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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怜卿为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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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飞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姬蛙”!
  此蛙生长在硫磺溪边,全身蜡黄,两颗眼珠却红的以血,晒干磨成粉后只能冷服,可用来驱毒清血,孙朝元采用热煎的方式,虽然也能克制体内之毒,但本身也变成一种剧毒。
  她的命真大,竟然遇上了严钰!令狐飞鸿讥讽地笑望拘束地望着地下的柳伶儿。
  “天姬蛙”的毒只有靠它天生的克星──“赤火蛇”才能解;而只要是说得出名字的蛇,在“金璃宫”里都有。
  严钰已派人准备,只等明天就能解去积缠柳伶儿多年的毒了!令狐飞鸿心中有股打败敌手的快感,他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
  隔天一早,如令狐飞鸿所料。
  柳伶儿一停止服用“神蜍丸”,体内的毒立刻发作。
  接到龙蜿通报后,守在隔壁房的严钰立刻派人去请令狐飞鸿,随即飞快地到柳伶儿的屋子。
  柳伶儿卷伏在床上,柳眉拢盛,紧咬下唇,全身冒着冷汗。
  “宫……宫主……”她听到脚步声,勉强睁眼。
  “你觉得怎么样?很难受吗?大夫马上来了。”严钰声音沉稳,扶住她的手却颤抖着。
  “不必麻烦了!”她又闭上眼,语音抖动地说,“我这病只有孙家老爷的‘天玄皇帝大补汤’治得了。”
  “哼!你给孙朝元下了毒还不知道!要不是他给你吃了那个什么”天昏地旋大补汤“的话,你也不会有今日的痛苦。”令狐飞鸿进门正巧听到了柳伶儿说的话。
  柳伶儿觉得他说的话很奇怪,但没有体力多问,集中精神抵抗一阵阵传来的剧痛,她咬紧的嘴唇中溢出一声痛吟──
  “你快动手呀!”严钰心中焦急,声音变得粗暴。
  “别急,我已经叫人把八帖解药煎好。”令狐飞鸿好整以暇地审视柳伶儿。
  话刚说完,龙靖已把药端来,严钰不发一语伸手接过,喂入柳伶儿口中。
  过了半晌,柳伶儿不但没有好转的现象,反而加剧。
  她因噬骨的疼痛,在床上翻滚,呼吸急促,四肢冰冷;她无助地流泪,苍白无色的脸上泪涔涔的,让严钰心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严钰怒目朝向令狐飞鸿,从绷紧的唇中逼出声音。“你给她吃的药为什么无效?”
  “别急,孙朝元在她身上下的毒是”七味毒“,所以我得分七个阶段解去她身上的七种毒,最后再用”赤火蛇“解去孙朝元用来抑制毒发的‘天姬蛙毒’。”令狐飞鸿慢斯条理地说明。“你放心,等她吃完了第八帖药后,就能除尽体内的毒,再也不必受──”
  “第二帖药呢?”严钰失去耐性,截断问。
  “现在不行,每剂药都得隔两个时辰。”令狐飞鸿不由得退了一步,因为严钰一听全身绷紧,散发出致命的怒气。
  严钰眼中闲着危险的光芒,咬着牙问:“你是说──她得这样痛上十几个时辰?”
  “这是救她的唯一办法。”令狐飞鸿昂起头,不服气地申明。
  “你没告诉我。”严钰的口气充满指责。
  “我不能!”令狐飞鸿强调地说。他突然明白隐瞒了这件事有可能危及他跟严钰的交情;他不该轻忽关于柳伶儿的每件事。他试着说明,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为了怕她受苦而不救她,让她继续吃龙婉带回来的药,继续对她下毒?我是你请来的大夫,我的责任就是排除一切困难救她!为了解她身上的毒,什么──”
  “啊──”柳伶儿突然一声痛呼!
  严钰飞快过去,伸臂将她榄住,焦急地低喊:“伶儿!伶儿!你怎么了?”
  “她晕了。”令狐飞鸿在他身后保证地说:“度过第一次以后,她的痛苦会慢慢减轻。”
  严钰不发一语,温柔地拂开因汗湿贴黏在她颊畔的发丝,在昏迷中,她的身躯仍因持续的痛楚而抽搐。
  他有个冲动想紧紧拥住她,冀望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她度赵漫长难捱的过程……可是,他不能!他只能无助的眼睁睁看她受苦!
