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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民女难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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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什么,反正我们又见面啦。”她格格轻笑。“对了,你可不可以别老唤我冬姑娘?相逢自是有缘,你就唤我冬儿嘛,我爹都是这样唤我的。”她笑得好甜好甜,整颗心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
  “冬儿。”他从善如流,试着将手抽回。
  “嗯,果然顺耳多了。”她加深笑意,又拉住他的大掌,像是不允许他离开身边半步。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官差就这么惊险的自他身后掠过,整个人撞上一株柳树,树倒了,人也晕了。
  铁硕不愧是大内第一高手,十招之内便解决了所有人。十八名官差晕的晕、倒的倒,没晕没倒的,也全被抛到十几丈远的渡河里,忙着泅水上岸。
  眼见底下的人全被打得落花流水,史簿仁终于肯移驾他那肥敦敦的身子,自凉轿上走了下来。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他火冒三丈的叫骂着,同时还举起肥滋滋的短腿,踹了下趴在轿边的官差。“还不快给我爬起来。”
  “史……史员外”那人呻吟得更大声了。“不、不行啊,那人实在太强了,咱们压根儿不是他的对手……”呻吟声和抽气声不断自那人口中逸出,任谁都看得出那人伤得多重。
  可惜史簿仁天生就没良心,他听不下解释,反倒多补了那人两脚,震得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肥肉,晃荡出令人眼花撩乱的波涛。
  也许是太过气愤,也或许是平时太过疏于活动,这两脚竟也踹得他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跤,四名轿夫立即扑了过去。
  “老爷,当心啊!”四人双臂大展,八手相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合力将史簿仁扶正。
  “全都给我滚开!”史簿仁用力推开四人,气急败坏的来到铁硕面前。“你是哪里来的家伙,竟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  你晓不晓得我是谁?”他大声质问,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彷佛是这世界的帝王。
  铁硕懒得回答,只是冷冷的瞪着他。
  “混账,你是没听到我的话吗?”史簿仁学他眯眼,仰高的鼻恐一涨一缩的喷着气。“啧!该不会是个哑巴吧。”他甩着宽袖,径自下出结论。
  冷锐黑眸微眯,铁硕开始考虑,该不该将眼前的神猪直接塞在土里。
  “铁大侠才不是哑巴,他只是懒得理你。”银铃笑声忽然插入两者之间。冬安拉着尉迟观,蹦蹦跳跳的来到史簿仁的身前。
  瞧见冬安,铁硕脸色更沈,就连额角也再次浮出青筋。
  光天化日之下,她一个姑娘家竟然公然对爷手来脚去,简直是不成体统、不知羞耻!爷是什么身分,怎容许她冒犯?
  大掌猝不及防向前一探,就想拉开冬安──
  “你这个臭丫头,还不快跟我回去!”见到冬安,史簿仁也伸长了手,迫不及待的想捉住她。
  “不要。”在两人碰到自己之前,她一溜烟的又躲到了尉迟观的身后。
  “出来!”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等等、等等,我找个东西。”她一手揪着那洁净素袍,一手探到嫁裳里摸索着。“啊,找到了!死不仁,你瞧这是什么?”小手终于掏出一个小木匣,她将木匣伸到大饼脸前晃啊晃的,脸上的笑容既天真又灿烂。
  “大爷我管它是什么东西。”史簿仁气坏了,只想找她算账。“能让大爷我相中可是你的福气,你却私自逃跑,甚至勾结外人闹事,待官府再派人来,信不信我全让你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我当然信,毕竟,官府里养的全是你的走狗嘛。”她好天真的说道:“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逃走之前,我顺道进你的书房‘借’了两本账册,没想到账册里全是你勾结贿赂官员的证据,你说届时官员来了,会是跪下来求我呢?还是帮着你捉我呢?”小手继续挥着木匣。
  第3章(1)
  “什么?!”
  史簿仁瞬间脸色大变,总算肯正眼瞧着那木匣了。
  他的确将勾结官员的两本账册全搁在一个小木匣里,并将木匣藏在桌角的暗格里,这秘密除了他谁都不晓得,她怎么会──怎么会──
  “尉迟观。”小手扯了扯素袍。“按照我朝律法,贿赂官员、压榨百姓、凌虐下人、奸淫少女,该处以何种刑罚呢?”虽然尉迟观侧过了身,还低下了头,她却还是得仰高小脸,才能直视他。
  “鞭刑、棍打、缢首、阉割。”他依序回答,神情始终温煦如春阳。
  “没有五马分尸?”她好惋惜地问。
  深邃黑眸瞅着她,眼底似乎泛起点点笑意。
  “没有。”他回道。
  “没有锯割?”她不死心。
  “也没有。”
  “那插针、灌铅、刖足、腰斩、凌迟?”
