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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双心独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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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皞天看着他离开,有些慵懒地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桌上的茶杯,手中却传来寒意,已经凉了啊……原来,茶水是这么容易凉的。
  他轻轻地笑了笑,继而放下杯子,闭了眼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大营四周寂静无声。主帅帐内的烛火也燃尽而灭,而朱皞天却依然靠在椅子上睡着。沉静的面容带着微微的疲累,浅浅规律的呼吸,看起来睡得很沉。
  突然,一把泛着青光的刀无声而迅速地刺向沉睡中的朱皞天。
  咔呲!
  椅子应声而裂。
  与此同时,帐营灯火通明。下一刻便冲进来十几个士兵,手执红缨枪对着大帐中央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眼中一愣,继而大喝一声双手举刀冲向帐门,想要杀出去。
  朱皞天微微一顿,便已有几人被他砍伤。
  就在他即将移到帐门口时,一柄软剑忽地自背后劈下。那剑落速非比寻常,势如闪电却无声无息,同时带着逼人寒气。感到身后异样,他不禁心底一凉。若是冲出帐门,就势必要挨上这一剑,若不想挨剑,就不得不放弃正对帐门的最佳位置。朱皞天自然是刻意选在此时出手,无论他怎样抉择,结果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无法逃身。
  “咳咻……”那黑衣人低声呢喃一句,没有闪躲地挨了这一剑。同时冲出来帐帘,夜行衣的背后渗出暗红。他闭紧了眼,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绑了,然后带进来。”朱皞天收剑,剑上无血。
  “咦?没死吗?”站在一旁的张将军惊讶地说道,那么结实地挨了狠狠一剑,竟然还活着?
  “传三位将军和冷军师。”朱皞天说道,然后转身走回大帐。他在落剑的瞬间减了力道,那一剑不是砍中人就是砍中帘子,他不想毁了线索也不想毁帘子。所以,那本就是唬人的一剑。
  片刻后,三位衣着铠甲以及一位白色长衫之人便站在了主帅营内,黑衣刺客趴在地上。此刻的朱皞天已经完全不见白日的懒散和倦怠,浅浅含笑的面容眼神凌厉。
  朱皞天一身青色长衫,负手缓缓走到那黑衣人身前,看了看那紧闭的眼。已经拿掉了黑色的遮脸布,是张很年轻的脸,透着浓浓的稚气和青涩。
  “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语毕,朱皞天一脚踩在他背后的伤口上,踩得挺狠。
  “啊!”那少年痛得一声大叫跳了起来,由于被反绑了双手而失衡地跌坐在地上。
  在场的人皆怔然看着这一幕,没料到那人伤势这么轻,更没料到他是装昏。最吃惊的还是……主帅似乎心情很好。
  看着那少年瞪着大大的眼,名副其实的怒目而视。
  “听得懂我说话吧。”朱皞天半蹲在他面前,直视他的眼,“日本小鬼。”
  “谁是小鬼!”那少年大吼出来,很有精神的样子。
  “日本?”张将军惊讶地问道,“主帅怎么知道他是日本人?”
  “刚才他说了句日文,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朱皞天笑了笑,同时回身看了看已被劈成两半的椅子,只得继续站着。与日寇打仗,习得一些日语皮毛对于他这个主帅来说,还是有必要的。“咳咻”这个发音,应该是在骂“可恶”……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
  “王爷。”冷云丰微微颔首,依然是那副冷冷的调子说道,“可否将这少年交由属下处置?”
  冷云丰是朝中出了名的严判,凡是经他之手的案子,无一不破。栽在他手上的人犯,无需用刑便可令其招供。即使有时在朱皞天看来,那些无头公案似乎破得有些蹊跷。
  那少年顿时一僵,眼中神色惊恐,下意识地往后稍稍退了退。
  “不必了,本王另有重任交于冷军师。”朱皞天浅笑一下,轻声说道,“烦劳军师写一份详细的军士名单,上至将军下到士兵。包括个人籍贯。”
  “是,王爷。”冷云丰点头领命,继而退出帐外,依然没什么表情。
  留下一脸呆愣的三位将军……全部人员的名单啊……十天十夜能写完吗?
  第4章(2)
  “各位将军。”朱皞天郑重地说道,神色肃然。
  “是!”三人“啪”的一声立正同声回答。
  “今晚张将军亲自暗守粮仓,以防奸细毁了粮草。李将军和郭将军带兵三千暗伏北道丘陵地区。北路日军在明日晌午前会到达此地,截住他们。”朱皞天说得非常迅速,仿佛早就想好了。这几日他状似倦怠且漫不经心,但退敌之策却一直没有离开脑海。
  “是!”