  缓慢移动的时间,煎熬屋里每个人的心──
  在疼痛侵袭、冷热交替中,柳伶儿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意识不清。严钰紧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吟着:“别怕,我在这里陪你,没有人会伤害你……”
  他沉着稳定的低哑嗓音,确实安抚了柳伶儿!在模糊意识中,柳伶儿的心穿过肉体的折磨,跟随着让她安心的声音。
  无论哭泣或是昏睡,她都揪着他,倚靠他坚强的力量;她怕一放手,包围在四周的黑暗会立刻吞噬她,她好怕!
  严钰感觉到她内心的恐惧,一直握住她的手,只有在龙蜿帮她换去身上湿透衣服的短暂时刻,他才勉强放开手。
  龙婉在旁不断擦拭柳伶儿身上冒出的细小汗珠,到了后来,她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柳伶儿身上每个细小的毛孔都渗出粉红的水珠!
  龙婉担忧地看着床上几无血色、呼吸微弱的人儿,心里不住地向上天祈祷──老天爷啊!求神保佑伶儿小姐能度过难关!为了宫主,也为了“金璃宫”,求神一定要保佑小姐!求神……
  紧盯着柳伶儿的严钰也注意到这个现象,他厉声命令龙婉:“快去找令狐先生来!”
  令狐飞鸿手里捧着解药,匆匆过来,人未进门就问:“她怎么了?”
  严钰立即让出位置让他诊视柳伶儿。
  令狐飞鸿看了一眼,面露喜色:“想不到她这么快就开始把体内的毒素排出来!快!帮我扶起她,让她把药吃了!”
  严钰立即扶起她,让她倚在他的身上,接过令狐飞鸿手上的药,一口一口地喂她。
  彷佛过了一辈子之久,才捱到最后一剂药──已是第二天的黄昏。
  服完药后,严钰感到怀里纤细的柔软身躯渐渐放松,呼吸变得低缓……他的心因这个现象而狂喜,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强烈的释怀感使他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
  “她没事了。”令狐飞鸿平静地宣布,对这样的结果一点儿也不惊讶。
  严钰以眼神表示谢意,沙哑地说:“你回房休息吧!”
  “我是大夫,我应该待在这里照顾她;倒是你一天一夜没歇息,该回房去。”
  令狐飞鸿借机想说服严钰略做休息,因为在这十几个时辰里,他一步也没离开这个房间。
  严钰摇摇头:“我相信你的医术,既然你说她服完七剂药后就没事,那肯定是没有问题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照顾她就行了!”他的口气十分坚决,又转而吩咐龙婉:“你也下去,顺便叫厨房准备补血益气的人参鸡汤,等她醒了用得上。”
  等他们都出去了以后,严钰立刻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把柳伶儿拉进怀中,一双大手在她背后交握,定睛地低垂视线凝视她细致苍白的睡颜。他需要藉由实际的亲密接触来镇静紧绷的心神。
  柳伶儿轻微地蠕动,彷佛因这样的姿势觉得不适;严钰温柔地移动身躯,搂着她和衣躺下。柳伶儿自然地偎近,发鬓轻扶过他的前胸──严钰倒抽一口气,某种不熟悉的热力涌出,他知道他该退开的,但他身体本能地受她吸引,更贴近她柔软的身躯,狂热的血液中有着深刻的怜惜!
  柳伶儿在微弱的曙光照射下醒来,她感觉到温暖、稳定的呼吸从她头顶拂过,贴在她脸颊下的是一个坚硬起伏的肉体,她脑中突然闪过片段的言语,一个令人信服的低沉嗓音──宫主!?
  她一动也不动地趴在“他”的身上,在耳下沉稳的心跳声中,努力捕捉昨天残缺的回忆-在她与体内要命的痛苦搏斗时,就是这个坚定有自信的声音带给她勇气,帮助她走出无助、恐惧的黑暗世界。
  她并不了解宫主,但为何在他臂弯里时,却莫名感到一份安定感、一份归属感,好象……好象他们已经彼此熟悉很久了?他安抚的声音、抚慰的动作,都包含了莫名的感情,而她就是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信赖的!
  经过这一夜,更加深了她的疑惑。宫主带她回宫到底是为了什么?在“金璃宫”内根本没有她存在的必要,应该是丫鬟的她,反而成了他人服侍的对象?
  还有……蒙眬间,她好象听到有人说……孙朝元在她身上下毒……这又是怎么回事!一团黑暗压窒着她的胸口,她潜意识地知觉到,一直以来她所认为的熟悉、安全的世界就要崩溃了,而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眉头紧锁,想在心里的迷雾中找寻真相。
  柳伶儿一清醒,严钰就察觉了!
