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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嗣子嫡妻-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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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还不许她小小的报复下。

    不过是给了小厮几文铜钱,他便欢天喜地脱下袜子。不过是一双臭袜子而已,虽然她扔的力道的确重了些,今日地点场合也太过巧合了些。

    “小翠,是罗……”

    “罗什么……,莫非相公还想着文襄伯府二小姐。”小翠哭天抢地起来:“妾身虽然出身差点、为人也粗鄙些,但对相公一片真心,哪点比那假模假样的文襄伯府小姐差。”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茶楼下炸开了锅。罗炜彤掩上窗,彻底隔绝常文之视线,回到座位上喝一口茶却直接喷出来。

    “明瑜姐姐千万别这么看我,小翠绝不是我派去常家的卧底。哈哈……真的不是。”

    边说着她边笑道肚子痛,正当捶着桌子凝神听楼下乱相时,包厢门敲响。孔明瑜开门,见到外面人皱起眉。

    “臣女给四皇子请安。”

    比起楼下自我感觉良好的常文之,如今站在门口的四皇子朱厚熙与袁恪明显要俊俏许多。听到明瑜声音,罗炜彤边站起来请安,边平复着激动的情绪。

    “不必多礼,我与袁兄恰好在隔壁喝茶,听闻楼下动静,想借隔壁厢房一观。”

    四皇子进退有度地说道,即便他一双眼直盯着孔明瑜,丝毫不像对楼下闹剧感兴趣,罗炜彤还是打开窗户,侧身恭请他过来。

    待四皇子站定后,她只觉头上发髻传来些力道。扭头看去,袁恪那双手正可疑地收回去。见她看过来,原本面容清俊地偏偏佳公子眯起眼,咧嘴露出独属于安昌侯世子的流氓般笑容。

    …………………………以下内容防盗,下午替换更多字数………………

    罗炜彤坐在及第街的茶楼上,望着下面意气风发,踏马游街的新科状元郎。

    论英俊他比不得自家兄长,论才学,国子监前贴出一甲答卷,单看那一手字,他也无法跟习武多年的兄长同日而语。

    “哎。”

    “叹什么气,感慨本该踏马游街,被琼瑶木瓜扔一身的状元郎,如今却在西北苦行军?”

    罗炜彤毫无心理负担地承认:“可不是,举贤不避亲,新科状元比起兄长差太多。”

    “所以行舟师兄如今官居六品,这点不比状元郎强多了?”

    陪着罗炜彤来看今日巡街的,正是衍圣公府的孔明瑜。因科举前罗行舟曾就读于衍圣公府族学,算起来两人也是同门,以师兄妹相称倒没什么。

    其实私心里,孔明瑜也觉得,新科状元郎比不上罗行舟。再往下看榜眼是位屡试终于中举之人,如今已是中年人,更不用多笔。

    站在第三位,向来看模样挑的今科探花郎,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府里刚摆过喜酒的常文之。自打那日及第街,亲自被陛下赏赐姻缘后,常文之许久未曾出门。可金口玉言,有些事并不是他不愿,就能无限期拖下去。

    小翠是以恩人身份,蒙陛下恩旨进府。常家是轻不得重不得,本想好生供起来,等时间久陛下忘却此事,这般锦衣玉食一直养着。但科举后没几天,三王爷便派人递来话。

    这下就算常文之再不愿,也只能明媒正娶。最后还是常家老夫人心疼小孙子,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娶一房那样的媳妇,拍板决定以贵妾身份入府,婚礼一应用度比明媒正娶低一档,但是府里下人见到了也要喊一声夫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强,敲锣打鼓办完婚事后,常文之当即成为金陵城中笑柄。市井间甚嚣尘上的文襄伯府一系列狗血故事,也被常府这位新入门的贵妾取代。

    早市一些莽夫,蹲在墙角边吃包子便谈论着常府新的少夫人。

    “就是及第街开茶楼的老汉家那小翠,人长得五大三粗,那腰身不比咱们细。你说常家少爷怎么好那一口,甚至连陛下都惊动了。”

    “常少爷倒不好,而是小翠主动贴上去。”

    “怎么回事?”