  “哗”的一声铁甲抖动。三人抱拳领命,然后相继离开帐营。
  朱皞天负手站着,看着帐门口,那时不时被风吹起的帐帘,带着一丝沉重轻轻摇晃。听得见帐外人行路的声音,以及帐内人的呼吸。
  “谁是你的内应?”朱皞天没有看那少年,姿势不改地说道。
  那少年冷哼一声,状似倔强地扭过头,不答话。
  “啊……本王果然不适合审人。还是交给冷军师好了……”朱皞天笑着说道,同时蹲下身子笑眯眯地正视少年的眼,清楚地看见那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惶。
  “名字。”朱皞天说着起身俯视那少年,光影在他脸上随烛火变换,烘出丝丝暖意。那语气,有淡淡的温柔……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似曾相识。
  那少年神色顿了顿,依然不答话。
  “你的名字?”朱皞天重复。
  “……七帆,清夜七帆……”他低头垂目,有些挫败。那语气……让他莫名地无力。
  “很美。”
  那少年抬头,瞬间怔忡!
  很美……他的名字美吗?作为杀手,有个美丽的名字似乎是件很无聊的事。也从没有过欣赏名字的念头。
  “十六岁?”朱皞天依然轻轻笑着地问道,弯下身看他。
  黑发垂在他眼前,柔柔地飘着,和着烛光在他身上投下阴影。
  “……十四。”他不禁往后退了退,不习惯这个距离。太近了,也太危险。
  “这么小啊……跟着本王可好?”朱皞天神色不改地说道,说得云淡风轻,很自然。仿佛临时想到了就随口说了出来似的。
  “天皇的子民没有向支那人降伏的道理!”清夜猛地跳了起来,不顾背后的伤口。
  朱皞天直起身,负手,静静地看他,半晌。
  “那么,你为什么还活着?”
  话音一落,那少年顿时一僵。
  为什么他还活着。他,应该在被捕时就自尽,而不是在这里任人审问。
  死吗……哦,不该活着了啊。
  清夜有些茫然,又有些懵懂。
  他并非生来就是杀手,家中穷极,为了更小的弟妹他成了死士。五年前的事,现在想来,却仿若昨天。生命早已不属于自己,有觉悟却没料想现实。真正到了该死的时候,却怔住了。似乎需要时间思考和准备似的……
  静静地,一柄软剑出现在眼前,反射微黄烛光,看得见自己的眼,那眼中是浓浓的迷雾。
  夜,悄悄地挪动时间,在恍惚之间,消失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烛,无声地晃动七彩光晕,在渐寒之际,增添了些暖意……
  “王爷!万万不可!”冷云丰抱拳说道,平日本就没什么温度的语调现在更加冰冷。
  “有何不可?”朱皞天看着冷云丰用了五日撰写出来的名单,带着浅浅的笑意,“冷军师好快的手笔。”
  “王爷,这个人不能留。”冷云丰正色道,冷冷地注视着站在一边小厮打扮的清夜七帆,并不理会朱皞天后面的那句调侃。
  清夜勾起嘴角,回他一个冷笑。
  “那么,冷军师伺候本王寝食?”朱皞天笑眯眯地说道。明明是句玩笑话,却让冷云丰不由得一退。看着朱皞天的神色,给他一种重点在“寝”而非“食”的错觉。
  难道……王爷有断袖之癖?
  先前的小厮也是这般年纪的少年,似乎,也是这般清秀白净……
  “……不必了。王爷应是自有斟酌,属下告退。”说着他躬身退出帐,耳际的长发遮住了两颊,看不清神色。
  朱皞天有些好笑地看着身边的清夜,说道:“认识?”
