不成,想不到我老了,还有这种事传入我的耳朵。”

皇后一听,站起来跪下,她红着眼眶,不说一句话,嫔妃们见皇后跪下,均离了座,跪下,满屋子人只有欣恬一个还站着,

太后终是不忍,摆摆手,身边的宫女立即搀扶起皇后来,太后闭着眼,靠在坐椅上,沙哑着声音道:“起来吧。”

皇后重新落座,她用手绢拭着眼角,其他的嫔妃们也噤若寒蝉,不似往日那种莺莺燕燕般的热闹,

太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看向欣恬,欣恬不自觉得向后退了一步,太后平静得说道:“皇宫内出了这等事,虽不是嫔妃私通,但是你作为一个皇子的侧王妃,不知检点,做出这等事来,即便你不说,你以为我办不了你吗?”

欣恬一愣,随即她冷笑了一声:“不知检点?我看这皇宫内也未必干净,您是太后,可是当年您怎么当上这太后的恐怕您也忘了吧?若论起来,恐怕我还比不上您老人家,至少我手里没有几条人命。”

“放肆!跪下”太后怒眉一竖,“来人,给我掌嘴。”

一个嬷嬷领命上前,一个小太监押着欣恬跪下,嬷嬷左右开弓得打了起来,欣恬不哭不闹,只冷冷看着众人,

清雅回头看看欣恬,心里终究不忍,两人虽有不睦,也未曾为难过她,清雅回转头来磕了个头,清晰明白得说着:“皇祖母息怒,今日为郡王府的家事,兴师动众,让太后动怒,让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也跟着受委屈,清雅实在愧疚,请皇祖母降罪。”

噼啪的声音还在大厅里回响,太后道:“够了。”她看着清雅,心里又是恼怒又是不忍,转头看向欣恬,欣恬的嘴角流着血,双颊肿起老高,头发已经散开来,太后盯着她的眼睛:“你现在说还是不说。”

欣恬看着她们,咬紧了嘴唇,她一个字不吭,

太后咳嗽了两声,平复了一下气,高声说道:“将她给我押下去,在云宫给我好好看管着。”

两个小太监答了声喳便走上前要将欣恬带走,欣恬突然挣开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死死掐住清雅的脖子,前后摇晃,

突如其来的生变让所有人大惊,众太监纷纷挡在各主子的面前。一时之间众人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夏兰上前去拉欣恬,反被她的指甲一甩划破了脸,摔在了地上,

清雅感到自己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的眼前是欣恬那张放大了的花了的脸,她突然感到一阵一阵的恐怖,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欣恬,却感到头脑里的意识渐渐模糊,

欣恬一边摇一边说:“都是你!都是你!”声音高而尖,让每个人都毛骨悚然,

“都傻了不成,快上去救人!”皇后的一句话仿佛惊醒了大家,几个小太监上前去将欣恬拉开,将她往外拖去,欣恬一连串的笑声,让每个人都胆战心惊,

夏兰顾不上脸上火辣辣得疼痛,将清雅下坠的身子扶住,清雅的意识慢慢回复,她想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的腿却一软,连带夏兰一起跌落,

太后忙叫人将太医宣来,众人手忙脚乱将清雅扶到椅子上坐好,殿外传来一片吵嚷声,

一个太监帽子也没有,鞋也只剩一只,他爬到殿内,众人都看向他,只见是太后身边最有资质的老太监鸿汾,他痛苦流涕,爬在地上,连头都来不及磕,只大喊道:“太后娘娘,不好了。”

第一卷 宫廷 第二十章 生变

太后闻言大吃一惊,她忙吩咐人扶起鸿汾,急急得问怎么了,鸿汾只一个劲儿得说:“太后娘娘,皇上,皇上,危险。”