  “若是情节过于重大,手段过于残暴,甚至故意置人于死,按我朝律法则必须血债血还、以命抵命。”在所有人引颈翘望下,尉迟观继续用他那好听的声嗓,温和的解说当今律法。
  听到这儿,史簿仁几乎站不住脚,脸色比纸还要苍白。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被吓晕,不料他却出乎意料之外的伸出手,瞬间夺走冬安手中的木匣。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谁也没预料到史簿仁会来这一招,甚至就连铁硕也来不及预防。
  夺到木匣后,史簿仁便像颗球似的跑到轿夫们的身后,迫不及待的打开木匣,打算将证据毁尸灭迹,谁知账册才离匣,木匣底部却无预警迸射出数道银光。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哀号声瞬间穿透众人的双耳,直达云霄。
  那痛苦的哀号声,就像是有头肥猪正被人宰割,更像是被人绑在竹架上,用大火烘烤着。
  除了尉迟观和铁硕,没人晓得史簿仁为何会发出这么可怕的哀号,直到那肥敦敦的身躯轰然倒地,所有人才清楚瞧见,他的两腿间、世上所有男人公认最、最、最、最重要的部位上,竟然插满了银针!
  喝!简直就是──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太精采了!
  眼看丧尽天良的史簿仁终于得到报应,聚集在路旁的镇民无不欣喜若狂的咧开了嘴,可顾忌着官府的人可能就在附近,没有人敢笑出声,只能直勾勾盯着那块“针包”瞧。
  无论男女,不分老幼,所有人全睁大了眼,看着这大快人心的一慕。
  四名轿夫却是吓得目瞪口呆,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趁着这个空隙,冬安连忙咚咚咚的奔到史簿仁身边,蹲在地上,清算起银针的数目。
  “十七根?讨厌,怎么少了三根?可恶,一定是爬墙时把银针给震偏了……”她噘着小嘴嘟嚷着,眼眉之间却蕴着坏坏的笑。
  “冬儿。”尉迟观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边,将她自地上拉了起来,阻止她继续对男人最重要的部位指指点点。“这是怎么回事?”他温声问着,明白此事绝对跟她脱离不了关系。
  “我不知道啊。”她摇摇头,露出好无辜的表情。“木匣是他的,我也不晓得他在里头动了什么手脚,幸亏我打开木匣时,什么事都没发生,否则就惨了!”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将所有责任全推到了史簿仁的身上。
  死人不能开口说话,半死的人当然也不能。
  “冬儿。”尉迟观表情不变,一双黑眸却瞬也不瞬的锁着她。
  无邪水眸慌乱的眨了几下。
  “我真的不知道……”
  “冬儿。”他的语气,温和地不带压迫。
  “我、我我我我──”她紧张得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好。
  奇怪,明明他既没生气,也没出口责骂,怎么她却觉得自己好不乖、好心虚、好不应该?
  以往只有爹爹生气时,她才会这样的忐忑不安,怎么他却比爹爹还要厉害,他甚至不用摆出严厉的表情,就足以让她头皮发麻……
  “总、总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啦!”她胡乱挥着小手,决定耍赖到底,打死不认账。
  见她蹦蹦跳跳的想要逃,尉迟观轻轻叹息,只能迅速将她拉回到身边,免得她一个不注意,意外踩到不该踩的“地方”,当真闹出人命。
  “让开!让开!”
  石板路上又传来骚动。
  只见一名身穿绿袍绣金练雀的官员,领着大票兵马,自转角冲了出来。
  该名官员显然是接获通报,知道有人在此地闹事,因此才抵达现场,便命令手下亮出兵器,将尉迟观、铁硕和冬安三人团团围住。
  “通通捉起来!”