  “不认识。”清夜双手环胸,回答得很拽。
  朱皞天刚想开口,突地神色一凝,继而扬手向帐顶急掷一物。清夜七帆立刻矮身下去,自身侧抽出手剑,抬头看去。
  “谁?”清夜七帆大声喝道。
  语音未落,自帐顶闪出几点星茫冲清夜而去,清夜急退几步继而飞身跳起冲向屋顶。朱皞天定睛一看,地上是他方才出手的笔杆的碎竹片。清夜口中叼着手剑,两手连连掷出飞镖,同时以帐壁借力不断上升高度。
  此时,不知从哪里传来铃铛的声音,有种悠悠缓缓的清脆。这是……朱皞天凝眉,刚想开口,那铃铛却倏地没了音。
  唉……他叹息,看见清夜像被人扔垃圾一般扔下来。
  与清夜的狼狈相比,另一人就出场得很体面了。先是浓浓的花香,再是清丽的铃铛,继而一身华丽锦衣,伴随嬉笑赖皮的笑声。
  “上官公子。”朱皞天略显无力地唤道。
  “好久不见。”上官灵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虽是对朱皞天说话,眼睛却盯着跌坐在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的清夜七帆瞧。不知为何,清夜此刻脸颊通红。而上官灵索性绕着清夜转了几个圈,眼中有玩味的神色。
  “你是……”上官灵笑眯眯地弯下身,以冰凉的扇子抬起清夜七帆的下巴,凑近他的脸,不知在研究什么。
  “呃……”清夜仿佛着魔一般,怔怔地看着近如咫尺的俊美的脸,浅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当然,也无法语言。不知是怔于上官灵那精致的面容还是他过人的功夫。方才,在接近上官灵的一刹那,他仿佛被飓风所阻,脚下一软便跌落下来。倘是仅仅的跌下来便罢,偏偏那阵风劲不断袭来,由着这风,他是被狠狠地砸下来的。
  “上官公子,只是个新来的侍童。”朱皞天无奈地说道。在看见地上的竹签之时,他便知道来人并无杀意,再加上那清脆的铃铛,朱皞天已然断定是上官灵了。本想阻止清夜,却是为时已晚,他窜得挺快,不过被打下来得更快就是了。
  “新来的侍童?”上官灵眼中狡黠,凑到清夜七帆身前东嗅嗅西嗅嗅,然后才起身,以扇掩唇。晃到朱皞天身前,说道:“卓儿怎么办?”
  “什么?”走了的人需要“怎么办”?朱皞天奇怪他有此一问。
  “啊,枉我那么辛苦地把人给你拐回来。”
  朱皞天静静地消化他这一句,脸上瞬间滑过些许复杂的神色,看到上官灵眼中的得意。他轻咳一声,说道:“人呢?”
  “呶……”上官灵以扇指指上面,示意人在帐顶上,“可能快掉下来了吧。”
  语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被红麻绳五花大绑的东西自帐顶上落下。
  朱皞天立刻飞身自空中截住。
  “上官!”朱皞天几乎咬牙。
  “嘻嘻……别恼别恼,她绝对是心甘情愿回来的。为了安全才由本公子护送,本想给你个惊喜,偏偏这丫头不依,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上官灵摇头晃脑说得轻松,依然赖皮得不像话。继而,上官灵转向已经自地上起身的清夜七帆。未待清夜回神,便被上官一把搂过,“这里光线刚刚好,不缺咱们俩。出去玩……”
  说着,他半拖半拉地将清夜七帆拽出帐门,留下朱皞天和肉棕,不,是被绑得像肉棕的周卓儿。
  朱皞天苦笑,一边解绳索一边摇头。同时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却想不出缘由……
  “哇,王八蛋!”在解开哑穴的瞬间,周卓儿大吼一声。
  朱皞天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未能言语。
  “看什么?没见过啊?”周卓儿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恶声恶气地说道。顺便白了朱皞天一眼。
  “……”朱皞天继续怔忡。
  这就是,上官灵所谓的惊喜吗?
  “……卓儿?”朱皞天轻轻地问道。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性子会转变至此?或者,这又是上官灵的游戏?
  “周卓儿?哼!别把我和那个废物相提并论。”她目光如炬,没有丝毫闪躲地正视朱皞天。眼中没有了深深浅浅的水族,没有了往日的憨意,显得强势干练。
  朱皞天静静地看着眼前顶着卓儿的皮囊说自己不是卓儿的人。细细想来,在卓儿离开之时就有些古怪,那神情姿态和现在一样,却都不是周卓儿会有的魄力。
  “那么,周卓儿在哪里?”
  “朱王爷,”她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上官灵叫我服侍你生活起居,他便为我平息九皇子的假婚之事。我不知道他如何打算,但这个交易我是做定了。”周卓儿负手踱步至几案旁,拿起一支笔晃了晃。继而转身,接着说道:“还有,绝对不可以唤我周卓儿。”
  朱皞天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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