太后头感到一阵晕绚,她右手撑住桌子,挣扎着站起来,吩咐左右道:“摆驾勤允宫,皇后和本宫一道,其余人留在这里,不得出门。”皇后上前两步扶着太后的手,随着太后一起走了。众嫔妃跪下恭送,却一个一个心里像打鼓似的,面露胆怯,也不知道前殿究竟何事,只一个个在殿内焦灼不安,

千军围困,一柄柄明晃晃的刀晃得人眼睛一花,没有人出声,偌大的广场上鸦雀无声,

太后只一看差点晕倒,她扶着皇后的手急匆匆得走到正门前,门闭着,身后的小太监跑上前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太后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倒退了一步,她沉声说道:“皇后,扶我进去。”

身侧的皇后看了看太后,心里的慌乱平复了一些,她紧紧得扶着太后,像是把一件最珍贵的珠宝捧在了手里,郑重得,一步一步得往里走去,

沉重的门在她们的背后被关上,这两个大月王朝份位最高的女人,一步一步走向了龙椅,在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满室的光线黯淡了下来,

皇上坐在龙椅的后面,他抬起头,看着太后和皇后一步一步走向他,那个头发花白的宫装妇人,是养育了自己的母妃,却还要在这个屈辱的时候,来到他的面前,他想站起来,可是脖子上那片冰冷,让他不得不坐在龙椅上,等待,

“孙儿见过皇祖母。”淡淡的口气,从龙椅后的一侧低沉得说着,

太后站在日常大臣列队的地方,她看着那金色的龙椅,神色平静得道:“勉儿,你要杀君弑父吗?”声音不大,但是却有一种隐隐的压力,

一个身影走到了御前,是他,那个日常沉默寡言的人—…五皇子栩勉,他站在台阶上,俯瞰着整个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好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孽子,你还有天理人伦吗?”太后盯着他,语气里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孙儿并不敢忘,孙儿只是想要为天下苍生造福而已,这江山社稷,我实在是不愿让它落入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手中。”栩勉停止了笑,他看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太后上前一步:“为天下百姓?哀家看是为了你这一己的私欲,你以这样的姿态胁迫自己的父亲,即使入登大宝,你怎能塞住天下悠悠之口?啊?”

殿内一阵寂静,栩勉走到御案前,拿起玉玺,冷笑道:“我并没有胁迫父皇,我想要这个位置,父皇不肯给,我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我有何错?”

“自古,只有贤王才能安邦,你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子,还问自己有何错?若你以正统之尊即位,谁能妄言。”太后上前一步,怒视着栩勉,

栩勉眼睛眯了一点,他慢悠悠得开了口:“孙儿是看在故去的母亲份上,才尊称你一声皇祖母,本王何处比别的皇子差,只因母妃地位低下,曾被人诬陷与外贼私通,因此从小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把本王视作无物,本王自认不比任何人差,这番委屈,怎能咽下,我故去的母亲,要蒙受这平白之冤,身为儿子的怎能容忍,父皇他又怎肯予我正统之尊?”他口气铿锵,说到幼年的悲惨形状之时,手背上青筋暴起,

无人应答,殿内只有他空荡荡的回声,像是栩勉自己说给自己听一般,他的眼睛更加蒙上了一层寒意,

他正要开口,身后却有着丝帛摩擦的声音,他回头,看到他的父皇庆虞站了起来,那绣着祥云九龙的龙袍,慢慢舒展开了,

庆虞丝毫不顾他脖子上的刀,只看着栩勉,长叹了一声:“朕终究,等到这一天了,你始终是长大了。”他抬头看着天,喃喃说道:“寰儿,你的儿子,终于来找朕了。”

栩勉微微有些诧异,他看着眼前的父皇,突然觉得他苍老了许多,心里一动,可是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不能动摇,

庆虞的眼光突然凌厉了许多,他看向栩勉,微微抿紧的唇,有一种犀利仿佛洞穿了栩勉的心思,栩勉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勉儿,你的母妃,当年确是受了不白之冤,但是,你确实不是朕的儿子。”庆虞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许的失神,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悲痛,

栩勉不敢相信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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