  他不想惊吓到她,所以佯装睡觉,同时整理心中混乱的情绪。
  她在他怀中躺了一夜,让他有时间理出自己对她的感觉──
  从她第一次见到哭泣的他,同他慷慨地付出关心,就注定他们交缠的未来。在她无保留地接受他时,他的心已经选择她为一生的伴侣!
  他从没改变过心意,即使她根本不记得他,她防卫的态度亦阻绝不了他埋藏在心中多年的感情。他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唯有她能轻易地进入他封闭的心,挖掘出潜藏在他内心深处如凡人一般的热情。
  看到柳伶儿在生死之间挣扎,严钰更坚定保护她的决心。他得加快脚步调查孙朝元跟柳家的恩怨,防范孙朝元再度加害伶儿!
  唉──什么时候她才会恢复小时候的记忆,告诉他孙、柳两家的恩仇?什么时候她才会晓得他就是小时候被她缠着不放的融哥哥?
  什么时候她会再用柔情似水的眼睁,彷佛愿意把一切都奉献给他的那样看他?他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他下意识收紧臂膀将她紧拥,彷佛在强调他内心的渴望──柳伶儿察觉他的动作,不由轻喘出声。
  她惊怯抬头望他,迟疑地问出积压心头的疑问:“为什么?”
  严钰无语,定定地凝视她带着倦态的脸庞,那双晶亮的深眸正一瞬不动地望着他;在她大而清澄的眼幢中,他清楚地读出她心里的疑问。
  他冷硬的脸庞缓缓移近,近在咫尺地锁住她的视线,保证地低语:“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巨大的手掌温柔叉有力地将她按靠在胸前,命令道:“不准再为这些事伤神,你需要休息!”
  他强势有力的态度,奇妙地镇定了柳伶儿混乱的的心;疲倦再度侵袭她的意志,她轻缓地合上眼。
  第八章
  “龙蟠,宫内的事全交给你负责了。”总管事龙蠙一边交代,一边等候严钰。
  他们这趟出门是为了处理临耶的盐井问题,新任的盐铁司急着与“金璃宫”签定川监专卖契约,不断派人催促。
  远处传来“达达”马蹄声,一匹雪白神驹飞快奔来,高踞马上的神采潇洒男子正是严钰,疾驰的马在他熟练的操纵下,倏地在等待的人群前停住。
  他掀开镶黑狐皮边的披风,露出柳伶儿颜色红润、较以前丰腴的脸颊,她因骤然接触冰冷空气而身躯一颤,严钰立即保护她缩紧手臂。
  她的脸颊因这个动作更显红艳,深埋在他的怀中,不敢看四周的人。
  都是宫主害的!
  今早,宫主来接她去晨骑时,恰巧总管事过来报告,随行人员已经准备好出发,在前院候着。
  宫主竟然告诉总管事:“等我们回来再出发。”转头吩咐她:“穿上皮裘,今天风大。”
  她心里觉得不妥,还来不及开口,总管事已一脸愕然,劝告说:“宫主,我们还是趁早出发的好,今天得赶六十几里路才到得了颖城,要是迟些出发,恐怕今晚就要露宿荒野。”
  “你们先走,我随后到。”严钰沉思一晌,指示道。
  “宫主,这怎么行……”龙蠙求救地向柳伶儿使眼色。
  柳伶儿鼓起勇气说:“宫主,我学骑马也不急在这一时,你还是赶早起程,不要耽误时间。”
  严钰不悦地瞄她一眼。“穿上衣服,我们走了!”那口气严峻得不容她拒绝。
  她快速地摇摇头,却不敢抬头看他……过了片刻的沉默,她耐不住气,自眼角偷偷往上瞧──只见他表情恼怒,一道怒眉扬起,彷佛在威胁她最好照他的话做,否则……
  经验告诉她,他眼中闪动的光采是发怒前的警讯,她最好照他的命令做!可是……不能为了她一个人耽误了大家,让他们今晚在荒郊野外过夜呀!
  柳伶儿挣扎地鼓起残存的勇气嗫嚅:“宫主……你还是快走吧……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练骑术。”她灵机一动,自作聪明地又说:“你不在时,我会请龙蟠大哥陪我──”
  严钰不让她有机会把话说完,倏地闪身至她身前,攫住她的下巴冷咧咧地说:“我不在时,不准你骑马!”
  严钰伸手扣住她的柳腰,带着尚惊愕不已的柳伶儿疾步往马房去。
  冷飕飕的寒风,令未穿外袍的柳伶儿全身打颤,牙齿咯咯作响。她还来不及喊冷,就被严钰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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