    通常这时候,那日围在及第街凑热闹的小厮,便会绘声绘色地从常文之的挑衅讲起。一时之间,不仅常文之觉得丢脸,连常家出来采买的下人,走在街上都感觉背后有人指手画脚。

    就这样憋了一段时日,常文之本来稍显鼓胀的脸颊彻底瘦削下去,倒是衬得他本就不俗的皮相又清俊了几分。

    当日殿试,承元帝本在纠结探花人选。这几日天天被师兄找茬,他没少见周元恪,且次次是以真实面目相见。看多了俊美到人间留不住的师侄,底下那堆蔫到跟脱水胡萝卜似得举子,在他眼中都长一个样。

    最后矮子里拔矬子,且为了安抚老三蠢蠢欲动的心,他随手指了常文之。常家这孩子虽然品行不端,但学问还挺扎实,扔到翰林去编书也未尝不可。

    如此巧合,便有了今日的探花郎。坐在高头大马上,郁闷许久的常文之颇有扬眉吐气之感。先前金陵城那些流言蜚语算什么,如今他可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金陵四公子中,就连最擅长学问的袁恪都没他功名高。

    如此想着他脊背挺得更直,面带和煦笑容朝两侧招手。没有袁恪等人比着,他在前三甲中当真是鹤立鸡群,一时间还真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常家公子分明也不错,看来传言果然只能听听,不可太过深信。不少人如此想着,甚至有大胆的闺秀,将手中帕子抛向常文之。

    有人起头便有人跟上,眼见向他抛来的绣帕越来越多,常文之面上也越发从容。小翠算什么,即便她是贵妾,如今有了功名,他自然能求得贤妻。

    “常文之倒是扬眉吐气。”

    茶楼上罗炜彤将一切看在眼里,小厮敲响包厢门,进来给两位小姐添茶水。鼻尖耸动,突然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小二,你且随我到屏风后面来。”

    未过多久,小二欢天喜地出去。这一会,常文之的马也到了茶楼拐角处,临近街口人更是多起来。坐在窗边,罗炜彤目不斜视,随手向下一抛。

    绣帕如漫天花雨般飘来,饶是常文之极力保持镇定,这会也难免有些飘飘然。又是一方从头顶飘下,他目不斜视坦然接受,那方帕子落在他头顶,伴随着周围抽气声,他闻到一股怪异味道。

    而后帕子滑落,满是泥污比他府上刷马桶的婆子所用布子还要脏,帕子挂在他鼻尖,咸臭的味道直接钻入鼻腔。

    “文之……你们这帮小蹄子,竟敢这么坑我相公。”

    终于恢复光明,映入眼帘的便是小翠满是横肉的脸,耳畔充斥着她的呵斥。祖母不是派人看出了小翠?为何她会出现在此处,在他人生最志得意满的一天,她以谁都预想不到的姿势强势出现在他面前,掀开他最为不堪的往事。

    常文之只觉眼前发黑,偏偏小翠毫无顾忌,手中抓着那只臭袜子。

    “这肯定是茶楼伙计用的,好啊你们这帮小蹄子,看我如今过得好,嫉妒之下便用这法子来糟蹋相公。相公莫怕,等我抓住那小厮定要剥他一层皮。”

    袜子的臭味传来,熏得他有些发晕。小翠这一嚷嚷,全金陵都知道新科探花郎被茶楼小厮的臭袜子糊了一脸。抬头向楼上看去,好巧不巧他正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罗家小姐……她一定是故意的。

    见到常文之仇恨的目光,罗炜彤毫不畏惧地瞪回去。她就是故意的,她从不是以德报怨的菩萨性子。许常文之屡次三番出言不逊,还不许她小小的报复下。

    不过是给了小厮几文铜钱,他便欢天喜地脱下袜子。不过是一双臭袜子而已,虽然她扔的力道的确重了些,今日地点场合也太过巧合了些。

    “小翠,是罗……”

    “罗什么……,莫非相公还想着文襄伯府二小姐。”小翠哭天抢地起来:“妾身虽然出身差点、为人也粗鄙些,但对相公一片真心,哪点比那假模假样的文襄伯府小姐差。”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茶楼下炸开了锅。罗炜彤掩上窗,彻底隔绝常文之视线,回到座位上喝一口茶却直接喷出来。

    “明瑜姐姐千万别这么看我,小翠绝不是我派去常家的卧底。哈哈……真的不是。”

    边说着她边笑道肚子痛,正当捶着桌子凝神听楼下乱相时,包厢门敲响。孔明瑜开门,见到外面人皱起眉。

    “臣女给四皇子请安。”

    比起楼下自我感觉良好的常文之,如今站在门口的四皇子朱厚熙与袁恪明显要俊俏许多。听到明瑜声音,罗炜彤边站起来请安,边平复着激动的情绪。

    “不必多礼,我与袁兄恰好在隔壁喝茶,听闻楼下动静,想借隔壁厢房一观。”