  “放肆!”铁硕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所有人顿时眼前一花,压根儿没看清楚他做了什么,就见七、八名官差飞到了空中,原本杀气腾腾的人墙登时破了个大洞,再定眼一看,铁硕已将手中长剑驾在该名官员的脖子上,并将一块银制令牌凑到他眼前。
  “看清楚,这是什么东西?”铁硕大声喝令,一身气势竟吓得官差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惨白着一张脸,双眼暴凸的瞪着那块东西。
  “这、这这这这──”官员先是尖锐的抽气,接着是大口大口的喘气,最后咚的一声,竟然当场瘫软跪地。
  “大人!”见官员吓得面无血色、全身颤抖,侥幸没被铁硕打飞的几个官差,飞也似地奔到官员身侧,急着想搀人。
  “搀什么!”该名官员挥开那些人的手,惊恐的朝着尉迟观用力叩首。“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下官不知大人竟是──竟是──下官知错,下官愿接受责罚,还盼大人高抬贵手,饶下官一命啊!”
  这突如其来的跪地求饶,可吓坏了镇民。
  那令牌究竟藏着什么玄机,竟然能把他们罗佳镇最恶名昭彰的坏官吓成这副德行?!  他甚至还对着那素袍男子大喊大人,莫非他是个大官?
  就在镇民又敬又畏的看向尉迟观时,冬安却忽然扯嗓大嚷。
  “各位各位,请听我说,这位尉迟公子乃是朝廷大官,为人清廉公正,那位身手矫健的铁大侠,则是大内第一高手,他们都是好人,各位若是有所委屈,两位大人一定能帮你们主持公道。”她笑嘻嘻的证实了镇民的臆测。
  “什么?”
  “真的吗?”
  “我们罗佳镇终于能够拨云见日了。”
  “我儿子有救了!我儿子有救了!”
  “大人,我们好苦啊,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帮帮我们啊!”
  听见尉迟观的身分之后,所有人全激动的跪倒了地上。
  好多人朝尉迟观叩首,眼泪串串流下,他们诉说着自己悲惨的遭遇、诉说着史簿仁的残暴不仁、诉说着官员们的为虎作伥,哭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尉迟观神情平静,始终默默的倾听,直到哭声方歇,才又开口。
  “我皇仁慈,必不忍百姓受苦,此案我定会上奏朝廷,请御史大人裁夺。”
  听说他的保证,所有镇民泪流得更凶了,只是这次,却是喜悦的泪水。
  眼看大势已去,官员和官差们个个面如槁木,虚弱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上奏多麻烦,一刀铡了不就得了?”冬安啧了一声,小声嘀咕,不料尉迟观却忽然低头看她。“怎么了?”她立刻绽开笑容,佯装无辜。
  “你若不急着赶路,今日就一块儿留在这儿吧。”他彬彬有礼的提出邀请,瞅着她的眼神,却透着一抹深思。
  “好啊!”冬安迅速点头,对这个邀请可是求之不得。
  就是今晚,今晚她一定会执行爹爹交代的任务!
  “铁硕。”他接着看向铁硕。“将所有涉案人员押入官衙地牢,暂封史宅,证据搜集齐全后,让人快马加鞭,将此案速报给御史大人。”
  “我也帮忙!”冬安热心嚷道。她捡起脚边的长剑,一马当先的冲到铁硕的身边,学着他拿剑架在官差们的脖子上,将那些人吓得脸色苍白。
  见她故意胡闹,尉迟观却不阻止,只是弯身捡起掉在史簿仁身边的木匣,若有所思的研究着木匣。
  刚劲指节轻敲木匣底部,却发现木匣下底几乎被人凿空,里头似乎藏着某种机关,然而外观上,却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凿痕,甚至就连木匣底部的小孔,都细腻难识,
  如此巧妙工法绝非寻常工匠能及,她一路被人追赶,却还能在仓促间设置出这样精密的机关,可见她原就精通机关术,甚至先前她拿来对付山贼们的木球、木鞠,恐怕也是出自她的一双巧手。
  冬安、冬安……
  貌似娃儿,却已是个姑娘;谈吐无邪,却是武功高手。他甚至未曾表明身分,她却早已知晓他的身分来历。
  两次相遇,两次精采,他和她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缘分?
  尉迟观言出必行,在确定史簿仁等人诸多罪行后,立即写了封密文,并盖上私印,让人快马加鞭将密文火速送至京城,交给当今御史大人阎律。
  昔日金碧辉煌的史宅在史簿仁入狱后,立即被贴上了封条,成为一座幽院,而仗势欺人的官衙,也改由铁硕暂时坐镇。
  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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