    四皇子进退有度地说道,即便他一双眼直盯着孔明瑜,丝毫不像对楼下闹剧感兴趣,罗炜彤还是打开窗户,侧身恭请他过来。

    待四皇子站定后,她只觉头上发髻传来些力道。扭头看去,袁恪那双手正可疑地收回去。见她看过来,原本面容清俊地偏偏佳公子眯起眼,咧嘴露出独属于安昌侯世子的流氓般笑容。

 第78章 收产业

    还未等罗炜彤往深处想,为何自幼贫寒,隐居深山书院的袁恪会跟慈幼局失怙孩童这般熟稔,那见到他喜悦都要从眼角露出的孩童便扭头朝里面吆喝起来。

    随着垂髫晃动,围绕在众低矮的平房中,显得格外庄严的那间砖房木门打开,略显阴暗的堂屋中走出一中年人。待他两步走到阳光下,认清样貌罗炜彤愣住了。

    “贩酒商人……”

    “娇娇在说什么?”

    周元恪俊脸贴过去,低声温和地问道,同时余光打量着来人。后山便是师门所在之处,幼时在此习武,他与慈幼局管事自然相熟。

    此人面上看着严肃,做起事来也一板一眼,但心底却有士大夫阶层都不常有的慈悲。如若不然,陛下也不会将眼皮子底下这间慈幼局交由他打理。盖因此处看似不显,可供养如此多无父无母的孤儿,每日所耗银钱米粮似流水,稍微有点心思也能轻易中饱私囊腰缠万贯。

    但这些年他愣是将上下打点好,自己一身清廉。但出乎意料,此刻他看向身边小丫头,神色竟有些惊讶,而后便是闪躲。

    不止周元恪看出了他的闪躲,罗炜彤也瞧得真切,顿时因地点时机不对而心存的三分不确定也化为真实。

    “九师傅,没想到真是你。”

    罗炜彤并不知贩酒商人姓甚名谁,只知晓每年惠州度过闷热的梅雨季,天气逐渐凉爽时,总有一位中年人带领的商队远道而来,运走寺中发酵一夏的桃花酿。

    自有记忆起此事便存在,那时她年纪小,记恨老和尚百般捉弄还抢她点心,有次差点揭穿这桃花酿老底。别看酒卖那么贵,不过是老和尚练功时,闲来无事用扫把随手划拉起的后山桃花叶。

    一堆粉嫩的桃花叶,甚至连清洗都不曾,连里面是否有虫子都是未知数,便被一股脑投入酿酒缸。这种脏兮兮的东西,哪值那么高价。

    谁知她刚起个头,便被老和尚抓个正着,连罚三天抄经书不说,待她被放出来,贩酒商队早已离开山寺。当时她还暗自腹诽老和尚黑心,一点都没佛家慈悲,这念头随着一年年长大,见识到老和尚生活并不算奢侈,且懂事后尊师之心日重,她也未再提过这茬。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老和尚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下哭诉:你这死丫头,生来就是官家小姐,家里还供着一尊真正的财神爷,从不知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日子难过。为师养着这么大个寺庙,供那么一大家子和尚吃喝拉撒睡,要不做点别的营生,还不得带你上街头化缘。说化缘是好听,到时候你就是那小乞丐。

    边哭诉他还不忘偷几块点心,待她反应过来盘子早已清空,于是师徒间少不了又是一番追逐。

    收拢思绪,罗炜彤面露无奈。有些隐藏在表象下的真实,颇让她哭笑不得。就如当日她曾认为家中财神爷是娘亲,她主持中馈是那般利落,入金陵后才发现十几年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祖父才是真正的大粗腿。

    而如今桃花酿真相呼之欲出,为何一瓶数金的酒源源不断地拉出山门,寺中却从不见金山银山。又为何寺中就几个小沙弥,老和尚却吆喝有那么一大家子要养。

    慈幼局中孩子从四面八方跑来,将袁恪与九师傅围在中间。他们个个无父无母,面色红润,神色间颇为欢愉,几乎个个保留了垂髫孩童该有的天真。听到甜糯的叽叽喳喳声,罗炜彤唇角止不住上扬。

    就在这一刻,老和尚在她心中,变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得道高僧——弘真大师。

    “罗小姐,借一步说话。”

    将孩子留给袁恪,九师傅冲出包围,在她耳边低语道。

    罗炜彤下意识地朝周元恪看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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